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38歲男護工,伺候58歲老婦人半年,老婦每天夜里抱著我哭,得知真相后,我甘愿陪伴她一輩子 我今年38歲,是一名男護工,我以前是干搬運的,后來時間久了腰.肌勞損,搬不了重物,只好改行。 我沒學歷沒文化,再改行也只能做些打雜活,工資不高還很辛苦。 一次無意中我通過朋友介紹做起了護工,漸漸地我就喜歡上了這個職業(yè),有培訓上崗不說,只要盡心盡力照顧老人,收入比我以前的任何一份工作都要高。 為了避嫌,我通常照顧男的老人多一點,而且很少住家,都是早出晚歸。 由于我口碑好,找我的雇主越來越多,半年前經(jīng)一個老客戶介紹去住家照顧一個老婦人王姨。我本來是不接的,照顧女的我覺得不太方便,還是住家,我怕惹麻煩,雖然她年紀比我大,但畢竟男女有別。我有老婆有女兒,老婆是做住家保姆的,女兒在學校住宿,如果我在這家照顧老婦人萬一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對我和老婆還有女兒都不好。我一開始拒絕了,可對方的兒女出價很高,我本來平時不住家是6000,他們出到了12000包含住家。因為他們就是看中我是男的,有力氣扶他們的母親,他們母親身材比較高大體肥,女的保姆沒幾個能扛住。我和老婆一商量,終究抵不過高 薪的誘.惑,還是答應去了。王姨得了阿爾茨海默癥,所以雖然年紀不大,但狀態(tài)比同齡人差太多了,甚至經(jīng)常忘事,忘記自己的兒女,記憶混淆。同時她也確實身材高大,要是讓我妻子來照顧,估計也照顧不來,難怪他們要請男的。我經(jīng)常會扶王姨去小區(qū)花園里溜達,剛開始小區(qū)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是她兒子,直夸我孝順。王姨呆呆地笑著點頭說,“是我的兒,我的兒很乖?!?/span>知道她經(jīng)常認錯人,我也不介意,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直到慢慢的,她對我肢體動作開始越來越多,甚至有一次抱著我哭得老淚縱橫,說對不起啊,我的兒,媽對不起你。我沒有推開她,而是拍拍她的頭,哄著她說兒子在這,她情緒才好了一點。有一天夜里,我睡著睡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一睜眼摸到王姨睡在我的床上,還抱得我緊緊的,生怕我消失了一樣。我將她扶起送回她自己房間,她卻不肯讓我走,繼續(xù)拉著我睡到她的旁邊,摟我還親我的臉,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次日我便打電話跟王姨的女兒說,我要辭職,她女兒問我什么情況,我將情況跟她說了,她也挺為難的,一個勁地向我說對不起,還說要加我工資。我表示不是工資的問題,我擔心這樣下去弄得大家不好看,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萬一被人說點閑話,我在這行也別想混下去了。沒想到王姨在旁邊聽見了,嘩的一聲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說她好不容易找到我,說她對不起我,當年因為迫不得已才拋棄了我,她現(xiàn)在想好好補償我。原來王姨在生她之前,還生下過一個兒子,也就是雇主的哥哥。只可惜那時王姨的丈夫剛好在工地意外受傷,昏迷不醒成為了植物人,王姨沒日不夜地照顧他,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時,她不敢要那個孩子。丈夫生死未卜,她又沒工作,還要照顧他,每天還得變著法兒打點零散工賺些住院費,根本沒能力養(yǎng)育一個孩子。丈夫是個孤兒,她的父母也雙亡,從小靠著親戚不情不愿的接濟,嫁人后她還清了親戚的恩情,就很少和他們聯(lián)系。所以王姨思慮再三,將那個孩子生下來就送到了十里外的縣城,祈求孩子有個好人家撿了去。后來不久,王姨的丈夫就醒了,王姨后悔不已,早知道再熬一熬,好日子就來了,她丈夫醒來重新去打工賺錢,生活慢慢好轉。兩人后來又生了個女兒和兒子,王姨常常哀嘆、悔恨,一直心里非常愧疚,覺得對不起那個大兒子,更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真正受到更大打擊觸發(fā)癡呆癥是王姨的丈夫在她55歲那年走了,她思念成疾,又加上多年對大兒子的虧欠與執(zhí)念,人就慢慢不好了。開始失憶,思維混亂,將小兒子當成大兒子,可是她小兒子工作很忙,沒時間回來看她,她的病癥卻愈發(fā)嚴重了。王姨的女兒當初找到我,也是因為我長得有幾分像她弟弟,也就是王姨的小兒子。她想著母親的印象里一定也是覺得大兒子和小兒子長得差不多,于是她才請求朋友勸說我來做這份差事,以慰她母親對當年那嬰兒虧欠的執(zhí)念。聽完這些,我百感交集,再對照起自己的身世,我小時候是在福利院長大的,記得曾聽院長說過當初撿到我的縣城,似乎就是王姨丟我的那個縣城。我跟王姨的女兒這么一說,她也有些激動,忙帶我去做親子鑒定。拿到結果的那天,她眼眶發(fā)紅,聲音顫抖著對我說,“大哥,我們終于找到你了,真好,真好?!?/span>我熱淚盈眶地看著報告上面的數(shù)字,和她抱頭痛哭。親情真是很神奇,冥冥中血親的緣分將我們一家人聚到了一起,并產(chǎn)生了難以割舍的依賴。若不是母親對我的依賴,我們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竟是我的親人,我和王姨竟然真是一對母子。現(xiàn)在我就安心在我母親的家里住下了,陪伴照顧她,偶爾我老婆和女兒也會來看看她。母親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清醒的時候知道我是失散多年的大兒子,對她的病情很有幫助,現(xiàn)在她不管是清醒還是糊涂,都不會不記得我。我弟弟妹妹有時還故意吃醋說,我這個遲到的兒子把他們的母愛全占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母親這是在彌補,我同時也在向她索取遲來的母愛,弟弟妹妹開玩笑歸開玩笑,卻喜聞樂見于我和母親多親昵一些。可是他們非要給我,還加到了兩萬一個月,說他們沒時間陪伴照顧母親,我一個人替他們都盡了孝道,他們感激還來不及。推辭不過,我只好將這些錢用來改善母親的生活,改善家里的環(huán)境,使母親住得更舒適。現(xiàn)在我和王姨成了小區(qū)里的真母子,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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