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小竇 前幾天,戰(zhàn)友李進良打電話向我咨詢大學生參軍入伍的事情,我問他愛人小竇的身體最近怎么樣了?他說,小竇于7月初已經(jīng)走了……我聽后如晴天霹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竇才40來歲,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嘆息。 去年夏天,我陪同母親到獲嘉縣一家中醫(yī)診所看病,恰好遇到進良帶著愛人小竇從焦作來診所治療。當時看到小竇身體羸弱,躺在病床上正實施針灸治療,但精神狀態(tài)尚好,她只是說身體不太好,并沒有告訴我究竟她患的是什么病。后來我從醫(yī)生口中得知,小竇患的是骨癌已經(jīng)到了晚期。我唏噓不已,年紀輕輕的,怎么會患上如此絕癥。前兩年在微信朋友圈里,經(jīng)常看到進良帶著小竇到上海等地四處尋醫(yī),問他什么情況,他只是搪塞地說小竇身體不適,沒想到情況如此糟糕。說起來與進良和小竇兩口子的交情,還真是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1995年,我和進良都在山西孝義小縣城當兵。當時進良在修理所擔任排長,我在機關(guān)任組織科干事。有一次我去連隊采訪他,總結(jié)他的愛兵故事,因為同為河南老鄉(xiāng)的關(guān)系,在情感上更加親近了一些,第一次知道了他與愛人小竇的情況。他們倆是中學同學,進良軍校畢業(yè)后分配到了部隊,小竇在博愛老家工作。進良一米八幾的個頭,對工作盡心盡責,對戰(zhàn)士愛如兄弟。特別是他利用探親休假時間,和小竇一起把村里的進村道路進行了硬化整修,受到鄉(xiāng)親們的普遍稱贊,村里還給部隊寫了表揚信。后來我專門把他的愛兵事跡撰寫成人物通訊《知兵愛兵的好兄長》在《呂梁日報》上刊載,進良因此也被旅部表彰為學雷鋒先進個人。從此我們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1998年夏天,根據(jù)上級命令,部隊準備從孝義移防到晉北大同。當時我妻子和他愛人小竇都在孝義部隊居住,妻子已有七八個月的身孕。千里大移防,責任重如山。為了不耽誤部隊的集體行動,妻子和小竇便從修文火車站乘坐火車一起回河南老家,我到車站為她們送行。后來妻子寫信告訴我,一路上小竇對她照顧有加,倆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2000年暑假,妻子帶領(lǐng)一歲多的女兒來大同探親。這時,小竇已經(jīng)隨軍到了部隊,進良也進了機關(guān)任軍務(wù)參謀,由于他事事按條令條例執(zhí)行,戰(zhàn)士們送他外號“黑臉參謀”。妻子與小竇見面后分外親切,她們一同買菜,一同聊天,兩家孩子又都是同齡,他們在一起非常快樂地玩耍。當時,進良和小竇住在隨軍家屬樓里,我住在臨時來隊宿舍,小竇做什么好吃的,總是叫上我愛人和孩子到她家吃,她們就像親姐妹一樣。暑假很快結(jié)束了,妻子要回河南老家繼續(xù)教學,就和小竇依依不舍地分別了。 歲月飛逝,到了2004年春天,我奉命調(diào)到北京軍區(qū)機關(guān)工作。從此與進良、小竇就分開了,再也沒有見過面,偶爾在電話里互相問候一下,彼此互相牽掛著對方。后來進良從大同部隊交流到人武部工作,不久又轉(zhuǎn)業(yè)到了焦作市人民政府,聽說本來他是給市領(lǐng)導(dǎo)當秘書的,但他主動要求到社保局工作,到最艱苦的地方去,積極為人民群眾解疑釋惑,幫助最需要的人,還自己創(chuàng)辦了“小李哥”新媒體公眾號,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為民服務(wù),粉絲竟達上百萬。不僅為焦作本地、河南本省服務(wù),還為全國各地的人民群眾服務(wù),一下子成了“網(wǎng)紅”。在部隊里,進良是軍務(wù)參謀,“黑臉包公”,戰(zhàn)士們對他既愛又怕。到地方工作后,他一心為民辦實事好事,受到人民群眾的廣泛贊譽,組織上也給了他不少的榮譽。進良卻對妻子小竇愧疚很多,雖然近在咫尺卻照顧不上,就連小竇生病住院,好多時候都是他的“粉絲”在照顧,小竇從來沒有埋怨過自己的丈夫,一如既往地支持丈夫進良的工作。 誰知道去年我們在診所里匆匆見面竟成了永別。如今,小竇拋下進良和兒子去了遠方,留下的只是親人和朋友們對她無盡的思念。我不知道小竇在患病期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罪,但愿小竇在天堂里不再受病痛折磨,永遠做一個開心快樂的小竇! ![]() 插圖/網(wǎng)絡(luò) 作者簡介 ![]() 周治龍,男,出生于七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參軍入伍,祖籍河南,現(xiàn)定居北京。喜歡文學,熱愛生活,作品散見于《解放軍報》《戰(zhàn)友報》《人民陸軍》報等。 用詩和遠方,陪你一路成長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譽顧問:戢覺佑 李品剛 無 之 文學顧問:周慶榮 王樹賓 白錦剛 法律顧問:北京盈理律師事務(wù)所 總編:瑯 瑯 副總:蔡泗明 倪寶元 趙繼平 編審:孟芹玲 孔秋莉 焦紅玲 主編:石 瑛 趙春輝 審校:嚴圣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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