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愛還是不愛,音樂總在我們的生活中。不管你是討厭還是喜歡,會唱的歌總有那么幾首。甜蜜蜜、蝴蝶飛呀、一場游戲一場夢、千千闕歌、風(fēng)中有朵雨做的云、我愿意、后來、我的歌聲里……每首歌都見證了一個不同的年歲心情,它們?nèi)缤卦谟洃浬钐幍哪前谚€匙,開啟的是一片青蔥歲月,一聲唏噓、感慨、甜蜜與心酸。
我喜歡在安靜的角落聽著安靜的歌。記得那個多年前的下雨夜,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蜷在沙發(fā)里,把音響開到最大,偷偷地為自己點了一支煙,任憑劉若英的歌聲在空氣中洶涌,然后眼淚莫名地流淌。而現(xiàn)在,我喜歡坐在車里,關(guān)上車窗,梳理下起伏的心情,心無旁騖地聽上一首,也許是汪峰,也許是張懸,也許是蔡健雅,也許是許巍。
喜歡的歌手不多,更多的是一些要紅不紅,甚至寂寂無名的那種,戴佩妮、陳綺貞、許嵩、王若琳、露水十一、吳青峰、李志、自然卷、李榮浩、丁薇、曹方…再好的歌,如果被傳唱到爛總會覺得有山窮水盡的感覺。我更喜歡有些小味道、小情緒的聲音,像一鍋半開的湯,在心中慢慢地去熬煮,品嘗出不一樣的風(fēng)景。
如果說陳綺貞是一朵野百合,那么戴佩妮就是一朵帶刺的薔薇。一個有著玻璃質(zhì)感的清澈與透明,一個清涼中透出灼熱的氣息。無論何時,這種聲音都可以讓你在瞬間平靜。那首旅行的意義與一個人的行李,也不知聽了多少遍,可每一遍都能將我?guī)胍粋€清新的小世界,并無限向往著。
還有剛出道時的許嵩,那時的許嵩青澀無比,只是無意聽到他的清明雨上,“窗透初曉,日照西橋云自搖,想你當(dāng)年荷風(fēng)微擺的衣角,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只為你”,歌聲如穿透了千年在時空中定格。許嵩的嗓音并不好,可他的曲風(fēng)、意境卻有著悠遠、淡泊之感,在這浮夸的年代,如此文藝氣質(zhì)與草莽風(fēng)骨相互滲透的聲音,總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斷橋殘雪、半城煙沙、山水之間,一路聽來,許嵩也一路地紅紫,而我不知是該欣慰還是遺憾,或許在我內(nèi)心深處我不愿意與人分享這道聲音。
年少時不懂欣賞,只要是流行的歌曲幾乎沒有一首不會唱,那時對歌懷有的目的只是一種,為了讓青春更張揚。而歌就是歌,它只是一種情緒的表達,當(dāng)年歲慚長,就慢慢地懂了。對于歌只要聽就夠了,不需那么霸道擁有。
對于感性的人,歌詞的唯美與細膩也許比旋律更容易刺痛人心。比如林夕的春光乍瀉、給自己的情書、至少還有你;比如方文山的青花瓷、發(fā)如雪;比如袁惟仁的夢一場、過眼云煙。
隨著年歲的增長,愈發(fā)喜歡簡明樸實的民謠。南山南、畫、米店、斑馬、活著、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娓娓而唱,隨意又簡潔。你會為一抹溫暖的笑而愛上一個女孩,也可能為一口潔白的牙齒而愛上一個呆小伙。苗條的宋胖子、猥瑣的十三、假正經(jīng)的馬老板,他是如此可愛真實。而流里流氣的花粥、叛逆不羈的陳粒和詩意清新的程壁會讓你覺得生活中除了按部就班,還有很多東西可以顛覆?!拔蚁肱隳闾摱葧r光”可以是詩,可以是歌,也可以是表白。
其實歌也可以不需要任何語言,僅僅是旋律就好。小野麗莎、諾拉.瓊斯、手島葵,雖然我聽不懂其中的歌詞,可單單是旋律就能把我打動。而更為純粹的旋律應(yīng)該歸為純音樂,沒有歌詞的,像久石讓、班德瑞、宗次郎,空靈的音樂一塵不染,宛如拋物線般簡潔、優(yōu)雅。
不過,不可否認,音樂也有騙人的時候。當(dāng)年無意聽到周惠的那首好想好好愛你,內(nèi)心的閘門轟然倒塌,“我口袋里還有你給的溫馨,我的手心還有你吻的氣息,低低的云讓想念的人喘不過氣,而你的背影會在哪里平靜”,一遍又一遍聽到傷痛欲絕。而就在不久前電臺又放起這首歌,心情出奇的平淡,我甚至竊笑自己竟然可以為如此庸常無奇的一首歌感動。是的,有的東西,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就知道好壞,歌亦如此。
歌,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總會有那么一首歌能戳中你的痛點。而歌也總是會伴著一些特定的環(huán)境與人深深定格在你記憶中。比如某人一唱起花花宇宙時,我知道定是想起了什么;比如那廝一唱起想你的夜或我真的好累,大家都會對視會心一笑。
而某個春天的22號的夜晚,有一群妖孽,拖著爛醉的身骨,在繁華街道眾目睽睽下,扯著破鑼般撕裂的嗓音在反反復(fù)復(fù)地唱著“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里”,那聲音像把利劍拋向高空,然后直戳每個人的心底。在那一刻瞬間淚流成河,潰不成傷。有的歌、有的人、有的情、有的景,就是那樣的不堪回首、不復(fù)而返。 文 | 叉小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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