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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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2014-8-22，星期五。

昨天下午大哥說母親有腹瀉的感覺，不嚴(yán)重。我給大哥發(fā)了幾個止瀉的食物，如石榴籽或皮，蘋果醬，馬齒莧，山楂，可以喝濃米湯，吃面條。昨天一天整體上咳嗽明顯減少。

吃藥的第一晚母親因副作用口干，幾乎沒有入睡。我讓大哥買些羅漢果、烏梅、話梅等生津止渴的東西。

2014-8-23，星期六。

昨天下午，代芳在前灘給我發(fā)信，說母親精神很好，咳嗽很少，不吐痰，白天口也不怎么干，這藥真是對癥了。

今天早上，收到大哥的短信：“昨晚咱媽沒咳嗽，睡得很好，口渴現(xiàn)象基本消失，不拉肚子，看來藥對癥了。”

我很高興，回復(fù)道：“太好了！早上還是可以吸一會氧氣的?！?span lang="EN-US">

回想從二月份到七月中旬這五個月來的治療，走了太多的冤枉路，讓母親受了太多窩囊罪，而且走到了斷命的邊緣。如果不是下定決心到西去，既不會有今天的確診，也更不會有今天的服用“易瑞莎”，而會一直采取所謂吃中藥的保守治療，或者聽之任之、順其自然了。

如果更早一些，在去年8月份母親連續(xù)輸液三十多天時就能到西京檢查確診的話，或許控制得更好些。

當(dāng)時在西安時，按道理應(yīng)該再化驗幾次痰液的，幸虧發(fā)現(xiàn)醫(yī)院所給的取痰瓶子中有保存液，可以保存七天痰液，所以才有了第二口痰的化驗，也才有了最后“高度疑似”的診斷。

回想我7月中旬在歐洲時的心情，現(xiàn)在忽然都完全沒有了那種焦灼感。當(dāng)7月17日早上在歐洲通過短信從芬芬那里知道母親是肺腺癌，而且是晚期時，我?guī)缀醭圆幌嘛埲ァＴ趲滋斓穆糜沃?，一有空閑，思想就停在母親的病情上，不停地想啊想，不可中止，不可自拔。

回到國內(nèi)后，因為聽說三門峽市中醫(yī)院中的馬醫(yī)生是治腫瘤的專家中醫(yī)，又聽說國鋒的什么親戚就是她治好的，而且我也查看了她開的藥方，從中醫(yī)的角度來看，應(yīng)該是對癥的，是抗癌的。但是，母親吃了二十多天后，沒有什么感覺，實在不想吃下去。當(dāng)時我們是一直催促母親堅持吃下去?，F(xiàn)在看來，母親的感覺是對的。那二十多副草藥，真正起了些作用的恐怕是其中的大量的罌粟，其它的中藥也有一定的增強免疫力、健脾胃作用，如此而已。

奇妙的是，我雖然向鄭大的王博、太原的文芳、大同的靖宇都提到印度的“易瑞莎”，但都沒有賣的；如果不是我騎著車子在長垣縣長時間轉(zhuǎn)悠，如果不是最后又一次轉(zhuǎn)到宏力醫(yī)院腫瘤科遇到一個年輕的劉醫(yī)生的話，就很難從他那里得到長垣常村另一個患者能夠買到印度產(chǎn)的“易瑞莎”的信息。

起初向鄭州的周女士匯款買藥時，一是怕被騙，二是怕藥不是正品，現(xiàn)在這些顧慮都如我最初的估計那樣打消了。

今天是母親吃第四粒“易瑞莎”了?，F(xiàn)在看來，母親確實是那種不抽煙的老年婦女中基因突變患者中的一員。更讓人欣慰的是，盲吃“易瑞莎”在母親身上起效作用之快，不是半個月，不是七天，也不是三天，而是半個小時后，十幾分鐘后就見到了效果！母親第一次感覺吃藥對自己真是有效了，幾個月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應(yīng)該是有救的了。

就在母親將要吃“易瑞莎”的前一天，敏霞還有不同意見，只怕母親吃了后拉肚子身體受不了。但目前看來，母親就像敏霞自己當(dāng)初吃了兩年治失眠的草藥完全不管用后，在走投無路時開始決定吃西藥時的情形一樣，藥對癥的話，一吃就立竿見影了。

再觀察七天、半個月，看有沒有別的副作用發(fā)作。吃完這個月后，再決定下一步的治療。

上帝保佑！

2014-8-26，星期二。

昨天，大哥開車，敏霞中途到陜縣跟集，父母隨車到下牛大姨家。下午回來。我給母親通話，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很開心。母親說她在大姨家說了那么長時間的話，也沒有咳嗽一聲。我聽得出來，母親對現(xiàn)在吃的西藥充滿信心，對治好病重新充滿了希望。

