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白的認(rèn)同,首席評價語即為“浪漫”二字,他那火焰般的無限熱情,豐富奇特的鬼魅想象,以及強(qiáng)烈的主觀色彩,構(gòu)建出了詩仙式特有的不可救藥的浪漫情調(diào),具有鮮明的獨創(chuàng)性。可以說,太白詩歌的浪漫天下無雙。 李白平生最愛縱酒、賦詩與風(fēng)花雪月,飲酒是前提,后兩項是結(jié)果,因為酒精總能促使人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們平時看慣了詩仙九天攬月的情懷,其實,李白對于美色的追求亦達(dá)到了“朝聞夕死”的程度。 李白是個清醒的現(xiàn)實主義者,他的詩歌多以現(xiàn)實生活為寫作基礎(chǔ),因此其作品中隨處可見跌蕩風(fēng)流的部分。下面我們一起尋尋覓覓,看看李白在詩里隱藏了哪些一般人看不懂的“污”。 大招總是最后才放,首先我們來看婉約一點的。在《出妓金陵子呈盧六》組詩中,李白寫下:“安石東山三十春,傲然攜妓出風(fēng)塵。樓中見我金陵子,何似陽臺云雨人?!睎|晉名士謝安曾攜妓遨游,引李白佩服得是五體投地,所以他經(jīng)常模仿謝安此行為,多次“傲然攜妓”。澳門威斯尼人38238 “金陵子”是李白的舊相識,也就是上句中的“妓”。紅樓之上見到了我的金陵子,她簡直和“巫山神女”如出一轍!李白在這里引用的典故很刁,巫山神女是戰(zhàn)國宋玉筆下《高唐賦》中的美貌女仙,專屬技能是“旦為朝云,暮為行雨”,此后,人們便以“巫山云雨”、“陽臺夢”代指男女歡好之事。 那么,李白將金陵子看成了“陽臺云雨人”,其用意不言自明。 李白游歷吳越之時,曾感慨當(dāng)?shù)乇挤趴褚暗娘L(fēng)俗人情,遂寫下組詩《越女詞》,其中一首寫道:“吳兒多白皙,好為蕩舟劇。賣眼擲春心,折花調(diào)行客?!眳堑氐呐浩つw白皙,好做蕩舟的游戲,她們會給游人拋個媚眼兒,投擲去春心,以此來調(diào)弄游人。 詩仙果然好眼力,越女眼中蘊(yùn)含的春心他都看得見!這春心該當(dāng)如何?“蕩舟”二字隱喻的不正是“春心”嗎?而且,李白一定是在越女的“賣眼”中銷了魂,才能如此迷離,才能寫下此種嬌句。那么嘗到了甜頭的李白,下一步會怎么做呢,恐怕讀之便心知肚明。 不過,上面這兩例皆是想而不做、拋磚引玉,下面我們放大招,看李白之“某”膽包天。 《對酒》 葡萄酒,金笸籮,吳姬十五細(xì)馬馱。 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此詩題為醉酒,但醉翁之意卻不在酒。葡萄美酒,柳細(xì)笸籮,十五歲的吳姬乘著馬兒緩緩而唱,她青黛眼影柳葉畫眉,腳穿紅錦毛靴,吐字還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但那吳儂軟語卻別有一番韻味。吳姬歌罷,在酒宴上醉倒在李白懷中,芙蓉帳下,吳姬奈何不了李白的進(jìn)一步親密,只能任由其擺布。 芙蓉帳素來是男歡女愛的代名詞,白居易《長恨歌》里就曾用以形容唐明皇與楊貴妃的后宮生活:“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崩畎状嗽娺@最后一句“芙蓉帳底奈君何”,則在帳暖春宵之外,更多了一層霸道總裁的意味。 想那吳姬少女醉酒后桃花泛紅、肌軟無力,恰恰李白又是個酒來瘋,有酒便輕狂,所以當(dāng)少女與詩仙來了一次世紀(jì)相交,那么李白必定是毫無疑問的霸王,而吳姬只能聽之任之,能奈之何? 李白云游四海,結(jié)交天下雅士,同時也領(lǐng)略了大唐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他就這么一路艷麗地走來,留下了美艷絕妙的詩句,也給后世留下了香艷的故事。當(dāng)李白結(jié)束云游來到長安,懷念起那些如花美眷,不禁心生惘然,遂寫下:“美人在時花滿堂,美人去后空余床。床中繡被卷不寢,至今三載猶聞香?!崩畎字嗲榭梢娨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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