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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謎《紅樓夢》之賈母的“清虛觀之行”

 文俠書館 2014-11-08


解謎《紅樓夢》之賈母的“清虛觀之行” - wamoga - wamoga

   

  《紅樓夢》誕生兩百多年來,有不少讀者認為這回目的出現(xiàn)是作者的一個“敗筆”。
  認為:這回目好像和《紅樓夢》整體性無太大的關系,屬于可有可無的。先是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張道士,后來就不見了蹤影。。。等等。
  認為:這回目中和《紅樓夢》整體性有關聯(lián)的內(nèi)容,就是出現(xiàn)了一個“金麒麟”,再就是這回里張道士在賈母面前給寶玉提親了。。
  而且,從這回里可以得出的結論是:黛玉本身的“性格缺陷”條件與賈母在張道士面前所說的“模樣兒性格兒難得好的”條件相差太大,黛玉的婚姻是沒有希望了?!澳臼鼍墶睙o望了。。。
  這回里就注定了黛玉的戀愛婚姻悲劇。。。
  還有人居然從這回里讀出了賈母年輕時和張道士的關系不一般。。。
  更有人總是在考證、探佚:元妃為什么會選定五月初一到初三在清虛觀打平安醮?。。。
    
    
  兩百多年來,我們在閱讀《紅樓夢》小說文本時,面對我們沒有悟透的地方,有一些人在批評《紅樓夢》時,總是常常不忘記說:《紅樓夢》中客觀存在大量的“謬誤”,或者說,《紅樓夢》存在大量“毛刺”等等。。。
  其實只是我們沒有真正讀懂《紅樓夢》而已。
  一部《紅樓夢》,作者說過:是“字字都是血和淚,十年辛苦不尋?!钡摹?br>  作者曹雪芹是在“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才完成《紅樓夢》巨著的。
  作者早已經(jīng)提醒過讀者,一部《紅樓夢》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我們自己沒有去細心領悟《紅樓夢》中存在的大量的“謎”的“其中味”,我們怎么能夠說《紅樓夢》有“謬誤”或者有“毛刺”呢?
    
  其實,我認為:這一回才是《紅樓夢》中的重中之重。
  作者在這一回中“隱去了太多的真事”,留下了太多的“假語存焉”。
  這“隱去的真事”,當然不是脂硯齋“自作多情”式的“命芹溪刪去”的。
  作者的“真真假假、無無有有、虛虛實實”的創(chuàng)作手法,在這一回里更是運用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而且,我還要說:我們讀不懂這一回,我們就不可能真正讀懂《紅樓夢》。
  而且,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真相:那就是脂硯齋在這一回里,幾乎沒有留下什么批語。
  脂硯齋在接下來的三十回,三十一回里,也幾乎沒有留下什么批語。
  脂硯齋只是留下了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寶玉“情不情”、黛玉“情情”以及“若蘭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钡葞拙渑Z。
  這就奇怪了吧?
  脂硯齋不是曹雪芹大師同時代人嗎?脂硯齋不是和曹雪芹大師關系不一般嗎?脂硯齋不是很懂曹雪芹大師嗎?脂硯齋不是曾經(jīng)就自稱“老朽”,而且還“命芹溪”如何如何嗎?為什么這里就沒有脂硯齋評語了?
  其實,我們看脂評,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紅樓夢》小說文本中,凡是我們能夠一下就讀得懂的地方,脂硯齋總是不厭其煩的批上太多“所謂的脂批”,而我們讀不懂的地方,她(他)也不見了蹤影;或者就是來幾句“莫名其妙”的批語;或者就是來幾句“別有用心”的批語,把后來的讀者往溝里帶。。。
  我說“脂批”“莫名其妙”“別有用心”,是因為:我總是認為“所謂的脂批”幾千條,有十人以上不同的署名,決不會是一個人所為。。。
  而且“脂批”時間的跨度也可能比較大,不能排除有些人在“傳抄”“傳閱”或者“發(fā)現(xiàn)”“研究”的過程中,有“蓄意的”“別有用心”的行為。。。
  脂硯齋有一些批語還是客觀的,比如,說曹雪芹的文筆是“一樹千枝,一泉萬脈,無意隨手,伏脈千里。”等等。不過,他的這些話,至少比不過戚蓼生的《石頭記序》了。。。
  這就是脂硯齋的本相(一家之言,歡迎批評)!
    
  我說,作者在這一回里,就是在寫我們可敬的賈母在向賈府上下眾人公開宣示屬于賈母的“木石姻緣”。
  我說,作者的這一回目,就是在寫我們可敬的賈母在正式回答元妃的惡劣的“賜端午兒節(jié)禮”的挑釁!
  賈母當然更是在警告賈政王夫人薛姨媽等人!
  

  我說的這話,當然是有理由的(一家之言,歡迎批評)。
  我們先要知道賈母“清虛觀之行”的來由:
  其一:閱讀小說文本,在作者筆下,我們知道元妃準備在清虛觀打平安醮的事,是從襲人口中得知的。
  襲人和寶玉說:“昨兒貴妃打發(fā)夏太監(jiān)出來,送了一百二十兩銀子,叫在清虛觀,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戲獻供,叫珍大爺領著眾位爺們跪香拜佛呢。還有端午兒節(jié)禮也賞了?!保ǖ诙嘶兀?br>  我們在這里要注意:作者是把元妃的“清虛觀打平安醮”的事和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的事放在一起來寫的。
  還有,就是元妃安排的“清虛觀打平安醮”,原本應該和賈母、鳳姐、薛姨媽等女主子、小姐、二小姐、眾婆子、丫鬟等人無關的。
  元妃只是“叫珍大爺領著眾位爺們跪香拜佛呢?!币簿褪钦f,“清虛觀打平安醮”,只是珍大爺?shù)缺娢粻攤兊氖隆?br>    
  其二:我們從作者的筆下感覺到,后來賈母的“清虛觀之行”,好像只是因為鳳姐的“一時興起”而引起的。
  在作者筆下:“一時,鳳姐兒來了,因說起初一日在清虛觀打醮的事來,遂約寶釵、寶玉、黛玉等看戲去。”(第二十九回)
  看來,鳳姐到賈母處來約寶玉、黛玉、寶釵到清虛觀去看戲,鳳姐好像只是“一時興起”?
  而鳳姐去看戲的理由很簡單,是:“他們那里涼快,兩邊又有樓。咱們要去,我頭幾天打發(fā)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趕出去,把樓都打掃干凈,掛起簾子來,一個閑人不許放進廟去,才是好呢。我已經(jīng)回了太太了。你們不去,我去。這些日子也悶得很了。家里唱動戲,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br>    
  我們一定要注意:這時鳳姐已經(jīng)和王夫人都說好了。
  鳳姐說:“我已經(jīng)回了太太了。你們不去,我去?!?br>  看來,鳳姐這時是已經(jīng)和王夫人請好假了,鳳姐是一定要去“清虛觀”看戲了。
  如此,我們又好像鳳姐來賈母處約寶玉、寶釵、黛玉到“清虛觀”去看戲,絕對不是“一時興起”!鳳姐是早有準備的!
    
  因為鳳姐的“一時興起”或者是“早有準備”的提議,后來又居然引起了賈母的興趣,才有了賈母的“清虛觀之行”,則更是讓我們感到“蹊蹺”。
    
  所以,我們說:好像鳳姐是“一時興起”去清虛觀看戲的理由很充分,其實經(jīng)不住“推敲”。
  鳳姐是“話中有話”的,鳳姐的話里隱含有太多的“蹊蹺”。。。
  鳳姐提議到清虛觀去看戲是“早有準備”的。
  

  下面我來和大家討論討論、推敲推敲:
  首先:我說鳳姐這個時候來約寶玉、寶釵、黛玉到清虛觀去看戲“不合情理”。
  我們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寶玉、黛玉、寶釵他們因為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之事,三個人都“很不開心”或者“有些尷尬”。
  寶玉和黛玉很不高興,這是肯定的。
  寶玉因為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之事,心中“很憤怒”,寶玉并且“很憤恨”的在黛玉面前發(fā)了“重誓”、“毒誓”,把元妃這個“貴人姐姐”從自己心中抹去了,連心中第五的位置都不給。
  黛玉的“不快活”,那就不用講了。
  “水暖水寒魚自知”嘛!
  黛玉剛剛經(jīng)過了入住大觀園、分房子等一系列的打擊和“蓄意的欺負”,黛玉豈能不知道“元妃賜禮”目的何在?!
  黛玉只是個“草木之人”,黛玉又能怎么樣呢?!
    
