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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些圖,秒懂那些年搞不明白的數(shù)學概念

 圖書 館員 2014-11-20

看完這些圖,秒懂那些年搞不明白的數(shù)學概念  

用心制作,只為讓每一個關(guān)注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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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橢圓的畫法


2、楊輝三角問題(Pascal triangles)解法


3、使用“FOIL”輕松的解決二項式乘法


4、對數(shù)解法技巧


5、矩陣轉(zhuǎn)置的技巧


6、勾股定理


7、多邊形的外角之和總是等于 360 度


8、圓周率π


9、一弧度就是長度剛好等于半徑的一段圓弧所對的圓心角


10、在Y軸上使用正弦(紅色),在X軸上使用余弦(藍色),則在 XY 軸平面上畫出的環(huán)形如下圖(黑色)


11、同前一原理,但更簡單


12、這是將 sin 和 cos 運用到三角形上


13、余弦是正弦的衍生物


14、正切線


15、同上,但翻個面看,更容易理解


16、將一個公式從笛卡爾坐標轉(zhuǎn)換成軸坐標


17、畫拋物線


18、黎曼和(Riemann sum)約等于其曲線下的面積


19、雙曲線


PS. 本文系轉(zhuǎn)載自網(wǎng)絡(luò),如果您對文章有知識產(chǎn)權(quán)爭議、建議等,聯(lián)系我們

數(shù)學原來可以這么美

科赫曲線 Koch curve:



H分形 H-fractal:


謝爾賓斯基三角形Sierpinski triangle:



維切克分形 Vicsek fractal:


萊維C形曲線 Lévy C curve:


Hexaflake:



王蒙:數(shù)學為什么可愛

 

數(shù)字魔方

 

     福建有一個文學評論家叫林興宅,以前他提出過一個觀點,說“最好的詩是數(shù)學”。此話一出,全國嘩然。我當時并沒有很多道理可說,但是非常喜歡這句話。古今中外不止一個有名的文學方面的人才自嘲說:我之所以寫小說、寫詩,是因為我從小數(shù)學不及格。例如,汪曾祺先生就有過這樣的名言。但是我跟這種類型的作家有相當大的區(qū)別,我從小就著迷于數(shù)學和語文。我為什么著迷于這兩樣呢?因為我始終感到只有在數(shù)學和詩學里面,人的精神才能夠進入一個比較純粹的境界,才能把對世界的認知符號化、純粹化,從而提升之、激揚之。比如,你就是用數(shù)學的一些概念,如數(shù)字、數(shù)量關(guān)系,或者形體、形狀、相似、相等、不等、互證……這些東西來認識世界的。而且只有在這個很特殊的精神世界里,你才能感覺到這種智慧的光芒,感覺到人類的智慧中有多少奇妙的激情與創(chuàng)造發(fā)現(xiàn)。不管你有多少不順心的事,多少瑣碎的事,多少雞毛蒜皮的事,多少小鼻子小眼、摳摳搜搜的事,一旦進入這個境界以后——那些委瑣的東西沒有“入門證”,根本進不來——你就只剩下了妙悟、飛升、熱淚盈眶;同時你只剩下了智慧,只剩下了推理,只剩下了激情,還有想象,最純粹的想象。

 

     我想做詩的感覺和解一道數(shù)學題的感覺是非常相似的,這種感覺就是黑暗中的尋索與光明照耀的狂喜。我上初中的時候就迷戀這種感覺,后來長大一點,覺得各種數(shù)字和形狀都是充滿感情的。譬如說,當我們說“一”的時候——中國人最喜歡這個“一”:一以貫之,“吾道一以貫之”,見出這個人的堅決,多么鮮明,又多么忠誠;又如“天下定于一”,所以叫“定一”的人特別多,如陸定一、符定一等。有了“一”,就有了一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后來我覺得許許多多的數(shù)學現(xiàn)象,其實都是人生現(xiàn)象,它們反映的是人生最根本的道理。

 

