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視鏡里海岸線后退,路過的路牌耀武揚威,海鷗對抗引力的同時不忘自我防衛(wèi)。 煙火在綻放,在我眼中定格成一幕幕碎片,鯨魚在鳴叫,連夕陽都拉出一抹微笑。 如火的夕陽縱身跳入遠方地平線,我掛擋加速、開赴,駛進夕陽、大海連結之處。 長久以來日夜缺乏睡眠,以為的休閑,也好像撕扯我太多精力,我已疲憊。長久以來像是一只藍鯨,在大海游弋,沒有伴侶,也沒有回應,潛在水底。 見過飛機轟鳴,也曾涉足陸地,像一只黑色無臉幽靈,在沒有麋鹿的森林。 在失手換擋過后,我索性松開了方向盤,穿過無數條彩虹后,我不再記事。 他問我一萬次,我的回答也是我只是不小心,不是無力,而是一直保持著清醒。他有大大的眼袋,稀少的頭發(fā),悠長的年華,卻讓我身處黑暗一點不感到害怕。 他說我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一個愛我的妻子和聽話的孩子為何要選擇放棄。 晴日里平地起驚雷,我忽然覺得我是如此不負責任,我有點后悔這個輕率決定。他說我還是太過年輕沒在地獄挨過毒打,恍惚間他說起當年,兩眼濕潤仿佛有點淚光,激起往日榮光。 他說他也曾做理想的忠臣,虛心進諫,彈劾貪官污吏終日為蒼生忙碌,可終點不過日薄西山含恨入土。 如今他只敢在斜陽滑落在屋檐的時刻,注視著人間這一汪熱鬧的河,搖著風車的老人和孫子,戀人在庭院親熱。 我握緊拳頭一字一句對他說你是真的無聊,如果無所事事窺探他人生活不如縱情燃燒,時隔多年我依然記著那天我拉著死神在夕陽下奔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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