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鴻章怎么辦外交 李鴻章與曾國藩談論辦外交,曾國藩不免說出老實話,“以我看來,還是一個誠字”?!拔椰F(xiàn)在沒有實在力量,盡你如何虛強造作,他還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不如老實推誠相見,與他平情說理。雖不能占到便宜,或不至于過于吃虧”。于是晚年李鴻章在總結自己辦外交的經驗,自鳴得意說“我這一輩子辦外交,沒有鬧出亂子,都是我老師一言之力”?!安徽撚⒎ǖ露?,我只捧著這一個錦囊,用一個誠字同他相對,總算沒有差錯”。例如1878年他在提出與俄國商談伊犁問題的意見,說“辦理洋務,以了事為要義”,針對朝廷呼吁不承認簽約之事,李鴻章說“先允后翻,其曲在我”,主張履約,以免“釀成釁端”。以后再徐圖補救。 ?2.卻道支持二十年 《清史稿》說李鴻章“尤善外交,陰陽開闔,風采凜然”。李鴻章也頗為自信,他相當迷信“聯(lián)俄制日”的功效,與沙俄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中俄密約》,還得意的說“二十年無事,總可得也”。黃遵憲對此尖銳的批評說“老來失計親豺虎,卻道支持二十年”。梁啟超也說“若今日之中國而言聯(lián)某國制某國,無論人未必聯(lián)我,即使聯(lián)我,亦不啻我國為人之奴隸,魚肉而已,李鴻章豈其未知此耶”。梁啟超給李鴻章寫信道“割臺灣,割遼東,訂中俄密約,助西伯利亞鐵路之速成,割廣西甑脫之土司,割膠州,割旅順,大連,割威海,割九龍,割廣州灣......中國已非復中國人之中國,則萬目之所見,而百口不能辯也'。 3.馬嘉理事件 1876年英國政府以英人馬嘉理在云南景頗族境內遇害事件,向清政府進行恫嚇和敲詐,李鴻章本著一貫的實用主義對英國使節(jié)威妥瑪盡力遷就。甚至直接說出侵略者有理的話來,說什么“其曲在我,百鶨何辭”,“威使氣焰如此張大,斷非敷衍洵飾所能了事”,要“壯士斷腕”。簽訂《中英煙臺條約》之后,還得意的說“從此之后二十年不至生事耳”。中法戰(zhàn)爭后,他與法國簽訂條約,抱著一種為清政府打工的心態(tài),說“議款始終由內主持,專倚二赤,雖予全權,不過奉文畫諾”。駐法使節(jié)曾紀澤向朝廷進言說“法人覬覦越南久矣,越南危,非國家之福”。1884年李鴻章卻執(zhí)意與法使福諾簽訂了《李福協(xié)定》,承認法國在越南的利益,法國總理茹費理甚至贊揚李鴻章,“我快樂的體驗到這位政治家是用和我們相同的觀點去考慮兩國的利益”。 4.李鴻章也有強硬的時候 1873年他對秘魯虐待華工的情況表示嚴厲譴責,表示華工受虐問題若不得到正當解決,就不予立約.當時前后約有10萬華工被運往秘魯做苦力,被塞進稱為“浮動地獄”的海船運往秘魯。李鴻章使用容閎精心準備的材料與秘魯進行交涉,對付不得不用外交照會形式為華工權益做出保證。“海外僑民皆知朝廷于絕島窮荒,尚不忍一夫失所”。李鴻章痛斥秘魯掠賣虐待華工情形,“實中國百姓所痛恨,亦萬國公法所不許”。連李鴻章在早期與日本談判時也持強硬態(tài)度,當時日本尚未擺脫西方列強的欺侮,即企圖按照所謂國際公法要向中國和世界擴張,還要依據(jù)西人成例與中國簽訂不平等條約。李鴻章?lián)砹?,最后簽訂了《修好條約》與通商章程。在他看來秘魯只是一“國貧民弱”的南美小國,日本是曾對中國“向化”的島國。所以他敢于與對方在外交桌上力爭,但一旦日本強大,他就逐漸向日本“妥協(xié)”了事。李鴻章有一定的國際外交知識,有其自詡的外交才干,懂得一些近代主權觀念,他認為協(xié)定關稅不合理,領事裁判權和“國際公法”不合理,但對方一旦以勢壓人,他就總是理屈。 5.洋務運動首腦 鴉片戰(zhàn)爭前,清廷把對西方國家辦理貿易和外交交涉統(tǒng)稱為“夷務”,后來逐漸改稱“洋務”。而李鴻章是洋務運動的頭面人物,他非常實際,提出“外交之道與自強之謀相為表里”。雖然他說“外須和戎,內須變法”。但他常被維新派批評“講求洋務,三十余年,創(chuàng)行新政,不一而足,然屢見敗釁,莫克拯救”。那些高喊“御侮”,“攘夷”而盲目排外的保守派并非真正愛國者,李鴻章這樣與外國交涉的妥協(xié)者也損害了中國的國民利益。而且李鴻章并非是外交成就的第一人,“師夷長技”的提出者是林則徐和魏源,太平天國的洪仁玕最先提出一個學習外國資本主義的綱領性文件,京師同文館是第一個新式學校,盡力促成留學生出洋的是容閎,曾國藩,丁日昌則大力支持,這一切成就不能都說成是李鴻章的功勞。 6.郭嵩燾里外不是人 清國政府雖然被鴉片戰(zhàn)爭打怕了,成立總理衙門管理各國事務,恭恭敬敬接待各國使節(jié)。但很少派出使節(jié)出訪各國,因為精通洋務的人也不多,自天朝上邦遠去絕域小國,被視作一項蘇武牧羊式的苦差,很少有人樂意充當使節(jié)。當郭嵩燾被任命為英國使節(jié),北京城還出了一個對聯(lián)諷刺他“出乎其類,拔乎其萃,不見容堯舜之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何必去父母之邦”。家鄉(xiāng)士子罵他“不修高潔之行,蒙恥修辱,周旋洋人”,甚至還想毀掉他的房子。兩宮皇太后在接見郭嵩燾的時候,還竟這般鼓勵他'出洋本是極苦差事,須是為國家任一番艱難'。郭嵩燾連尋找隨員都找不到,時人回憶說“郭嵩燾至英倫,求隨員十余人,無有應者,豈若后來一公使奉命后,薦條多至千條”,兩相對比,讓郭嵩燾內心極其苦悶。他給沈葆楨寫信說“嵩燾乃以老病之身,奔走七萬里,自京師士大夫與家鄉(xiāng)父老,相與痛詆,不復以人數(shù).....衰年顛沛,乃至此極”。 歡迎關注我的大魚號:水煮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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