     我最喜歡舉的例子是我在北戴河看到的一個捉弄人的、帶有賭博性質(zhì)的游戲:主事者將4種不同顏色的球,紅、黃、藍、白每樣5個,總共20個,全部放進箱子里,參與者從里面任意摸出10個球,如果4種顏色的組合是五五〇〇,就能得到一臺萊卡照相機,如果是五四一〇,就送你一條中華煙,但有兩個組合是你反過來要給他錢的:一個是三三二二,一個是四三二一。結(jié)果玩游戲的人到那兒一抓,經(jīng)常是三三二二或四三二一。這是一個非常容易計算的問題。西安電子科技大學梁昌洪校長是數(shù)學家,他把整個的算草都給了我。他還在學校里組織了幾百個學生測試,又在電腦上算,結(jié)果都一樣,就是三三二二和四三二一所占的比率最高,都能占到接近百分之三十;而五五〇〇呢,只占十幾萬分之一。為這事我還出了硬傷,我說這五五〇〇的概率和民航飛機出事故的概率一樣多,結(jié)果民航局的朋友向我提出了嚴正抗議,說民航局從來沒出過這么多事故,他們出事故的概率不是十萬分之一,可能是千萬或者更多萬分之一。這也讓我長了知識。

 

     三三二二和四三二一,這兩個數(shù)字組合迷住了我。什么是命運?我覺得“三三二二”或者“四三二一”就是命運。為什么五五〇〇的機會非常少?就是說命運中絕對拉開的事并不常見——一面是絕對的富有,因為五是全部,某一種顏色的球全部拿出來才是五,另一面則是〇,這個機會非常少,十幾萬個人中就一個。

 

     所以說命運的特點在于:第一,它不是絕對的不公平;第二,它又絕對不是平均的?;蛘咦屇闳?,非常接近,但又不完全一樣;或者讓你四三二一,每個數(shù)都不一樣,卻又相互緊靠。它們出現(xiàn)的概率非常之大,我覺得這就是概率和命運與上帝的關(guān)系,這個命運太偉大了,這就是上帝,至少是上帝運算的一部分。一次,我和美國的一個研究生談起我的作品,我忽然用我的小學5年級英語講起這初中二年級的數(shù)學,我說這就是God。他說:“Eh,I dont like this.” 把偉大的上帝說成是數(shù)學,他很不贊成,很不喜歡我這樣的分析。但我不是說偉大的上帝是數(shù)學,而是說數(shù)學的規(guī)律是“上帝”掌握的,和宇宙奧秘是一樣的。

 

     數(shù)字哲學

 

     中國人喜歡“一”,因為這整個的世界是“一”,世界是統(tǒng)一的。郭沫若有句詩非常有意思,“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到現(xiàn)在我也沒完全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中文的此種構(gòu)詞方式太棒了。一就是一切,一切就是一,萬法歸一,一生萬物。天下定于“一”。中國文化最討厭的是“二”,比如“二心”,如果皇上說你有二心,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毛澤東最喜歡的是“二”:老蔣說天無二日,我偏要出兩個太陽給他看看。這是毛澤東和柳亞子說的話。毛澤東也喜歡“一”,當革命沒有勝利的時候,他喜歡的是“二”,革命勝利了,他喜歡“一”。但是他討厭“三”,沒有第三條路線,沒有中間路線,第三條路線都是假的。改革開放以后,“三”的地位有點提高。哲學家龐樸提出一分為三。什么意思呢?他舉例說,人們常說“一抓就死,一放就亂”,一抓就死這是“一”,一放就亂這是“二”,但是我們追求的應該是“三”,就是抓而不死、放而不亂。就是說在“一”和“二”的斗爭中要產(chǎn)生出一種新的模式,新的思維、新的生產(chǎn)力、新的生產(chǎn)關(guān)系?!耙环譃槿庇幸欢ǖ挠绊懀珱]有得到普遍的響應。我個人很喜歡這個提法。只要承認了“三”,就承認了不斷出現(xiàn)新生事物。老子說,道生一,抽象的道變成了一個統(tǒng)一的宇宙;一生二,這個宇宙就變成了矛盾的兩個方面;矛盾的兩個方面斗爭的結(jié)果會出現(xiàn)新的東西,既不完全是“一”,也不完全是“二”,那么不斷地出現(xiàn)新的東西,就生了萬物。所以我個人也有點喜歡“三”。

 

     數(shù)學與命運

 

