斯賓格勒與湯因比的文化形態(tài)學之比較

第24卷第6期

2003年l2月

淮北煤炭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Journal of Huaibei Coal Industry Teachers College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V01．24 No．6

Dec．，2003

斯賓格勒與湯因比的文化形態(tài)學之比較

歐陽慶云

(蚌埠教育學院政史系，安徽蚌埠233000)

摘要：湯因比從斯賓格勒那里繼承了許多東西，在歷史研完單位和世界歷史體系、歷史研完的方法、歐洲

中心論等問題上，他們是一致的。但是湯因比也進行了發(fā)展，例如文明的起源及其原因、西方文明的前途、文明

問的關(guān)系等問題上，湯因比論述較斯賓格勒要全面和系統(tǒng)。

關(guān)鍵詞：斯賓格勒；湯因比；文化形態(tài)學；比較

中圖分類號：G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2134(2003)06—0077—03

斯賓格勒《西方的沒落》一書于1918年出版，湯因比

早在1920年就讀了它，第二年醞釀世界文明的宏大寫

作，至1961年，十二卷的《歷史研究》全部出版。湯因比從

斯賓格勒那里繼承了不少，也進行了許多創(chuàng)新。

一

、歷史研究的單位與世界歷史體系

關(guān)于歷史研究的單位。在斯賓格勒看來，人類歷史有

著本質(zhì)上的結(jié)構(gòu)，除了因果的必然性或者空間的邏輯以

外，還有另一種生活中的有機的必然性、宿命的必須性即

時間的邏輯。這種結(jié)構(gòu)的知識形態(tài)，就是他稱之為形態(tài)學

的，在形態(tài)學下，“藝術(shù)的形式跟戰(zhàn)爭與國家政策的形式

聯(lián)系起來了。同一文化的政治方面和數(shù)學之間，宗教概念

和技術(shù)概念之間，數(shù)學、音樂和雕塑之間，經(jīng)濟和認識之

間，都出現(xiàn)了深刻的關(guān)系?！?/SPAN>? ’’ 而這種做法正是過去人

們所忽視的。他認為，如果采取形態(tài)學的觀點，人類歷史

存在著八種文化，它們是古典文化、西方文化、印度文化、

巴比倫文化、中國文化、埃及文化、阿拉伯文化和墨西哥

文化。

湯因比與斯賓格勒相同，認為歷史研究的單位既不

是民族國家(國別)，也不是某個時代(斷代)，而是文明或

者社會；不同于斯賓格勒的是，他把文明的數(shù)量由八種先

擴大為二十一種，后到二十六種，直至《歷史研究》最后一

卷中發(fā)展到三十七種之多。斯賓格勒認為社會也是一種

有機體，因此像其他生物一樣也有從青年到老年的自然

發(fā)展過程；而湯因比不認為它是一個有機體。

關(guān)于世界歷史的體系。斯賓格勒反對“古代、中世紀

和近代”的分期法。他認為，這一體系產(chǎn)生一些難堪的錯

誤。在時間維度上，古典文化原本是與西方文化完全不同

的文化，而所謂的中世紀不過是西方的前文化時期，而這

一體系把西方文化看成同古典文化和中世紀是一脈相傳

的；中世紀以后，由于歷史的不斷發(fā)展，近代部分只有一

直延伸，而且延伸到了不能再延的地步。在地域維度上，

把中國、埃及、巴比倫、印度的歷史，縮小成純粹的插曲，

當成了古典史的序曲，貶低成了古典文化和西方文化的

附注；至于偉大的美洲的文化，則完全被漠視了?！斑@是一

種令人難以置信地空洞無物且又毫無意義的體系。"I ](P31

湯因比一樣反對西方的“古代”、“中世紀”和“近代”的世

界歷史體系。過去的進步學說把歷史看成直線發(fā)展，那完

全是錯覺，可以說是把人類的復雜的精神生活處理得太

簡單化了?！拔覀兊臍v史學者們在‘分期’問題上常常喜歡

把歷史看成是竹子似的一節(jié)接著一節(jié)地發(fā)展，或者看作

現(xiàn)代的掃煙囪者的刷子把，原來只有兩節(jié)—— ‘首代’和

‘近代’，大體上同《舊約全書》和《新約全書》的時間，或公

元前和公元后的時代相同。這樣一種把歷史分為兩段的

辦法還是古代希臘社會的內(nèi)部無產(chǎn)者的殘余看法。??

