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昆蟲為食絕不是異乎尋常的。如今,昆蟲已成為一種高檔菜肴。據(jù)有關(guān)資料介紹,我國可供食用的昆蟲不少于100種。其中,蠶蛹和蝗蟲更是“家常菜肴”。這里,介紹一些我國南北各地的新奇怪誕昆蟲菜。
天津人喜歡吃螞蚱。秋末,螞蚱腹內(nèi)充滿待產(chǎn)的卵時捉來,剪去翅膀、小腿,趁活著的時候,放進油鍋炸吃,是當?shù)氐氐赖娘L味食品。天津附近的易縣,獨具慧眼,把收來的活螞蚱冷凍包裝,當作一種高級營養(yǎng)食品出口日本,還創(chuàng)了不少外匯呢!滅了害蟲,飽了口福,掙了票子,真可謂一舉三得。
山東人愛吃一種草蟲,名叫蚰子。待秋天蚰子懷孕、大腹便便時,農(nóng)人便將它捉來,用油煎成黃色,是當?shù)刈蠲F的珍饈。愈是有錢的人家,愈愛吃油煎蚰子這道野味,以示懂得吃、精于吃。山東人也愛吃蝎子。秋天,蝎子蟄伏時,到鄉(xiāng)野去翻開大石頭,把冬眠的蝎子抓來,剁掉頭尾,用火烤或油炸來吃。
河北人吃蝗蟲。發(fā)生蝗災時,老百姓用布袋朝漫天飛舞、似雨如霧的蝗蟲大軍罩去,一罩可以罩住數(shù)十百只。捕來的蝗蟲去頭,下油鍋一炸,就成了又香又酥的美食。
云南傣族的昆蟲宴,遐邇聞名,一派蟲香。“知了背肉餡”、“油煎竹蟲”、“油炸螞蚱”、“醬拌蟋蟀”、“酸拌螞蚱卵”、“涼拌土蜂子”、“甜輕木蟲”、“清水蠶蛹湯”,都是原汁原味的昆蟲風味菜。一道“醬拌蟋蟀”,其做法是剔去蟋蟀翅膀和內(nèi)臟,然后刀剁成肉醬,拌上蔥、姜、胡椒之類調(diào)料,成為紫色糊狀就可食用。另外幾道用醬拌法制作的蟲菜:如去掉蟬的雙翅、頭腳,將蟬身蒸熟后剁細再拌香料的蟬醬;將擠滿幼蛹的蜂巢用手擠壓,將滴出的乳白色蜂蛹汁和剁細的殘渣拌合香蓼草等佐料而成的蜂蛹醬,蘸著小菜吃,那味鮮而甜,美不可言!
廣東粵菜的昆蟲菜,更具風味。爽脆的“白焯地龍”,鮮香的“和味桂花蟬”,焦嫩的“香炸焦蛆”,甘美的“椒鹽龍虱”、“椒鹽蛐蛐兒”、“椒鹽竹蛆”(竹樹蟲蛹),吃起來幽香隱隱,神秘感與新鮮感俱來。進入粵菜食譜的昆蟲五花八門,如螞蟻、白蟻、蝎子、蠶蛹、蟋蟀等等,鮮、甜、辣、酥、嫩俱全。
到重慶的洛磧鎮(zhèn)旅游不是去游覽什么古跡,而是品嘗一種叫“五香蟲”的美食。“五香蟲”土話叫“打屁蟲”。晝棲大樹,夜宿河灘,傍晚成群下河,清晨結(jié)伴上山,定時往返,只有在五更天它酣睡之時,翻開卵石才能捉到。抓回后連同布口袋浸入50℃左右的熱水中,刺激它放出臭屁,而后才讓它“含恨去世”。滴凈水,文火熱鍋焙到出油發(fā)亮,便成佐酒美食。俗話說得好:“一碟五香打昆蟲,勝過佳肴滿蒸籠。”
到了連云港應該去品嘗一下“豆蟲”。豆蟲樣兒跟云南竹蟲相似,個頭比家蠶大,它專吃大豆葉,所以長得很壯碩。從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來豆蟲后,先用清水洗凈,再用開水燙,然后用搟面杖將豆蟲肚中的黃油擠壓出,用黃油炒雞蛋,攤了面餅,將蟲殼直上肉糜炸了一大盤,其味鮮美無比。
沂蒙山松柏林中有一種叫松虎蟲的害蟲,夏末秋初,此蟲成蛹時,捉來用香料精鹽腌制后,用油炸透,剝?nèi)ネ庖?,便可吃到帶有松柏之香的蛹仁了?/p>
沂蒙山區(qū)可食的美蟲還有油炸雌蟈蟈。沂蒙山區(qū)的蟈蟈,雄的長得精悍,可惜身體太單薄,而雌的則長一身好肉。其做法是,將蟈蟈捉回來,先用熱水燙死,腌漬在瓦罐中,遇到貴客來,倒一些出來用油炸吃。在油炸蟈蟈中,最好吃的是有籽的雌蟈蟈,它又酥又脆又香,令食者難忘。
深圳人也愛吃昆蟲。深圳東山酒店推出的“昆蟲宴”菜譜,新鮮誘人。當家菜“姜絲炒王蜂蛹”,是把白胖的王蜂放進油鍋里炸酥,后加姜絲爆炒,味道如乳如膏,據(jù)說,此物有滋補、養(yǎng)顏之功效。“螞蟻蛹煎蛋”則深具營養(yǎng),延年益壽。“王蜂煲粥”不僅味道鮮美,還有清熱解毒、壯陽補腎的功效。
在海南,曾有“三條沙蟲一碗菜”的說法。沙蟲形似蠶絲的春蠶,呈灰白色,有一根香煙長。海南人說此蟲營養(yǎng)價值高,高蛋白,低脂肪。沙蟲有兩種吃法,一是用沙蟲燙火鍋,用筷子夾住放在沸水里煮5分鐘,拌以調(diào)料即可吃;二是和香菜或生菜紅燒。三條沙蟲加生菜在海南廚師手中,就可炒成一盤美味佳肴。
近幾年來,我國食蟲的人也越來越多。如安徽淮北人把蟑的幼蟲作為下酒的上等菜;云南西雙版納人把蟬制成肉醬,列為上品;苗族人民的腌蚯蚓和蚯蚓配以雞鴨肉絲的“地龍菜”,是款待客人的盛饌;云南傣族人把螞蟻作為節(jié)日的好菜;湘西山區(qū)人民對炸馬蜂幼蟲極感興趣。而臺灣同胞,則最愛吃香酥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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