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自古文風(fēng)鼎盛,淵源深厚的江南文明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歷代名人逸士。 說起杭州的歷史名人,很多杭州人會首提蘇軾,其實(shí),與蘇軾并稱為“宋四家”的米芾也與杭州頗有淵源。今天的夜讀,就一起走進(jìn)這位愛在杭州“刷字”的米博士~ 米芾是宋徽宗封賞的書學(xué)和畫學(xué)“博士”。 米芾曾形象地說,“黃庭堅(jiān)描字,蘇軾畫字”,而他自己是“刷字”。 乍聽這“刷字”,當(dāng)是不入流的涂鴉之作,卻道出了米字的爽快利落、揮灑自如。 很多杭州人是從吳山摩崖石刻“第一山”認(rèn)識米芾的。 第一山 石刻 攝影/姚偉新 這是典型的米字書風(fēng),龍?zhí)⑴P動感十足,亦欹亦正收放自如。 其實(shí),這并非米芾為吳山所題。 明代徐霞客游武當(dāng)山,就邂逅了米芾大書“第一山”摩崖石刻。從萬歷時(shí)候開始,米芾“第一山”仿佛一位登山達(dá)人,到處留痕,這其實(shí)反映了米字是多么地討人喜歡。 因?yàn)橛锌梢赃h(yuǎn)眺山水勝景的大觀臺,又有米字“第一山”的加持,不足百米高的吳山非常出名,連見多識廣的乾隆都點(diǎn)贊了“吳山大觀”。 攝影/唐吉坷德ALEX 南宋高宗紹興四年(1134),趕在正月元宵節(jié)前的一天,米芾長子、也是書學(xué)博士的米友仁泛舟來到臨安城(今杭州),在吳山七寶山仁王寺東側(cè)尋得一處居所,以便應(yīng)召參拜官家。 吳山真可謂是米家福地!打從遷居七寶山后,米友仁屢屢喜出望外。先是靖康之變(1127)時(shí)被偷竊的他父親米芾的長篇記文《凈名齋記》,居然失而復(fù)得。繼而在紹興二十年(1150),李清照突然造訪,將一卷米芾大字楷書《靈峰行記帖》送上門來。 米芾《靈峰行記帖》宋拓本 這是徽宗崇寧三年(1104)五月十六日,時(shí)任勾管(主管)洞霄宮的米芾,與同僚邵篪、胡端修、吳亮等人同游杭州靈峰寶剎時(shí)留下的題名記。 靖康之變,米家跟李清照家一樣,累年收藏的名人字畫、珍籍古物一朝散佚殆盡。今日能與暌違二十多年的先人遺珍意外重逢,恍若隔世。米友仁道:“今之?dāng)?shù)句,可比萬金千兩耳!呵呵!”喜極而泣,又破涕為笑。 此后這件書帖一度流散了。直到理宗寶慶二年(1226),岳飛孫子岳珂于在京口(今鎮(zhèn)江)收得《靈峰行記帖》。他對李清照在流離兵革時(shí),仍對先賢遺珍收之不棄,大為敬佩。 宋拓岳珂刻本《英光堂帖》收入的米芾寫給杭州凈慈寺守一禪師的《郡官帖》 岳珂是超級“米粉”,紹定五年(1232),他將自己收藏的米芾墨跡匯刻成《英光堂帖》五卷。至今宋拓《英光堂帖》已是殘卷,但《靈峰行記帖》有幸保全于其中,現(xiàn)藏于上海圖書館。 這件書帖共12行24字,字大盈尺,在米芾傳世墨跡中非常罕見。因?yàn)閷?shí)在太大,原來兩字一行的墨跡在刻入《英光堂帖》時(shí),為帖石尺寸所限,只得改為逐字橫排。好在刻工不失原跡纖毫,米字的灑脫生動,盡在其中。 攝影/愛飛的小蘑菇 那么,米芾其他的書跡在杭州還能見著嗎? 民國刻《米芾詩碑》 前六行為《求監(jiān)廟作》杭州孔廟藏 凈慈寺背后的南屏山上有一幽居洞,在此撫琴吟詠,音響效果極佳。米芾施展榜書之功,大書“琴臺”二字,在附近摩崖刻石。兩字字徑有80多厘米,借南屏山之勢,糅合唐楷,使這“琴臺”氣象直追唐風(fēng),成為湖畔一大觀。 ![]() 米字沉著痛快,不受羈絡(luò),看他字,學(xué)他字,滿是一種自在自如、心情放飛。是以誰能不愛大米? ![]() “與君細(xì)話杭州事, 為我留心莫等閑” 杭州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仿佛都在訴說著古老而美麗的故事 你還知道哪些歷史名人與杭州的軼事 歡迎留言區(qū)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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