     摸球的例子大家可以去試試,用4種撲克牌,或者用4種麻將牌,都可以試。你會發(fā)現(xiàn)摸出來的組合,不是三三二二,就是四三二一。這是一個形而上的東西,中國人也有這種頭腦。比如說中國有一個說法,說一個人“趕上點兒了”。有人倒霉,大家說他趕上點兒了;有人突然發(fā)達起來了,噌噌直上,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摁都摁不住了,嫉妒也沒用,告狀也沒用,也說他趕上點兒了。還有個詞叫“氣數(shù)”。氣數(shù)的“氣”很抽象,摸不清楚,可以說是一個人的運氣,也可以說是一個人、一個執(zhí)政集團或者一個朝代、一個皇帝主觀的自信,又或者是我們所說的那種氣場,等等。但還有一條就是“數(shù)”,就是這個“數(shù)”字經(jīng)過若干發(fā)展運動以后變成了“氣數(shù)已盡”。我這輩子感受最深的是國民黨那時候就是氣數(shù)已盡,完全沒辦法,誰也救不了它?;春?zhàn)役的時候,國民黨是坐著裝甲車、汽車運輸,人民解放軍則靠的是腿,解放軍每到一個地方都是提前15分鐘、20分鐘,或者半天,國民黨拼了半天命,就是差那么10多分鐘、20分鐘,氣數(shù)已盡。說明這里面是有一個數(shù)字法則的,這個數(shù)字又和時間的運行聯(lián)系到一塊兒了。

 

     所謂算命,基本上是類似數(shù)學的活動,所以叫“算命”,是指對于生辰八字這一系列東西的演算。抽簽也是一個數(shù)學活動,是概率問題,抽到上上簽的可能性有多大,抽到下下簽的可能性有多大。還有一個是“相面”,相面是不是也有著幾何性的觀察?哪兒跟哪兒的距離怎么樣,哪兒跟哪兒的對比怎么樣,要分長短,要分大小,人中長的人壽命就長。其實這都是數(shù)學概念,所以對于人類來說,數(shù)學是認識世界的一個最基本方式。

 

     愛情里面也充滿了數(shù)學的表達,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其中包含一個很長久的數(shù)字,“偕老”,起碼是一個幾十年的數(shù)字?!安磺筇扉L地久,只要曾經(jīng)擁有”,這是另一種愛情觀,這種愛情觀要求的是瞬間,是一剎那,甚至就是偶然,是不穩(wěn)定。

 

     所以,我覺得數(shù)學是一個認識世界的基本方式。順便我也呼應一下,比如說咱們也研究勾股定理,但是沒有發(fā)展成為完備的數(shù)學。我覺得有兩點值得探討:一是咱們喜歡整體性的思維,既是為了實用——丈量土地,又是為了趣味。勾股定理讓我覺得很有趣味,三、四、五這幾個數(shù)字太迷人了,該定理研究的是數(shù)量關(guān)系,但沒有抽象化,分割得很清楚。二是咱們不重視計算,從古代就不夠重視。關(guān)于世界上的知識,毛澤東最初在延安提出,一個是階級斗爭知識,一個是生產(chǎn)斗爭知識。但是在上世紀50年代末,尤其是在“大躍進”失敗以后,毛澤東提出來的是生產(chǎn)斗爭、階級斗爭、科學實驗。到現(xiàn)在為止未見有人研究為什么毛澤東加上了“科學實驗”。我認為從背景上來說,是由于“大躍進”的失敗;從學理上來說,毛澤東體會到感性認識不可能由于數(shù)量的積累自然變成理性認識,還需要通過科學實驗。我斗膽來討論這個問題,我認為科學實驗是重要的,還有一樣同樣重要的就是邏輯推理與數(shù)學運算,科學實驗已經(jīng)非常靠近邏輯推理與數(shù)學計算了。這個加上以后,毛澤東的實踐論、認識論就比較完整了。如果我們有這樣一個比較完整的認識,如果我們更加重視邏輯推理與數(shù)學運算,我們中國人在科學上和數(shù)學上,就會有非常好的前途。

 

     零和無窮大的迷思

 

     數(shù)學教授方奇志老師說《醉漢的腳步》這個題目簡直太好了、太迷人了。這是一個數(shù)學命題,也是一個文學命題,這可以是一個長詩的題目,也可以是一個小說的題目。

 

     “〇”也是我最感興趣的數(shù)字,我覺得“〇”從哲學上說,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無”,因為〇是zero,也就是nothing,所以,“〇”就是無,無就是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所以無是本源。無當然是本源,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生于無。在我們被母親懷胎之前,我們就是無。中國人在這個“無”字上是很下功夫的。老子主張無為、無欲,認為一個人能做到“無”的境界,“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為什么要“無為無不為”呢?因為有生于無,無又不是都有。所以中國古人又說,無非有,無是沒有;無非無,無也不是永遠無;無因為能夠變成有,所以無非非無,無不是把無給否定了,無本身是不否定無的。無為什么能夠變成有呢?因為有了無窮大的幫忙,無和無窮大結(jié)合起來,就有可能產(chǎn)生出“有”來,就從“〇”變成“一”了,有了“一”就有了一切。電腦的數(shù)字只有〇和一,沒有其他數(shù)字,就是說〇和一已經(jīng)代表了全部數(shù)字,發(fā)展到最后它們可以變成無窮大。當然,關(guān)于無窮大是一個延伸的、正在進行的概念,還是一個已經(jīng)完成的概念,在數(shù)學界有很大爭論。