過了一些年以后，我們的歷史學者們認為在他們的能伸

縮的刷把上再加一節(jié)才更方便，于是他們便在中間插上

了一節(jié)，稱之為‘中世紀’。但是，‘古代’和‘近代’本來是

代表古希臘歷史和西方歷史這兩大段的，現(xiàn)在加上了個

‘中世紀’，而‘中世紀’和‘近代’卻不過代表西方歷史里

的兩個章節(jié)。因此‘古代+中世紀+近代’的這樣一個公

式就錯了；它應該是‘古希臘+西方’(中世紀+近代)?？?/SPAN>

是就這樣也還是不行，因為如果我們把西方歷史上的某

一章節(jié)標明為一單獨的‘時期’，那么對于其他章節(jié)為什

收稿日期：2003—09—05

作者簡介：歐陽慶云(1964一 )，安徽蚌埠人，蚌埠教育學院政史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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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能同等對待呢?”因此，“把古代希臘歷史和西方歷史

同歷史本身—— 不管是古代還是近代—— 對等起來是目

光短淺的無禮行為。”[2I -49)他的世界歷史體系也是各

種不同文明的發(fā)展和相互關(guān)系。

二、文明發(fā)展的階段性

斯賓格勒看到，每一種文化都以原始的力量從它的

土生土壤中勃興起來，每一種文化都有它的自我表現(xiàn)的

新的可能，有一個從發(fā)生到成熟，再到衰落，永不復返的

過程。湯因比類似于他，把文明的發(fā)展具體劃分為起源、

生長、衰落與解體幾個階段。

關(guān)于文明的起源，湯因比較之斯賓格勒要系統(tǒng)得

多。湯因比認為，“文明的起源原來是通過內(nèi)部無產(chǎn)者脫

離現(xiàn)存文明社會以前的那個已經(jīng)失去創(chuàng)造能力的少數(shù)統(tǒng)

治者的行為麗產(chǎn)生的。”?(P 他受到歌德的影響，讀《浮

士德》里上帝和靡非斯特的遭遇，促成了他的挑戰(zhàn)和應戰(zhàn)

說的出現(xiàn)。具體到文明產(chǎn)生的原因是，對適度挑戰(zhàn)的成功

的應戰(zhàn)，挑戰(zhàn)可能是環(huán)境因素，也可能是其他民族的入

侵，還可能是一個集團遭受的失敗與挫折，例如波利尼西

亞人、愛斯基摩人和游牧民族文明停滯生長的原因，是因

為它們所遇到的挑戰(zhàn)，其大小程度恰好處在過分嚴重造

成失敗和足以刺激起勝利應戰(zhàn)的那條交界線上。至于文

明的衰落．其實質(zhì)，是“少數(shù)人的創(chuàng)造能力的衰退，多數(shù)人

的相應的撤消了模仿的行為，以及繼之而來的全社會團

結(jié)的瓦解?！薄?/SPAN>4“ 它的真正原因是文明控制環(huán)境能力和自

決能力的喪失。

通過研究文明的解體，湯因比的觀點和斯賓格勒相

同，“當我們對各個已滅亡的文明所各自走過的從衰落到

瓦解的道路作經(jīng)驗性的比較研究時，我們在這里似乎可

以發(fā)現(xiàn)斯賓格勒所主張的某種程度的一致性，而這畢竟

并不出人意料。因為衰落意味著失去控制，失去控制又意

味著自由陷入自動性。自由的行動是變化無窮的，完全無

法預言的，而自動的進程則易于成為劃一的和有規(guī)律

的?！薄?/SPAN>3】( 06’ 07

這里談到西方文明的前途問題。斯賓格勒是個悲觀

主義者，書中多次提到西方的沒落，完全是一種宿命，“關(guān)

