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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期黨爭催生不出新型政治模式

 奧卡姆剃歷史 2024-07-06 發(fā)布于北京


摘要

牛李黨爭,通常是指唐代統(tǒng)治后期的九世紀前半期以牛僧孺、李宗閔等為領袖的牛黨與李德裕、鄭覃等為領袖的李黨之間的爭斗。斗爭從唐憲宗時期開始,到唐宣宗時期才結束,持續(xù)時間將近40年,唐武宗時,李黨達到鼎盛,牛黨紛紛被罷免;唐宣宗的前期,李黨紛紛被貶謫到地方為官。最終以牛黨茍延殘喘、李黨離開中央而結束。


(李德裕 、牛僧孺像,來源網(wǎng)絡)

01

中國歷史上,但凡一個王朝立國時間一長,總會出現(xiàn)所謂“朋黨”的政治生態(tài),如漢末的“黨錮之禍”,唐中晚期的牛李黨爭等,當然,宋、明、清也沒逃出這個定律,朋黨愈演愈烈之時,這個政權離垮臺也就不遠了。

值得注意的是,所謂“朋黨”,并非現(xiàn)代政治中“政黨”的概念,“朋黨”總體來說是一個貶義詞,指因地域、出身、親友等多種人身關系而結成的利益集團,沒有法定運作規(guī)范,極易以人身攻擊、打擊報復為手段以奪取主導政權運轉;“政黨”則是一個中性詞,是對政權應如何運轉有明確的綱領和主張的一個團體。

但是,現(xiàn)代西方政治中的兩黨制模式,其實其開端也是源于黨爭,比如英國就是由舊貴族的托利黨和新貴族的輝格黨兩派利益集團,圍繞著國王問題而為自己爭權奪利,結盟黨爭,再經過長時間的演化,進而形成了現(xiàn)在的兩黨制。

但中國歷史上的牛李黨爭、宋時的新舊黨之爭,應該具備了兩黨制的雛形,但最終并沒有向著現(xiàn)代政治文明的方向演化。

我們就以唐晚期的牛李黨爭為例,簡單分析其中原因。

02

牛李兩黨,已打破了“朋黨”的概念,初步具有了現(xiàn)代政治中政黨的因子。

很多人,包括歷史學者,都把牛李兩黨視為“朋黨”,事實上,他們已不能完全等同于過去的“朋黨”了。

把牛李兩黨視為朋黨,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兩黨成員的身份構成。

牛黨黨首牛僧孺、李宗閔,都是科舉出身,代表的新興的官僚庶族地主階級利益集團;李黨黨首李德裕、鄭覃,兩人的父親都曾為唐朝宰相,二人也是以門第蔭封則入仁途,代表的是士族門閥地主階級。

但是細究起來,牛李兩黨的眾多成員,卻并非簡單以“科舉”和“門閥”的身份而區(qū)別,牛黨中也有門閥子弟,李黨中更多的卻是科舉出身的官員,有學者曾統(tǒng)計,在《隋唐史》中涉及的牛黨和李黨的重要成員,大約各有二十余人和十余人,考察他們的門第、入仕途徑,其實大多數(shù)是科舉出身。

這也是因為唐朝主要以科舉為手段選拔官僚,而門第蔭封則為輔助手段,以此為進仕途徑的官員本來就少。

而且,往更深處追究,被視為代表新興官僚庶族利益的牛僧孺,本來就是隋朝時的宰相牛弘之后,而李宗閔則更是唐皇室的宗室,不過遠了一些而已,要論門弟,他們比李德裕、鄭覃要更為顯赫一些;而被視為代表門閥士族利益的李德裕,其曾祖父李載只是“燕代豪杰”而已,其祖父李棲筠也是通過科舉才進入仕途。

李德裕籍貫為趙郡,也有人以籍貫劃分兩黨,說李黨代表山東士族集團利益,而牛黨則代表關隴士族集團利益,但牛黨中的李玨、李固言,與李德裕一樣是趙郡舊族,而且這三人先后為相,卻分屬兩黨。

這充分說明,牛李兩黨,并非如朋黨一樣,是依賴郡望、出身而形成的利益集團。

那兩黨的分野又在哪里呢?