晚上我和大哥通話，都很高興母親的精神狀態(tài)好，信心好，這是戰(zhàn)勝疾病的非常重要的力量。

玉米還需要七八天就要收獲了。敏霞想在收獲了玉米后返長垣。（2014-8-26）

2014-9-3，星期三。

敏霞來長垣幾天了。大哥在前灘接著照管父母。

敏霞說，母親送她走時流淚了，說：敏霞在家待了這么久，現(xiàn)在要離開去長垣，我心里難過。

前天，大哥給我打電話，說十多天前的這瓶氧氣吸完了，母親不想吸了，大哥送給了張店。每罐氧氣連設(shè)備租用費張店醫(yī)院收90元。

下午給張店打電話，大哥接到。大哥說母親狀態(tài)很好，飯量在增加，咳嗽很少，無痰，沒有什么副作用。

玉米還要七八天才能成熟。未來父母如何照顧是個問題。

2014-9-9，星期一。

昨天，劉輝和續(xù)麗回到前灘，二哥一家回到前灘，代芳和梁一婷回到前灘，共11口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餃子。

下午，大哥送丹丹、續(xù)麗回侯馬了，二哥一家下縣城了，中午的一大家人，很快成了冷冷清清的幾個人。母親對代芳說：“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現(xiàn)在真寧靜，我心真難受。”說著母親就哭了。

代芳說母親精神很好，也不咳嗽，啥都吃，嘴也有味了。

代芳說母親告訴她，前一段母親疑心自己像三妗一樣是癌，都計劃不治了。母親說現(xiàn)在看來不是癌，能治，不用吃那么多藥了。

代芳說母親聽大哥給丹丹說易瑞莎的藥價，一直不讓再買，說這瓶藥吃完就不買了，太貴。我通過微信給母親說必須接著吃，好容易遇到了對癥有效的藥，必須鞏固一段時間，這藥比起英國的藥便宜多了，我們有錢吃藥。

代芳說母親現(xiàn)在心口也不感覺涼了，出門連口罩不戴都沒事。她前天還獨自走到北頭榜照舅家參加其女兒肖肖的訂婚宴。那一段路應(yīng)該有四五百米呢。而未吃易瑞莎之前，母親連一百米也走不動。

大哥給代芳又留了三千六，讓再買兩瓶“易瑞莎”。我同意買。

代芳說二嫂見到母親很驚訝，說比前一段好多了。二嫂應(yīng)該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母親了。二嫂和劉輝對“易瑞莎”這藥都很好奇地再三觀看。

我聽母親說話的聲音是明顯有力氣了，她對我說：“不要緊了，還吃那么多藥干啥。”

但我知道母親是怕花錢，一顆60元，換上一般的農(nóng)民家庭，恐怕又會放棄治療了。

我對母親說：“這藥比中國產(chǎn)的和英國產(chǎn)的要便宜多了，不要怕花錢，我有錢。”

母親對代芳說，鄰居田義夫婦、鐵項夫婦很驚訝母親恢復(fù)得這么好。鐵項老婆說：“你這幾個孩子把你伺候好了。”

我知道村子里的人肯定私下都已經(jīng)知道母親是癌癥，沒指望了，不料現(xiàn)在居然不咳嗽、不吐痰，又能走動路了。

我今天上午又問了王博，她的答復(fù)是易瑞莎必須不斷吃下去，如果沒有不可耐受的副反應(yīng)，不建議停藥，否則可能引發(fā)腫瘤爆發(fā)性增長。

代芳說母親很高興地說這是上帝給她指點了一條神奇的天路。我說讓母親下次到張店教會去做見證去。

我估計母親很可能并不是肺腺癌晚期，或許只是中期?！耙兹鹕睂δ赣H來說是太對癥了，效果好得出奇，見效快得出奇，而且至今吃藥19天了，可以說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副作用。

2014-9-13，星期六。

早上和大哥通短信。我問母親這兩天情況怎樣。大哥回復(fù)：“我看咱媽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好。”

我說：“我和敏霞商量過，一是國慶節(jié)回去兩三天；二是送了暖氣后，我把父母接到河南過冬。今年國慶節(jié)給咱媽過個像樣的生日。我正在給咱媽制作生日小電影。”

冥冥之中，忽然也覺得是上帝給我們?nèi)抑敢艘粭l延長母親生命的神奇的天路！

母親的病

（18）

2014-10-4，星期六。

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是大哥在前灘照管父母，為父母做飯。

從8月7號我離開家，我有近兩個月沒有回平陸。從8月20號母親開始吃“易瑞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十余天了。期間，我?guī)状温?lián)系大哥，詢問母親的身體。大哥的回答總是：“我看咱媽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有兩次和母親通了電話，感覺母親說話比較有力氣，而且也沒有什么副作用。

10月3日，我們一家、二哥一家、紅英和紫瑞、代芳一家、大哥，一起在前灘為母親祝賀生日，大小共18口人。我讓代芳在縣城花店為母親買了康乃馨花。這是第一次我們給母親送鮮花。我讓母親拿著鮮花坐在院子里，我們給她照了幾張相。