  寶釵也一樣。
  就算寶釵開心,也只是隱藏在內(nèi)心。
  寶釵面對寶玉和黛玉,還有榮國府眾人,其實內(nèi)心也是很“尷尬”的。
  我們從之前剛剛發(fā)生的、寶釵在王夫人、探春等眾人面前多次說寶玉:“你正經(jīng)去吧。吃不吃,陪著林妹妹走一趟,他心里打緊的不自在呢?!?“你叫他快吃了,瞧黛玉妹妹去吧。叫他在這里胡羼些什么。”的這些不尋常的話中,就可以看出寶釵內(nèi)心的尷尬;
  我們從寶釵和寶玉剛剛發(fā)生的“紅麝串事件”中就可知寶釵的尷尬。
  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寶釵和寶玉所賜一樣。
  寶釵在路上看到寶玉和黛玉在一起說話,“寶釵分明看見,只裝看不見,低著頭過去了?!?br>  后來寶釵到了賈母處,又遇見了寶玉?!把氣O因往日母親對 王夫人等提起過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等話,心里越發(fā)沒意思起來。幸虧寶玉被一個林黛玉纏綿住了,心心念念只掛著林黛玉,并不理論這事?!?br>  寶玉在賈母處見到寶釵,寶玉提出要看看元妃賜寶釵的“紅麝串”。這時“可巧寶釵左腕上籠著一竄,見寶玉問她,少不得褪了下來。寶釵原生的肌膚豐澤,容易褪不下來。。。?!?br>  作者這里就寫出了寶釵的一系列“尷尬”。我稱之為“紅麝串事件”。
    
  而鳳姐卻偏偏這個時候來約他們?nèi)巳タ磻颍麄內(nèi)藭行那槿タ磻騿幔?br>  他們?nèi)齻€人坐在一起陪鳳姐看戲豈不尷尬?
  難道鳳姐就這么不開竅?
  難道鳳姐這時不知道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之事?
  元妃的這次“賜端午兒節(jié)禮”和元妃安排“清虛觀打平安醮”事件,可都是賈府中的頭等大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鳳姐當然知道。而且鳳姐也有元妃的“賜禮”嘛。
  鳳姐又不是不開竅的人。鳳姐可是個“至少有一萬個心眼”的人。
  那么,這時鳳姐到賈母處來約他們?nèi)巳タ磻?,什么意思?br>  鳳姐總不會是以這種方式來安慰寶玉、黛玉吧?
  那鳳姐同時約了寶釵又怎么講?
  鳳姐總不會是這個時候又來拿寶玉、黛玉開心吧?
  那鳳姐就真的沒有人性了。
  鳳姐可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其次:我說鳳姐這個時候來約寶玉、寶釵、黛玉到清虛觀去看戲“不合時宜”。
  這個時候是天氣很熱的時候,你看鳳姐剛一提議,寶釵就馬上說了,寶釵笑道:“罷了,怪熱的。什么沒看過的戲,我可不去?!?br>  連寶釵這么好的身體,都怕熱不愿意去。
  而我們的“先天生的弱”的林妹妹,當然更不會去。
  假如只是為了去看戲,而沒有其他的目的,就算鳳姐真的把黛玉請去了,回來林妹妹中暑生病了,鳳姐心里好受?
  賈母和寶玉也不會答應的。
  但,鳳姐卻好像是一定要請他們?nèi)タ磻虻摹?br>  因為鳳姐不是開玩笑,鳳姐而是已經(jīng)和王夫人請好假了,鳳姐是一定要去的。
    
  其三:那就是寶釵說的話了,“什么沒看過的戲”?
  鳳姐什么戲沒有看過?鳳姐非一定要提議到清虛觀去看戲?
  而且端午節(jié)馬上就要到了,按理說,鳳姐這個時候是最忙的。鳳姐可是個對工作很認真的人,鳳姐可是個凡事不愿意落后的人。
  這個時候,鳳姐要圖清閑?
  鳳姐這時提出到清虛觀去看戲,有點不符合鳳姐的性格。不合常理。
    
  其四:按元妃旨意,清虛觀打醮,原本就與賈母、鳳姐、寶釵、黛玉等女人無關,只是賈珍等爺們的事。
  更且,過去封建貴族大家族女主人、小姐出“大門”、“二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在前面說過,正常情況下,女主人、小姐只能在“二門”以內(nèi)活動的。規(guī)矩很大的。禮節(jié)很多的。
  不像我們今天,女人愛到哪里就到那里?!芭税脒吿炝恕薄S行┡嗽诙肌耙唤y(tǒng)天下了”。
  其實,話還是要說回來,中國的事,假如都是由女人做主,中國的現(xiàn)在一定會更美麗!
  而且,像鳳姐、寶釵、黛玉這樣的女主人、小姐出“二門”、“大門”,要前呼后擁的,安全保衛(wèi)工作要做好等等,是很麻煩的。不比男人出門。
  到了清虛觀,一定還要“清場子”,就是鳳姐說的:“我頭幾天打發(fā)人把那些道士都趕出去。”“一個閑人不許放進廟去?!?br>  這不但“興師動眾”,而且還“擾民不安”的。
  榮國府為此肯定還要花很多的銀子,假如不是因為“官中事”,這銀子賈璉肯定不敢同意簽字的。
  假如鳳姐是花自己的銀子到清虛觀看戲,比如:清場費;安全保衛(wèi)費;抬轎子費;包場子費(因為一個閑人不能進去,人家“道觀”要有損失的,總要給一點補償吧)等等。鳳姐要花這么多錢,鳳姐還不如在榮國府請人來唱戲了。一定還花不了這么多的錢。
  而且不經(jīng)賈璉同意,鳳姐正常來說也不敢隨便出門的。這不合常理。也更不合封建之禮!
    
  其五:一個最大的“蹊蹺”處,就是鳳姐提議后,寶釵這么年輕,都說怕熱不愿意去,而賈母卻馬上笑道:“既這么著,我同你去”。
  鳳姐聽后就馬上接話說了:“老祖宗也去,敢情好;就只是我又不得受用了”。
  賈母如此高齡,居然都不怕熱?!
  賈母還有什么戲沒有看過呢?!
    
  從鳳姐和賈母的“一唱一和”來看,鳳姐根本的目的就是在約賈母嘛!
  鳳姐在賈母面前先約寶玉、寶釵、黛玉到清虛觀去看戲,只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而已。
    
  或者,鳳姐其實寧愿“不得舒舒服服的”看戲,只有賈母也去,鳳姐才有出“二門”、“大門”的理由?!
    
  或者,這其實就是賈母和鳳姐商量好了的,鳳姐這時這樣說,不過是和賈母之間的“配合默契”、“唱雙簧”而已!
  因為人生中有些事是只能做,卻不能說的,也不好說的。。。
  人生中有些事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這就比如“元妃省親”時改了“紅香綠玉”為“怡紅快綠”,元妃就是表示自己不喜歡“香玉”。
  而寶玉、黛玉、寶釵三人,也只有寶釵一個人心中清楚并“心領神會”一樣。
  整部《紅樓夢》中的字里行間,賈母和鳳姐之間“只需意會,不必言說”的地方,簡直就是太多。。。
  鳳姐就是賈母的“知己”,鳳姐就是賈母的“知心”,鳳姐就是賈母的“拐杖”,鳳姐就是賈母的“肩膀”嘛!

      剛剛說了鳳姐“不合情理”、“不合時宜”、“不合道理”、“不合封建之禮”的“一時興起”的約寶玉、寶釵、黛玉到“清虛觀”去“看戲”的許多“蹊蹺”處。
  我認為,其真相,其實就是鳳姐和賈母之間的“一唱一和”和“配合默契”的表現(xiàn)。
  鳳姐根本不是“一時興起”而提出去看戲的。鳳姐是“有備而來”的。鳳姐是早就和王夫人請好假而來的。
  賈母也根本不是因為受到鳳姐“一時興起”的鼓動而有了去“清虛觀看戲”“閑逛逛”的興趣的。
  這就是賈母和鳳姐這一對“知己”、“知心”的“陽謀”和“智慧”的表現(xiàn)。
  鳳姐先約寶玉、寶釵、黛玉去“看戲”只是個“幌子”,這只不過是賈母和鳳姐在他們年輕人面前“唱雙簧”而已。
    
  我還在前面說過:賈政王夫人“小集團”為了他們的“金玉良緣”,他們利用“元妃省親”機會大做文章,大搞“陰謀”。
  他們不顧榮國府的“經(jīng)濟基礎”遭受破壞,他們不顧榮國府的經(jīng)濟根本不許可,他們甚至可能挪用了林妹妹的嫁妝和林妹妹一輩子的生活保障金,來超規(guī)格建造了一個“省親別墅”——“人間天上諸景備的大觀園”,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賈母的“木石姻緣”,目的就是為了“警告”林妹妹不準和寶玉走的太近,結果有些人看了后表示不以為然,他們認為不能用“陰謀論”的眼光來讀世界名著《紅樓夢》。
  而我這里又提出了賈母和鳳姐(還有后面出現(xiàn)的張道士)用“陽謀”和“智慧”來回擊王夫人“小集團”——利用元妃“賜端午兒節(jié)禮”——“挑釁”賈母、“欺負”林妹妹的惡劣行為的“說法”,可能也會有一些人不以為然的。
    
  擁有幾千年文明史的中國,其實就是一個“權謀”社會!
  一部《二十四史》,字字句句,其實就是帝王將相“權謀”的記錄而已!
  這其實也是我的一家之言,歡迎批評。
    
  又說了幾句皮外話,言歸正傳。
  我再來說說賈母這時的“不平凡”的表現(xiàn):
  我們當然不能說賈母是“不合情理”及“不合常禮”的。
  因為在賈府,賈母的所有言行都是無可辯駁、不可抗拒的。
  在賈府,賈母就是“情理”。
  在賈府,賈母就是“最大的禮”!
  賈母就是賈府!
  賈母就是榮國府!
    
  鳳姐約寶玉、寶釵、黛玉去看戲,寶釵這時都已經(jīng)說“怕熱”及“什么沒有看過的戲”,寶釵決定不去了,但賈母這時卻要寶釵去。
  而且賈母這時對寶釵說:“你也去,連你母親也去,長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覺”。(第二十九回)
  賈母這就有一點奇怪了。
  賈母怎么知道薛姨媽在家就是睡覺?薛姨媽難道也不怕熱?薛姨媽什么戲沒有看過?
  但賈母不管這些,賈母一定要叫薛姨媽也去。
  賈母這時有一點“霸王硬上弓”的感覺。
    
  這次是賈母叫寶釵和薛姨媽到“清虛觀”去看戲去了,她們母女當然不敢不去。
  況且,元妃雖然“賜禮”了,但要想“金玉良緣”真正成為現(xiàn)實,只要賈母健在,沒有賈母的點頭是不可能的。
  更且,元妃的“端午兒節(jié)禮”已是賜過了,但賈母有什么反應還不知道,薛姨媽當然想知道賈母的真實反應。所以薛姨媽這次也一定會去的。
  就算再熱,薛姨媽也是要去的,至于是不是看戲,看什么戲,“什么沒有看過的戲”,薛姨媽應該倒是無所謂的。
  賈母都要親自去看戲了,寶玉、黛玉兩個人當然也會去的。一個是賈母的“命根子”,一個是賈母的“心肝兒肉”,她們怎么會不去呢!


