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男人從身上摸出煙點燃,古熙成看清了男人的臉,清瘦,不過很帥氣,頂多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正如一頭年輕力壯的小水牯,精力旺盛著呢。 小伙子儼然一個小主人的姿態(tài),把古熙成氣得差點吐血。他心里在罵,娘的,花老子的錢,還玩老子的婆娘。他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竟然受到了如此藐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古熙成想起吳冬花的話,說她包養(yǎng)的那兩個小鮮肉,不懂得憐香惜玉,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當(dāng)然,那種苦頭她愿意接受,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是一種精神的寄托,也是一種體現(xiàn)她價值的方式。像她這種沒姿色的女人,只有用權(quán)力與財富去震撼那些與他一樣,被看作沒有靈魂的人,讓這些人如蟻附膻地跟隨她,甚至崇拜她。 古熙成也是其中之一,他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口口聲聲弘揚(yáng)正氣,暗地里卻做出違背紀(jì)律的事,把腳伸出了組織劃的紅線以外。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可以犯錯,但自己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軌,那樣的話就是對男人的侮辱、不尊重,那就是道德敗壞,有損家風(fēng)。 古熙成想著這些,心在顫抖著。姚娜娜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小白臉,看樣子這個小青年把這里當(dāng)成家了,古熙成的心口如插了一把鋼刀,鮮血直流。 姚娜娜近五十歲了,還有兩年就退休了,本來長得就不怎么好看,年紀(jì)大了,身體發(fā)福了,還穿那些顯年輕的衣服,有點暴殄天物的意味。有時穿著緊身褲,讓古熙成感覺她是在糟蹋美,臀部與大腿粗壯,顯不出任何線條美,古熙成看到的就如一個布袋,包裹著一些肉。 古熙成想著這些,時間偷偷在流逝,他覺得他們的婚姻到了這個地步也該結(jié)束了。之前他還有愧疚感,覺得讓姚娜娜空守“閨房”過于殘酷,想不到她來一個“金屋藏嬌”,他的思想被顛覆了。時代在變,女人們也變得主動起來,思想更加開放。每個男人都想娶個女人傳宗接代,而越來越多的女人不愿生孩子,甚至不愿結(jié)婚,都想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人要是連生育都不要了,那么生殖就成為多余的了,相應(yīng)器官的功能不就減弱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就如一款智能手機(jī),大部分功能只是擺設(shè),只有一小部分功能能用上。 有了離婚的念頭,古熙成淡定了不少,既然遇上了,那就看看這對狗男女要干些什么。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伙子立刻起身去開門。 姚娜娜買了不少東西,小伙子接過來,兩人看上去仿佛母子倆。姚娜娜抱住小伙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想我了吧,小寶貝。”古熙成的心顫抖了一下,姚娜娜可從來沒這樣稱呼過她,他聽著有些惡心。他從門縫里看不到整個場面,但姚娜娜兩人說話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姚姨,你對我真好?”小伙子說。 “又叫姨了,我可不愿當(dāng)你的長輩,不然就亂倫了,快叫姐。”姚娜娜說。 “姐,姐,我的好姐姐,抱抱。” 姚娜娜“呵呵”笑起來,笑得很燦爛,很開心,仿佛年輕了許多,她扭動著身子,腰上的贅肉一覽無余地暴露出來,她把小伙子抱進(jìn)懷里,嘴就朝小伙子親了過去。 