中午大家一起吃飯。我們先一起唱了《祝你生日快樂》歌。大哥說：“經(jīng)過我們?nèi)乙黄鹋Γ蹕屔眢w好轉(zhuǎn)了，一起喝個酒！”二哥后來給我倒酒說：“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最后的努力，都不知道該如何治療了。”我給大哥倒酒：“你在家照管父母，辛苦了！”大哥很自豪地說：“村里人說，向蘇硬是把丫媽伺候好了！”

我發(fā)現(xiàn)母親雖然很少咳嗽，也幾乎不吐痰了，但是，她依然很瘦，臉色還不算好，元氣明顯不足，飯量還比較小。母親的頭發(fā)這幾個月來白發(fā)明顯增多。母親說這一段頭發(fā)掉得多。

我思考母親目前的情況，認(rèn)為未來一段生活調(diào)理更重要。主要應(yīng)做好以下幾點：第一重要的是堅持吃“易瑞莎”，不能中斷。第二重要的是搞好食療，增加營養(yǎng)。一是早上要堅持吃燉雞蛋、潑雞蛋；二是堅持經(jīng)常喝各類肉湯來滋補；三是用料理機增加蔬果中維生素的吸收，或蒸蘋果、大棗吃；四是連續(xù)食用枸杞（每天三五十粒）、當(dāng)歸、黃芪，很有利于補正氣，增加抵抗力和免疫力。第三重要的是中藥輔助：一是可以吃“保和丸”或“山楂丸”或“復(fù)方雞內(nèi)金片”，重在健胃；二是可以吃“歸脾丸”或“補中益氣丸”或“健脾丸”，重在健脾。這些中藥可以買那種小顆粒的，一天少吃些。

我把這些發(fā)給大哥，由大哥在家里給母親來調(diào)配。

2014.10.5，星期日。

上午到宏力醫(yī)院腫瘤科，見到來自安陽腫瘤醫(yī)院的米主任。我向她介紹了母親目前的情況，她的意見是：可以調(diào)理脾胃，加強營養(yǎng)；沒有聽說吃人參對西藥有什么影響。

代芳發(fā)信說：“上午十點多樊芳姐一家來看咱媽，他們走后我們開始摘柿子。咱媽獨自在家包餃子，做好舀出來喊我們回去吃，下午又在樹下摘柿子，看上去跟以前沒病時一個樣！”

聽到母親不好的消息，我擔(dān)心；聽到母親的好消息，我既高興又擔(dān)心。我只怕是什么不正常的好消息。

代芳又發(fā)信說：“咱媽說她中午包餃子炒雞蛋，下午做面條烹蔥花，都不覺得氣味嗆，以前咱們做飯她都不能聞，現(xiàn)在都沒事了。”

看來印度的“易瑞莎”還在不斷起作用。

想起了4號我去鄭芬芬家見到她奶奶的情景了，她奶奶今年92歲了，腳腿靈便，頭腦清晰，看不到身體有任何毛病。如果母親能像她那樣就更好了！

不管怎樣，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有時想來，真是有些神奇，或許正像敏霞所說：母親信上帝一輩子了，上帝當(dāng)然是要眷顧的。

2014.10.6，星期一。

代芳今天和大哥一起在前灘削柿子，開始曬柿餅。晚上，代芳發(fā)信說：“咱媽說這四五天她的背和胸口還有胳膊一直癢，白天沒事，晚上睡下后一直得摳。我剛才給咱媽搓背，也沒發(fā)現(xiàn)有啥紅點，很正常，但就是癢。”

這其實正是吃藥后的副作用。我告訴代芳讓母親試用一下可以癢止的藥，如風(fēng)油精、清涼油之類。同時，我給王博發(fā)了短信，讓她提供一些辦法。

2014.10.7，星期二。

早上給鄭芬芬發(fā)信，詢問如何治療吃藥后身上發(fā)癢的問題。芬芬回信說她問了教授，醫(yī)生推薦使用“維康松”、“尿素霜”這兩種藥。王博的導(dǎo)師推薦使用“百維康”這種外用藥，并說過一段瘙癢癥就后自然消失了。

2014.10.13，星期一。

昨天和大哥聯(lián)系，知道母親并沒有使用外用的皮膚藥，而是使用的那種瓶裝的洗手殺菌液，不清楚效果如何。

大哥說母親前天晚上和大前天晚上連續(xù)兩晚拉肚子。大前天晚上拉了三次，前天晚上拉了兩次，白天沒有拉肚子。我建議大哥每天給母親準(zhǔn)備一些蘋果醬吃，可以加入一些紅糖，蘋果醬既有開胃的作用，也有止瀉的作用。必要時可以使用一些氟哌酸。