  接下來賈母還會有更多的“不平凡”的表現(xiàn)。
  賈母先是“打發(fā)人去請了薛姨媽”,然后賈母居然派人“順路告訴王夫人”,她還要“要帶了她們姊妹去逛”。
  賈母這話里當然也含有要王夫人一起去清虛觀“逛一逛”的意思在內(nèi)的。
  但“王夫人因一則身上不好,二則預備著元春有人出來,早已回了不去的”。
  賈母這時也肯定認為:只要薛姨媽去了,你王夫人去不去也就無所謂了(這一對姊妹是相互勾結的),能去是更好,不去也就“算球”了。
  而王夫人的“預備著元春有人出來”,元妃一定是派人來聽賈母對她的這次“賜端午兒節(jié)禮”有什么反應的吧。
  這時賈母還沒有什么反應,元春的“有人出來”,來了也白來,不來也白不來嘛。。。
  不過,這時王夫人卻是知道賈母居然“不怕熱”,賈母要到清虛觀去“閑逛逛”,賈母“還是這么高興”了。。。
    
  王夫人看見賈母如此高興,王夫人笑道:“還是這么高興?!蓖醴蛉俗约阂埠芨吲d了。。。
  王夫人可是難得如此高興的啊。。。
  在我們讀者眼中,王夫人在榮國府總是“事多心煩”的時候多。
  我們讀《紅樓夢》,我們很難得看見王夫人笑的。
  我們更是難得(就是沒有)看見王夫人和那個小姐或者二小姐或者丫鬟笑過。在王夫人心中當然就更談不上有“關心和愛護”這些字眼了。。。
  王夫人和鳳姐之間也沒有真正笑過(假笑或者冷笑可能有過),王夫人和大兒媳李紈也根本沒有笑過。。。
  這次王夫人居然“高興”的“笑”了。。。
  王夫人一高興,王夫人馬上打發(fā)人“去到園里告訴:‘有要逛去的,只管初一跟了老太太逛去?!?br>    
  因為賈母的倡議,因為王夫人派人到大觀園里打了招呼,這消息在榮國府大觀園內(nèi)一傳開,“別人都還可以,只是那些丫頭們,天天不得出門檻子,聽了這話,誰不要去。便是各人的主子懶怠去,他也百般攛掇了去。因此李宮裁等都說去。賈母越發(fā)心中喜歡,早已吩咐人去打掃安置,都不必細說”。
    
  我們來看看賈母的這些“不平凡”的動作和表現(xiàn),更是有太多的“蹊蹺”的。
  賈母有必要帶這么許多人到清虛觀去“逛一逛”嗎?
  賈母先是單點了薛姨媽和寶釵都要去,然后就是“要帶他們姊妹們?nèi)ス洹薄?br>  這幾乎是榮國府的小姐、二小姐、丫鬟、婆子、小廝等等所有人全部出動了。
  這是去休閑?這是去“逛一逛”?這是去“看戲”?
  鳳姐原來只是邀寶黛釵三人去“看戲”而已,這下賈母就更不得了了。要帶這么多人一起出“二門”“大門”,去“看戲”,那當然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當然,是賈母的倡議,誰也不敢說個不字的。
  但有這么多人出“二門”出“大門”,那當然那些:安全保衛(wèi)啦,清場啦,抬轎子啦,做好服務工作啦,吃喝拉撒的事啦等等,場面更大,花費更多。
  至于錢的問題,對賈母來說,當然不是問題。賈母有錢。
  再者,賈母的事嘛!
  賈母的事就是榮國府的“官中事”,賈璉不簽字是不行的。賈璉也不敢不簽字的!
    
  其實賈母帶這么多“內(nèi)闈”中人出行“逛一逛”,最大最重要的問題,還就是安全保衛(wèi)工作。
  我們看,賈母不是“早已吩咐人去打掃安置”了嗎?
  那也就是說,清虛觀的“清場”和“安全保衛(wèi)工作”應該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但我們從后來的實際情況來看,賈珍根本不知道。賈珍根本就沒有接到賈母和鳳姐的任何指示或者通知。賈珍是在賈母到了清虛觀以后才知道事情原委的。
    賈珍見到賈母一行人的突然到來,“賈珍帶領各子侄上來迎接”,賈珍這時很慌張。
  賈母進了“二層山門”后,賈珍很著急,馬上叫來了榮國府管家林之孝。
  賈珍說:“雖說這里地方大,今兒不承望來這么些人。你使的人,你就帶了往你的那院里去;使不著的,打發(fā)到那院里去。把小幺兒們多挑幾個在這二層門上同兩邊角門上,侍候著要東西傳話。你可知道不知道,今兒小姐奶奶們都出來了。一個閑人也到不了這里”。
  賈珍這時不但有些“手足無措”,而且感覺責任重大??!
  賈母的突然到來,賈珍“不承望來了這么些人”,賈珍這個“族長”是如此的慌張和緊張,我們可見賈母在賈府的分量有多重了!
    
  通讀《紅樓夢》小說文本,我們感覺賈珍在賈府,其實還算是個負責任的“族長”。
  賈珍最大的毛病,就是“荒淫好色、奢侈浪費”和“不讀書”。
  在作者筆下,賈珍的好色,簡直是沒有一點道德底線、沒有一點羞恥感的。
  作者指出賈珍和兒子有“聚麀之誚”,作者指責賈珍“爬灰”,就是說明賈珍的好色,已經(jīng)是無恥、無人倫到了極點了。
  這點,作者是態(tài)度鮮明的,是堅決譴責的,是毫不留情的。
    
  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時說賈珍是:“這珍爺那里肯讀書,只一味高樂不了,把個寧國府竟翻了過來,也沒有敢來管他的人?!崩渥优d的這些話,其實有些過了。
  賈珍對寧國府乃至賈府的工作還是很負責的。
  不像賈赦,身為榮國府的“府長”,由于種種原因,手中無“實權”了,就只好暫時收斂起了對“權力的欲望”,“退而求其次”的只顧自己“尋歡作樂”,住到榮國府外面一邊去“享樂”去了。
  賈赦把榮國府的“管理工作”交給兒子賈璉這個“代府長”和兒媳鳳姐去管了。
  但賈赦和賈政一樣“只有一顆富貴心,只有一雙勢利眼”的“本性”,決定了賈赦面對自己暫時不利的局面,也只是礙于賈母的健在,而暫時的有所收斂而已。
  賈赦更大的且是“明目張膽”的惡劣的發(fā)難和更加卑劣、丑陋、無恥的表演還在后面(以后再和大家討論)。。。
    
  也不像賈政和王夫人,他們“靠手段”實際掌握了榮國府的“管理大權”,卻根本不對榮國府的“運籌謀劃”負責。
  我讀《紅樓夢》,我甚至認為,他們不但不負責,他們甚至在故意破壞榮國府的經(jīng)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以后再和大家討論)。。。
    
  所以,我們讀《紅樓夢》小說文本時,我們感覺作者對賈珍的態(tài)度是:除了他的亂倫、無恥、道德敗壞無底線、奢侈浪費必須堅決譴責外,作者對他似乎還是有些好感的;作者對他似乎還是筆下留情的。
  比如:著名作家劉心武先生在《紅樓望月》中有一篇文章叫《賈珍何罪》,劉先生說:“通觀現(xiàn)在我們可以看到的前八十回,賈府的男主子里,惟有賈珍比較有陽剛之氣,他比賈赦豪放,比賈政通達,作為族長,他讓賈母等長輩挑不出錯來,跟同輩的兄弟妹妹們也能和平相處,他與尤氏大體上算得恩愛,書中關于他的重要的情節(jié),除關于秦可卿與二尤的以外,有清虛觀打醮時組織現(xiàn)場、教訓子侄,年關時負喧收租、分派年貨,中秋時摔妻妾賞月、壯膽呵斥墻角怪嘆,在這些情節(jié)里,曹雪芹準確而生動地寫出了一個壯年貴族的風度氣派。。?!?br>  我們對劉先生的這些見解確實很有同感!
  

