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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 朋友供圖

杭州的天空也是很美的，像夢一樣。

忙碌使人虛無，或許也能使人神圣……

我總希望用一種打破常規(guī)的方式寫作，但意識卻永遠徘徊在生活的表象之中。當我試圖掙脫這種束縛時，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些夢的殘跡。我甚至說不上這些痕跡究竟是否是昨天的?；蛟S它們由來已久了，仿佛自從有我以來一直深藏在我心中，與我的一切一體，使我變成這樣或那樣。平日我見不到它們，就變成一副隔絕一切的樣子，好像在世界中無所適從，現(xiàn)在它們卻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了，好像為了證明我活在世上還有些許根基，不至于因某一點忙碌而搞壞了一切。這些夢的殘跡非常重要，它們是我內(nèi)心空靈、靈魂能夠呼吸的根本。

屋內(nèi)的物件是我精神的某些部分，與我喜歡或討厭的人一樣，一定意義上都代表了我。有時它們是一種安全感，有時卻意味著危險。在暗夜的夢中，誰說一件掛在墻角的黑色衣服不可怕呢？或許它是夢中那個站在城堡的墻上一直等待我的，手里握著黑色拐杖的老人的原型。

我已經(jīng)主動放棄了做夢。我們自始至終都不該努力去追求什么夢想。夢想不過是一種毒藥，使人進入迷幻。

令人討厭的是，即便放棄了一切，我依然沒有時間好好思考——哪怕不帶任何功利心地——去做好一件屬于自己的小事。比如在一張白紙上畫下一些自己喜歡的線條。我為此慚悔。因為在這個意義上，畫下一些線條也屬于一種夢想。不過慶幸的是，還能依照行動的慣例在虛幻的夜里寫下幾行字。

我們?nèi)绱嗣β刀翢o意義，究竟是被誰剝削？被我們自己的夢想，還是虛榮？在生活的漩渦里，我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個無謂的容器，它輸出一些能量，又從外界獲取另一些能量，以備下一刻的正常運轉(zhuǎn)?！?/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