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鷹社Men-at-Arms(MAA)系列第314號:奧斯曼帝國的軍隊(1770-1820)-Armies of the Ottoman Empire.1770-1820。原作者David Nicolle, 繪圖Angus McBride。以下是該書的封面: ![]() ![]() A:正規(guī)騎兵 A1:德利(deli)騎兵,19世紀初 18世紀末大多數(shù)省份都建立了德利志愿騎兵,他們成為奧斯曼帝國后期最主要的騎兵力量。這些騎兵沒有自己的制服,他們通常用黑色高筒氈帽作為自己的統(tǒng)一標識。他們會通過各種渠道獲得武器裝備,使用西方記錄者所經(jīng)常描述的“英國馬鞍”,它們與中世紀的馬穆魯克式馬鞍完全不同。這些騎兵的裝備也不像他們的馬穆魯克對手那樣華麗和富于裝飾。圖中這名騎兵擁有繳獲的俄國卡賓槍以及一把英國手槍。 A2:來自敘利亞的德利騎兵軍官 這名軍官穿著他駐扎省份的特殊服裝。但頭上戴的是典型的黑色高筒帽。帽子頂端的襯墊及其面料可能是他身份的象征,這讓士兵們能更容易地辨認出他們的指揮官。在中東地區(qū),使用用來攜帶武器的寬腰帶有著悠久的歷史,在炎熱的氣候中它給人更舒適的體感。寬腰帶里面還有一條寬腹帶,長距離騎行中它同樣可以起到支撐物品的作用。 A3:韃靼人信使,19世紀初 信使部隊戴的帽子與德利騎兵們所戴的非常類似,這表明了他們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lián)系。雖然被描述為韃靼人,但招募的這些信使實際上來源多種多樣。這名信使腳踝上寬松的“護腿”可能是中亞大草原傳統(tǒng)的一種反映。他擁有的武器包括了一把帶裝飾的反曲短彎刀(yatagan)和一把土耳其造的手槍,而他右手還握著一把薩茲琴(saz)。 ![]() B:埃及的馬穆魯克騎兵 B1:全副鎧甲的馬穆魯克軍官,約1795年 埃及的馬穆魯克騎兵偶爾會穿鎧甲,當然它們很可能只是在閱兵場合使用。馬穆魯克騎兵的大多數(shù)鎧甲是波斯式而非奧斯曼式的。圖中這名男子穿著他家鄉(xiāng)的那種阿拉伯-埃及風格的服裝,同時呈現(xiàn)馬穆魯克精銳部隊經(jīng)典的華麗裝飾風格;對于許多馬穆魯克人來說,到底會攜帶多少武器是他們神秘感的一個組成部分。 B2:馬穆魯克騎兵,約1798年 即使沒有盔甲,裝備齊全的馬穆魯克騎兵也會呈現(xiàn)華麗的外觀。雖然不是所有的馬穆魯克人都會穿鮮紅色的褲子,但這種褲子確實成為一種非正式的制服元素,并且后來一些國家的輕騎兵也采用了它。馬穆魯克人的另一更具標志性的特征是他們使用的沉重的大口徑短槍(blunderbuss),其中最好的是英國制造的,它們是一種毀滅性的騎兵近戰(zhàn)武器。 B3:馬穆魯克高級軍官,約1800年 軍官們的軍銜或地位是通過服裝的質(zhì)量和華麗程度以及佩戴的裝飾品來表示的。這名軍官的半長柄槍(spontoon)式武器出現(xiàn)在許多資料中,它們是又一種等級的象征物。這位上了年紀的軍官還擁有一支高加索式長匕首和一把馬穆魯克與波斯騎兵所特有的刀刃非常彎的馬刀。 B4:掌刀兒童,約l800年 馬穆魯克人的整個體系以奴隸制為基礎,只有最早一代奴隸的后人才有資格獲得最高等級的軍銜。圖中這名兒童雖然是從歐洲地區(qū)招募來的,但他這樣非洲血統(tǒng)的奴隸只能寄望于最終在平民社會中擁有一席之地。剃光的頭頂上留一小撮頭發(fā)基本上是土耳其地區(qū)的一項傳統(tǒng),當然穆斯林世界的大部分地區(qū)都采用了這一做法。 ![]() C:技術(shù)部隊 C1:炮兵上尉,約1815年 Yuzbasi這一軍銜大約相當于上尉,該軍銜的特征是上衣胸前有一對華麗的“扣飾”。在馬哈茂德二世蘇丹富于改革的統(tǒng)治時期,奧斯曼帝國炮兵的制服變換了多次,每次變化的具體日期則很難確認了。總的來說,這些變化顯示出一種從奧斯曼土耳其傳統(tǒng)風格向巴爾干風格轉(zhuǎn)變的趨勢。同樣有趣的是,這名軍官把他的佩刀掛在斜背肩帶上而非掛在腰帶上。 C2:由某一蒂馬爾(Timar,奧斯曼帝國的一種軍事采邑單位,譯者注)或某一領地(fief)供養(yǎng)的臼炮部隊的炮手(Humbaracilar) 臼炮部隊的許多成員都是靠從西帕希騎兵(sipahi,奧斯曼的領主騎兵,譯者注)手中沒收的封地供養(yǎng)的,而其他人則直接領政府發(fā)的報酬,但兩者能否從服裝上看出差異似乎值得懷疑。炮手們的制服以波斯尼亞傳統(tǒng)服裝為基礎,它們包括了其中一種德利騎兵式的黑色高筒帽。反曲短彎刀(yatagan)在整個巴爾干地區(qū)被廣泛使用,而那里甚至有可能是這種武器的起源地。 C3:馬拉炮兵,約1812年 馬哈茂德二世蘇丹的馬拉炮兵是一支精銳部隊,但他們的服裝呈現(xiàn)非常多的傳統(tǒng)服裝元素,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安撫奧斯曼社會中的保守派。這些服裝元素包括了至少從15世紀就開始使用的假袖長外套以及與韃靼信使團所使用的護腿類似的那種寬松護腿。 C4:工兵團的工兵(lagimci),19世紀初 雖然同樣是技術(shù)部隊,工兵們卻很少在資料中留下令人深刻印象的記載。圖中這名工兵抽著水煙管(nargile),西方人通常稱之為“hubble-bubble”(對水煙管內(nèi)水流翻滾聲音的象聲描繪,譯者注)。某些更為挑剔的記錄者認為奧斯曼帝國軍隊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抽水煙和喝咖啡上了。 ![]() D:新軍(NIZAM-I CEDIT,塞利姆三世軍事改革成立的新式軍隊,土耳其語意為“新秩序”,譯者注) D1:“大尉”(Kolagasi),新軍第1步兵團,約1806年 Kolagasi這一軍銜大約相當于大尉,這一軍銜反映出塞利姆三世對保守派的安撫。這一頭銜的本意是“為蘇丹服務的奴隸首領”,當然單詞“kol”字面意義上早已不是指“奴隸”。這名軍官的制服相對簡單,武器也是最精簡的狀態(tài),他與他部下的不同之處僅限于服裝上的金色編紋鑲邊。 D2:新軍步兵中尉(Mulazin),約1808年 本圖依據(jù)一幅表現(xiàn)儀式或閱兵制服的插圖來繪制。這身制服包括了豐富的金色編紋鑲邊裝飾,藍色袖口可能指代某個團或營。高筒紅帽子是根據(jù)隸屬于禁衛(wèi)軍的bostanji(意為“園丁”,奧斯曼土耳其禁衛(wèi)軍的宮殿保衛(wèi)部隊,譯者注)軍團的傳統(tǒng)帽子設計的,這同樣是對保守派意見的一種安撫。當然,這身制服的其余部分還是激怒了傳統(tǒng)主義者,他們認為這是一種非常不體面的緊身服。 D3:新軍列兵(neferi),約1800年 讓英國大使非常惱火的是,第一支新軍得到的是法國而非英國的火槍,當然裝備上帶給傳統(tǒng)奧斯曼軍隊的最大麻煩的是刺刀,它們被看作會將一名驕傲的戰(zhàn)士降格成為戰(zhàn)斗機器上的一只齒輪,因此只有新軍裝備了它們。 D4:列兵(neferi),新軍第2“省級民兵”團,約1795年 和第1團的線列步兵角色不同,新軍第2團是一支騎步兵部隊。兩個團的制服大致相同,只是第2團制服的顏色為正藍色而非紅色。一些圖片資料顯示的他們戴一種小紅帽,在馬背上這種帽子可能比軟塌塌的bostanji團式樣的高筒帽更為實用。 ![]() E:海軍 E1:高級海軍軍官,19世紀初 奧斯曼海軍的驕傲遺產(chǎn)反映在軍官和士兵穿的引人注目的服裝上。這些引人注目之處包括了在大多數(shù)服裝也包括褲子上的大量金銀刺繡裝飾。他們沒有除此之外的制服,而服裝上裝飾的質(zhì)量和豐富性似乎代表了軍銜等級。圖中這名軍官還攜帶了奧斯曼海軍人員攜帶的看起來像是白色毯子的東西,這也許為了應對天氣變化的一種物品。 E2:非正規(guī)海軍(levend)水手,約1800年 傳統(tǒng)上,在奧斯曼戰(zhàn)艦上戰(zhàn)斗人員和實際上的非戰(zhàn)斗人員之間是有嚴格的區(qū)隔的。前者是穆斯林,后者主要由來自沿海地區(qū)的信奉基督教的民族組成。到了18世紀末,隨著土耳其沿海各民族被列入海軍新兵的征募序列,這些區(qū)別逐漸消失。圖中這名水手穿的這種帶套帽的厚外套顯然是一種可以防風雨的服裝。 E3:Kalyoncu中的海軍陸戰(zhàn)隊員,19世紀初 19世紀初的Kalyoncu(意為“大帆船上的水手”)在一些資料中呈現(xiàn)出幾乎完全是海盜的樣貌。當然這其中是否還包括炮手和海軍陸戰(zhàn)隊員尚不清楚。同世界各地的水手一樣,他們經(jīng)常用紋身裝飾自己的身體。另外這名男子還攜帶了一把不尋常的直刃式短彎刀(yatagan)。 E4:兵工廠的守衛(wèi),19世紀初 拿破侖時代奧斯曼帝國對軍事體系做的所有改革中,對金角灣北側(cè)的那些偉大海軍船塢的改造是最具戲劇性的。當然這些變化只涉及技術(shù)和管理,并未觸動仍然非常傳統(tǒng)的制服。這名男子的腰帶顯然是由疊加的皮條制成的,看起來類似于舉重運動員的腹部支撐帶,這也許是兵工廠人員重體力工作特性的體現(xiàn)。 ![]() F:巴爾干省份的部隊 F1:阿爾巴尼亞酋長,19世紀初 19世紀初,充滿異國情調(diào)的巴爾干服飾激發(fā)了西歐藝術(shù)家和作家們的想象力,其中最華麗的莫過于阿爾巴尼亞人的服飾了。精銳部隊的外觀和他們的武器裝備都附有大量的裝飾,而穆斯林通常又比基督徒們攜帶更多的武器。事實上,非穆斯林在理論上是被禁止攜帶武器的。 F2:哈拉巴沙(Harambasa,指巴爾干地區(qū)的土匪頭子,譯者注),巴爾干地區(qū)的匪徒(hajduk)組成的非正規(guī)軍,18世紀末 游蕩在山區(qū)或是穆斯林或是基督徒的法外之徒們靠掠奪山下的城鎮(zhèn)和村莊為生,但他們也為當?shù)貏萘ω暙I了許多最精干的部隊。圖中這名基督徒匪徒穿著一件匪徒們標志性的被稱為toke的夾克,夾克上裝飾著刺繡圖案以及帶浮雕的銀板。他的手槍是巴爾干地區(qū)制造的武器,巨大的火槍是土耳其人的,而他的劍則是從某一名奧地利步兵軍官那里搶來的。 F3:瓦拉幾亞的波雅爾(boyar,巴爾干-俄羅斯地區(qū)一貴族頭銜,僅次于大公,譯者注),約1800年 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地方上的波雅爾貴族被描述為穿著奧斯曼土耳其服裝的形象,但例外的一點是他們戴高筒羊皮帽(kalpak)而非頭上包頭巾。這種帽子本身是起源于黑海北部的大草原地區(qū)的。波雅爾們統(tǒng)治著許多公國,其中一些公國與作為鄰國的俄羅斯帝國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事實上,圖中這名瓦拉幾亞人手持的正是一把俄羅斯騎兵的馬刀。 F4:波斯尼亞的潘杜爾(Panduk或Pandurs,波斯尼亞的一種輕步兵,譯者注),約1775年 與被稱為hajduk的那些土匪不同,潘杜爾主要從退役士兵中招募。