于這種宿命，我們雖則可以欺瞞我們自己，但是我們逃避

不了?！薄?/SPAN>l1(F73)湯因比開始不同意斯賓格勒的觀點，認為斯

賓格勒的悲觀主義是沒有說服力的，“我們并沒有面對任

何兇惡的必然。死去的那些文明并不是命中注定必死的，

也不是‘天生要死的’，所以我們的文明也不是必須同其

他多數(shù)文明共命運的。”【4】(P4s)然而，到了晚年，卻趨向悲

觀，他承認，“無論什么緣故，我的樂觀主義的確不如我寫

作《重新考慮》那時候了?！?/SPAN>I’】(e z42)至于其中原因，來自于他

年事已高和人們沒有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這種頑固

偏執(zhí)地不接受教訓的做法，使我感到悲觀?！?/SPAN> (P“

三、文明之間的關(guān)系

至于文化之間的關(guān)系．斯賓格斯認為每一個文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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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動態(tài)存在的個別世界，它們在歷史的一般圖景中的地

位是一樣的；斯賓格勒有時又是矛盾的，他先是說，人類

的歷史深奧的意義，“僅寓于個別文化的生活歷程中。它

們的相互關(guān)系是不重要的和偶發(fā)的?！薄尽?/SPAN>](P138)后又說：“因

此，我們再一次覺得應當從兩方面去審視‘世界歷史’的

現(xiàn)象，即諸如偉大文化的生活歷程方面和它們之間的關(guān)

系方面?！薄尽?/SPAN>}(P149)事實上，他除了用比較方法處理各個文化

的個別生活過程外，還考察了各種文化間的“偶然的”、

“不正常的”關(guān)系對于這些文化的意義。

在斯賓格勒看來，文明間發(fā)生關(guān)系一般有兩種形式，

一種是文明從極遙遠的地方射來，有如印度文明從東方

射入阿拉伯世界；另一種是衰老而沉悶的文化壓在一個

幼年的文化上面，他稱之為歷史的“假晶”現(xiàn)象。而在這兩

種情況中，動因都是人自己。兩種文化可能在人與人之間

接觸，或者一種文化的人可能碰到另一種文化在其可傳

的遺物中呈現(xiàn)出來的已逝的形式世界，于是不同文化間

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例如印度文化和中國文化之間，“并沒有

從印度傳人中國的‘佛教’運動，而只有印度佛教徒的豐

富的表象中的一部分為具有某種宗教傾向的中國人所接

受，他形成了一種對中國佛教徒且僅對于中國佛教徒有

意義的新的宗教表現(xiàn)形式?！?/SPAN>?(P” ’

對于斯賓格勒的觀點，一切人類社會的歷史，在某種意

義上說都平行的和同時代的，湯因比是贊同的。各種人類社

會“與無限廣闊和久遠的整個星際宇宙生存年代相比，只是

非常短暫的一瞬。??都確實屬于同一時代?！?/SPAN>? ” 至于

在哲學上各個文明的價值，湯因比認為是等值的，“所謂

價值，同時間一樣，也是個相對的概念，所有的我們這二

十一社會，如果同原始社會相比，都可以說是有很大的成．

就的；如果同任何理想的標準相比，它們?nèi)歼€是非常不

夠，其中任何一個社會都沒有資格瞧不起別人?！薄?/SPAN>2】 ”’