2014.10.16，星期四。

中午收到大哥來信：“咱媽這幾天不定期發(fā)燒，發(fā)燒時臉發(fā)紅發(fā)冷，肚臍眼向外滲水，不癢。她想停藥。”

接到大哥的短信，我很緊張。下午，在繁忙中我給王博和鄭芬芬發(fā)了短信，讓她們幫我咨詢醫(yī)生。

王博的回復(fù)是改吃英國產(chǎn)的“易瑞莎”，擔(dān)心印度產(chǎn)的“易瑞莎”是仿制品，質(zhì)量不行。

我問了同事王希德他母親的情況，他老媽也一直吃的是鄭州買來的印度產(chǎn)“易瑞莎”，沒有太大副作用；他媽偶爾私下停吃藥。我接著又打電話詢問了長垣縣常村那個患者的女婿，他說他岳丈已經(jīng)吃了半年的“易瑞莎”，沒有什么副作用，目前狀況不錯。

我和敏霞商量后，疑心母親其實只是感冒。前幾天天氣驟降，而且聽大哥說有一晚上母親所睡的房間窗戶被風(fēng)吹開了。至于肚臍眼滲水，估計應(yīng)該是無意中扣破了。

我給大哥建議：用“氟呱酸”藥面撒在肚臍眼上就可以消炎止水；同時喝紅糖姜水和小柴胡顆粒沖劑祛寒，盡快按感冒來治。

如果是藥物副作用的話，不應(yīng)該吃這么久了才以這樣的方式顯現(xiàn)出來吧。如果真是藥物的副作用的話，改服英國產(chǎn)的“易瑞莎”，一個月的藥費將達(dá)到1.5萬元。

我問過幾個醫(yī)生，都說必須終生服用“易瑞莎”，不能停藥。

2014.10.17，星期五。

大哥來信：“按你們說的辦法，咱媽的問題都解決了。”

我非常高興，回復(fù)道：“太好了！咱媽應(yīng)該是前幾天受寒了。再鞏固一下。我昨天問了專家，他們都奇怪咱媽的情況。”

2014.10.22，星期三。

大哥來信說母親小時候戴耳環(huán)留下的孔往外滲水，左腳中趾發(fā)青，疼痛，但并沒有碰傷?？磥砩洗蔚亩悄氀蹪B水，也還是與藥物的副作用相關(guān)。

我讓大哥繼續(xù)使用氟呱酸藥面來治滲水，建議使用艾條熏、艾葉和紅花泡腳、白酒揉搓的辦法來治腳疼。

2014.10.24，星期五。

昨天下午收到大哥的短信，他說母親這幾天一直感到惡心。他讓母親吃了一些健胃藥，可是昨天下午更嚴(yán)重了。

我們通了一會電話，起初大哥還疑心是母親感冒了，后來發(fā)現(xiàn)體溫是36.5度，不是感冒。我問了一下，大哥說讓母親吃的是 “益胃顆粒”，那種藥是治胃炎的，敏霞曾吃過，對胃的刺激性很大。

我給大哥回復(fù)：“益胃顆粒”是治胃炎的，不適合咱媽吃，而且那種藥對胃的刺激性很大?？勺屧蹕尦?/span>“保和丸”，或是幾毛錢一袋的“養(yǎng)胃舒”、“溫胃舒”沖劑最好。平時的山楂膏、山楂水、雞內(nèi)金的開胃作用就很好了。枸杞可堅持大量吃，養(yǎng)氣，增強抵抗力。

劉輝打電話問鄭州買的“易瑞莎”的價格，他的同事要去印度出差，他計劃讓同事代購。

下午大哥打來電話，說母親這幾天一直惡心，飯量明顯減少。特別是這幾個月來，她在吃面條時一直不敢吸溜，只能一口一口往下硬咽，一吸面條吸進(jìn)一些空氣就惡心。現(xiàn)在還是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怎么辦？如果去醫(yī)院找醫(yī)生，找呼吸科還是消化科呢？

我在網(wǎng)上看到說吃“易瑞莎”后也可能惡心、嘔吐，該吃些什么藥呢？還有吃面條時不敢吸是什么原因呢？

2014.10.26，星期日。

早上接到大哥的電話，說昨晚讓母親吃了一包“保和丸”顆粒，結(jié)果母親一晚上拉了五次肚子。這幾天，母親的手臉皮膚出現(xiàn)干燥現(xiàn)象，大哥讓抹大寶潤膚。

我又查看了“保和丸”的成份與功效，感覺應(yīng)該是對癥的?？赡苁欠玫乃幜科螅赣H的身體和胃太弱之故?，F(xiàn)在看來，必須馬上停服，或者只是很少量地服用“保和丸”，而代之以山楂水或醬。

