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國粹兿術 傳播經(jīng)典文化 結交天下朋友 交流學習心得 《爨寶子碑》局部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禁碑與立碑 碑是一種紀念性的“建筑”形式。立碑頌德是生者借助碑刻文字向墓主表達敬意的一種禮儀,意在借金石之固留名后世。中國的碑制,奠定于東漢,發(fā)端于冢墓碑,因后漢世族大興厚葬,刻立豐碑巨碣成為一時風氣。由于東漢時期的厚葬之風盛行,時人按照厚葬習俗辦喪事,勞力傷財,更有甚者傾家蕩產(chǎn)。曹操在建安十年(公元205年),頒《禁碑令》曰:“妄媚死者,增長虛偽,而浪費資財,為害其烈?!薄端螘ざY志二》亦載:“漢以后,天下送死奢靡,多作石室、石獸、碑銘等物。建安十年,魏武帝以天下調(diào)敝,下令不得厚葬,又禁立碑。”曹操禁立私碑,其目的有二:一是抑制奢侈浮華的厚葬之風,恢復北方戰(zhàn)亂之后的經(jīng)濟;二是出于政治方面的考慮,為更好地控制輿論和收欖民心,瓦解世家貴族的勢力,鞏固自己的中央集權。曹操的這一禁碑令,后來成為魏晉南朝時期的通行政令。 總體上說,自公元3世紀初至6世紀末的魏晉南朝是碑禁時期,但是各個朝代 實行情況各有差異,時而寬松,時而嚴厲,盡管立碑未絕,但是已不能達到東漢時期的繁盛。 具體來說,曹魏時期,其統(tǒng)治下的北方地區(qū)禁碑令一直得到認真的執(zhí)行。至于今天我們能看到的曹魏時期的《孔羨碑》《曹真殘碑》《范氏碑》,估計是朝廷特許刻立的。這種特例應該是朝廷為大臣立碑,以示優(yōu)禮;抑或是百姓、故吏上表請求為官吏立碑,以撫民望。此外,帝王有時可以根據(jù)需要隨時立碑。曹丕稱帝后,為了表明自己無篡漢之意,其君臨天下是順從天意,遂將群臣“勸進”的《上尊號奏》刻在碑石上,又將《受禪表》刻成碑。這兩塊碑都流傳于世。魏明帝于太和四年(公元230年)下詔,將其父的《典論》刻為石碑立于宗廟門外。另外還有魏齊王曹芳正始年間刻立于太學的《三體石經(jīng)》碑。由此可見,曹魏時期的禁碑并非禁絕碑刻體制,而是為了控制私家立碑。 晉武帝于咸寧四年(公元278年)又下詔重申碑禁,他認為“碑表私美,興長虛偽,莫大于此,遂禁立碑”。可見其禁碑的理由也是舊調(diào)重彈。西晉時期屢申禁碑,晉武帝的禁碑詔令比曹魏的禁碑更加嚴厲,提倡薄葬,因而墓前的碑刻較少,埋入墓穴的墓志之作大興,這是古代葬制的又一變局?,F(xiàn)在能見到的西晉碑刻較少,如《太公呂望表》是祭奠前賢,不在禁斷的私碑之列;《郛休碑》和《任城太守碑》是私家墓碑,而這兩塊碑顯然是得到了許可。曹魏、西晉實行嚴厲的禁碑政策,遏制了東漢以來厚葬的習俗和私家立碑的風氣,使得碑刻的數(shù)量驟減,墓志成了其替代形式。墓志的書體也多是隸書,成為我們今天能見到的西晉時期的刻石之作。西晉“八王之亂”后,時局動蕩,立墓碑的風氣乘機而起,朝廷的禁碑令也名存實亡。 到東晉時期,綱紀不振,使得碑禁松弛,人皆私立。東晉元帝為了穩(wěn)定政局,不得不對南方士族采取懷柔的政策,實行“聽立”墓碑的籠絡手段,立墓碑也就成了一種禮遇,一些中興晉室的公卿重臣立墓碑也就自待不言。這樣,不僅朝中大臣好立墓碑,地方的士族官吏亦然。今天我們能見到的《楊陽神道闕》和《爨寶子碑》,就是當年邊遠地區(qū)的碑刻。東晉時期的立碑風氣很流行,在墓壙中埋存墓志也成了東晉時期流行的葬俗,墓前立碑者往往也在墓中立志。