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冬夜 從頭冷到腳 過與不及 誰懂? 當心中的火熄滅 水中的月結(jié)冰 我亦 冰冷入骨 故事一 德院旁小吃攤的那個小伙子,至今都讓我難以忘懷。 他在小吃攤做面的時候,我們就很合得來。后來他生意愈發(fā)紅火,租了店面改做麻辣砂鍋。我第一次去他新店的時候,他那股熱情啊,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各種食材一個勁兒地往砂鍋里加,等我吃完要付錢,他卻怎么都不肯收,態(tài)度堅決得很。第二次去,我怕他又不收錢,特意帶了個朋友一起。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加了好多料,最后依舊分文不取。我心里特別過意不去,人家做小本生意的,哪能老是這樣呢,我還想著也許是剛開業(yè)攬客才這樣,以后就會收錢了吧。 然而,之后又去了幾次,他仍然不肯收錢,甚至追出來把錢塞回我手里。我能感覺到,他是真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可我也不能總占這個便宜呀,后來就不太好意思再去了。再去的時候,店面已經(jīng)換了老板,小伙子也不知所蹤了,這也成了我心中的一個小小遺憾。 故事二 高中的那位同學,曾經(jīng)也是關(guān)系極為要好的。那時候他幾乎吃了我三年的“百家飯”,我從家里帶的煎餅、咸菜,只要有剩余,他肯定幫我消滅干凈,然后才會去吃食堂的飯。姐姐周五給我改善伙食的時候,他也必定在受邀之列。我結(jié)婚的時候,他更是大老遠趕來幫忙,忙前忙后,最后才離開。 前年過年的時候,他突然視頻找我借錢,確認是他本人后,我二話沒說就把錢轉(zhuǎn)給他了。之后我拜年的時候還特別擔心他會不會誤會我是想催他還錢。結(jié)果,他沒回,或許是他猶豫再三終于沒回。 去年四月,他又找我借錢,我猶豫了沒借給他,當時我猜他是不是走上什么不好的路了。然后就是到了去年過年的時候,我思來想去還是給他拜年了,他也回拜了我,并且告訴我他得了一身病。 今年六月,他在一處煤礦給我發(fā)信息,很不好意思地說過陣子再還錢的事,那一刻,我特別后悔去年四月沒有借錢給他,也許是我誤會他了。我只回了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不用再提錢的事了”。 現(xiàn)在又快過年了,我又開始糾結(jié)拜年的事。不拜年吧,怕他會多想,以為我還在介意錢的事;拜年吧,又怕他會有心理負擔,覺得好像還欠我什么。 活了快四十年,想起“邊界感”這個詞?;厥走^往,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時候邊界感很強,有時候卻又毫無邊界感。就像在和小吃攤小伙子以及高中同學的交往中,小伙子把我當成自己人,毫無邊界感地招待我,而我內(nèi)心卻有著自己的邊界,不想一直接受這種免費的饋贈。對于高中同學,我在借錢這件事上,有時邊界感很強,有時又因為我們多年的交情而模糊了邊界。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很微妙,邊界感的把握就像一門藝術(shù)。有時候,邊界感能夠保護我們自己,也能尊重他人的獨立;但有時候,適當?shù)啬:吔?,能讓關(guān)系更加深厚。 在生活的長河中,我們都在不斷地摸索、學習如何與他人相處,如何找到那個恰到好處的邊界點,既能維持自己內(nèi)心的平衡,又能讓這份情誼得以長久地延續(xù)下去。 最后還是要說一句,我欠誰錢,快找我,因為我不記得欠誰錢。 我們各自安好。 “我永恒的靈魂, 關(guān)注你的心 , 縱然黑夜孤寂, 白晝?nèi)绶佟!?/span> 地獄一季?妄想狂·文字煉金術(shù)·永恒——蘭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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