皮膚干燥應(yīng)該是藥物的副作用，大哥的做法應(yīng)該是對癥的。

上午我去宏力醫(yī)院咨詢了腫瘤科的米主任，她說皮膚干燥是藥物的副作用，可以抹些潤膚膏。

給大哥發(fā)信：

我咨詢了腫瘤專家米主任，皮膚干燥抹潤膚膏就行。吃飯不敢吸氣應(yīng)該還是胃的問題，可試一下“養(yǎng)胃舒”或“溫胃舒”顆粒，溫?zé)嵝缘?。山楂不要空腹吃，可飯后吃。平時喝面湯、小米粥加枸杞就很有養(yǎng)胃作用。接著三天氣溫都較低，可讓父母住窯洞。未來無論在侯馬、縣城、長垣、前灘，父母都應(yīng)在一起照顧。西窯冬天燒把火就很暖和，你可把通炕煙洞再疏通一下，做好敏霞冬天在前灘伺候父母的準(zhǔn)備。

2014.10.27，星期一。

昨天和大哥談到父母過冬的問題。

想來想去，最可能的辦法是父母來長垣或留在前灘。但是，來長垣有兩個前提，一是父親能夠呆得住，一種是母親的身體能夠承受坐車四五個小時的顛簸?；蛟S，最后還是得選擇留在前灘過年了。在前灘過年有幾大好處：一種是父母的心安穩(wěn)，年老不遠(yuǎn)離家；二是父母走動自在，活動空間大；三是父母心情好，親朋近鄰在身邊。最大的不便有兩個：一是平時的取暖問題，二是誰伺候誰家難以團(tuán)圓。

今天天氣冷了許多。冬天一步步來了。

2014年很特別，兩個立春，兩個陰歷九月。有一句下聯(lián)是：甲午雙春雙重陽一歲兩春秋。據(jù)說此句還在征求上聯(lián)中。人在萬般無助中，免不了向上蒼乞求，這是美好心愿的自然表現(xiàn)。就像此時的我，希望我的這一份念力，能夠真的產(chǎn)生作用。

母親的病

（19）

2014.10.28，星期二。

我發(fā)信問大哥母親昨晚睡在窯洞里情況怎樣，還拉肚子嗎？怕煤煙味嗎？

大哥回信：“昨晚沒拉，煙氣沒什么影響，就是飯量不行。另外，她說把這二十顆藥吃完再不吃了，我勸也不行。”

我回復(fù)：“咱媽至少應(yīng)該再吃三個月。咱媽是怕花錢，還是嫌吃藥難受？我怕不吃藥的話，腫瘤一爆發(fā)很快就沒辦法了。得事先再買一兩甁藥準(zhǔn)備。飯量不行，一是食療健胃，二是少食多餐。”

2014.11.10，星期一。

大哥昨天和我通話，說母親眼睛發(fā)紅、脖子發(fā)癢，正使用眼藥滴，并外用皮膚藥。這也是藥物的副作用。大哥說母親怕見涼空氣，吸入涼氣就容易引發(fā)拉肚子。早上，母親急著拉肚子，來不及走到茅房，拉到了褲子中，大哥早上給母親洗了褲子。

人老了，病了，就回到了嬰孩時光?？上В覜]法去伺候母親。二十年前，我還能為爺爺做許多事，現(xiàn)在可好，我沒辦法照管父母了。

我建議是否考慮把父母一起接到長垣來，父親實在覺得無聊的話，每天就義務(wù)給宏力家屬院掃掃樹葉子。但是，大哥、二哥商量的結(jié)果是父母都不愿意來。我想，他們心里是想著年齡大了，離家太遠(yuǎn)了不好。

因為敏霞還處于請長期病假不上班的狀態(tài)，不便于住在一中來伺候父母，所以，二哥的意見是把母親先接到縣城我家，他來照管。母親也同意這樣。父親把我家的鑰匙給了二哥，讓他先把家收拾一下。母親先下去住，父親過一段再下去住。

我還是不放心。

后來，我和敏霞商量，她決定下周回前灘，在天氣還不是很冷的情況下，在前灘伺候父母一個月。母親的大小便就在家里。天氣實在冷時，父母或者一起到縣城我家住，那時再由二哥照管；或者就把父母接到長垣來。

大哥說大嫂的左臉又中風(fēng)面癱了，自己出門也不方便了。人到中年，都容易出問題，自顧且不暇，難以照管父母了。

敏霞建議大哥給母親買“附子理中丸”，此藥應(yīng)該很符合母親的情況。另外，熬些紅糖、姜水喝，效果應(yīng)該也很好。

2014.11.11，星期二。

大哥說前天二哥、二嫂、姣姣一起到前灘，他們商量的結(jié)果是把母親接到縣城我的家里住，平時由二哥和姣姣去照顧。

但是，我和敏霞都不放心。一是姣姣平時忙，沒有多少時間能照顧；二是二哥也得天天上班，怕顧不上。如果母親住在縣城我家，自己既不敢出門上街，即便出了門，又可能找不到家，找到家又可能不會打開防盜門，如果天天一個人悶在家里，會太難受。

