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放大二十倍觀察摹本細節(jié),會驚覺唐代匠人用游絲描復刻的筆鋒軌跡,竟能精準到0.1毫米的誤差。奈良時代的遣唐使將這件摹本東渡時,絕不會想到“延歷敕定”的朱文御璽會成為千年后考證流傳的重要印記。 2006年上海博物館特展中,這卷泛黃的紙軸與顏真卿《祭侄文稿》隔空對話,兩種截然不同的悲愴在玻璃展柜里交織——前者是世家子弟的溫雅牽掛,后者是忠烈之士的椎心泣血,卻同樣在筆鋒轉(zhuǎn)折處泄露了書寫者最真實的心跳。 宋代的姜夔在《續(xù)書譜·用筆》中評價王羲之的書法為“如錐畫沙”,這種境界在此帖中得以窺見,當褚遂良在唐代首次提出這個概念時,或許正凝視著王羲之真跡上那些圓潤如珠的起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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