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電視劇《神探包青天》目前正在熱播,演員張子健在劇中飾演包拯,隨著該劇的熱播,包拯頭上的月牙再次受到了大家的關注。不論是在現(xiàn)如今的電視劇中,還是在各類戲曲中,包拯的額頭中央都有一個”月牙兒“,但看了包拯的畫像,卻未發(fā)現(xiàn)其額頭有“月牙兒”。那么歷史上真實的包拯是否額頭上真有”月牙兒”呢?
包公的臉譜和傳統(tǒng)戲劇中的所有臉譜不同,它墨黑如漆,在腦門心的位置上用白色油彩勾畫出一彎新月。這一臉譜為戲劇中的包拯專用。包公的前額所畫,俗稱“月形腦門”,學名“太陰腦門”。傳說中包公剛正威嚴,“日斷陽間夜斷陰”,白天料理人間的案子,夜晚則主持陰間的訟事,需要陰陽兩界的“通行證”,而這“月形腦門”,就起到“通行證”的作用。
包公月牙的出現(xiàn)有多種說法:
第一個是說小時候包拯騎馬時,落下馬被馬蹄子踩到腦門,所幸性命無憂就是腦門上多了個月牙形的傷疤,其次就是,月牙形的印記是包公可以通明陰陽的憑證和能力。。。。以上傳說來自民間和戲曲!
說法一:包公小時侯不小心掉到井里,磕到井壁上。出血了,他就抓一把泥土箍在上面了。等好了后就成為月牙狀了。
說法二:包公的二嫂子為了不讓包公爭奪財產(chǎn),想害死包公,讓年紀很小的包公去井里幫她撈首飾,正好撞在石頭上弄出來的一個月牙形狀!
說法三:傳說包拯少年時面黑人丑,家境又貧困。在為人放牧時,被惡霸坐騎踢傷面部,所幸性命無憂就是腦門上多了個月牙形的傷疤。
說法四:腫瘤或胎記
說法五:小時候被馬蹄踩的,有說是小時候被驢蹄踢的!因為有點想蹄子的形狀!
說法六:包拯是天上星宿下凡,可以“日斷陽、夜斷陰”。所以有月牙!
在安徽合肥包公祠中的一幅包拯老年時的寫真像里,額頭上并無太陽和月亮?!八锡垐D學士”像,證實了種種傳說的虛構(gòu)。之所以后來在人們的傳誦中有了月牙,寓意明察秋毫!清正廉潔! 另外,據(jù)說向左彎曲的是詮釋包拯是人,而向右彎曲的則詮釋包公是神!
官官相互 包青天枉法包庇通奸犯內(nèi)幕
在安徽天長干了三年縣長,任期已滿,包公升了官,被派到廣東肇慶做市長(知端州)。肇慶出產(chǎn)硯臺,所產(chǎn)端硯馳名天下,以往到這兒做官的人,臨走都整車整車地裝硯臺,回去好給親戚朋友以及朝廷要員送禮。包公不這么干,他在肇慶三年任滿,一方硯臺也不要,正應了徐志摩的那句詩: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從廣東回到京城,包公一路高升。首先,朝廷派他做“權(quán)三司度支判官”,這個官職,相當于財政部的一個司長。然后又做了“監(jiān)察御史里行”,相當于監(jiān)察部的一個司長。很快又升任“三司戶部判官”,先后出任“京東轉(zhuǎn)運使”、“陜西轉(zhuǎn)運使”。北宋時,轉(zhuǎn)運使是省級行政轄區(qū)最高行政長官,相當于省長或者省委書記。再然后,又回京城,做“三司戶部副使”,相當于財政部副部長。
五十八歲那年,包公以龍圖閣直學士、尚書省右司郎中的身份,在當時的首都開封做了一把手。這也就是戲曲和影視劇里說的“包公倒坐南衙開封府”。
包公戲一開場,黑臉老包都要來一句“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好像包公在開封做一把手做了很多年似的。事實上,包公在開封府只干了一年,就被重新調(diào)回中央,做了御史中丞、三司使和樞密副使。其中御史中丞相當于監(jiān)察部部長,三司使相當于財政部部長,樞密副使相當于國防部副部長。