許多人曾在奧匈帝國或俄羅斯軍隊中服役,剩下的人則來自前奧斯曼帝國的正規(guī)軍。圖中這個人的帽子表明他曾是土耳其bostanji軍團中的一員。帽子上鑲有珠寶的花帽飾(celenk)是對他杰出勇氣的表彰。除了巴爾干式的短彎刀(Yatagan)、手槍以及帶有裝飾的火槍,他還裝備了一把從亞得里亞海沿岸地區(qū)購買的意大利的直刃劍。 ![]() G:安納托利亞和高加索省份的部隊 G1:安納托利亞西帕希騎兵 雖然還被稱為西帕希,但19世紀早期這一稱謂已經(jīng)是指新式的正規(guī)軍而非封建領主騎兵了,盡管他們看起來更像是騎馬步兵而不是純粹的騎兵。目前尚不清楚他們在多大程度上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制服,盡管他們簡單的服裝和獨特的頭飾在19世紀后期對奧斯曼和埃及的騎兵制服產(chǎn)生了影響。在這一時期,長莖煙斗成為許多奧斯曼士兵的寶貴財產(chǎn)。 G2:切爾克斯人裝甲騎兵 高加索地區(qū)可能是當時歐洲唯一一個騎兵在戰(zhàn)斗中仍然穿著全套盔甲的地區(qū);在俄國和奧斯曼帝國的非正規(guī)部隊中同樣出現(xiàn)了這些裝備。這個人的盔甲和個人武器都是本地制造的,因為高加索地區(qū)一直到20世紀都是傳統(tǒng)武器的制造中心。 G3:亞美尼亞弓箭手 亞美尼亞部落的弓箭手步兵所仰仗的這種老式復合弓和切爾克斯人的盔甲一樣過時。在亞美尼亞和格魯吉亞,服裝顏色趨近柔和或者只是黑色成為一種傳統(tǒng),這也許是幾個世紀以來奧斯曼帝國對奢侈著裝的法律約束的結(jié)果,這些法律設法讓土耳其統(tǒng)治者擁有穿更鮮亮服裝的特權(quán)。 ![]() H:中東和北非省份的部隊 H1:開羅禁衛(wèi)軍(janissary) 雖然阿拉伯埃及人將開羅的禁衛(wèi)軍視為土耳其人,但他們的服裝與傳統(tǒng)的奧斯曼禁衛(wèi)軍軍團的服裝幾乎沒有共同之處。幾乎圓桌頂形狀的平頂帽子似乎是這些禁衛(wèi)軍的特征,而本圖中我們還為這名男子增加了一支舊式的火繩火槍(Jazayl),這種槍在阿拉伯半島的大部分地區(qū)都得到使用。他胯部掛的巨大皮水壺則是中世紀早期埃及軍隊的標志。 H2:巴勒斯坦輔兵 和敘利亞的傳統(tǒng)服裝一樣,巴勒斯坦人的服裝也混合了阿拉伯貝都因人與土耳其人的元素。18世紀后期開始,巴勒斯坦也開始主張擁有自己獨特的身份,但同時她仍然是最忠誠于奧斯曼帝國的地區(qū)之一。這名男子的綠色頭巾表明他是名前往麥加的朝覲者。這些人作為輔助步兵和騎兵維持當?shù)氐姆珊椭刃?,許多人還加入了抵抗法國1799年入侵的行動。 H3:馬格里布步兵 北非的部落民是奧斯曼帝國最貧窮落后的民族之一。也許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被吸引到埃及和敘利亞并在那里被招募成為步兵。歐洲記錄者稱這些人的裝備非常差,武器普遍生銹。 H4:利比亞寇爾斡里斯(Kuloglu) 寇爾斡里斯聲稱自己是土耳其父輩與馬格里布當?shù)貗D女生下的后代。他們在奧斯曼帝國的北非地區(qū)形成了一個很有影響力的軍事集團,主要扮演輔助騎兵的角色——雖然他們也很擅長步行。像埃及的馬穆魯克人一樣,許多Kuloglu都裝備了大口徑短槍(blunderbuss);此外,的黎波里總督(bey)的衛(wèi)隊也同樣獲得了這種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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