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帖曾為《宣和書譜》著錄。元朝時,此帖前二行墨跡本尚存世,其中第二行有“眠食”二字,元人題為《眠食帖》。《二王帖評釋》曰:“是絹本、趙子昂、鄧善之(文原)題為《眠食帖》。”《式古堂書畫匯考》載有元人關于《眠食貼》諸題跋:
右王右軍《眠食帖》真跡。世之博古之家,所收王帖,仆亦略見之,如此帖章草,奇古雄強,精神通人,指不可再屈也。至元丙戌十一月朔大梁趙孟頫為沖賓員外跋。
右軍云:吾書比之張草,猶當雁行。觀此,乃知右軍之言,誠為過謙。其余則子昂說法已竟,不須重說偈言也。鮮于樞。
由此得見,《豹奴帖》墨跡殘本在元代書法家心口中的地位。元人見墨跡絹本,以為真跡。然今日傳世的晉人真跡《平復帖》與可靠的唐摹本《孔侍中帖》、《快雪時晴》、《姨母帖》皆為紙本,恐元人所見墨跡絹本乃臨本或摹本,并非真跡。
盡管如此,今日所見摹本、刻本王書,唯有《豹奴帖》乃章草書,若僅以此而論,其價值也遠在他帖之上。據(jù)文獻記載,王義之擅長草書,(包括章草、今草)、行書、正書、飛白書等體勢。
釋文:
羲之頓首。昨得書問,所疾尚綴綴,既不能眠食,深憂慮。懸吾情,至不能不委。(嫂故)不差,豹奴晚不歸家,隨彼弟向州也。前書云:至三月間到之,何能盡情憂。足下所惠,極為慰也,不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