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晨光漫過玻璃杯中的龍井,芽葉舒展如雛菊次第綻放。 馬蒂斯說花是一種表達,當沸水注入的剎那,那些蜷縮的、褶皺的、沉默的,都在杯中完成一次盛大的綻放。 ![]() ![]() ![]() 清晨的龍井:不必明艷,自有清香 晨光漫過玻璃杯沿,偷渡一片江南的云霧。茶水間外電話鈴如潮水漲落,我偏要放逐銀綠雀舌在沸浪里多沉溺三秒——這點逾矩的澀意,是打工人對生活保有0.1%的掌控權(quán)。當?shù)谝豢|茶香撞碎鍵盤敲擊聲,所有KPI都成了杯中浮沫,此刻的倔強,是允許自己成為辦公格間里一株野生茶樹。 午休時躲進天臺,看蜷曲的茶葉在熱浪里緩緩站成旗槍。想起三毛文字里那些遙遠又熟悉的畫面,此刻我的窗臺擺著酸奶瓶改的綠植,里面插著樓下便利店買的洋甘菊。原來不需要沃土廣廈,一點清水就能讓生命找到支點。 ![]() ![]() ![]() ![]() ![]() ![]() 蓮與白牡丹:靜水流深處見雅意 泡白牡丹要用琉璃盞,看銀白毫針浮沉如月下睡蓮。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學會用茶替自己說話:青瓷壺是未宣之于口的思念,公道杯是留有余地的溫柔。某夜重看《四月物語》,松隆子在雨里騎車的畫面,恰如白茶第三泡的喉韻——分明清淡,偏在心頭砸出回響。 開始用蓋碗養(yǎng)綠蘿,透明根須纏繞茶垢,竟有種共生之美。電影畫面里凱特·溫斯萊特在花園寫詩的模樣,多像白牡丹在水中舒展的從容。茶湯澆灌的多肉悄悄爆盆,原來寂靜深處,自有驚雷。 ![]() ![]() ![]() 蘭與鳳凰單叢:空谷幽蘭何須折 收到友人寄來的潮汕單叢,附言寫著“像極了你的二十九歲”。確實,這茶初嘗辛烈如職場新人的棱角,三泡后巖骨花香漸顯,恰似歲月贈予的包漿。周末約她在茶室見面,兩人肆無忌憚的暢聊,眼前茶煙就是我們的快意江湖。 窗外的玉蘭在盛開,茶船里的葉片從杯底浮起,春風如意,《secret base》的旋律漫過青瓷杯沿。春風掀動麻布簾角的瞬間,二十歲的莽撞、二十五歲的跌宕、此刻的欲言又止,都在茶海洇成水墨年輪。原來所謂包漿,不過是把鋒芒漚成可飲的月光。 ![]() ![]() ![]() ![]() ![]() ![]() 野菊與古樹紅茶:曠野中的自由生長 云南帶回的古樹紅茶總帶著山野氣,像《茜茜公主》策馬掠過的那片雛菊。特意配粗陶杯,看橙紅茶湯滾過手工拉坯的紋路。 10年前去云南的時候,在海拔三千米處用雪水泡正山小種。手機失去信號的山谷里,紅茶與野菊共享同種恣意——從來名貴非我愿,只求開在最該盛放的山崖。 ![]() ![]() ![]() ![]() ![]() ![]() 《小王子》里說“你在玫瑰身上耗費的時間使它珍貴”,此刻陳香漫過舌尖,原來有些綻放,需歷盡寒暑才能讀懂。 茶柜最深處藏著小青柑,剖開是2016年的自己寫給現(xiàn)在的信:“別怕成為無名小花,茶葉碾作塵仍有香?!?/span> 此刻春水煎茶,看窗外玉蘭墜地成詩——花瓣與茶葉,原是同一種生命的不同句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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