 

     無窮大是什么呢?〇和無窮大放到一塊就是道。馮士筰院士說,這是把上帝人格化的觀念。把上帝人格化非常麻煩,因為米蘭·昆德拉的小說里就描寫了歐洲的神學家曾經(jīng)長期爭論的一個問題——耶穌進不進衛(wèi)生間?人格化了就有這個問題。伊斯蘭教則并不把真主人格化,因為它認為這是一個觀念。我在新疆的時候和一個五六歲的農(nóng)村小女孩聊天,我說,真主在天上,她告訴我說:老王,真主并不在天上,真主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道也有這樣的特點,它是一個概念,同時它高于一切。道是沒有形象的,它是規(guī)律、本體,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就像皮口袋的風箱一樣,就這么拉來拉去,永遠沒個完,這特別具有無窮大的特色。所以,數(shù)學里面,一個是“〇”,一個是“一”,一個是“無窮大”,這都是哲學,都是人生的符號,甚至是神學的符號。

 

     對于神學,并不是說我們一定要相信教會,對于神學的經(jīng)典定義,就是終極關(guān)懷、終極眷顧,就是不可能用現(xiàn)世、經(jīng)驗說明一切。我們?nèi)说慕?jīng)驗是有限的,沒有無窮大,但是,根據(jù)人們構(gòu)造反義詞的原理,我們感悟到有限以外還有無限。〇和無窮大之間,有和無之間,形成了各種悖論。數(shù)學悖論說到底也是一個〇和無窮大之間的悖論,因為,既然是〇,你永遠是〇,可是無窮大了以后又不完全是〇。數(shù)學悖論里最基本的問題是說,如果你承認有,那〇也是一種有的方式。如果〇變成了有的方式,就太受鼓舞了。我一想到這個,對于歲數(shù)越活越大,到最后要駕鶴西去,我都不害怕了,因為〇也是一種存在的方式,〇也是一個數(shù)字,〇也是有。當一個人去世以后,我們說某某人千古,什么意思呢?他變成〇了,進入了永恒,即無窮(大)了。〇是無,同時又是有,而且通向無窮、通向永恒、通向終極。把無與有連通起來,這是什么呢?這是數(shù)學、神學、文學、哲學、詩學,也是藝術(shù),是人類生命的最大痛苦,也是最大滿足。生命是什么?與〇相比,它是無窮;與無窮相比,它是〇。

 

     本來的“無”,沒有無窮大就沒有“有”;本來的“有”,沒有與無的比照就沒有永恒與無窮,而沒有無窮大就沒有無。無窮大與〇,這是多么激動人心的終極觀。這就是激情,這就是膜拜,這就是終極,這就是折磨、糾結(jié)、一切悖論的母親與爆炸。傳染病的〇報告同樣是疫情報告,〇疫情也是疫情?。∪绻艺f無,那么無會不會無呢?無無了,那不就變成有了嗎?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悖論嗎?如果我說相信有,那么無不也是應該相信的有嗎——無是可能無的,有也是可能無的。有當然是可能有的,但是無就變成可能有了。這一下子整個世界都活了。這就是上帝,我說的這個上帝是完全不進衛(wèi)生間的終極。當有了終極以后,無、有、生、死、存在、規(guī)律、本體、抽象,就都被激活了,這真讓人感到無限的幸福。

 

    (本文節(jié)錄自2013年12月13日王蒙、馮士、方奇志、徐妍在中國海洋大學的對談。由溫奉橋、王婷婷根據(jù)錄音整理,經(jīng)王蒙修訂,摘自《讀書》)

 

 

誰做的動態(tài)圖?太牛了!數(shù)學原來這么簡單易懂啊!

你甚至可以做成這樣的效果:


 

誰是世界上最孤獨的數(shù)?
看到哪個數(shù),你會覺得最孤獨?