最后我和大哥和二哥商定，母親暫時不去縣城我家住，敏霞本月16號小萬期中考試后就回前灘去，精心伺候母親一個月。大哥可回侯馬照管大嫂并休息一段。如果母親的身體恢復(fù)得可以支撐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弄輛車，把父母一起接到長垣來，冬天就在長垣過。前灘的院子就讓三舅去照管，每個月給三舅幾百元辛苦費。

如果父母一個月后實在還是不愿意到長垣來的話，他們可以一起到平陸我的家里住，那時再由二哥照管一段。

2014.11.24，星期一。

2014.11.17，星期一，敏霞回前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周了。

期間，我問敏霞母親的情況，她說還行。天氣冷，母親每天主要待在炕上，除了上廁所，平時不出去。主要的問題是飯量還小。藥物一個副作用是手和臉的皮膚很干燥。敏霞回去時，我讓她把一瓶新加坡的“鱷魚油”帶回去了。

父親的雙腿發(fā)癢，我讓敏霞把“中國膚”帶回去了，或許可以有用。

大哥的情況不好，前一段睡不著的毛病又犯了，情緒不振，不想說話。敏霞判斷是抑郁癥，和她先前的表現(xiàn)相似。我很擔(dān)心大哥的身體。

劉輝托同事從印度買到了“易瑞莎”，比鄭州買的便宜許多。節(jié)儉了一輩子的母親心里或許能安慰些。

敏霞說現(xiàn)在窯洞里不冷，生了爐子，感覺還熱。但是，母親身體缺乏火力了。

2014.11.26，星期三。

上午給家里打電話，母親接到了。城俠從運城回來，和敏霞一起去營村了。

我聽得出母親說話的聲音明顯響亮，底氣明顯增強，情緒也明顯好了許多。我問母親敏霞做魚吃了沒有，母親說做了。我告訴母親想吃什么就讓敏霞做。我說一天可以多吃幾頓，一次少吃些。

下午，代芳發(fā)信：“國峰昨天回張店，說咱媽臉蛋紅紅的，氣色很好，很有精神。大哥說三嫂很會做飯，哄著咱媽吃，每次都能吃多半碗。大哥一兩天就去侯馬。”看了代芳的短信我很高興，和我上午打電話時的感覺相同。

2014.12.10，星期三。

敏霞回到前灘已經(jīng)三周了。和敏霞通話，前灘院里已經(jīng)結(jié)冰了，連續(xù)幾天早上都是零下幾度。不過，窯洞里的溫度還可以，并不冷。

敏霞說，前幾天母親想吃肉餃子，她和母親在家里包餃子。

“肉餃子？！”我有些吃驚，“咱媽敢吃肉餃子？！”

“咱媽想吃呢，”敏霞說，“皮很薄，包得小，像小餛飩。咱媽連續(xù)吃了三天。”

“不要吃得太多，一次少吃些，防止積食。”我提醒。

“大哥走時殺了三只雞，還沒有吃完。”敏霞說。

“喝湯，不必吃肉?？梢约由袭?dāng)歸、黃芪。”我建議。

敏霞說在上周時二哥回到前灘，又一次提出過一段接父母住我家，他來伺候。我的判斷是這個冬天父母的最佳選擇還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為好。

“你看咱媽的樣子，能不能坐車到河南來？”我問。

“嗯……不適宜長時間坐車，”敏霞思忖著說，“還是有些弱。不過，我看咱媽的臉色在慢慢好轉(zhuǎn)，再過一段看吧。”

敏霞說母親現(xiàn)在吃的是劉輝從印度買來的“易瑞莎”。這樣，每天花費少，母親心里要快慰許多。

目前吃藥的副作用主要還是頭上有時發(fā)癢，其它問題不明顯。臉上的干燥現(xiàn)象，在使用了新加坡的“鱷魚油”后好了許多，一次用一點，就可以長時間滋潤皮膚了。

或者，能在元旦時把父母接來，在長垣住兩個半月，住到三月中旬宏力暖氣停止時。

母親的病

（20）

2014.12.15，星期一。

敏霞說今天是張店教會擺餅日。她回來時給母親捎了一份，還有圣酒。又說，她排隊給母親領(lǐng)老年人補助——60歲以上者每月65元，但人多，等到她時沒錢了，需要下個趕集時再領(lǐng)。還說她從街上買了枸杞等滋補性食材。

再過幾天就是平安夜，就是圣誕節(jié)。往年，母親是肯定要去張店教會參加的?，F(xiàn)在她不能親自去，但通過敏霞也把教會熱鬧的情形帶回了家。

我問教會里冷不冷。敏霞說教會里安裝有空調(diào)，打開后并不冷。

幸虧母親培養(yǎng)了敏霞這個健康的基督徒兒媳婦，患難之時，成了最好的依靠。

2014.12.18，星期四。

昨晚沒有睡好，幾次夢到母親。

昨天上午先是和敏霞通了較長時間電話。她說這一個月來，母親雖有些恢復(fù)，但不明顯，還是很弱。周圍的鄰居不主張把母親接到長垣來，怕母親身體受不了，甚至萬一有危急時，都不能把母親送回老家去了。敏霞自己也擔(dān)心母親身體受不了。

