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之八】觀谷永之陳說,唐林之宜言,劉向之切議,以知為本,筆墨之文,將而送之,豈徒雕文飾辭,茍為華葉之言哉?精誠由中,故其文語感動人深。是故魯連飛書,燕將自殺;鄒陽上疏,梁孝開牢。書疏文義,奪于肝心,非徒博覽者所能造,習(xí)熟者所能為也。夫鴻儒希有,而文人比然,將相長吏,安可不貴?豈徒用其才力,游文于牒牘哉?州郡有憂,能治章上奏,解理結(jié)煩,使州郡連事,有如唐子高、谷子云之吏,出身盡思,竭筆牘之力,煩憂適有不解者哉? 【拙解】看谷永之上書陳述,唐林之直書諫言,劉向之懇切建議,都是以其所知為根本,提筆揮墨寫就文章,以所著之文表達觀點,豈只是雕飾文辭,隨意寫出的華麗言辭?精誠發(fā)自內(nèi)心,故而其文中言語感人至深。因此魯連射箭傳書,燕將會自殺;鄒陽上疏鳴冤,梁孝王開牢放人。書信奏疏文辭抒義,動人心魄感至肺腑,非僅博覽群書者所能寫就,學(xué)問熟習(xí)者所能寫出。鴻儒少有,而文人比比皆是,將相官吏,怎可不尊重鴻儒?他們豈只是以其文才之力,書文于簡牘奏疏?州郡遇有煩憂之事,他們能據(jù)章上奏,解決理順困難與繁擾,使州郡無事,就如唐子高、谷子云之類的官吏,若能憑其身力盡心思慮,盡顯其筆墨之功,煩憂之事怎會有不能解決的? 【小議】“超奇篇”閱讀至此,感覺是將“將相長吏”與學(xué)士鴻儒完全分開了,好像為官者不讀書,而讀書人則需要得到不讀書的“將相長吏”賞識方能展露其才,似有不妥。所謂鴻儒,胸懷古今,著書立說,學(xué)問自然是大,或可說其學(xué)問可教人博識,亦可為治世之鑒,然而鴻儒者卻未必可為“將相長吏”。那么“將相長吏”呢?其中既有治世理政的實踐者,亦有頗具文才的博知人,尤其是自有科舉后,殿試高就者哪個不是文采飛揚之士?經(jīng)科舉而入仕,進而成高官者無數(shù)。能治國理政者,皆非庸人,所謂“奇”者,非只現(xiàn)于鴻儒、文人之身。尤以盛世,奇能者眾,博知者多,若能盡心事國而不貪,則皆為國之重器,受天下人敬重。 王充(公元27年-97年),字仲任,東漢時期思想家,唯物主義者。 《論衡》共三十卷,八十五篇,其中《招致》篇僅存篇目,實存八十四篇,是東漢思想家王充重要的唯物主義著作,展示了一定的唯物主義思想,但也包含了一些重“命”思想?!墩摵狻返某霈F(xiàn),在中華歷史文化發(fā)展進程中的地位是不可忽視的。由于作者身處的時代使其世界觀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并不影響其著作的歷史重要性。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是研究和對待歷史經(jīng)典和思想文化的科學(xué)態(tài)度。中華文化博大精深,諸子百家各有千秋。品讀國學(xué)經(jīng)典,從中汲取有益養(yǎng)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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