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兩千多年前,孔夫子編了中國第一本詩歌總集《詩》,也就是咱們現(xiàn)在說的《詩經(jīng)》,先秦時期稱為《詩》或《詩三百》,到西漢時才被尊為儒家經(jīng)典,始稱《詩經(jīng)》。 出過書的都想讓更多人看到,孔夫子也一樣,《詩經(jīng)》剛編出來時,就是個詩集,孔主編吆喝得那叫一個賣力!人說“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跟孔主編比,王婆差遠了!光是《論語·陽貨》中弟子們記錄的就特說明問題。 …… 先看“子”的一段話: 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 孔子這話說得極其有趣,跟自由市場賣布頭的差不多好玩,翻譯成俗話,大概是這么個意思:走道的過路的有空沒空的朋友們哪,都停下來瞧瞧了看看了啊,《詩經(jīng)》清倉大甩賣了!老少咸宜、童叟無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啊。咱這書,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了?。ㄟ@句一般群眾不知道啥意思),想齊家的看了變孝子,想治國的看了大王喜歡哪。啥都不想的也別急著走,買回家給孩子當動植物教材也合適啊! 最逗的就是最后這句“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也就是說《詩經(jīng)》的“上架建議”除了強烈推薦政治、家庭、人文、歷史這些個暢銷柜臺外,連專業(yè)的動植物學和兒童圖書專柜都考慮到了。 用句俗點兒的話說,“是人就應該看《詩經(jīng)》”??字骶幋笮⊥ǔ裕媸悄芎鲇瓢?,狡猾大大的! ![]() 在外推銷,在家當然更是必讀書: 子謂伯魚曰:“女為《周南》、《如南》矣乎?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墻面而立也與!” 伯魚是孔子的兒子,名鯉,字伯魚??鬃雍吆叩慕虒ё约哼@個水淋淋的兒子說,你讀過《詩經(jīng)·國風》的前兩章《周南》、《召南》了嗎?要是連這都沒讀過,你的人生之路比獨木橋難走多了,就像面對一道高得沒邊兒的高墻,沒有出路沒有前途,簡直就寸步難行??! 每次看到這段,我都覺得孔子在玩表演秀,你老人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教育專家啊,兒子功課學到了哪兒,你不清楚嗎?有必要動不動就跟兒子玩這個“一問三不知”的游戲嗎?還總當著弟子們的面發(fā)飆。 …… 還有一次孔子又把孔鯉堵院里了,又捋著胡子問他:“小子,學詩乎?” 一看這回老爹劃的學習題綱擴大到了全書,孔鯉老老實實回答說:“沒有?!?/p> 孔子一撇嘴:“不學詩,無以言?!边B《詩經(jīng)》都沒讀過,老子沒話跟你說,你小子也沒資格說話! 這故事自然又被弟子們記錄在《論語》中了,想想孔鯉同學真是可憐哪,動不動就被有文化的老爹拎過來做反面教材,心里的創(chuàng)傷有誰人能夠知道?這些傷痕實在是邦迪也無能為力的啊。 ![]() 這還不算最那個的,再來看《論語·先進》的記載:“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p> 有一天南容同學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頭,一大早就跑到孔子家門口大唱“白圭”。南容同學可不是跑到孔子面前大叫三聲“白玉”,這樣會被誤會是賣首飾的,他放聲朗讀的這個“白圭”指的是《詩經(jīng)·大雅·抑》中的四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p>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白圭上有了斑點,還可以磨掉,人要是說錯了話,可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所以一定要三思而后說。 “斯言之玷,不可為也”,南同學這“孔門弄詩”的行為則“大可為也”。這小子只念了三遍,總共48個字,孔子就受不了了,感動得一蹋糊涂,沖出來一把拉住南容,恨不能立刻給他個熱辣辣的吻——小同學你真是好學問哪,還沒結(jié)婚吧?你媽貴姓?姓啥都沒關(guān)系,正好,孔家有女初長成,我說的,這丫頭歸你了,就當是對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敢于狂吼亂叫,臉紅脖子粗的大力推廣“瘋狂漢語”的獎勵吧! 就這樣,孔子“一言以蔽之,曰嫁”,又爽又快的把哥哥的女兒,自己大侄女的一生給安排了。 所以,那些說讀詩沒用的,那是你沒讀對地方!子曾經(jīng)用親身經(jīng)歷曰過“在正確的地方遇到了正確的人,一句詩就保你有對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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