近幾十年中發(fā)現(xiàn)的東晉士族官僚墓葬中,幾乎都有墓志出土。東晉墓志的質(zhì)地、形制、志文均比西晉墓志簡陋,其書法藝術也遠不及西晉墓志精嚴,如瑯琊王氏墓志所見書跡還算方整,但是書體為方筆的隸書,已離古法較遠。東晉末年,裴松之建議“裁禁”,但朝廷決定一律禁立私碑。這樣,東晉以后的宋、齊兩朝,碑禁又變得嚴厲起來。 南朝劉宋時期,皇權復振,繼續(xù)禁立私碑,當時的墓碑為數(shù)極少。在《宋書》里,我們幾乎找不到私家立碑的記載。這樣嚴格的禁碑,使得埋存墓志成為常態(tài)。劉宋時期的碑刻墓志,我們常見的有《宋文帝神道碑》《爨龍顏碑》《慧遠法師碑》。南齊初期,碑禁似乎不如劉宋嚴厲,到齊武帝時期,又嚴禁厚葬之俗,再次嚴格禁碑,所禁仍然是墓碑,王公大臣也不例外。梁朝初年,重申了前朝碑禁政令,并對葬制做了嚴格的規(guī)定。此時,只有得到許可,才能立一些德政碑。后來陳朝的碑禁,大體沿襲梁朝的制度,由朝廷掌握立碑的許可權。此外,東晉南朝時期,佛門高僧的葬制接近于世俗,其立墓碑,屬于世俗葬儀。特別是南朝齊,雖然碑禁較嚴厲,但是高僧立碑眾多,大概是君臣皆重佛法而格外優(yōu)待的緣故。 《爨龍顏碑》局部 東漢盛行立碑的風尚,在曹魏時期得到有效的抑制。魏晉南朝的380多年間,禁碑成為通行的制度。在此期間,曹魏、西晉、劉宋、蕭齊四朝較為嚴厲,相對來說東晉較為松弛。梁、陳兩朝雖然不準擅自立碑,但是官民申請,朝廷大都會批準,于是立碑的風氣在朝廷的管制之下又盛行起來。這樣,禁碑與立碑并行不悖,有效地化解了政令與習俗之間的緊張關系。在北朝,十六國以來雖然沒有碑禁之說,但是鑒于當時的社會經(jīng)濟環(huán)境,在財力等因素的制約下,只有一些貴族王公大臣才立碑。到了北魏遷都洛陽之后,也對私自立碑者予以限制。直到隋代統(tǒng)一南北之后,頒布了立碑的制度,對臣民立碑做出了規(guī)定。這樣的制度相對于南朝而言,是相對寬松的,這就化解了傳統(tǒng)葬禮習俗與碑禁改令之間緊張的關系,同時也宣告了碑禁時代的結束。 (來源:崔樹強主編《百代書跡》類成軍) 整理編緝 本文圖片 均來自網(wǎng)絡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本文言論不代表本平臺立場 ◎ 特別聲明 圖片來自網(wǎng)絡公開資料 編輯不確定作品之真?zhèn)?,不作為投資收藏的依據(jù) 僅供書畫愛好者參考 ◎ 版權聲明 我們尊重原創(chuàng),本號所推內(nèi)容若涉及版權問題 敬請原作者告知,我們將立即刪除 主編 張存民 一部晚明的社會變革史,一代書畫大師的個人沉浮錄。 本書是關于明末清初著名書法家、詩人王鐸的第一部傳記。 王鐸,世稱“神筆王鐸”,其書法與董其昌齊名,有“南董北王”之稱。魄力沉雄,丘壑峻偉,獨標氣骨,英姿卓犖。 王鐸一直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視為追求的最高境界,直言納諫,憂國憂民,但一生沉浮坎坷。 在書法領域,王鐸被譽為“神筆”。近代稱他為繼王羲之、王獻之父子之后第二高峰。吳昌碩有詩贊曰:“有明書法推第一,屈指匹敵空坤維?!绷稚⒅u價:“覺斯書法出于大王,而浸淫李北海,自唐懷素后第一人。”啟功更是推崇備至:“覺斯筆力能扛鼎,五百年來無此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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