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伸名利場,腳跟休踏是非窩。 《論語》第十七篇第五章: 【原文】 公山弗擾以費畔(叛亂),召,子欲往。子路不說,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弊釉唬骸胺蛘傥艺?,而豈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 【譯文】 公山弗擾在費叛亂,派人來招孔子,孔子準(zhǔn)備前去。子路不高興,說:“沒有地方去就算了,為什么要去公山氏那里?。俊笨鬃诱f:“他叫我去就是做個樣子嗎?不管誰用我,我都是為了周朝效力。” 【悟讀】 有言不信姑緘口,循道而行自有終。 君子受困于小人,思想言論不得信任,勿尚口說,姑且沉默,君子循正道而行,以致命遂志。 公山弗擾,又名公山不狃,是季桓子家臣;季桓子是魯國卿大夫,魯國實際上的執(zhí)政者;魯國是周朝的諸侯國。從名義上而言,魯國君、季桓子和公山弗擾都是周朝的臣民。當(dāng)時的現(xiàn)實是,魯國君早已不服從周天子的命令,季桓子的家族早已架空了魯國國君。 公山弗擾憑借費邑叛亂,派人來請孔子。據(jù)《史記》,那年夫子五十歲,一直沒有行道機(jī)會,念及周文王、武王起初也只是從豐、鎬稱王而興周,故頗為心動,欲前往借費邑而在齊、魯復(fù)興周制。子路勸阻孔子,以為沒有機(jī)會就算了,費邑不值得去,夫子最終沒有成行。 夫子欲“吾其為東周乎”是基于仁的理念,子路的反對是基于誠的思想,夫子終未前去,是基于公山弗擾的行為作出的理性判斷。君子本乎仁,行乎智,合乎中道。 人總是渴望成就一番事業(yè),夫子也不例外,本章揭示了夫子的矛盾心態(tài)。“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夫子的這段故事,揭示了人的這一宿命。 本章的核心思想是,君子因時而動,循道而為,時運不對,妄為則不如不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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