  有人讀《紅樓夢》,對作者堅決給予道德譴責的賈珍的“扒灰”和“聚麀之誚”,或者讀出了諒解,甚至作文給他辯解。。。
  比如:劉心武先生在《紅樓望月》中還有一篇文章《秦可卿之死》,這應該是劉先生的“秦學”力作之一;這應該是劉先生以小說的的寫作方式“探佚”“考證”秦可卿的真實身份的力作之一。
  按劉先生自己的說法,這是一篇“學術小說”或“學究小說”。
  這里,劉先生對賈珍和兒媳秦可卿的“扒灰”有了另外一種解讀。
  劉先生在這個“學術小說”中寫賈珍“進入天香樓里通向秦可卿樓上居室的暗道”去和秦可卿約會,劉先生說:“什么叫‘爬灰’?那糟老頭子占兒媳便宜,你能叫他‘爬灰’,現(xiàn)我和可卿站到一塊兒,讓那不知我兩是怎么一層關系的外人看看,能說不般配嗎?我才三十多歲,可卿二十出頭了,我的雄武,她的成熟,好比那蜜蠟石木瓜鎮(zhèn)著飛燕的金盤,實是珠聯(lián)璧合的一對,只可惜為掩人耳目,只好把她配給賈蓉,那蓉兒跟她站在一處,你問不知底細的人,準說是長姊稚弟。。。。。。我‘爬灰’?論起來,可卿還是我破的瓜,倒是那蓉兒,占了我的便宜!說來也怪,是那世結下的孽情,我賈珍過手的女人多了,偏這可卿讓我動了真心!她對我,那也是不摻假的。這擅風情、秉月貌的女子,就是真為她敗了這個家,我也心甘情愿?。??!?br>  大作家劉先生的文筆功夫了得!文思敏捷!
  在劉先生的“藝術再加工”下,賈珍和秦可卿簡直就是一對“我真心”“你不假”的有愛情的戀人了。。。
  當然,劉先生這里并不一定就是在給賈珍的“爬灰”開脫,劉先生或許只是為了“探佚”秦可卿真實身份的需要。。。
    
  但,讀到這里,我認為劉先生的說法與作者曹雪芹大師的說法根本不同。
  我認為曹雪芹大師對賈珍無恥、亂倫、無道德底線的“爬灰”和“聚麀之誚”是堅決譴責的。
  這點,是不是有可能劉先生“真的”有些“誤讀”了?
  比如:我們可以從焦大的“著名一罵”中可以看出曹大師的態(tài)度;
  比如:我們可以從柳湘蓮和寶玉說的“你們東府里,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干凈,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干凈。”的不屑話中,可以看出曹大師的態(tài)度(第六十六回);
  比如:我們可以從賈惜春的“杜絕寧國府”的決絕中可以看出曹大師的態(tài)度(第七十四回)。
  再者:難道賈珍的“爬灰”居然能夠用所謂的“有愛情”、“動了真心”,就可以“一床錦被遮羞”了嗎?
  真正的愛情是人類最高尚的情感之一,是男女雙方共同擁有的一種“心靈震撼”,豈能夠和“爬灰”聯(lián)系在一起?
  真正的愛情是美麗的、高尚的、純潔的、美好的(痛苦的愛情也是一種美麗和美好)、震撼人心的。。。這種“美麗、美好”豈能夠和“爬灰”聯(lián)系在一起?
  真正的愛情豈能夠作“爬灰”的“遮羞布”?
  曹大師筆下的賈珍對秦可卿,只是“爬灰”,只是“好色”“荒淫”“無恥”。。。只是“威逼利誘”。。。
  秦可卿這個“極妥當?shù)娜恕?,又“生得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保ǖ谖寤兀┧龑Z珍這個“好色的”“族長”“府長”“官長”,有的只會是“屈服”和“屈辱”。。。
  所以,秦可卿和鳳姐說:“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當然,這或許只是我的“一管之見”而已。。。
    
  雖然說,這只是劉先生的小說,這里的“賈珍”也就是劉先生“藝術再加工”后的賈珍。
  但,這畢竟是“學術小說”或者“學究小說”,這里的“賈珍”也還是與偉大的《紅樓夢》有關聯(lián)的。
  就算賈珍和秦可卿有“真感情”和“愛情”,這種沒有一點道德的、毫無羞恥之心的、“所謂的愛情”——真相畢竟是“偷兒媳”或者“爬灰”,有“聚麀之誚”,作者曹雪芹是堅決譴責的。。。
  孟子說:“人不可以無恥?!薄ⅰ叭瞬豢梢詻]有羞辱之心?!?br>    
  說實在的,劉心武先生是我最崇拜的大作家之一。
  應該還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吧,劉先生的《班主任》以及《我愛每一片綠葉》,就深深震撼了我的心靈。
  那時,我可能也就是讀初中或者高中吧。
  也就是從那時起,劉先生的每一篇文章,只要能夠找到的,我都會找來讀的。我年輕時也曾經(jīng)有過“文學夢”,我也曾經(jīng)是個“文學青年”(我們那個時候文學青年很多),這與劉先生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只不過是后來因為“志大才疏”以及“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等原因,我也和很多的“文學青年”一樣,收起了“文學夢”,“摸爬滾打”在了“蝸名角利”之中去了。。。
  最近幾年我有了一些感悟,我曾經(jīng)寫過幾句“順口溜”送給自己:“天地無邊,日月無限。自由平靜,人生難閑。蝸名角利憂我心,辜負春光多少年。讀讀書,交交友,無負此生笑由天。”。。。
  讀書,又讓我的這顆“不平靜的心”平靜了下來。
  感謝讀書!感謝劉先生!
  我之所以說這一些皮外話,我是說,我真的從心里感謝劉先生這樣的“德才兼?zhèn)洹薄暗滤囯p馨”的大作家大藝術家。。。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的“健康成長”,特別是“心靈上的健康成長”,都離不開“讀書”的。尤其是讀那些著名作家的書。。。
    
  話還是要說回來,這也正好說明,我們對曹大師筆下的賈珍還是有些喜歡的、或者說是有些好感的。不比對賈政和賈赦。。。
  
  賈珍一著急一發(fā)慌,兒子賈蓉也跟著倒霉了。
  賈珍剛剛吩咐好榮國府的管家林之孝的工作,馬上在找兒子賈蓉了。
  作者寫道:“(賈珍)又問:‘怎么不見蓉兒?’一聲未了,只見賈蓉扣著扭子,從鐘樓里跑了出來。賈珍道:‘你瞧瞧他!我這里也沒熱,他倒乘涼去了?!让胰诉?。那小廝們都知道賈珍素日的性子違拗不得,有個小廝便上來向賈蓉啐了一口?!?br>  看看,賈珍先叫小廝往兒子賈蓉臉上“啐了一口”,大熱天還不容許賈蓉“先乘涼”。賈蓉真實夠倒霉的。
  賈珍叫著賈蓉罵道:“還不騎了馬,跑到家里告訴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同姑娘們都來了,叫他們快來伺候?!?br>  賈蓉無奈,只是埋怨:“早都不知作什么的,這會子尋趁我?!辟Z蓉也只好把氣發(fā)到了小廝的身上去了。。。
    
  這下,寧國府的女主子、丫鬟也來了,也就是整個賈府中女人幾乎全部出動了。
  我認為,榮國府的“第一夫人”邢夫人聽到后,也是要趕來的。只不過作者沒有再說而已。
    
  因為賈母鳳姐事先沒有和賈珍說,賈珍發(fā)了慌,賈蓉倒了霉,那些跟著賈珍到清虛觀“打平安醮”的賈府公子哥也跟著倒霉。
  作者寫道:“那賈蕓、賈萍、賈芹等聽見了,不但他們慌了,亦且連賈璜、賈 、賈瓊等也忙了,一個一個從墻根下慢慢的溜上來。”
  還有,就是那個小道士就更倒霉。被鳳姐打了一巴掌,然后又被眾婆娘媳婦圍得個風雨不透,“都喝聲叫‘拿,拿,拿!打,打,打!’”嚇的小道士“跪在地下亂顫 ”。
  我在這里要問大家了:賈母為什么不提前和賈珍說一下?這樣不是更好一些嗎?賈珍也不發(fā)慌,賈蓉也不倒霉,賈府公子哥兒也不倒霉,小道士也不挨打,豈不更好?
  是鳳姐忘了和賈珍說了?是鳳姐的不懂禮?還是賈母不讓說?這里面太蹊蹺吧!
  但賈母做的事,賈母不責怪鳳姐,誰敢怎么樣!
    
  還有,既然賈母“早已吩咐人去打掃安置”了,也就是說,賈母和鳳姐雖然沒有和賈珍說,但卻是早已經(jīng)和后來出現(xiàn)的張道士提前聯(lián)系過了。
  我們從作者后來的行文中也可以知道,張道士很從容,張道士確實是早就知道賈母今天一定會來的。
  因為“寶玉騎著馬,在賈母轎前。街上人都站在兩邊。將至觀前,只聽鐘鳴鼓響,早有張法官執(zhí)香披衣,帶領眾道士在路旁迎接?!?br>  這就奇怪了吧?賈母鳳姐居然不和賈珍說,去做好賈母的安全保衛(wèi)準備工作。賈母鳳姐居然先派人和張道士聯(lián)系好了!這里面有蹊蹺吧!
    
  所以,至此,我說賈母的“清虛觀之行”,是賈母和鳳姐以及 張道士事先聯(lián)系好了的一個事關“賈府的政治”的一個重要行為。
  賈母的“清虛觀之行”,是賈母、鳳姐和張道士三人之間的一次“陽謀”;是賈母、鳳姐和張道士三人之間的一次“智慧”之舉。
  賈母要在鳳姐和張道士的幫助下,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非同一般。
  這件事牽涉到賈母的高貴和尊嚴!
  這件事關系到賈母的“命根子”寶玉和賈母的“心肝兒肉”黛玉的性命、愛情和尊嚴!
  這件事也關系到榮國府的未來!
  所以,年高尊貴的賈母不怕天氣炎熱,親自帶大家來到清虛觀,來宣布完成一件這么重要的事。
  而讓鳳姐先出面邀寶玉、寶釵、黛玉去看戲,只不過是一個“幌子”。這只不過是鳳姐和賈母在寶玉、寶釵、黛玉面前演的一個“雙簧”而已。
  這只不過就是賈母和鳳姐的又一次“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而已。
    
  我想,是不是賈母不想把這件事做得太大,怕驚動影響到賈府的外面的那些“聯(lián)絡有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那些官僚呢?所以也就沒提前通知賈珍了?或者,賈母根本就不愿意和賈府的這些男人們說?這個事誰搞得清呢。

