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KrSpirit·行思 20160305 這標題不好起,怎么寫總有點話題太大的感覺,此篇只是在看書中發(fā)現(xiàn)許多《命理約言》談的辯誤在早期子平有其自己的道理,還有一些《約言》后期的子平辯誤,也并非就是古籍之誤。選《命理約言》入手只因成書時間較早,對于技法上又是有很大的取舍改動,而改動之處在后來書中又可見其延續(xù)。但其中許多原因是命理技法的斷代、邏輯體系的缺失,所以后人無法良好的應(yīng)用技法,所以在舊體系上做了許多辯誤來完善體系。所以,并非說《約言》一書辯誤錯誤多而拿來舉例。只是參看各書理論時,需要注意這些問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理解障礙。 立格 這算是最大的差異吧,但各書談的也比較多,各有用法,只歸納下書中所做的改動。將遙合、合局成格等格局都拋棄了,另立了一個邏輯簡潔的暗合格,保留了沖祿的格局。從格中拓展出四中從格,重財官但不再專論財官。另外除了平常都有收錄的一行得氣格局,還收錄了一個兩神成象格局,這應(yīng)該歸為五行格局中,在祿命法中所列的格局。 取格方面依然重視月令,但已經(jīng)不專月令了,若月令無透受制則可以另取其他處用神而用,若四柱其他氣勢力大,則也可以強過月令,于早期子平“八字水多卻取水,不來取火,況此差矣”相差已遠。 關(guān)于三合 地支三合書中談的邏輯比較有趣,與格局也有關(guān)系,若是三合局或是四柱同五行字多,力量則可以勝過月令,所以附一段。 書中看三合不是簡單的看是否有字,還需看是否受制,所制之字在遠在近。還講三合做力量強弱區(qū)分“如木局或亥卯或卯未皆可取,亥未次之”將三合局中無中間一字作為力量次之而論,若是再受制則三合無力。可能這里至后來出現(xiàn)了無中間一字合無用的論法,而在古書中用法見三合則論,不看其有沒有中間一字,也不看是否有間克制之字,皆以三合局直接取用。《三命》、《玄珠》都可見此用。 而三合也并非在此前書籍中不論格局,用法倒是與《真詮》一樣,只用月令會合格局,從側(cè)面來看,也可見《真詮》一書得法較多。 十干順逆 此前行思博文已經(jīng)提過,《約言》與《闡微》都主張不用陰陽順逆長生,但此前古籍則完全不是如此用法。還是之前那句解釋,長生順逆在陰干又多設(shè)例外,若是兩者一樣,確實反倒不如陰陽同行理解上來的方便,只是陰陽干之順逆與四氣流行不應(yīng)該相混。 水土火土問題 作者以“且又牽于土生申之說,故于申中混列戊己共七日,夫諸支皆分某干若干日,申中何不分戊若干日己若干日乎?”否定了水土同宮。而在此前行思博文已經(jīng)舉例過,《三命》、《神峰》、《玄珠》書中可見火土、水土皆認同。行思理解,兩者都不應(yīng)該都稱為同宮,火土應(yīng)稱同行。 陰干之刃 作者提出了一個觀點:“凡陰陽之祿刃,交互取之,乙丁己辛癸之刃,確在寅申巳亥,向來但知祿前一位為刃,而不知陽以前為前,陰以后為前,妄為辰戌丑未為陰刃,試以陰陽同生同死之法推之,四者皆衰地,何得有刃?”陰干之刃應(yīng)該也在帝旺位,以地支所藏陰陽互異論刃地,此邏輯將麻煩的陰陽干刃地給統(tǒng)一在一個地方了,也比較容易理解。 但古書卻并非這樣,取一段熟悉的描述《三命》:“陽者,陰陽之陽,刃者,刀刃之刃,即祿前一位。言旺越其分,故險……惟甲丙戊庚壬,五陽干有刃,乙丁己辛癸,五陰干無刃,故曰陽刃”但若是以此談陰干無刃也不太對,因為古人也有用陰干之刃,問題在哪兒呢?