基本上,包公不管在哪個崗位上,都是清廉的、剛正的、得民心的好干部。在開封府當一把手時,還做過一些司法上的小改革,使案件不至于積壓,使老百姓得以直接把訴狀呈遞到包公手里,而無需經(jīng)過書吏和副職的上下其手。但是要說包公不考慮一點私情,判案時完全地一視同仁,也不太符合實情。
有兩例可以探明。
章惇通奸案
章惇(此人后來在王安石變法期間飛黃騰達)中進士以后,有一段時間尚未做官,沒有房子,寄居在開封市區(qū)某同族長輩家里。這人不老實,跟那個長輩的小妾私通,有一天被人撞破,嚇得翻墻而出。從墻上跳下來時,不料一腳踩到一個靠墻根兒曬太陽的老太太腦袋上,把老太太踩得頭破血流。那個長輩愛面子,沒有告發(fā)章惇,被踩傷的老太太氣不過,拽著章惇去開封府告了一狀。當時包公正倒坐南衙,一審問,章惇是個新科進士,就沒有定罪,讓他賠老太太一點錢,勸兩人私了而已。
宋朝官員多由科舉出身,不是舉人,就是進士,他們對于舉人、進士犯案,似乎總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能輕判則輕判,能不判則不判。《名公書判清明集》里有個類似的案例:某舉人橫行鄉(xiāng)里,強奸鄰人之妻,并使其懷孕,鄰人告到衙門,該舉人之弟竟然把告發(fā)者抓起來暴打,受理該案子的法官范應鈴包庇舉人弟兄,只判責打強奸犯二十小鞭,對于打人的那位,則“以愛兄之道”,不予處分。按照南宋法律,男子與有夫之婦通奸,必須勞改兩年,如果是強奸,則可視情節(jié)輕重判以三年以上徒刑甚至死刑,范應鈴是南宋名臣,不可能不懂這些規(guī)定,但他還是循禮而枉法,既輕判那個舉人,又將其兄弟無罪釋放。這種做法,在今天是要被網(wǎng)民掀翻天的,但是卻被宋朝的主流輿論所允許,要不然也不會寫進《名公書判清明集》,作為知名法官的經(jīng)典案例來“教化”后人。
所以對于包公包庇章惇一事,咱們也無需苛求——在他那個時代,法律有時候小于情理,而包庇士大夫就是所謂的情理之一。
縣民上訪案
包公有個下屬,名叫王尚恭,當時包公是開封市長,王尚恭是開封下轄原陽縣(時稱陽武縣,現(xiàn)歸河南新鄉(xiāng)管轄)的縣長。包公對王尚恭很喜愛,有種“你辦事,我放心”的感覺。有一回,原陽縣的幾個老百姓進京上訪,說本縣領導如何徇私,如何害民,請包公給他們做主。包公一問,原來這幾個老百姓要告的,是他的得意部下王尚恭,就不理會了,讓人把那些訪民趕出去,說:“你們王縣長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們說的這些我統(tǒng)統(tǒng)不信!”
如果我們根據(jù)這件事情,認為包公在包庇下屬,也許太過。但至少它能說明,包公未必永遠“清如水、明如鏡”,也會有犯渾的時候。
宋朝歷代皇帝,除宋太宗外,對百姓上訪都頗為支持,老百姓對本地縣官如有不滿,可以找州官、府官申訴,而州官、府官也必須受理。如果不受理,或者雖受理但處理不公,當事人還可以找轉(zhuǎn)運使、按察使、本路提刑,乃至刑部、大理寺、御史臺、登聞鼓院、登聞檢院、軍頭引見司直至皇帝本人申訴。這中間,任何人、任何機關,不得以任何理由截訪。所以說重一些,包公不受理訪民的申訴,是有些徇情枉法的。
總的來說,包公是清官,不貪財,不戀權(quán),不怕打擊報復,活著時就受到百姓喜愛。但是也不可能永遠不犯錯,譬如說,有時候他也會包庇一些人。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有彈性的清官,比之海瑞的過分剛直來,包公實在是靈活多了。雖然“靈活”未必總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