  不管大家是不是同意我的意見,反正,賈母在這一天是帶著榮國府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成行了。
  看作者寫這一天賈母“清虛觀之行”的“派”,好像和元妃的“省親”不相上下:
  先是榮國府門前“車轎紛紛,人馬簇簇”。
  再就是“賈母獨坐一乘八人大轎,李氏、鳳姐兒、薛姨媽每一人一乘四人轎,寶釵黛玉二人共坐一輛翠蓋朱纓八寶車,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
  再就是幾十個“二小姐”和丫鬟,“一共再連上各房的老嬤嬤奶娘并跟出門的家人媳婦子,烏壓壓的站了一街的車。賈母等已經(jīng)坐轎去了多遠,這門前尚未坐完。這個說‘我不同你在一處’,那個說‘你壓了我們奶奶的包袱’,那邊車上又說‘蹭了我的花兒’,這邊又說‘碰折了我的扇子’,唧唧呱呱,說笑不絕。周瑞家的過來過去的說道:‘姑娘們,這是街上,看人笑話。’說了兩遍,方覺好了。前頭的全副執(zhí)事擺開,早已到了清虛觀了”。
  作者接著寫道:“見賈母的轎剛至山門以內(nèi),賈母在轎內(nèi)因看見有守門大帥并千里眼、順風耳、當方土地、本境城隍各泥胎圣像,便命住轎。。?!?br>  
  我想,這寺里的“千里眼、順風耳”塑像,也就是和我們今天的“手機、電腦、電話、望遠鏡”等等一類的東西相似吧。
  兩百多年前我們的古人就思想這樣的東西了,可見王夫人薛姨媽元妃想知道賈母對她的“賜端午兒節(jié)禮”是個什么態(tài)度,也就會一下就知道了。
  
  至于“當方土地、本境城隍”還是大家去體會了。
  
  我說:一個人“得意時”不能太忘形,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就是“老大”了,手就可以伸得老長的了,就可以“目無尊長”了,就可以沒有“親情”了,就可以完全的不惜“孤弱”了,就可以隨意的“欺負”“草木之人”了,就可以完全沒有“同情心”甚至可以沒有“惻隱之心”了,就“只是剩下一顆富貴心,只是剩下一雙勢利眼了”。。。
  人,特別是那些“富貴已極之人”,還是“謙虛”一點為好,還是多“孝順”一點為好,還是多一點“愛心”為好,還是多一點“仁、義、禮、智、信”為好,還是多一點“同情心”為好,還是要有一點“草木之心”為好,還是看得遠一點為好。。。
  最起碼來說:人,還是要有一點“同情心”的;人,還是要有一點“惻隱之心”的,否則,就不能被稱為人了。。。
  
  賈府還是賈母說了算的嘛!
  你王夫人賈政別以為有了一個“貴妃”女兒,你就可以在榮國府為所欲為了;
  你元妃別以為身上沾了一點皇家之氣,就可以為目無“尊長”賈母了,就可以目無“孤弱”的“草木之人”黛玉了,你就可以所欲為了。。。
  始終看重 “世上至大莫如‘孝’字”,始終看重“至孝純倫,體天格物”(第十六回)的“皇家”,也不會答應你元妃如此“目無尊長”,如此不孝不仁,如此沒有“親情”的。。。
  
  薛姨媽入住榮國府這幾年,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薛姨媽更是“費盡心機”的,薛姨媽當然一下也就知道了賈母的“清虛觀之行”的真正意思了。
  
  
  
  


  接下來,在“清虛觀”這個舞臺上,就不只是鳳姐和賈母唱“雙簧”了,又加了一個張道士和賈珍,應該叫“三句半”了。
  那就是賈母“一句”、鳳姐“一句”、張道士“一句”。
  賈珍就只是“半句”了。
  這“三句半”的“其中真味”,只有請我們讀者在閱讀《紅樓夢》文本時去細心體味了!
  賈珍在這樣的場合,充其量也只是個陪襯的人物。
  賈珍怎么知道賈母、張道士、鳳姐這三個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別說賈珍是賈府的“族長”,賈珍在賈母面前,賈珍在張道士面前,賈珍還能夠算什么呢?
  所以,張道士總是拿賈珍來開下小玩笑,賈珍也很服帖。
  賈珍在鳳姐面前,也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紅樓夢》誕生兩百多年來,我們大家閱讀《紅樓夢》時可能都沒有怎么注意的事情,我們的薛姨媽呢?
  在作者筆下:我們只是注意到了賈母在鳳姐、寶玉、寶釵、黛玉面前“單點了”薛姨媽也要到清虛觀去“看戲”。
  賈母和寶釵說:“你也去,連你母親也去,長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覺”。
  再就是我們看到了薛姨媽和鳳姐、李紈每個人都坐上了“一乘四人轎”(第二十九回)。
  進入清虛觀后,薛姨媽怎么就不見了蹤影呢?
  薛姨媽不會中途回去了吧?
  但薛姨媽明明是上車了的。而且是“一乘四人轎”。怎么自從進了清虛觀的山門以后,薛姨媽就不見了呢?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們讀《紅樓夢》,我們要細心體味作者之心。
  作者為什么在薛姨媽上了“一乘四人轎”后,就讓薛姨媽“隱而不見”了?為什么?
  賈母“霸王硬上弓”點名把薛姨媽點來的,卻不見蹤影了,不聽一點聲音了,為什么?
  這就是作者的“真事隱去,假語存焉”!
  這就是作者的“虛虛實實、無無有有、真真假假”。。。
  
  我們接下來看賈母、張道士、鳳姐、賈珍等人之間的對話吧:
  先是主角之一的張道士開了賈珍的一點小玩笑。
  張道士和賈珍說:“論理,我比不得別人,應該里頭侍候;只因天氣炎熱,眾位千金都出來了,法官不敢擅入,請爺?shù)氖鞠???掷咸珕栁?,要隨喜那里,我只在這里侍候罷?!?br>  簡直開玩笑!
  賈母這次“清虛觀之行”,賈珍根本都不知道,是賈母一行人到了山門以內(nèi)才知道的。而張道士卻是早就“執(zhí)香披衣”,在“路旁迎接”了。
  所以,作者筆下賈珍的態(tài)度是:賈珍今見張道士如此說,便笑道:“咱們自己,你又說起這話來。再多說,我把你這胡子還撏了呢。還不跟我來?!蹦菑埖朗亢呛谴笮?,跟了賈珍進來。
  
  我們閱讀作者的精彩文筆:書中的人物對話,基本是張道士、鳳姐、賈母為主的。
  我選擇性的摘錄一些,再加上一些我的評論,評的不對,歡迎大家批評。
  我認為,我們大家應該去細心閱讀和體味《紅樓夢》文本。簡直美不勝收?。?br>  
  作者筆下寫道:
  張道士進入“里頭”和賈母等眾人見面后,先是和賈母相互問好,張道士稱呼賈母為“老祖宗”“老太太”;賈母稱呼張道士為“老神仙”。
  接著,賈母和張道士當著眾人的面聊了一些家常,再就是聊到了賈母的“命根子”寶玉。。。
  (張道士又是接著開了賈珍一點小玩笑)“那張道士又向賈珍道‘當日國公爺?shù)拿觾?,爺們一輩的不用說,自然沒趕上;大約連大老爺二老爺也記不清了?!f畢,呵呵又一大笑。又道:‘前兒在一個人家看見一位小姐,今年十五了,生的倒也好個模樣兒。我想著哥兒也該尋親事了。若論這個小姐模樣兒,聰明智慧,根基家當,倒也配得過,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樣?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請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說?!?br>  
  我說,張道士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張道士一見面一開口就是在賈母和賈府眾人面前給寶玉“提親”了?
  張道士假如是“真心”要給寶玉“提親”,也不應該當著寶玉寶釵黛玉等賈府所有眾人的面如此不顧場合的如此張揚“高調(diào)提親”吧?
  賈母可是帶寶玉、寶釵、黛玉和“她們姊妹”來“閑逛逛”和“看戲”的。張道士在賈母等眾人面前如此給寶玉“高調(diào)提親”,豈不是多管閑事?或者。。。
  再者:我怎么覺得這時張道士給寶玉“提親”的“對象”好像就是薛寶釵呢?
  “十五歲”?寶釵不就是十五歲嗎?
  “小姐模樣兒,聰明智慧,根基家當,倒也配得過”,這不也是薛姨媽家的現(xiàn)狀嗎?
  張道士這里不會是在給薛姨媽家提親吧?
  奇怪吧?
  元妃剛剛來了個“賜端午兒節(jié)禮”,這應該是元妃在給寶玉“暗的提親”吧。
  這下在清虛觀又來了一個張道士給寶玉“公開提親”了?
  而且,給我們的感覺,張道士給寶玉所提之親,簡直就和“元妃賜禮”是同一個意思、同一個人嘛。
  或者,該不會是元妃叫張道士又來試探試探賈母的口氣的吧?
  或者,張道士所提之人的情況和寶釵的情況相同,這就只是一個巧合?
  

 

  作者這時接著寫道:
  “賈母道:‘上回有個和尚說了,這孩子命里不該早娶,等再大一大兒再定罷。你可如今也打聽著,不管他根基富貴,只要模樣兒配得上就好,來告訴我。便是那家子窮,不過給她幾兩銀子罷了。只是摸樣性格兒難的好的?!?br>  賈母這是當著賈府所有眾人表明態(tài)度了:賈母這是明顯不同意張道士提的這個“十五歲,模樣兒,聰明智慧,根基家當,到也配得過”姑娘了。
  賈母這是明顯不同意張道士所提的、和寶釵情況基本相同的“寶玉的親事”了。
  賈母不同意的理由,而且還也是“上回有個和尚說的”。
  
  我們之前只知道“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二十八回)這件事,直到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和尚也說過寶玉“這孩子命里不該早娶”這句話!
  寶釵這時可是已經(jīng)十五歲了,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
  寶玉才十三歲,能夠再等幾年;
  黛玉十二歲,黛玉比寶玉小二歲、比寶釵小三歲,也能夠再等幾年;
  而寶釵已經(jīng)十五歲了,“及笄之年的生日”已經(jīng)做過了,寶釵的婚姻可是等不起??!
  