再來看看《三命》中所提:“自刃有三日,癸丑、丁未、己未,因坐下比肩陽刃”這段與前段距離有些遠,但聯(lián)系起來理解,“無刃”不是陰干沒有刃,而是陰干沒像是陽干那樣對應(yīng)的刃,所以同用陽干之刃。在六壬中有一書曾談,刃其實并非是按十二長生取,而是神煞,只恰好用十二長生來用。若真是神煞,所以陰干無刃實際上就是這個神煞不在陰干劫財所在之地,所以陰干無刃。 建祿與祿 “祿泥月日時支取格,遂有此喜彼忌之殊……謂日祿歸時,憎官愛傷者,固謬妄之談。謂建祿專祿,離祖刑妻者,亦拘牽之議?!薄都s言》談同為祿地,怎么在月上就可用官星,而到日上專祿、時上歸祿卻反忌?同是祿地怎么因為在的地方不同,僅憑一字就可言格而喜忌不同了呢?所以《約言》作者將此廢棄,只談祿地為助身之用。 如果是這樣理解,那么《約言》所立格局沖祿、暗合也不應(yīng)可用,沖合出來的也僅僅是助身而已? (補:這里舉例有誤,沖合祿說法是沿用古法,但實際上子平中的沖合已經(jīng)演化成專論官星了)所以實際問題歸根結(jié)底還是祿神理解不一樣,在祿命法中,強調(diào)祿馬,所以十八格中有存日時祿格,而用這些祿是官星之祿,與用神煞中貴人一樣,取官星之貴,都是以官星為主。所以若是同見則用神混雜不清不知道取誰而貴,反而為忌。而月令之祿比較特別之處在于月令是五行旺衰標識,所以月令得祿同時反映日主五行處于旺氣地位,財官自然沒那么強,而此時重在取五行旺衰上,以身強論自然可以用財官、也能泄秀而用?;仡^看看歸祿格,若歸祿見官星為破,但月令若為財官,歸祿雖不成格但自動轉(zhuǎn)為助身之用,所以說兩者喜忌之別其實并沒基礎(chǔ)性的沖突。 六親 古時取六親以合為起始,而后世重五行生克,所以以生泄為重,也就變成了《約言》、《闡微》中的用法。邏輯上來說很直觀,初學(xué)子平六親也會這樣想,既然生我之印,那當(dāng)然是父母,剛好一陰一陽,那么自然是一父一母,我生的自然是子女。但古人思路并不一樣,以生為重,人皆出于母親,父親相對來說較為遠離古時還可以多妾,那情況則更不如母親親近一些。所以母親取正印,一陰一陽生我者。父親取為正印之官,一陰一陽。妻子同理,取我克者,正財。而子孫則稍有區(qū)分,男命當(dāng)以女為主,所以取官殺為子息,而女命是自己所生,所以直接取食傷。所以你說古人論法很奇怪,這樣一想,其實也不奇怪,本質(zhì)上一樣取我生為主,只是其中更加細分一些。 以上是一些印象比較深的地方,與早期子平術(shù)不同的地方。 最后還是再提一提,《約言》以及之后沿用其理論的方法并非一定是錯的。《約言》作者也是自言看命過萬,從書中也可看出是看過許多古籍的,也有簡單的作者看命有驗記錄。但因各種原因,或許是古人體系使用起來并不順手,或許是不再追求準驗,對命理體系完整度有一個更高的期望,所以對整個系統(tǒng)做了刪改,已經(jīng)成為了不太一樣的體系,而這不一樣并非表式一定是錯誤的。當(dāng)然,也不是古人的理論一定就好,要不然徐子平為什么還要弄出子平術(shù)呢? 所以各種體系或好或壞,都有自己適用的范圍,自己適合的問題,所傾向的世界認識。有的體系更加好學(xué)但所能解的命局不多,有的體系更加復(fù)雜能解的命局也多,也有更加簡單而適用面又大的,也有復(fù)雜而又不好用的,這些只能在實踐中尋找適合自己的。只是在學(xué)習(xí)中,避免將多種不一樣的邏輯混在一起以便理解,待熟悉之后,再來做其他延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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