天冷，父母如何洗澡是個問題。

我告訴敏霞，母親可以就在家里洗澡。把窯里溫度弄高些，分幾次洗：先洗腿，再洗肚子，后洗背。用熱毛巾分幾次擦洗。也不要隨便到張店去洗澡，外面太冷。

下午，二哥和我通電話，他的意見是把母親接到縣城我家，雇個做飯的，平時給父母做飯，晚上他陪父母住。我說，從現(xiàn)在起，以后父母身邊永遠(yuǎn)不能離開人伺候了。因此，應(yīng)該考慮雇個保姆。

此前，大哥給二哥和我都打了電話，大哥說他在侯馬讓醫(yī)生檢查后，醫(yī)生說他就沒有病，就是長時間的精神壓力。大哥說，原以為伺候父母不算什么，沒有想到那么熬人。他怕敏霞長時間在前灘，也累出病來。我告訴二哥應(yīng)該沒事，敏霞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得很好，平時和鄰居們也交流，周日去教會，和父母也交流。而大哥在家伺候時，除了給父母做飯外，整天幾乎就不再說話了。

敏霞現(xiàn)在每天給母親做五頓飯，母親每頓飯可以吃一小碗。父親的飯量很好，一頓吃一大碗，敏霞說比大哥的飯量還大，而且自從戒煙后，父親有些變胖了。

暫時的解決辦法是，如果母親的身體未來半個月恢復(fù)得還可以的話，可以考慮專車或是坐高鐵把母親接到長垣來。否則，再過一段，就得讓父母住到平陸我家，今年冬天大家輪流照管。

這真是生動的真實！人老的時候，真是難。

2014.12.22，星期一。

今天是冬至節(jié)。

上午給敏霞打電話，她說都已經(jīng)吃了兩天餃子了，豬肉餃子，皮薄薄的，母親喜歡吃。今天她在家里蒸饃，一次蒸三十幾個。敏霞告訴我前灘村的馬管照因患肝癌，昨天已經(jīng)埋葬了。管照兄還不到六十歲，他的去世讓我吃驚。

快到平安夜和圣誕節(jié)了，張店教會也有不少活動。敏霞說張店教會現(xiàn)在更新了設(shè)備，條件更好了。可惜母親不能參與了，往年的此時，母親是多么開心地期待、參與、講述教會里的活動啊。

2014.12.27，星期六。

昨天和敏霞通話，我們商量她于1月5日返長垣。1月6日是小萬12周歲生日。這樣，敏霞在前灘伺候母親有50天時間了。

我再次問敏霞，敢不敢把母親一并接到長垣來，她說“不敢折騰”。這樣的話，在放寒假前的一個月里，必須是二哥在縣城我家伺候母親了。同時，父親只能一個人在前灘了。我是擔(dān)心母親獨自在縣城我家呆著，沒人和她說話。我真是想著把母親接到長垣來，無論死活就跟著我，最糟糕的情況是在長垣不行了，或緊急回平陸，或是就在長垣火化后再回平陸去。母親和我在一起，我會覺得心安。

現(xiàn)在可真是無奈！

2014.12.30，星期二。

昨天二哥給我發(fā)來幾張照片，是一中我家收拾后的情形。經(jīng)過二哥的打掃和整理，干凈整齊了許多，看著讓人覺得舒服，像個家的樣子，而非先前亂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

二哥說一中的暖氣還可以，他已經(jīng)在一中家里睡了兩個晚上。太陽能也還可以用。二哥正在安裝一個電視接收設(shè)備，可以看到電視。

看了二哥發(fā)來的照片，我覺得心安了不少。母親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總比前灘的條件要好許多。上午在陽臺上，也可以曬曬太陽；上廁所也要方便得多了。