  賈母太了不起了!
  賈母太高大了!
  賈母太英明了!
  賈母太智慧了!
  賈母心中一定在說:小樣的,想來玩我?想來和我玩?還太嫩了點!
  賈母心中一定在說:我進入賈府“五十四年”,什么事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事沒有見過?
  
  至于有人會說,賈母這里就算是不同意寶釵,那黛玉的“模樣兒”當然沒話說,但黛玉的那些“小性兒,尖酸刻薄,目無下塵”性格兒和賈母的要求還是有距離的。黛玉也對不上。
  我說,就算你到現(xiàn)在還是認為黛玉的性格有缺陷,那么,黛玉再怎么“小性兒,尖酸刻薄,目無下塵”,黛玉也不會在賈母面前表現(xiàn)出來吧!
  再者,賈母就是認為黛玉性格好,黛玉就是賈母的“心肝兒肉”,賈母就是喜歡黛玉的“小性兒、尖酸刻薄、目無下塵”,賈母就是主張“木石姻緣”反對“金玉良緣”,你又能夠怎么樣?!
  每當我再次閱讀《紅樓夢》,我總是會時常想到賈母接“孤弱”的美麗的黛玉進入賈府時、賈母第一次見到黛玉時的那么一種“一把摟入懷中,心肝兒肉叫著,大哭起來。當下地下侍立之人無不掩面涕泣”的場景,我也時常會淚流滿面的。。。
  確實,我們要知道,人生中有些事是沒有理由的。
  確實,我們要知道,人生中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更且,林黛玉根本就不是個“小性兒、目無下塵、尖酸刻薄”的人。
  林黛玉根本就是個集“美麗、多情、知書、知性、知禮、冰雪聰明、高貴、高潔、真心、熱情。。。”等等優(yōu)秀品質(zhì)于一身的人;
  黛玉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我后面還會有專門的文字來和大家討論作者筆下的真實的本色的林黛玉的,到時歡迎大家的批評。


    根據(jù)我們讀《紅樓夢》的體會,賈母、張道士、鳳姐、賈珍“三句半”時,賈母和張道士“一唱一和”時,這時那個在作者筆下好像失蹤了的薛姨媽,一定就始終在賈母、張道士、賈珍身邊的。
    當然,賈母、鳳姐、張道士三個人唱主角戲時,連賈珍是都插不上嘴的,何況薛姨媽了。
    但薛姨媽的耳朵卻是好的。薛姨媽不能說,聽還是聽得到的。
    就是不知道薛姨媽聽了張道士和賈母的對話后,會是什么感受?我們也不好猜!
    
    我讀《紅樓夢》,我把王夫人稱為“潛伏者”,我把薛姨媽稱為“隱藏者”。這一對姐妹的“功夫”,都是很了不起的。王夫人“潛伏的很深”,薛姨媽“隱藏的很深”。但作者最后都要讓他們現(xiàn)出原形的。
    我認為,把作者筆下薛姨媽的真面目揭露出來,也是我們的責任!
    只有這樣,我們就算是真正讀懂《紅樓夢》了;只有這樣,我們就算是真正理解《紅樓夢》的“其中真味”了。
    
    
    這就是作者筆下的賈母“清虛觀之行”時,張道士“高調(diào)公開”的給寶玉在清虛觀中很有名的“張道士第一次提親”。
    我們應該用心體會。
    這當然是賈母在回答元妃的挑釁!
    這當然是賈母在回答王夫人“小集團”借元妃之手的“賜端午兒節(jié)禮”的惡劣挑釁!
    這更是賈母在“清虛觀”向賈府上下眾人公開宣布她的“木石姻緣”。
    
    賈母這次來清虛觀,當然不是為了“看戲”的。也不是為了來“閑逛逛”的。
    這清虛觀,幾十年來,賈母應該是太熟悉了,還有什么值得“逛”的呢?!
    再者,你看賈母也就是來了一個上午,而且始終是人來人往的,賈母能好好的“看戲”嗎?
    
  

    有人會說,賈母為什么要請出張道士來呢?
    因為,這時的元妃自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挑釁”賈母了。
    或者,王夫人“小集團”認為,他們可以利用元妃來挑戰(zhàn)賈母了。
    此時的元妃也確實好像比賈母高貴了一些。元妃身上有了皇家的氣息了嘛!
    “元妃省親”時,賈府所有人都是需要下跪的嘛!
    賈府“至尊至貴的賈母”,那時見了元妃也下跪了嘛!
    
    元妃這時只是“賜端午兒節(jié)禮”,還是算給賈母面子的嘛。
    假如元妃無視賈母的存在,直接“賜婚”,賈母又能怎么樣呢?
    
    但,元妃太小看我們的賈母了。
    或者說,王夫人“小集團”也太小看我們的賈母了。
    這次賈母請出來的人,可是“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曾經(jīng)先皇御口親呼為‘大幻仙人’,如今現(xiàn)掌道錄司印,又是當今封為‘終了真人’現(xiàn)在王公藩鎮(zhèn)都稱他為‘神仙’”的這么一個人。
    所謂“替身”,按紅學大家周汝昌先生的說法,就是:“替身者,指富家子弟欲出家者又不能割舍,乃買一窮苦孩子代為出家,視為替身?!薄吨苋瓴S喤c本【石頭記】》
    我們在這里注意一下,賈府稱呼“男主子”是有規(guī)矩的:
    被稱呼為“老爺”的(多一個“老”字),只能是賈敬、賈赦、賈政等“文字輩”的主子;比如:在榮國府,賈赦為“大老爺”,賈政為“二老爺”。。。
    被稱呼為“爺”的(少一個“老”字,輩分就小了一輩了),只能是賈珍、賈璉、寶玉等“玉字輩”的主子;
    所以,上面張道士和賈珍開玩笑時說:“當日國公爺?shù)拿觾海瑺攤円惠叺牟挥谜f,自然沒趕上;大約連大老爺二老爺也記不清了。”
    張道士這里的“爺們一輩”指的是賈珍、賈璉和寶玉等人了;而“大老爺二老爺”指的是賈赦、賈政了。
    而賈蓉、賈薔、賈芹等等“草字輩”的人,在賈府只能被稱呼為“哥兒”了。比如,第七回中的著名的“焦大之罵”,焦大就是說“蓉哥兒,你別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兒?!薄?。。
    所以,張道士這里講的“當日國公爺”,當然指的是“始封者”榮國公。而絕非賈母的亡夫賈代善。
    否則,張道士說的“當日國公爺?shù)拿觾?,爺們一輩的不用說,自然沒趕上;大約連大老爺二老爺也記不清了?!边@句話就不好解釋了。
    因為賈母的亡夫賈代善,也就是“大老爺二老爺”賈赦賈政的父親,他們當然“記得清”。而且,“爺們一輩”的賈珍不會“自然沒趕上”的。
    況且,過去封建社會的“世襲制”,一代一代往下“襲爵”時,初封的“爵位”是要遞減的,所以才有一句話叫“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嘛!
    所以,榮國府賈赦“襲爵”的“爵位”是“大內(nèi)兄現(xiàn)襲一等將軍之職”(第三回)。
    而寧國府的“國公”“爵位”,到了賈珍襲時,“遞減”后,寧國府的賈珍只是“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了(第十三回)。。。
    
    紅學大家周汝昌先生在他的《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中的第二十九回有個“回后評”,周先生說:“張道士乃是國公爺?shù)奶嫔恚侵甘挤庹?,實指賈母的亡夫,是襲爵的國公,即寶玉的祖父。。?!边@當然是周先生的理解有誤了。
    
    張道士當然是榮國府“始封者”“榮國公”的“替身”。張道士的身份當然是不一般的。
    在作者筆下,也就是說:張道士可是個可以很隨便的到“當今”以及“太上皇皇太后”那里去的人。
    張道士可是個隨便就可以到“王公藩鎮(zhèn)”府里去的人。
    當然,住在皇宮中的元妃那里,張道士也是可以很隨便的“出入”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當今”(皇帝)以及“太上皇皇太后”是個很重視“孝、賢、德”的明君;是個看重 “世上至大莫如‘孝’字”的明君。
    “當今”及“太上皇皇太后”更重視“天性”“人倫”,更 看重“至孝純倫,體天格物”(第十六回)
    假如張道士到“當今”以及“太上皇皇太后”那里說元妃不孝,目無尊長;沒有“同情之心”和“惻隱之心”,只這一條,元妃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今”的后宮里,“有名分的佳麗”,那可是多了去了,多一個你元妃不多,少一個你元妃不少。除非你元妃不想進步了還差不多!
    這就是賈母為什么一定要有“清虛觀之行”的主要原因吧!
    
    果然,從此元妃在《紅樓夢》的前八十回里,就徹底的隱藏了起來了。
    元妃是消失了,而且是真正的消失了!
    從此,我們真的在前八十回里就再也聽不到、見不到元妃的任何消息和動作了!
    我們的賈母真的是太偉大了!
    賈母是個真正的智慧老太太!
  