03

概而言之,是對政治局勢的看法不同,也就是因政見不同而形成的兩個政治派別,這就有點現(xiàn)代政黨的味道了。

李黨可看作進取黨,他們的目標是要使已陷入政治危機的唐帝國實現(xiàn)中興;而牛黨則可看作是保守黨,維持現(xiàn)有的政治秩序,不輕易打破利益格局。

當時唐帝國的政治格局,皇權衰微,外有藩鎮(zhèn)割據(jù),內有宦官把持,佛教興盛,朝政不舉,面對這種政治局勢,自然會有不同政見出現(xiàn)。

在對待藩鎮(zhèn)割據(jù)上,以李德裕為首的李黨,抱積極進取態(tài)度,主張摧抑藩鎮(zhèn),恢復中央集權。

李德裕的父親李吉甫于元和二年(807年)拜相,元和二年年,劍南節(jié)度使劉辟叛亂,“帝命誅討之,計未決,吉甫密贊其謀”,唐憲宗聽其謀,派高崇文等平定叛亂。不久,鎮(zhèn)海節(jié)度使李锜擅立“留后”,不聽朝廷之命,李吉甫料定李锜要反,果斷決策,消平了李锜,“吉甫為相歲余,凡易三十六鎮(zhèn)”,當時全國方鎮(zhèn)共計四十八,李吉甫為相一年多,就調整換藩帥三十六,大大抑制了藩鎮(zhèn)勢力。

到唐武宗時,李德裕已入相,一舉平定了澤潞的劉稹,成功地安撫河朔三鎮(zhèn)打擊澤潞“以一相而制御三鎮(zhèn)“,保護了朝廷在與藩鎮(zhèn)關系上的尊嚴與威望。哪怕李德裕在被貶任職地方時,也曾取得”西拒吐藩,南平蠻蜒“的政績。

與李黨相反,牛黨則基于現(xiàn)實,承認藩鎮(zhèn)勢力,安于現(xiàn)狀。

首先來看牛僧孺、李宗閔初出道時的表現(xiàn)——元和三年(808年),當時李德裕的父親李吉甫為相,正在打擊藩鎮(zhèn)勢力,唐憲宗正在策試賢良方正的舉人,牛僧孺、李宗閔則指陳時政得失,具體說的是什么,史書中沒有留下,只籠統(tǒng)地說“譏刺時政”,但杜牧在給牛僧孺撰寫的墓志中提到,牛僧孺、李宗閔利用考試之機,攻擊李吉甫“熾于武功”,這明顯是對李吉甫平藩的一種攻擊。

當然,那時候還談不上什么李黨、牛黨,李德裕還未登上政治舞臺的中心,牛僧孺、李宗閔也還正在苦苦在仕途上攀登,但由此二人的言論,不難看出,在對待藩鎮(zhèn)割據(jù)這一要害問題上,日后的牛黨是反對平藩的。

對此,李吉甫進行了反擊,唐憲宗因此處理了涉這一事件的有關官員。因此有很多人認為,牛李黨爭,就是從這件事情開始的,也把黨爭的重點放在了對待科舉的態(tài)度上,說李黨出身門閥士族,不喜科舉,事實上,日后李德裕確實對當時的科舉制度頗有微詞,曾上書建議“進士試議論,不試詞賦”,這是一個政治家從實用主義的角度提出的中肯的政策調整,他反對的并非是科舉制度,而是在科舉中存在的浮華、不公等現(xiàn)象。而牛黨則把持科舉,以“座主”“門生”之名義朋比勾結,舞私弄弊,卻是事實。因此,不能簡單將此事作為兩黨黨爭的開始,更不是黨爭的重點,兩黨之形成,是有一個歷史過程的,是動態(tài)的,并沒有一個明確的建黨日期那樣的事情。

再說回牛黨對藩鎮(zhèn)的態(tài)度,太和五年(831年),牛僧孺為相,值“幽州軍亂,逐其帥李載義”,面對這一重大軍事問題,牛僧孺卻對唐文宗說“此不足煩圣慮。且范陽得失不系國家休戚,自安史以來,翻覆如此。前時劉總以土地歸國朝廷耗費百萬,終不得范陽尺帛斗粟入于天府,尋復為梗。至今志誠亦猶前載義也但因而撫之,稗扦奚、契丹不令入寇,朝廷所賴也。假以節(jié)族,必自陳力,不足以順逆治之“,其實就是要讓朝廷承認藩鎮(zhèn)割據(jù)合法化,試圖維持現(xiàn)狀,保持這種政治秩序,這就是牛黨的政見。