古熙成聽得心驚肉跳,其實他還是規(guī)矩的,他沒偷過別人的老婆,他只是與兩個離婚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一個沒有任何姿色可言,一個勝似牡丹,美而富貴,還有幾分妖嬈,讓他無法忘記,他不知道偷別人的“東西”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是刺激?還是害怕?這時屋里又傳來了說話聲。 “小杰,姐對你如何?” “對我真好,你就像我再生父母。”被稱作小杰的小伙子說。古熙成想,她給你錢,你把他當(dāng)“父母”,錢能買到物質(zhì),卻買不到血脈。 “又說那話,姐可要生氣了。我不要你把我當(dāng)成長輩,那樣多別扭,你要好好痛姐。姐守著這么大的房子,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你來陪姐,姐感謝你,若是有來生,姐愿做你的女人,好好愛一回。”姚娜娜說完,哽咽了起來。古熙成的心如被扎了一下,在這方面他是有責(zé)任的,他這個丈夫失職,讓他的女人活守寡。雖然組織的利益高于一切,為了黨的事業(yè)要有犧牲的精神,這些大道理誰都懂,可總不能把夫妻那點事給犧牲了。 一個干部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飯,就要干那種事。 “姐,怪我嘴笨,我要好好痛你。讓你開心,讓你快活。” “這才是姐的小心肝,走,姐伺候你洗澡去,姐就是你的奴婢,只要你不離開姐,姐什么都給你。” 古熙成見兩人去了浴室,接著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他從儲物間悄悄走出來,他看到地上灑落一堆衣服,心里很不是滋味。古熙成從身上掏出煙,當(dāng)他快吸完第五支煙時,姚娜娜與小杰從浴室走了出來。 姚娜娜一看到古熙成,臉色大變,心里一下子慌亂起來,她仿佛被施了法一樣,邁不開腿。小杰則躲在姚娜娜的身后,身子如篩糠一般,不停地抖動,牙齒咬得“咯咯”響,差點連尿都被嚇出來了。 “怕了?”古熙成說。 “熙成,我……”姚娜娜說。 “別說了,你說怎么辦吧。都這把年紀(jì)了,傳出去多尷尬。你還是國家干部,馬上就要退休了,要是傳到紀(jì)檢委,不只是晚節(jié)不保的那點事,你讓我痛心呀!” “熙成,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亂來,我實在是太空虛,你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是多么難熬,嗚嗚嗚……”姚娜娜開始泣哭起來。 古熙成心里很亂,他摸了摸口袋,煙沒了。他責(zé)斥了小杰幾句,然后讓他離開。他與姚娜娜談了將近兩個小時,他提出了離婚。姚娜娜是他的第一個貴人,他沒為難她。他把房子歸了姚娜娜,他什么也沒要,甚至連存款也沒要一分錢,他把他那部分錢留給了兒子,總共六十多萬元,并約好去民政局的時間,時間放在三個月后,那時古熙成應(yīng)該在市委任職去了。他們有一個兒子,在某部隊擔(dān)任營政治教導(dǎo)員,軍銜為正營級,相當(dāng)于政府的正科級。 古熙成給司機(jī)打去電話,讓司機(jī)來帶他,他想馬上回清田縣,這里他一刻也不想留在這里了…… 這幾天,吳凱組織召開了鎮(zhèn)委常委會議,對人事與分工作了一些調(diào)整,原辦公室主任因受朱天華的牽連被撤職。吳凱在常委會議上推薦辦公室副主任李文婷擔(dān)任鳳凰鎮(zhèn)黨政辦公室主任,并得到眾常委同意。 黨政辦公室主任,通常是經(jīng)過民主推薦、組織考察、集體討論等環(huán)節(jié),鎮(zhèn)委書記可以參與這些環(huán)節(jié)。并可以在民主推薦過程中發(fā)表意見,在組織考察時提供相關(guān)情況和建議等。 吳凱提出讓李文婷擔(dān)任辦公室主任,第一個響應(yīng)的是鳳凰鎮(zhèn)鎮(zhèn)長呂紅霞。既然一二把手都表了態(tài),其他幾人也只有附和,即使另有人選或其他意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提,這些常委們每個人都很謹(jǐn)慎,都知道對提議的表決不能與書記的相左。