有人會說是1,因為它孤身一人。有人會說是0,因為它沒有任何存在感。有人會說是214,有人會說是419(咦)。這些都是字面上的直接聯(lián)想,因人而異,很難說哪個比哪個更加孤獨。

然而對一個學過數(shù)學的人來說,確實存在一個最“孤獨”的數(shù)。這個數(shù)就是所謂的黃金分割率φ。許多人說它是最美的數(shù),美不美這種事情是一個主觀概念——但我們能從數(shù)學上證明,它是最“無理”的數(shù),最難以接近的數(shù),因而在這個意義上,是最孤獨的數(shù)。

越走越近,卻永遠不能在一起

一個無理(irrational)數(shù)有很多種表現(xiàn)方式。我們最熟悉的是無限不循環(huán)小數(shù)的形式,每多寫下一位數(shù),就是用一個更加精確的有理(rational)數(shù)去逼近它。當然,這個過程永遠到不了盡頭。

但是無理數(shù)也可以用分數(shù)的形式表現(xiàn),只不過這個分數(shù)也是無窮無盡的——這就需要“連分數(shù)”。不要怕,這里的全部數(shù)學只是加減乘除和通分,不超過小學五年級。

先用一個有理數(shù)作為例子:1024/137,約等于7.47445255。

第一級近似:7,于是它變成了 7 + 65/137。

第二級近似:把第一級留下的分數(shù)倒過來,137/65 近似是2,于是它變成了 2 + 7/65,于是開始的那個數(shù)字就變成了 7 + 1 / ( 2 + 7/65 )。

第三級近似:對7/65進行類似處理,以此類推。

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是

或者,省去那些多余的1,可以表達為 [7; 2, 9, 3, 2]。

能夠證明,每一個有限的連分數(shù)都代表一個有理數(shù),而每一個有理數(shù)能且只能表示成兩種形式的連分數(shù)(要求第一個系數(shù)是整數(shù),剩下的全是正整數(shù))。比如上面那個數(shù)也可以表示為 [7; 2, 9, 3, 1, 1]。除這兩種之外再沒有別的寫法了。

同樣的步驟完全適用于無理數(shù),但這時得到的連分式就會一直延續(xù)下去。比如,π的連分式可以表示為

或者用簡化的表達式:[3; 7, 15, 1, 292, 1, 1, 1, 2, 1, 3, 1, 14, 2, 1, 1, 2, 2, 2, ...]。這個數(shù)列在“整數(shù)數(shù)列線上大全”(OEIS)中的編號是A001203。


一步一米,或者一步十年

使用連分數(shù)來逼近,就會遇到一個“逼近速度”的問題:每前進一步,近似值向精確值靠近了多少呢?

回到π的例子。我們先看第一位近似——7。忽略后面剩下的:

π ≈ 3 + 1/7 = 22/7 ≈ 3.142...

熟悉嗎?這就是當年祖沖之發(fā)現(xiàn)的“約率”。

如果接下來看到第三位近似:

π ≈ 3 + 1 / ( 7 + 1 / (15 + 1) ) = 3 + 1 / ( 113 / 16 ) = 355/113 ≈ 3.1415929...

也即祖沖之的“密率”。二者都是對π的極好的近似。

這就是連分數(shù)的一個神奇屬性:當你得到一個連分數(shù)后,你就自動獲得了“最快”的逼近精確值的方式。這有點違反直覺——當你用7作為分母的時候,最小的單位就是1/7,那么誤差范圍應該是1/14以內(nèi)吧?實際上,使用連分數(shù)獲得的誤差范圍不是1/14以內(nèi),而是1/49以內(nèi)! 22/7 - π ≈ 0.0126 < (1/7)^2。

更一般地,假如一個無理數(shù)α,它的某一步連分式展開后變成了 p / q 的形式,那么一定有

| α - p/q | < 1 / q^2

而且, 這一定是當前最好的精確值,任何比它更精確的分式都一定需要更大的分母。π的前三級展開,分別是 22/7、333/106、355/113;你在1-6的范圍內(nèi)一定找不到比7更好的,1-112的范圍內(nèi)一定找不到比113更好的。但是,7卻比8、9、10……都要好。因此可以說,連分數(shù)在某種意義上揭示了一個無理數(shù)的深層結(jié)構(gòu)。

那么回到我們開始的問題。最快的逼近速度有多快?從上面的公式可以看出來,這完全取決于連分式里具體的每個數(shù)——數(shù)字越大逼近越快,數(shù)字越小逼近越慢。祖沖之能發(fā)現(xiàn)約率和密率,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運氣好,π開頭的這倆數(shù)正好都不小,所以能給出很漂亮的逼近。

而最小的正整數(shù),當然就是1了。


黃金分割率,最漫長的旅程

如果有這樣一個數(shù):[1; 1, 1, 1, 1, 1, 1, 1, ...]