   關于元妃的“賜端午兒節(jié)禮”之惡劣行為,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再討論一下。就算是一些皮外話,也還是要說一說。
  
  第十七、十八回中說:“當日這賈妃未入宮時,自幼亦系賈母教養(yǎng)。”
  也就是說,元妃從小是在賈母身邊生活長大的,元妃從小是在賈母的慈愛關懷教育中長大的。
  元妃年經(jīng)輕輕,現(xiàn)在又被“當今”(皇帝)提拔為“賢德妃”,是個名利雙收“富貴已極”之人了。
  這時的元妃,也就是賈政所說的:“今貴人上錫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日月之精奇、祖宗之遺德鐘于一人”了。
  元妃受皇家恩準回賈府“省親”,賈府是盡全府之人力財力物力,并且還花了林妹妹的“未來嫁妝”和“未來生活保障金”,超規(guī)格做了一個“天上人間諸景備的大觀園”,來迎接元妃省親的。
  元妃回賈府“省親”,這也就是賈政口口聲聲所說的“光宗耀祖”了吧。
  
  那么,元妃最應該報答的人是誰呢?
  元妃是否應該“誰言寸草心,報的三春暉”呢?
  
  或許,元妃心中認為自己不是“草木之人”,所以不應該有“寸草心”吧。
  所以,元妃也就沒有必要來報答賈母的教養(yǎng)、慈愛和關懷了;
  所以,元妃也就沒有必要對“草木之人”林黛玉懷有“同情之心”了。
  
  清朝評紅人物胡壽萱(女)讀《紅樓夢》時就寫過一首詩:“絳珠還淚日消魂,草木猶思灌溉恩。愧煞趨炎多熱客,秋風冷落故侯門。”(《論紅樓小啟》)
  紅學家胡壽萱不客氣的指出:那些“趨炎多熱客”(也應該是“富貴之人”吧),他們(或許)是根本沒有“寸草心”的;他們(或許)是根本沒有“報春暉”之心的。。。
  
  歷史車輪滾滾向前。。。
  想想我們當今的中國,也有那么一些“權貴者”,他們或者手中掌握著“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力”;他們或者“先富起來了”。。。
  但在他們的心中,根本沒有了“草木之心”,根本沒有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他們只是用“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力”來不擇手段的謀私,他們只是用“民脂民膏”來“縱私欲”,他們身上也是“只有一顆富貴心,只有一雙勢利眼”了,在他們眼中,老百姓只是“草木之人”,他們視有如無。。。
  正是這些“腐敗者”,敗壞了黨風,敗壞了社會風氣。。。
  偉大的祖國啊!
  偉大的黨啊!
  我們十三億人共同賴以生存的這一片美麗、文明、富饒的土地??!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祖國處處是花園。。?!薄?br>  這也就是我們十三億人的“天上人間諸景備的大觀園”??!
  這“大觀園”也是我們“草木之人”用智慧、辛勤、血淚和汗水建造起來的?。?br>  。。。。。。。。。
  詩人艾青說:“為什么我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br>  中國的現(xiàn)狀,還是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
  中國的現(xiàn)狀,按照有些專家的說法,還是屬于“國富民窮”階段,還是屬于“部分人先富起來了”的階段。。。
  那些手中握有“人民賦予權力的人”,那些“先富起來的人”,還是應該多一些“感恩之心”,多一些“慈善之心”,多一些“同情之心”,多一些“草木之心”,多一些“悲憫情懷”,多一些“為人民服務之心”。。。
  只有這樣,社會才能“和諧”。
  黨紀、國法、道德、良心、和諧。。。這些字眼都應該時時放在我們的心中。
  

 


  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元妃被“當今”封為“賢德妃”,元妃理應“兢兢業(yè)業(yè)”“朝乾夕惕”才是。
  元妃被封為“賢德妃”,元妃理應更加做到“皇家看重”的“仁、義、禮、智、信”“孝、賢、德”等等道德規(guī)范才是。
  元妃至少應該“心懷感恩之心”“心懷感激之情”“心懷惻隱之心”才是。。。
  
  但元妃的這次“賜禮”就完全是“小人得志”的做派。
  元妃“賜禮”的行為,是在“惡意侮辱”“孤弱”的林妹妹,是在“惡意欺負”“草木之人”的林妹妹。
  元妃“賜禮”的行為,不但是毫不“尊敬”賈母,不但是毫不“孝敬”賈母,還簡直是在“侮辱”賈母,是在“挑釁”賈母。
  
  挑釁比不尊敬不孝敬更惡劣。
  
  中國是個“禮儀之邦”。
  “禮”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
  一個強大的中國,也一定是個更加“知禮”“守禮”的中國。
  “禮”字,在真正的中國人心中是永遠不會丟的!
  
  中國的“禮”,是由內(nèi)而外的。
  所以,中國的“禮”字總是和“敬”字連在一起的。
   “敬”字就存在于每個人的“心”中。
  “敬”字又是和“尊”字連在一起的。
  所以,也就有了“敬禮”、“尊敬”兩個常用詞了。
  
  賈府在賈母的要求下,更是重禮重規(guī)矩的。
  賈母就和甄府派來的人說過:“可知你我這樣人家的孩子們,憑他們有什么刁鉆古怪的毛病兒,見了外人,必是要還出正經(jīng)禮數(shù)來的。若他不還正經(jīng)禮數(shù),也斷不容他刁鉆去了”(五十六回)。
  但這次元妃的“賜禮”,不但是內(nèi)心的“尊”“敬”二字絲毫沒有了,連外在的“禮”都沒有了。
  也就是說,元妃“賜禮”,連起碼“做做樣子”的“虛禮”都沒有了。
  所以,賈母對這個從小在自己“教養(yǎng)”中長大的“貴人”孫女的態(tài)度,是“斷不容他刁鉆去了”(當然,這句話對賈政和王夫人來說也是適用的)。
  
  “人在做,天在看?!?br>   “人縱可欺天易怒?!?br>  確實,賈母帶著到清虛觀“閑逛逛“的這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就是賈府的“天”!
  確實,賈母就是賈府的“天”!
  
  就算元妃有一些無奈,比如:在前面“省親”時,我們不是看到元妃兩次拉著賈母和王夫人的手不放嗎?元妃面對“金玉”和“木石”的選擇,可能有些無奈。。。
  就算元妃是被王夫人所逼,我認為,元妃假如心中還真的有那么一點“仁愛心”、“賢孝心”、“禮敬心”“同情心”“惻隱心”的話,也絕不會做出這種“無禮、無義、不敬、不孝、不仁、無情”的“賜端午兒節(jié)禮”惡劣行為來的。
  
  元妃的品格這時和鳳姐的品格一比,元妃能算個什么東西呢?
  我們能說鳳姐比元妃更愛金錢嗎?能說鳳姐比元妃更濫用權勢嗎?
  元妃和鳳姐,兩個人年紀相仿,但兩個人的品格高下,一比就出來了。
  
  所以,在“元妃賜禮”這回里,作者借寶玉之口,向林妹妹發(fā)“毒誓”,寶玉毫不客氣的就把這個貴人姐姐從自己心中抹去了。
  寶玉和黛玉說“我心里的事也難對你說,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爺、太太這三個人,第四個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個人,我也說個誓?!?br>  按理說,不管怎么樣,寶玉心中應該有一個位置是屬于這個從小對他疼愛有加的“貴人”姐姐的,或者至少要擺在寶玉心中第四的位置吧。
  但寶玉絕對不給。連第五的位置都不給。
  
  這就是賈政口中的:“今貴人上錫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日月之精奇、祖宗之遺德鐘于一人”
  也就是說,這就是賈政口口聲聲的:“光宗耀祖”。
  寶玉當然不會把這樣的“光宗耀祖”放在心中的。
  賈政要求元妃、寶玉的“光宗耀祖”,可都是建立在“欺負”“侮辱”寶玉心中“最尊重”“最心愛”的賈母和黛玉身上的。寶玉當然嗤之以鼻。
  以上就算是一些皮外話,供大家參考。
  


  “來而不往,非禮也?!敝链?,賈母的“清虛觀之行”,大部分目的達到了:
  賈母在鳳姐和張道士的配合下,“給力”的回擊了王夫人“小集團”借元妃之手“賜端午兒節(jié)禮”的惡劣挑釁;
  賈母當薛姨媽的面,回答了她對“金玉良緣”的態(tài)度;
  賈母當賈府上下眾人的面,公布了她的“木石姻緣”之心!
  賈母屬于高人出招,不見“刀光劍影”,但刀刀擊中要害!
  
  當然,賈母、張道士、鳳姐、王夫人、薛姨媽、元妃等這些大人們之間的“較量”,是不動聲色的。是在談笑聲中完成的。
  寶玉、寶釵、黛玉、三春等年輕人豈能完全知道“其中味”呢?
  在作者筆下:我們看到,賈母也想要讓他們年輕人參與到“金玉良緣”“荒謬性”當中來討論一下,這時,在清虛觀也就有了一個“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的“適時”出現(xiàn)了。
  
  關于這個“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適時出現(xiàn)的“蹊蹺”問題,我在后面會有專門的文字和大家討論的。
  我也有我的“因麒麟伏白首雙星”的解讀。我會在后面和大家討論的,到時歡迎大家批評。
  
  其實,作者提出“金玉良緣”“荒謬性”問題來讓大家討論,這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的“討論”,是在第八回,寶玉和寶釵的“比通靈”“比金鎖”時。
  我們大多數(shù)讀者讀《紅樓夢》文本讀到這里時,或多或少的會在心中對所謂的“金玉良緣”就有些不以為然的。
  比如,寶釵的貼身丫鬟鶯兒說:寶釵脖子上的“項圈金鎖”上的“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八個字“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第八回)
  而薛姨媽和王夫人說的卻是:“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保ǖ诙嘶兀┑鹊?,兩種說法根本不一樣,簡直莫名其妙!
  胡適先生對寶玉生下來就口中含著“通靈玉”都不以為然。胡先生是大家,可以質(zhì)疑,我們可不敢。
  但,這個“金玉良緣”之說,卻是破綻百出的。
  所以我們當時也就很不以為然了。
  而且,當時寶玉也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否則,寶玉不會和寶釵“比通靈”“比金鎖”比過后,就一點不放在心上了。
  更且,寶玉后來甚至還在夢中叫出了:“和尚道士的話如何信得!什么金玉良緣,我偏說木石姻緣?!保ǖ谌兀?br>  寶玉夢中叫出的這話,可謂是驚天動地的。
  寶釵當時就坐在寶玉身邊,寶釵在邊上聽了后,一定會是心驚肉跳的。
  
