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記載，中國最早的軍旗上有熊虎圖案，象征威猛。顏色也多樣，有青、白、赤、黑、黃等不同顏色的軍旗。殷周時，各諸侯、將領(lǐng)，其軍旗圖案、顏色已各不相同。大都會用文字標寫名號。軍旗因此有了表示地位或身份的作用。《玉函山房輯佚書·禮緯含文嘉》：“旗者，旌旗也，所以別尊卑、序貴賤也?！弊畛?，主帥的帥旗是白色的。周武王興兵伐紂用的就是白旗。紂王被滅掉后，其頭顱還被割下，懸掛在白旗上，后世稱“懸首白旗”。

大約戰(zhàn)國時期，白旗僅用作作戰(zhàn)或演練時指揮士卒排兵布陣的信號旗，諸侯或?qū)㈩I(lǐng)用來標志自己名號、身份的旗很少是白色的了。這可能與當時人們的“白色”觀念有關(guān)。在“五行”觀念中，白代表陰，《大戴禮記·明堂位》王聘珍解詁：“白者，陰氣?！卑咨虼顺蔀閱适碌膶Ｓ蒙?。《周禮·春官·保章氏》鄭玄注引鄭司農(nóng)語：“白為喪?！鞭k喪事時，白幛白帷，白衣白帽，白車白馬，白旗白幡，全是白色。此俗一直延續(xù)至今。

根據(jù)史籍記載，公元前207年10月，劉邦兵臨咸陽，屯兵灞上。子嬰見大勢已去，便“素車白馬”，帶著玉璽等到劉邦軍前投降?！八剀嚢遵R”是辦喪事時所用的白車白馬。子嬰這樣做的意思是，把身家性命交給劉邦，以表示投降的誠意。大約自南北朝時，戰(zhàn)敗的一方開始用白旗表示投降。道理應該跟子嬰“素車白馬”投降劉邦一樣，是用喪事的儀式表示投降的誠意。(本文刊于《咬文嚼字》2015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