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否大叔 來源:知否大叔(ID:zhifoudashu) 13年前,上海復旦大學女博士于娟因癌癥離世。 在生命彌留之際,她留下長達6萬字的生命日記,被出版成書《此生未完成》。 其中有一段話,被無數(shù)網(wǎng)友轉(zhuǎn)載: “在生死臨界點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任何的加班,給自己太多的壓力,買房買車的需求,這些都是浮云。 如果有時間,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把買車的錢給父母親買雙鞋子,不要拼命去換什么大房子,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蝸居也溫暖?!?/span> 于娟不是什么專業(yè)的作家,但通過她的文字,人們卻能夠深深感受到她對生命的渴望和熱愛。 她警醒我們,人世間除了生死,再無大事。 1978年,于娟出生于山東濟寧。 父親在酒店工作,母親在政府部門上班。 作為家中的獨女,她從小備受寵愛,同時也被父母寄予厚望。 于娟也沒讓父母失望。 自上學后,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從未掉過年級前十。 高考那年,她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學,就讀工業(yè)外貿(mào)。 學業(yè)上堪稱一帆風順。 和學業(yè)相比,于娟的愛情之路也是順暢無比。 剛上大一,她就認識了自己的未來戀人——在上海交通大學讀研究生的趙斌元。 當時,趙斌元和幾個同學正在學校英語角討論。 于娟被他們的討論內(nèi)容吸引,大大方方地加入了進去。 她穿著背帶褲,小圓臉,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很親切。 這讓趙斌元印象深刻。 兩人一見鐘情。 趙斌元碩士畢業(yè)時,決定留校讀博。 做下這個決定,主要是因為于娟。 那時的她還沒有大學畢業(yè),所以趙斌元想陪她完成學業(yè)。 等到于娟大學畢業(yè),兩人便舉辦婚禮,組建了自己的小家。 那一年,于娟也不過22歲。 婚后,于娟在上海一家軟件公司工作,而趙斌元留在了上海交大任教。 原本,趙斌元以為夫妻二人的生活已經(jīng)定型。 但沒過多久,于娟就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報考復旦大學的研究生。 其實,復旦大學一直都是她的夢中情校。只是一開始選了理工科,所以才去了上海交大。 對于妻子這個決定,趙斌元雖然感到意外,但也表示支持。 可誰也不會想到,這一決定,會讓于娟在“卷王之路”上一去不復返。 2001年,經(jīng)歷了兩年艱苦備考的于娟,順利考上了復旦大學的研究生。 之后,于娟的生活跟在本科的時候沒有什么不同。 一邊準備研究課題,一邊參加各類活動,家庭的重擔全都落在了趙斌元身上。 2002年,趙斌元決定在交大附近買一套房子。 當時優(yōu)惠后價格在38萬左右,首付8萬。 沉迷學業(yè)的于娟當時還沒有收入,于是從買房到還貸,都是趙斌元在辦。 但趙斌元對此沒有任何怨言,反而非常心疼自己的妻子。 “在我的印象里,自從讀研后,于娟幾乎從未休息過。” 如此廢寢忘食之下,效果也十分顯著。 讀研三時,因為成績優(yōu)異,她公費到挪威留學了兩年。 和很多留學期間游山玩水的同學不一樣的是,于娟還想讀博。 為了攻讀博士學位,她每天都泡圖書館和自習室。 在六年的時間里,于娟拿到了兩個碩士學位、一個博士學位。 之后,于娟聽從丈夫的建議,留在復旦大學任教,成為了一名青年教師。 事業(yè)穩(wěn)定后,兩人逐漸把生活的重心回歸到了家庭。 2008年9月,于娟生下了一個兒子,小名叫做土豆。 回望過去,于娟對自己非常滿意。 她才不過30歲,就事業(yè)愛情雙豐收,可以說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 2009年9月,于娟感到身體有些不適,總是腰疼。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加班過度引起的,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樣的疼痛,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兩個月。 直到有一天,于娟在教室走廊里因為渾身疼痛倒在地上,被學生發(fā)現(xiàn)后緊急送到醫(yī)院搶救。 經(jīng)過六十個小時的搶救后,于娟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送入重癥病房。 但醫(yī)生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讓趙斌元的心沉入了谷底。 于娟被確診為乳腺癌晚期。 通過檢查,醫(yī)生發(fā)現(xiàn)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了全身。 