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篇推文,其名曰:不提大單元、大任務、大概念,會死嗎? 據(jù)作者說,這篇文章很火。作者在昨天的推文《不提大單元、大任務、大概念,到底究竟誰會“死”?》里解釋火的原因是“讓很多一線老師覺得'過癮’'解恨’'消氣’”。 首先,這本應該是一個學術研討,不論是支持還是反對,都可以就大單元、大概念、大任務的內(nèi)涵、價值從課程論、教學論等方面提出不同的見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目的是把語文教學引向正確的前進之途。 可是,縱覽“會死嗎?”一文,全篇既無自己實踐之例,也沒有真正地思考與分析,通篇不過是泄憤式地“怒”與“罵”。 這種怒與罵來源于哪里呢? 一來源于現(xiàn)在各種培訓、科研倡導的“大”之風。 二來源于作者本人為避“大”“我都愿意在高三呆著。高三辛苦點,但簡簡單單,實實在在,不諱言應試,不回避分數(shù),不羞羞答答,不欲拒還迎?!钡慕虒W現(xiàn)狀。 我想問該文作者的是:你真的做過大單元教學嗎?你真的設計過大任務嗎?你真的知道大概念為何物嗎?如果并不了解其內(nèi)涵,僅僅因為超出了自己原有認知就開罵,我想,這是一種極不認真的學習態(tài)度。 我還想問該文作者的是:大任務大單元大概念與您所說的“小”是天生矛盾的嗎?是水火不容的嗎?如果因為“大單元”“大概念”“大任務”里含有一個“大”字就認為否定了“小”的存在,這恰恰證明對“大單元”“大概念”“大任務”的無知,因為,這里的“大”恰恰是基于對文本“小”的深入把握的結果,如果不明白這一點,還真應該好好聽好那些“狗屁專家”的啰嗦! 我還想問問該文作者的是:“以小見大可以嗎?棄大抓小可以嗎?大題小做可以嗎?無大無小可以嗎?”看起來您的“小”也片刻離不了“大”,那么,“以小見大”的“大”是什么呢,為什么要“棄大”才能抓“小”?“大題小做”是不是最終指向的還是“大”?“無大無小”究竟是“大”“小”都不要,還是都要? 發(fā)泄不滿容易,學理建設困難,我們需要有理有據(jù)的批判,我們更需要真抓實干的建設。 在寫這篇小文的時候,送來了新的郵件,打開發(fā)現(xiàn)是筆者參與編寫的兩本新書。 本人參加了陸志平先生主編的《新教學設計》的編寫工作。其間辛苦,不經(jīng)歷者,無以言說。每單元的“大任務”設計皆是基于對單元每篇文本反復解讀基礎之上作出的提煉。這里的大是融合了每篇的“小”的結果,而與之前大不相同的是,把以文章學知識為教學目標轉(zhuǎn)化為以學生閱讀素養(yǎng)建構為教學目標。下面是筆者設計的必修下第六單元學習“大任務”框架。 這個“大任務”包括了若干“小任務”,若干“小任務”必須深入解讀文本才能完成,但它的落點卻在于“大”,目的是讓學生由具體的感知上升到理性的認知,由具體到抽象,以利于不同場景的遷移與運用。這樣的“大”有錯嗎? 其實,筆者始終認為,這些概念不是今天忽然冒出來的,它們的基因存在于語文學科之中。筆者在二十年前執(zhí)教《三塊錢國幣》,教學設計是: 先發(fā)了一份文件: 居委會文件 2003年8號文 三峽庫區(qū)有兩位移民要來我們這兒定居,這兩位一男一女,男的姓楊名長雄;女的姓吳,人稱吳太太。如果讓您選一位做鄰居,您選哪一位,為什么?填好下面的調(diào)查單,務于5分鐘后答復個人意見。 注意:有關資料參見丁西林《三塊錢國幣》 棗莊八中居民委員會 二00三年四月十四日 然后通過“走近語言”“塑造語言”活動讓學生反復熟悉吳太太與楊長雄的言語智慧。 最后還有這樣一個環(huán)節(jié): 假如吳太太與您住對門,她經(jīng)常把垃圾堆放在她的門口,當然也是您的門口。您覺得這件事情不合適,找她討論這一問題,吳太太卻不理解。 請您平息這場“垃圾風波”。 您 說:吳太太,您的垃圾放在這里不合適呀! 吳太太:…… (如果楊長雄恰巧在場,他可能會這樣助您一臂之力 ) 楊長雄反駁道:…… 作為棗莊八中的一個學生,您應該怎樣勸說吳太太呢? 您笑了笑說:…… 現(xiàn)在來看,這節(jié)課的設計難道不是情境任務式的設計嗎?之所以這樣設計,完全是遵從語文學科的學科屬性,即語言運用這一核心而已。那時,并沒有大概念、大任務、大單元的說法,但我支持這些“大”,因為,正是這些“大概念”提煉升華了我原來粗樸的教學實踐! 罵,容易;但罵得讓人心服口服難,因為,這首先需要親身實踐或認真學習,有了真實的體會或認識,能提出真知灼見,與人與己有益,這樣的“罵”有水平,有價值;如果僅僅是不對自己的口味,甚至自己的口味本身并不地道,還要張口就罵,抬手就打,那就有點不雅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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