湯因比對文明的具體的關(guān)系的研究，較斯賓格勒要

全面，他認為，應該在兩類關(guān)系當中劃一條清楚的界限：

一類關(guān)系是在一個社會內(nèi)部的各個集團之間的關(guān)系，一

類關(guān)系是在不同社會的彼此之問的關(guān)系。他主張，“把我

們的心智視野擴大到該文明的界線之外并考慮到外部力

量的沖擊”【6“H”)。在地域上，“問題的范圍必須大于任何

單個文明的疆域，因為它是一定是兩個或更多的文明曾

在其中互相接觸的場所。”【6““” 在時間上，文明彼此間的

接觸有兩種?！耙环N在時間中的接觸是相繼文明的親體和

子體的關(guān)系，這個主題在本書中始終同我們在一起。另外

一種是一個長成的文明和死去已久的祖先的‘陰魂’這問

的關(guān)系。我們可以稱這一類型的接觸為復興 6】(P 。這一

說法完全等同于斯賓格勒。實際上，他研究了同代文明之

間相接觸，包括近代西方和俄羅斯、東正教主體、印度世

界、伊斯蘭世界、猶太人和其他同代文明接觸中的特征、

中世紀西方基督教社會和各方面的關(guān)系。他探討社會之

間的親子關(guān)系，例如說西方社會、東正教社會同希臘社會

之間是親子關(guān)系，伊朗和阿拉伯同敘利亞之間有親子關(guān)

系等。他還研究了政治思想和制度的復興、法律體系的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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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哲學的復興、語言和文學的復興、造型藝術(shù)的復興、宗

教思想和制度的復興?？傊瑢ξ拿鏖g的關(guān)系進行了系

統(tǒng)的研究。

四、文明研究的方法

斯賓格勒批判了現(xiàn)成的歷史類比方法。他對過去的

歷史類比包括蘭克的歷史類比是不滿的，認為只是片段

的、武斷的，通常只是一種暫時的傾向，而不是對于歷史

形式具有真正深刻的領(lǐng)悟。但是他并非一概反對類比，

他說，“類比，就其揭露歷史的有機結(jié)構(gòu)而言，對歷史思潮

原是一件好事。類比的技巧，由于在發(fā)展中受到了一種

綜合觀點的影響，原是有把握導致必然的結(jié)論和邏輯的

優(yōu)勢的?！薄?/SPAN>1](Pl6 但是，他并不反對使用比較的方法，相反

在具體的文化分析中，這一方法是經(jīng)常運用的，正如他自

己所說：“我們面前的八個文化，全都具有同樣的結(jié)構(gòu)、同

樣的發(fā)展和同樣的持續(xù)期間這種事實，證明我們用比較

方法去觀察它們是對的，從而也證明，我們把它們看作是

可以比較的、用比較方法來研究它們、以及從我們的研究

中得到一種能使我們回顧過去并前瞻未來的知識，也是

對的?！?/SPAN>?(P125)此外，在方法上他批評了過去人們所進行

的簡單的因果分析。由于精神事件和政治事件一天一天

表面化．容易被看清楚，人們自然就會按照表面價值來看

待它們，按“原因”和“效果”的體系來安排它們，并從那

一目了然和智能上比較容易的方向去研究它們。斯賓格

勒毫不客氣的說，這種對待歷史的態(tài)度是“實用主義”的

和偽“自然科學”的。

湯因比同樣主張在世界歷史研究中使用比較的方

法。比較的哲學基礎(chǔ)是，“雖然每一件事實，像每一個個人

一樣，是一個實質(zhì)上的統(tǒng)一體，因此在某些方面是無法比

較的，可是在其他方面它卻還是可以說是它那一類當中的

一個成員，所以同那一類當中的其他成員還是可以比較

的?！?/SPAN>[21(P53)而且比較可以用于，“一切文明的全部歷史”_51

(P23)比較的結(jié)果。是能夠發(fā)現(xiàn)接近于現(xiàn)實的、研究非人性

的普遍性規(guī)律?！稓v史研究》中所發(fā)現(xiàn)的模式和規(guī)律性，

就是以這些比較的經(jīng)驗為根據(jù)產(chǎn)生出來的。

五、歐洲中心論問題

兩人都在理論上反對西歐中心論。斯賓格勒批評了

傳統(tǒng)的世界歷史分期，并且認為，西方杰出的思想家包括

叔本華、孔德、費爾巴哈、尼采等人，盡管思想里向往著世

界范圍的有效性，但是實際上只具有純粹的西歐意義，用

我們的話說，是歐洲中心的。西歐的土地被當作一個堅

實的“極”，而千萬年來的偉大歷史和遙遠的強大文化則

都被迫極其謙遜地繞著這個“極”。

同斯賓格勒一樣，湯因比也是批評歐洲中心化的。他

反對西方人文明統(tǒng)一的理論，他說：“雖然世界各地的經(jīng)

