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事實是鄭貴妃不斷跪求萬歷早立朱常洛為太子,“皇貴妃之嘗贊言以定名分”“鄭妃再三陳請”“皇貴妃跪而諍之”。對此萬歷皇帝給出了明確清楚的答復(fù):立儲必定要遵照《皇明祖訓(xùn)》的立嫡不立庶的原則,皇后王喜姐年輕還能生育,等王喜姐真生不出孩子來再立朱常洛為太子也不遲。長幼之序不可亂,散布要立福王為太子的都是借此破壞我萬歷同朱常洛的父子感情,以博得直名并謀取長遠的政治利益。“但慮身家之望,固于此時欲激君上之加疾,以遂己之心志。朕度此輩意欲離間父子之天性,以成已買直圖報之逆志耳!其安心甚遠其立意甚詳,可見其沽名悖逆之甚!”不得不說,萬歷對這些東林黨的嘴臉看得可謂透徹! 即使是東林黨編纂的《明史》也寫萬歷遲遲不愿立朱常洛為太子是因“惡其離間朕父子”,憎惡這些東林黨們挑撥離間他與朱常洛的父親感情以謀取名利而與廷臣賭氣。萬歷十八年,鄭貴妃的兄弟鄭國泰與兒子鄭承恩還因請求立朱常洛為太子而被萬歷懲處。 《明史恭恪貴妃鄭氏列傳》“恭恪貴妃鄭氏,大興人。萬歷初入宮,封貴妃,生皇三子,進皇貴妃。帝寵之。外廷疑妃有立己子謀。群臣爭言立儲事,章奏累數(shù)千百,皆指斥宮闈,攻擊執(zhí)政。帝概置不問。由是門戶之禍大起。萬歷二十九年春,皇長子移迎禧宮,十月立為皇太子,而疑者仍未已。”“十八年,帝召皇長子、皇三子,令時行入見毓德宮。時行拜賀,請亟定大計。帝猶豫久之,下詔曰:“朕不喜激聒。近諸臣章奏概留中,惡其離間朕父子。若明歲廷臣不復(fù)瀆擾,當(dāng)以后年冊立,否則俟皇長子十五歲舉行?!睍r行因戒廷臣毋激擾。明年八月,工部主事張有德請具冊立儀注。帝怒,命展期一年。而內(nèi)閣中亦有疏入。時行方在告,次輔國首列時行名。時行密上封事,言:“臣方在告,初不預(yù)知。冊立之事,圣意已定。有德不諳大計,惟宸斷親裁,勿因小臣妨大典。”于是給事中羅大纮劾時行,謂陽附群臣之議以請立,而陰緩其事以內(nèi)交。中書黃正賓復(fù)論時行排陷同官,巧避首事之罪。二人皆被黜責(zé)。御史鄒德泳疏復(fù)上,時行力求罷。詔馳驛歸。歸三年,光宗始出閣講學(xué),(二十九年始立光宗為太子)十年始立為皇太子?!?/span> 《明史列傳第一百八十八。外戚》鄭國泰,鄭貴妃之兄?!巴⒊家少F妃謀奪嫡,群以為言。國泰不自安,上疏請立太子,其從子承恩亦言儲位不宜久虛。大學(xué)士沈一貫左右于帝,弗聽。詔奪國泰俸,而斥承恩為民,然言者終不息?!?/span> 明神宗萬歷皇帝的遺詔:“皇太子(朱常洛)聰明仁孝睿德夙成,宜嗣皇帝位,尚其修身勤政親賢納諫,以永鴻圖。皇長孫(即朱由校)宜及時冊立進學(xué)?!?/span> 因為文官的括噪,逆反心理頗強的萬歷不愿早早立庶子朱常洛為太子,為此被口誅筆伐。臨終前萬歷明確冊立朱由校為下一任皇太子,陷入國本之爭三十年而吃癟受氣的萬歷皇帝終于在皇長孫的身上扳回了面子。 黨爭第三案 紅丸案 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二十一日,萬歷帝病死。太子朱常洛繼位,改年號為泰昌,史稱泰昌帝。朱常洛在即皇帝位后立刻回報東林黨。不但按照東林黨的要求下令罷免全國范圍內(nèi)的礦監(jiān)、稅使,停止任何形式的的采榷活動。更是馬上啟用卸官歸田的東林黨葉向高,同意將因為“上疏”立儲獲罪的三十三人和為礦稅等獲罪的十一人一概錄用,并將何宗彥等四人均升為禮部尚書兼內(nèi)閣大學(xué)士;并召回在萬歷一朝因為上疏言事而罷免的東林黨官員如袁可立(難得的反對黨爭的務(wù)實派,天啟六年致仕歸里。在東林黨當(dāng)權(quán)后的崇禎朝“絕意仕進”謝絕不出)、鄒元標(《解析《朱三太子案》史料中的四皇子朱慈炤》中提及的自稱四皇子朱慈炤后代的遵義鄒家么?很有可能就是東林黨鄒元標故意讓四皇子的后人背棄祖宗認賊作母,真是惡毒至極?。?、捏造皇后王喜姐被萬歷冷落虐待而有恙的王德完等。 明光宗實錄有一處十分可疑的萬歷遺言封鄭貴妃為皇后的記載: 【○令旨諭內(nèi)閣:父皇遺言,爾母皇貴妃鄭氏,侍朕有年,勤勞茂著,進封皇后,卿可傳示禮部查例來行。禮部左侍郎孫如游言:臣詳考累朝典故,并無此例,其以配而后者乃敵體之經(jīng),其以妃而后者則從子之義。歷朝以來豈其無抱裯之愛而終引去席之嫌。以禮之所不載也。先帝念皇貴妃之勞苦,當(dāng)不在無名之位號,殿下體先帝之心亦不在非據(jù)之尊崇,且王皇貴妃誕育殿下,豈先帝意所不留而恩尚有待。即鄭皇貴妃而習(xí)于禮處,非其據(jù)必非其心之所安,夫善繼善述正須斟酌于義,若義不可行則遵命非孝、遵禮為孝。臣若不顧義禮而曲徇意旨,則又欺罔不忠,臣不敢以不忠事主,尤仰冀 殿下以大孝自居也。疏入未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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