如果與書記的意見不一致,會被認(rèn)為與書記對抗,以為與書記不是同一條戰(zhàn)壕的人,以后晉升的空間就會被書記壓縮。 李文婷二十八歲,與吳凱一樣,都是老師出身,并且都是同一個學(xué)校出來的。當(dāng)年吳凱被校長李景紅與教導(dǎo)主任楊水花打壓,李文婷剛到學(xué)校沒多久。 李文婷也知道李景紅與楊水花一些事,楊水花還暗示過李文婷,說若想要被學(xué)校重用,可以私自去與校長談?wù)?,校長會幫忙達(dá)成目的。那時,李文婷不知道,李校長就是一只色狼,好幾個年輕女教師都被他欺凌過,學(xué)校成了他的后宮。 那天,李文婷去找校長有點事,校長誤認(rèn)為李文婷被揚(yáng)水花說通了,是想讓他“照顧”,他心里美滋滋的。李文婷身材高挑,一米七幾的個子,身材苗條。李文婷是藝校畢業(yè)的,歌唱得好,人又長得清秀,追求她的人不少。上門說媒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在眾多追求者中,她倒是看中了一人,小伙子叫莫華北,比她小一歲,在省日報工作。 莫華北也對李文婷有意,唯一不足的是莫華北個子矮了一點,才一米六幾。有人調(diào)侃莫華北說,你若是娶到了李文婷,親嘴可是一件難事,怕是要隨身帶一條小板凳,親嘴的時候你就把小板凳拿出來,然后踩在板凳上。 莫華北有四兄弟,他過繼給他二伯,二伯與二伯娘沒有孩子,原因是二伯娘沒有生育能力。二伯是販賣牛的,后來又租了上千畝青山,靠養(yǎng)牛發(fā)了大財,并且給莫華北在省城買了房子,家里存款好幾百萬元。 莫華北去學(xué)校找過李文婷兩次,那時縣委宣傳部部長童金山看中了李文婷,想把李文婷做兒媳婦,莫華北聽說后,就主動退出,其實莫華北對李文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后來,李文婷沒看上童部長的兒子,莫華北卻失去了一次好機(jī)會。 那天,李文婷來到李校長房間,李校長遞茶杯給李文婷時,他摸了摸李文婷細(xì)嫩的小手,李景紅的口水差點都流了出來,他色迷迷地盯著李文婷那高聳的胸口,目光里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 李文婷縮回手,臉一下子紅了,她不知道校長竟然如此輕浮,轉(zhuǎn)身要走。李景紅一個箭步上去抱住了她,瞬間把身子貼在她身后,身子開始在李文婷的背后磨蹭。李文婷急了,她把校長的手掰開,轉(zhuǎn)身就給了校長一個大巴掌,李景紅憤怒無比,他沖上前去,一手捂住李文婷的嘴,一手開始撕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校長的門,校長才放了手,李文婷也因此得以逃脫…… 出了那事以后,李文婷就托關(guān)系,找了一個遠(yuǎn)房親戚,花了不少錢,通過事業(yè)單位考試后,到了黨鎮(zhèn)辦公室。 李文婷很尊敬吳凱,因為在一個學(xué)校教過書,李文婷不稱吳凱為吳書記,而是稱“師哥”。這有點不倫不類,他們又沒有同過師,要同師也只是孔圣人,如果把孔圣人當(dāng)成老師,稱師哥還說得通,李文婷大概是想與吳書記拉近關(guān)系。 這可讓呂紅霞吃醋了,呂紅霞天性好色,又喜歡權(quán)力,她與吳凱年齡相仿,算是同齡人,交流起來較為輕松。呂紅霞政治能力不強(qiáng),對付男人卻有一套,這樣就彌補(bǔ)了她政治能力上的不足。朱天華當(dāng)鎮(zhèn)委書記的時候,她就把朱書記拿捏得死死的,朱書記忍不住誘惑,上了她的溫柔船,兩人就糾纏在一起,不清不白。這也怪朱天華,沒有原則,還到民宿去嫖小姐,結(jié)果撞上了羅縣長,算他倒霉。 吳凱來鳳凰鎮(zhèn)任書記后,呂紅霞就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吳凱,她想,她要把吳凱當(dāng)成政治伙伴,也要當(dāng)成那種說不出口的伙伴。 待續(xù) 資料來源:湘西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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