濟的和政治的面貌是西方化了，但是它們的文化面貌卻

大體上維持著在我們西方社會開始經(jīng)濟的和政治的征服

事業(yè)以前的本來面目?！?/SPAN>_2“ 他反對文明的河流只有西方

這一條的理論。湯因比指出，這種理論的錯誤源于三個錯

覺，它們是“自我中心的錯覺，‘東方不變論’的錯覺，以及

說進步是沿著一根直線發(fā)展的錯覺?！薄?/SPAN>2I( 另外，他也不

贊同與歐洲中心論為孿生的歐洲種族優(yōu)越論，認為“西方

的主張種族學說的人們所最強調(diào)的生理特征是膚色。當

然，由于皮膚上缺少某些色素因而產(chǎn)生精神上和心理上的

優(yōu)越感，并且認為在這兩者之間有某種關(guān)系，而且還有交

互作用，這種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從生物學的角度來

看卻是不可能的?！?/SPAN>?(P ‘無論如何，根據(jù)我們研究的結(jié)

果，迄今為止，種族優(yōu)越論或環(huán)境論都沒有也不可能提供

任何關(guān)于在人類歷史上(不僅在某些特定地點，而且還在

某些特定時間)發(fā)生的這一偉大變革的線索?！?/SPAN>? ”

還要指出的是，盡管他們批判了其他人的歐洲中心主

義，然而自己仍然無法擺脫歐洲人的立場的局限，因此他

們有的時候還是推崇西方的。斯賓格勒說：“我們西方文化

的人是有歷史感的，我們是例外，不是通例。世界歷史是我

們的世界圖景，不是全人類的。印度人和古典人沒有想到

世界是進展的，一旦西方文明順次消滅以后，說不定就不

會再有一種文化和人類，能讓‘世界歷史’成為覺醒意識的

如此有力的形式了?！?/SPAN>?(P31 湯因比在實際的文明研究中，

也沒有擺脫歐洲中心論的束縛。他曾經(jīng)認為，現(xiàn)實中的東

正教文明、伊斯蘭文明、印度文明和中國文明已經(jīng)陷入絕

境。其意義只在于為西方文明作借鑒，對此吳于廑指出，

“湯因比的歷史思想，實際是別具一格的西方文明中心

論。他給這個思想披上一件眩目的博學的外衣，讓人相信

世界的歷史就是許多文明生生滅滅而最后是西方文明勝

利和獨存的歷史。正因如此，他對西方文明之能否長存，才

這樣地憂心如搗?！?/SPAN>?(P”

參考文獻：

【1】斯賓格勒．西方的沒落【M】．齊世榮等譯．商務印書

館，2001．

【2】湯因比．歷史研究(上)【M】．曹未風等譯．上海人民

出版社，1966．

【3】湯因比等．歷史的話語：現(xiàn)代西方歷史哲學譯文集

【C】．張文杰編．廣西師范大學，2002．

【4】湯因比．歷史研究(中)【M】．曹未風等譯．上海人民

出版社。1966．

【5】王少如，沈曉紅譯．湯因比與厄本對話錄：湯因比論湯

因比【M】．三聯(lián)書店，1977．

【6】湯因比．歷史研究(下)【M】．曹未風等譯．上海人民

出版社，1966． 一

【7】吳于廑．吳于廑學術(shù)論著自選集【C】．首都師范大學

出版社。1995．

責任編校常文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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