或者,

你肯定猜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黃金分割數(shù)φ,1.61803398... 如果去掉前面的1就會得到另一個常見形式:0.618... 而這兩個數(shù)正好互為倒數(shù)。從連分式這個形式就能看出來為什么。

我們試著逼近一下,得到的是

2/1 = 2

3/2 = 1.5

5/3 = 1.66666...

8/5 = 1.6

13/8 = 1.625

21/13 = 1.61538...

進行了6次近似,結(jié)果才到小數(shù)點后2位!剛才我們用π僅僅進行了2次近似,就精確到了小數(shù)點后6位。

(你可能注意到了,這個連分數(shù)的每一級逼近,就是傳說中的斐波那契數(shù)列。為什么?你猜。)

1是最小的正整數(shù)。因此,φ,這個全部由1組成的連分數(shù),是所有數(shù)中最難以接近的數(shù)。沒有之一。

孤獨的數(shù)
高冷的數(shù)
獨一無二的數(shù)
不可捉摸的數(shù)

許多人說φ是最美的數(shù),貫穿整個西方藝術(shù)史,所有優(yōu)秀的設(shè)計都要用到它。這其實是夸大其詞了。很多所謂的顯示了黃金分割率的圖,其實只是強行把一個對數(shù)螺線罩上去而已,二者并沒有什么相似之處。黃金分割率是19世紀才開始流行的觀念,達芬奇本人從未提過;現(xiàn)實中大部分比例(3:2,4:3,16:9)固然和黃金率離得不“太”遠,但幾乎見不到精確符合它的;人體并不嚴格符合黃金律;如果你讓藝術(shù)系的學生挑選他們眼中最美的的長方形,挑出來的長寬比并不是圍繞黃金律的。一項實驗表明,只要是1.4-1.7范圍內(nèi)的長方形,人們都會覺得好看。

黃金率在審美上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我們看到的只是人們企圖攀附它來尋找所謂的理論依據(jù)而已。

請問這張圖里前面那個對數(shù)螺線和后面那個建筑除了一樣寬之外還有幾毛錢的關(guān)系?圖片來源: Sébastien Bertrand

然而,自然界“懂得”它的真正含義。

想象你是一朵向日葵。你的果實和種子是在中心生長出來的,然后逐漸被“推”到外面去,過程中逐漸變大——因此傳統(tǒng)的密堆方式(比如蜂巢那樣的六邊形)就不能用了。但是每長出一粒新的籽,你可以選擇旋轉(zhuǎn)一定的角度然后再長下一顆。

如果你旋轉(zhuǎn)90度,也就是1/4個圓,結(jié)果就是這樣:

因為外圈的空間比內(nèi)圈大,所以有些地方你永遠用不到。這很浪費空間。選擇任何分數(shù)——1/3、1/4、2/5、3/7……結(jié)果都是這樣,形成周期的圖樣,而兩個周期中間的地方,總觸及不到。

要想避開周期,只能用無理數(shù)。結(jié)果就是這樣:

大有改善,但是還有很多縫隙沒用上。畢竟,無理數(shù)是可以用連分數(shù)近似的。近似得太好的話,就和分數(shù)沒有太多差別。

因此,我們必須找一個距離分數(shù)最遠的、最難近似的、最無理的數(shù),這樣才不會產(chǎn)生周期性,才能補上中間的那些空隙。

這就是φ。它所對應的角度,大約是137.5度。

這個數(shù)字必須極其精確,不然就會毀掉整個圖樣。往上數(shù)第二張圖——那是137.6度,多了0.1而已。但自然界很明顯抓住了這個數(shù)。向日葵當然不懂這背后的數(shù)學原理,但在自然選擇的壓力下它猜中了答案。

本系列圖片來源:《一道八百年松鼠難題》by 桔子幫小幫主,下圖不再一一注明

如果說φ里體現(xiàn)了美,我倒寧愿認為是它展現(xiàn)了自然界的一角,而不是因為似是而非的神秘主義。

不論在審美的意義上φ是否是一個美的數(shù),在數(shù)學的意義上φ是一個高冷的數(shù)。它最為高效,然而又最難靠近,最是無理,因此,它也是最孤獨的數(shù)。

而相比之下,一個人之所以孤獨,則常常不是因為無理,而是因為過于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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