從脊柱開始的骨頭已經(jīng)百分之八十被癌細胞侵蝕、發(fā)黑,脊椎也呈現(xiàn)彎曲狀態(tài),疼痛就是從脊椎這里開始的。 而且,這種全身性的疼痛將會持續(xù)。 清醒過來的于娟得知此事后,猶如晴天霹靂。 此時,兩人的孩子才剛滿1歲。 她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很健康,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平時做家務帶孩子外加學習都沒有任何問題,癌癥怎么可能找上她呢? 于娟無法接受。 但經(jīng)過再三確認,乳腺癌晚期無疑。 而且,以于娟目前的狀況,連做手術都無濟于事了,只能通過藥物和化療勉強維持。 樂觀地估計,于娟還能再活兩年。 至此,于娟的生命開始了倒計時。 在人生的最后這段時間,于娟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她為何會患上如此嚴重的疾??? 很快,于娟的心里便有了答案。 在確診癌癥之前,她的人生從未停止過奔跑。 高考、考研、讀博、留學、留校、評職稱… 甚至就在孩子出生的前一刻,她心里想的還是看課題和論文。 這10年來,她基本沒有12點之前睡過。 白天工作,晚上學習,就算哪天晚上不學習,也會網(wǎng)聊和BBS灌水。 “每次考試我都會沒日沒夜的抱佛腳,奮戰(zhàn)時間都是以二十個小時作為起步,可以說每一次考試就要脫一層皮,考完后又睡個三天三夜,暗無天日?!?/span> 除此之外,她在吃喝上面,也從不忌口。 每頓都必須吃肉,一頓無葷就會興趣索然,曾有過一頓吃掉7個螃蟹的戰(zhàn)績。 她所有的光環(huán),都是通過透支身體換來的。 那么,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再一次回首過去,于娟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成就在病魔面前,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生病之后,所有的追求、渴望、名譽、事業(yè),都不能夠讓我多活一天,我只想拼命活下去。” 抗癌之路,是痛苦的。 因為化療,于娟每天都會嘔吐幾十次。 每次吐都會帶動胸腔震動,而她的頸椎和肋骨稍一震動,整個人就會疼到暈厥。 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是骨髓穿刺。 長長的穿刺針直接穿進骨骼,在內(nèi)部取得那一點點的骨髓,光是描述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一天兩次的骨髓穿刺,難以想象,她是如何撐下來的。 于娟說:“這種痛讓身體容不得一點觸碰,就像一塊在烤爐上的冰淇淋,很快就冰雪消融。” 而為了給她治病,父母賣掉了山東老家的房子。 于娟和丈夫在上海買下的房子,也早已抵押。 公公婆婆也從外地趕到上海,一家人輪流照顧于娟。 被愛包裹的于娟,淚流滿面。 在抗癌的過程中,她寫下了六萬字內(nèi)心感悟,被出版成書《此生未完成》。 她多么渴望自己能夠活下來,這種渴望時常展現(xiàn)在書中: “哪怕就讓我那般痛,痛得不能動,每日像個癱瘓病人,污衣垢面趴在國泰路、政立路的十字路口上,任千人唾罵萬人踐踏,只要能看著我爸媽牽著土豆的手蹦蹦跳跳去幼兒園上學,我也是愿意的?!?/span> 但命運最終給她的,還是絕望。 2011年4月19日,于娟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的離開,讓無數(shù)人為之震動。 很多人也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到底該怎樣活才算成功? 世俗對成功的定義,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太多人為此不停前進、追逐,到最后滿身疲憊,失去了健康,才發(fā)現(xiàn)人生除了生死,別無大事。 如果不能好好地活著,健康地活著,又怎能奢談人生和理想? 生命是脆弱的,同樣也是堅強的。 于娟用自己的生命告訴我們,人生必須要看透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功名利祿在死亡面前都是浮云,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第二件事是多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再大的野心都抵不過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點贊+在看,只有學會愛自己,愛家人,才能夠不留遺憾地過完一生。 今日話題 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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