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 都和我無關。 剪刀、白紙、女人三個要素 構成了比富士山上的積雪 更純粹的故事。 沒有自殘,沒有尖叫, 只有金屬與纖維摩擦的沙沙聲。 一身白衣的女子手持剪刀, 把眼前的白紙剪成很細很細的一條, 剪刀切紙的聲音在寂靜中流淌, 細若發(fā)絲的紙絮在她膝頭流下, 堆成了一條小瀑布。 這個剪紙的女子 就是行為藝術家阿部幸子。 年輕時阿部曾與精神疾病抗爭多年, 在入院期間偶然發(fā)現剪紙的療愈力量。 機械性的重復動作, 幾乎一樣的間距, 幾乎一樣時長的落剪聲, 意外的為她提供了穩(wěn)定心神的錨點。 阿部覺得, 剪開紙面的瞬間, 就像在混沌中為她劈開的一條通道。 看她的展覽, 你會覺得在持續(xù)數小時的表演中, 阿部是救贖自己。 其實,她也救贖著我們。 如果能耐著性子看完她的整部展出, 你的內心會感受到 好奇、焦躁、最終歸于平靜的一系列情緒。 當剪刀聲與心跳聲漸漸同頻, 你會恍然發(fā)現, 或許這也是一種修行模式。 美在瞬間死去, 又在重復中復活。 那些剪下的紙, 最終讓阿部在千萬次往返中 熔鑄成了渡己的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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