  只不過作者第一次提出“金玉良緣”的問題時,作者讓寶玉、寶釵 “比通靈”“比金鎖”,并讓寶釵貼身丫鬟鶯兒參與“金玉良緣”問題討論,“金玉良緣”的“荒謬性”卻還是沒有引起我們讀者足夠的重視和“不以為然”。
  那次參與討論的人不多,也就是寶玉寶釵而已。還有就是沒有權利沒有自由的丫鬟鶯兒。
  

 

  在作者筆下:我們看到這次在“清虛觀”有一個“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適時”出現(xiàn)了,而這一個 “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的出現(xiàn),為的是請出史湘云掛在身上的“金麒麟”。
  賈母用史湘云身上的“金麒麟”作引子,實際上是提出了“金玉良緣”“荒謬性”的問題,讓年輕人來討論。
  這次參加“討論”的人就多了:有寶玉、寶釵、黛玉、三春、李紈及賈府所有的“二小姐”、小丫鬟、眾婆子等等人物,還有我們這些讀者。
  賈母高大、智慧!
  
  事情的起因還是鳳姐。這就是我們的“少說有一萬個心眼子”卻“有情有義有良知”的鳳姐。
  賈母最關鍵的時候都離不開鳳姐。
  作者筆下寫道:“只見鳳姐兒笑道:‘張爺爺,我們丫頭(指巧姐兒)的寄名符兒你也不換去。。?!瘡埖朗亢呛谴笮Φ溃骸闱疲已刍?,也沒看見奶奶在這里,也沒道多謝。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不指望娘娘來做好事,就混忘了。還在佛前鎮(zhèn)著,待我取來?!f著,跑到大殿上去。一時,拿了一個茶盤,搭著大紅蟒緞經(jīng)袱子,托出符來。”
  后面的賈母、張道士、鳳姐、賈珍的“三句半”,還是大家去讀《紅樓夢》文本吧!我摘一些有關的文字來和大家討論相關的問題。
  作者筆下寫道:張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盤子來,一舉兩用,卻不為化布施,倒要將哥兒的這玉請了下來,托出去給那些遠來的道友并徒子徒孫們見識見識”。。。
  然后,作者又接著寫道:“張道士捧了盤子,走到跟前,笑道:‘眾人托小道的福,見了哥兒的玉,實在可罕。都沒有敬賀之禮,這是他們各人傳道的法器,都愿意為敬賀之禮。哥兒便不稀罕,只留著在房里玩耍賞人吧。”
  可見,在作者筆下,“通靈寶玉”“實在可罕”, “那些遠來的道友并徒子徒孫們”都長了見識。
  可見,作者筆下的“通靈寶玉”是不給大家討論的。是“不可置疑”的。
  
  張道士拿出來的這些“三五十件”“敬賀之禮”的“法器”中,就有一件是“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
  作者接著寫道:寶玉坐在賈母傍邊,“用手翻弄尋撥,一件一件的挑與賈母看”?!百Z母因看見有個赤金點翠的麒麟,便伸手翻弄,拿了起來,笑道:‘這件東西,好像我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么一個的。’寶釵笑道:‘史大妹妹有一個,比這個小些?!Z母道:‘是云兒有這個?!瘜氂竦溃骸@么往我們家去住著,我也沒有看見?!酱盒Φ溃骸畬毥憬阌行?,不管什么他都記得?!主煊窭湫Φ溃骸趧e的上還有限,惟有這些人帶的東西上越發(fā)留心。’寶釵聽說,便回頭裝沒聽見?!?br>  作者的這一段寫的太出彩了!這個“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的“適時”出現(xiàn),也太及時了。。。
  經(jīng)賈母這么一提醒,寶釵、探春、黛玉這么一討論,大家才知道,原來史湘云身上早就有一個“金麒麟”了!
  而且,按黛玉的說法,寶釵是“他在別的上還有限,惟有這些人帶的東西上越發(fā)留心?!?br>  。。。。。。
  雖然此時湘云不在這里,但寶玉聽說湘云早有一個“金麒麟”,就有心把這個“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留了下來。
  而寶玉的心有什么想法,黛玉豈能不知?
  所以“眾人都到不大理論,惟有黛玉瞅著他點頭兒,似有贊嘆之意”。
  
  應該說,寶玉此時首先是有心要把這個“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留給黛玉戴的。
  寶玉向黛玉說:“這個東西倒好玩,我替你留著,到了家穿上你帶。”但“林黛玉將頭一扭,說到:‘我不稀罕?!?br>  賈母是不是也有此心?賈母是不是在提醒寶玉、并借寶玉之手送黛玉這個“又大又有文采的赤金點翠的金麒麟”呢?誰能知道呢?
  這時,我在想:假如這時我們的林妹妹答應了寶玉所說的話,回去后讓寶玉給這“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穿上惠子帶上,那該有多好!
  這豈不也就是又一個版本的“金玉良緣”了嗎!
  那么,我們的林妹妹從此也就不會動不動就對寶玉說“比不得寶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們不過草木之人”之類的話了(二十八回)。。。
  但,這當然就又不是我們可愛的林妹妹的“本色”了!
  
  

  至此,“赤金點翠的金麒麟”“適時”出現(xiàn)后,寶玉、寶釵、黛玉、探春首先當著賈母和眾人的面討論了一番,“金玉良緣”之說,已是大受質(zhì)疑了。
  所以,我們說,在賈府假如真的有什么“金玉良緣”的話,也應該是先屬于我們的史湘云。
  只不過就是湘云擁有的“金麒麟”上少八個字而已。
  所以,我們的紅學大家周汝昌先生口口聲聲堅持真正的“金玉良緣”就是湘云的“金麒麟”和寶玉的“通靈寶玉”,而絕不是寶釵的“金鎖”和寶玉的“通靈寶玉”,這也就不奇怪了。
  比如,在周汝昌先生的《紅樓奪目紅》中的“芳官與湘云”一節(jié)里,周先生說:“總結一句:在雪芹筆下與寶玉意中,只有湘云方是相當于正妻的身份品味——而并非‘續(xù)弦’之可比。寶、湘二人是青梅竹馬,是同食同榻,是舊圃新房,是風塵知己,是患難夫妻,釵、戴如何能與之比肩哉?!?br>  比如,周先生在《紅樓奪目紅》中的“十二官”一節(jié)里說:“準此,可推寶玉和黛玉只是虛配,黛死,以釵為‘續(xù)’。然寶玉終不忘戴。再后,寶釵亦亡,寶玉與湘云于艱難中重會。。。”
  比如,周先生在《紅樓奪目紅》中的“湘云四時花”一節(jié)里說:“原來:玉佩金鱗,才是一對兒——才是真的‘金玉’之姻緣。”
  等等等等。
  一個“赤金點翠的金麒麟”的“適時”出現(xiàn),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可敬的賈母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作者在這里再次提出“金玉良緣”問題讓大家來討論,讓大家來質(zhì)疑,作者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至于“金玉良緣”到底是不是“金麒麟”和“通靈寶玉”?寶玉和湘云二人是不是真的最后就是結了婚?而寶釵和寶玉的“比通靈”“比金鎖”是不是就是為了陪襯“金麒麟和通靈玉”?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我說:(一家之言,歡迎批評。)
  一者,我們都沒有看過屬于作者原創(chuàng)的后幾十回《紅樓夢》,這些最多也只是屬于“道聽途說”或“野史”而已;
  況且,《紅樓夢》誕生兩百多年來,“紅樓續(xù)夢”之類的作品簡直太多,“真真假假”的東西也就太多。。。
  再且,寶玉最后不是出家了嗎?怎么能夠又“還俗”并和湘云“于艱難中重逢”并“結合”呢?
  二者,我們也不知道寶玉的“原型”和湘云的“原型”后來的真正生活是怎么樣的生活,我們也可能只是一種簡單的考證探佚而已;
  就算真的考證探佚出了寶玉的“原型”和湘云的“原型”最后是結合在了一起的,這“原型”的寶玉湘云也與小說《紅樓夢》文本中的“藝術形象”的寶玉和湘云無關。
  三者,我們假如是真正尊重作者的《紅樓夢》小說原著文本的話,從現(xiàn)存的八十回來看,那寶玉和湘云的“結合”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們從寶玉心中擁有的“宿命的愛情”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從《紅樓夢》文本中湘云的判詞:“富貴又何為,襁褓之間父母違。轉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云飛。”來看是不可能的;
  我們從湘云的《紅樓夢十二支曲詞》“樂中悲”:“襁褓中父母嘆雙亡,縱居那綺羅叢,誰知嬌養(yǎng)。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廝配得才貌仙郎,博得個地久天長,準折得幼年時坎坷形狀。終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這是塵寰中消長數(shù)應當,何必枉悲傷。”來看,寶玉和湘云最后“結合”是不可能的。
  我們從賈政王夫人“只有一顆富貴心,只有一雙勢利眼”來看,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寶玉和湘云結合時,賈政和王夫人都已經(jīng)死去了)。
  因為湘云和黛玉一樣,也是個真正的“草木之人”。賈政王夫人卻只有“金玉心”。
  而且,作者接下來就要寫湘云已經(jīng)訂婚了。這可不是個開玩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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