2014.12.31，星期三。

2014年剩下最后一天了。

母親終于從八月份挺到了現(xiàn)在。

根據(jù)母親這一段的身體狀況，我考慮了如下的護(hù)理辦法。

母親的日常護(hù)理

1.     少食多餐，一次不能吃得過多，一天吃五頓飯，可一次多做些，熱熱吃。

2.     小米粥、枸杞、大棗、牛奶、雞蛋、肉湯這六樣?xùn)|西要堅持吃喝。

3.     當(dāng)歸、黃芪也可經(jīng)常加入肉湯中吃。

4.     堅持吃各類水果或喝果汁。

5.     飲食營養(yǎng)要豐富、多樣，要好消化。

6.     面條要薄要細(xì)，餃子皮一定要薄。

7.     每天可以含一兩片山楂幫助消化。

8.     經(jīng)常服用“歸脾丸”或“保和丸”，健脾養(yǎng)胃。

9.     謹(jǐn)防感冒，如有感冒，及時吃藥。

10.   每天在陽臺和客廳里曬曬太陽。

11.   多喝開水，尤其是早上起床后。

12.   更換拖鞋，防止地板打滑。

13.   每天在家里走動鍛煉一會。

14.   更新《圣經(jīng)》視頻講座內(nèi)容，經(jīng)常聽一聽。

15.   主要使用電磁爐，盡量少用煤氣爐。

16.   可找些簡單的事做，如在陽臺上養(yǎng)幾盆花，或養(yǎng)只小兔。

17.   提醒來客不要長時間交談。

2015.1.5，星期一。

按原來的計劃，敏霞昨天到縣城，今天返長垣。同時，按計劃昨天二哥要把母親接到縣城我家。但二哥到前灘后，母親卻不愿意下縣城，說要再等10天，在參加天兵女兒的出嫁活動后再下縣城，大哥給母親打電話催促也不行。無奈，二哥找到雪梅妗，請她每天中午到前灘家里幫忙給父母做一頓飯。

元旦代芳回平陸，她在前灘拍了幾張照片和幾個小視頻發(fā)給了我。她說母親的飯量還可以，但還是瘦，比先前似乎又瘦了些。我看照片上母親坐在炕上，頭上戴頂帽子，兩手腕上戴著套袖。

因為母親不愿意現(xiàn)在下縣城，大哥給我打電話。我說這一段天氣不算很冷，窯洞里比較暖和，將就10天也行。敏霞走之前給父母蒸了不少饃，簡單的飯，父親應(yīng)該可以做。

2015.1.6，星期三。

聽敏霞講她在家伺候母親這五十天里的一些情況。

平時隔三岔五他們?nèi)司鸵砸淮嗡?。父母都愛吃敏霞做的皮很薄的水餃，尤其愛喝敏霞做的有蔥絲的水餃湯。有一天，父親對著鏡子照了照，對母親說：“我這一段臉都吃胖了。”母親說：“敏霞回來伺候我呢，我沒有吃胖，你卻吃胖了。”

敏霞說，母親閑聊時，抱怨有些很親的親戚始終也沒有到前灘看望過她。這真是讓人感嘆的事。

圣誕節(jié)那天，敏霞要去張店教會時，母親喊住敏霞等一等。母親從門背后的一個包里找了半天，找到了30元錢，讓敏霞捐給教會。又找到3元錢，讓敏霞從張店給她買3元錢麻花。敏霞說：“咱媽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這次給教會捐錢可大方。”她又說：“老苗媳婦說，村里人都說你爸你媽舍不得買菜吃，村里人讓我到你家里看看你爸你媽都吃些啥。”

下午我給前灘打電話，我問父親：“你倆在家里行嗎？”父親肯定地說：“行啊，怎么不行呢！”我說：“我怕你倆吃不成飯！”父親說：“能行，我能做，你媽也能做，中午你雪梅妗也來做了。”

2015.1.19，星期一。

母親參加過天兵女兒婚禮之后，終于下到了縣城我家。我看到二哥發(fā)來的視頻，母親正在我家廚房里包餃子。母親的動作還是很靈活的，就是瘦。

早上又看到二哥發(fā)來的玲聰嬸在我家和母親聊天的照片。估計是二哥讓玲聰嬸去的吧。母親整天一個人在家里，沒人和她說話，我擔(dān)心她太著急。

2015.1.23，星期二。

二哥把母親的一小段視頻發(fā)給了我。我看到母親坐在板凳上，在茶幾上放著的小案板上搟面條。我看母親的動作還是很靈活的。

昨天下午，佼佼到我家去看望母親，她帶去了一個舊手機，以便讓母親接聽。我給母親聊了一會。我感覺到母親的精神還是不錯的。

2015.2.9，星期一。

代芳放寒假先回到了平陸

昨天，代芳告訴我，前幾天二哥把母親的真實病情告訴了母親，因為母親一直不愿吃藥。她說，母親知道后很坦然，這幾天吃藥很主動，飯量也不小，臉色在好轉(zhuǎn)。母親夸獎二哥做飯做得挺好，很按時，很用心。

二哥說：“母親知道后沒有啥低沉的感覺，現(xiàn)在心情很好。這些天咱媽臉色很好，明顯吃胖了，走路也有勁了。”

這個消息讓我且喜且憂。我告訴二哥和代芳，再向母親解釋，她的病肯定不是晚期，人人都是癌細(xì)胞攜帶者，只要心情好，營養(yǎng)好，適當(dāng)運動，就可以長期生存。

放寒假后我回平陸幾天，再給母親解釋一下。讓母親真正把心放坦然。信奉上帝的人，最終會去天堂的，那一定是一個更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