04

在對待宦官專政上不同的表現(xiàn)。

李黨旗幟鮮明地反對宦官專權,認為軍政大權應集中于朝廷,絕不允許宦官干政。

會昌二年,中書省起草關于禁軍糧餉的詔令,李德裕決定不按慣例,不通過樞密使畫押而由中書省直接下達,從行政程序上裁抑宦官權力。樞密使由宦官擔任,他們在取得皇帝的信任后,出納王命,凡有所命令均要經過他們認可后才可下達。李德裕的做法自然引起宦官集團的不滿,但李德裕在唐武宗支持下,還是成功堵塞了宦官利用樞密使一職干政的渠道。

除了干政,宦官還有監(jiān)軍之權,宦官本不懂軍事,只能胡亂指揮,又貪生怕死,為害極大。李德裕在平劉稹、楊弁之亂,以及抵御回鶻、抗擊吐蕃侵犯時,堅決抵制宦官監(jiān)軍,這才使得這些戰(zhàn)事取得勝利。

但李德裕的這些作為,并沒有徹底消除宦官干政之疾,宦官這一集團勢力之大,甚至到了擅行廢立的程度,有時候李黨也不得不依靠這個集團行事。

牛黨則不然,依附宦官,勾連一體。在著名的甘露之變事件中,唐文宗信任的大臣鄭注、李訓,其人品為李德裕所不齒,而牛黨又與宦官集團關系密切,因此唐文宗索性驅逐了兩黨,以鄭注、李訓為主謀,發(fā)動了旨在消滅宦官集團的甘露之變,但事不機密,反被宦官集團識破,雙方發(fā)生激烈戰(zhàn)斗,宦官集團非但沒被清除,反而是一大批官員被害,事后受株連被殺者達千余人,宦官集團氣焰更盛,最后徹底壓垮了唐政權。

05

李黨重視政治改革,牛黨則保守持現(xiàn)狀。

元和年間,李吉甫認為官僚隊伍龐大,成為帝國的財政負擔,“內外官以稅錢給俸者不下萬員“,建議“吏員可省者省之,州縣可并者并之,入仕之途可減者減之?!币簿褪且獪p少官員數(shù)量,唐憲宗采納這一建議,“并省內外官計八百八員,諸司流外一千七百六十九人?!瘯觊g,李德裕以“州縣佐官太冗”,奏請裁減,裁汰了數(shù)以千計的官吏。

這些改革措施,精減了機構,也節(jié)省了開支,于國于民都有利。

但牛黨卻非常反對,不但反對,還反其道而行之。唐宣宗年間,牛黨白敏中執(zhí)政,下令“會昌四年所減州縣官內復增三百八十三員”,把李德裕推行的減員增效政策又完全反復了過來。

06

通過以上對牛李兩黨行政措施的分析,可看到他們確實針鋒相對。其實,這也是現(xiàn)代政治中兩黨制的一個特點。

牛李兩黨既然具有了現(xiàn)代政治兩黨制的雛形,為什么沒有催生出兩黨輪流執(zhí)政的模式呢?

首先,雖稍具雛形,但朋黨的文化遺傳,還在深刻地影響著兩黨。在兩黨后期,已完全墮落成舊時朋黨,互相攻訐,甚至以打擊報復為主要目的,牛黨上臺則李黨團滅,李黨上臺則牛黨灰飛,都企圖把對手進行物理消滅。

這就嚴重違背了現(xiàn)代政治文明的規(guī)矩,就是一定要有政治底線,雙方要承認對方的存在,不能把消滅對方作為執(zhí)政目標。

這一點,在整個中國古代歷史、甚至近代史中都沒有實現(xiàn)過。

其次,牛李兩黨雖名曰“黨”,但兩黨其實都沒有明確的政治綱領、政治主張,兩黨的不同在于行政措施,兩黨之爭更多的是個人意氣及人事任用的糾葛,他們并非是完整意義上的兩個不同政見的政黨,他們所進行的,特別是在后期,更像兩幫政客的派性斗爭,一場統(tǒng)治階級內部爭奪權力的斗爭而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即皇權的存在。雖說當時皇權已衰微,但皇權至上的理念畢竟還是主流,兩黨誰上誰下,最終決定權在皇帝,而非兩黨政績?;蕶嗟拇嬖冢沟弥袊糯呐簏h之爭,更多時候像是皇帝的御下之道而已,拉一派打一派。這一點就不展開說了,畢竟,我們不可能希冀在一千多年前,有哪些仁人志士能突破皇權的統(tǒng)治。

隨著李德裕被貶崖州,于850年1月去世,一場持續(xù)40多年的黨爭,就這樣消彌于無形,中國古代歷史,繼續(xù)上演著重復了幾千年的廢立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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