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中重要的一課：如何讓孩子學(xué)會保護自己

昵稱44943940 2022-06-23 發(fā)布于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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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土教育的第1031篇文章

一土教育 | 內(nèi)心充盈樂天行動

為中國的未來培養(yǎng)幸福的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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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如何培養(yǎng)孩子的安全社交意識？什么時候可以給孩子進行一些法律啟蒙？在一些具體的場景中，當我們和孩子遇到問題的時候，如何教會孩子保護好自己，建立和諧的社交關(guān)系？

今天的訪談，我們有幸地邀請到了哈佛大學(xué)的法學(xué)碩士張理寧老師，聊一聊我們作為父母普遍關(guān)注的一個話題——如何讓孩子學(xué)會保護好自己。

@sue：

張老師從哈佛大學(xué)的法學(xué)院畢業(yè)以后回到北大教書，創(chuàng)立了北大的法律實踐課程中心，帶孩子們探索法律的社會公益性。張老師從 17 年開始就把法律教學(xué)從大學(xué)拓展到了基礎(chǔ)教育階段，幫助孩子建立和完善法律思維與自我保護的意識。

我作為一所學(xué)校的家長參與了一場圍繞孩子解決矛盾沖突問題的共創(chuàng)會，我們邀請到了家長、孩子，還有心理學(xué)的專家。其中一個心理學(xué)專家說了一句話，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他說：“其實孩子從上幼兒園開始，就開始了作為一個人的社會化的過程，如果這個社會化在 18 歲前，主要發(fā)生在學(xué)校場域里的話，那么訓(xùn)練場應(yīng)該是在家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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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同，因為在家庭的培養(yǎng)和引導(dǎo)是非常重要的。那么請問張老師，培養(yǎng)孩子保護自己的意識，給他們進行基礎(chǔ)的法律啟蒙，要從多大開始？用什么樣的形式更容易讓孩子和家長接受，并且易上手好操作？

@張老師：

關(guān)于自我保護的法律意識，我覺得越早啟蒙越好。我們剛才提到的詞是法律意識，而不是法律知識或者法律條文，像這種意識觀念、價值觀，都需要長時間潛移默化的影響的。

小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或者觀念，就會像墨汁滴到紙上一樣非常堅固，長大之后很難扭轉(zhuǎn)。所以培養(yǎng)孩子的法律意識應(yīng)該從小浸潤，這并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可以說越早越好。

@Sue：

但是一般在說到法律啟蒙的時候，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專業(yè)的事情。因為需要對法律、法學(xué)有一些研究，同時父母會覺得這是一個有基本性知識門檻和理念門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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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覺得在家庭環(huán)境里，父母如何教孩子保護好自己，如何去解決與其他同學(xué)朋友之間的沖突，如何在關(guān)系中去找到一個自己合適的位置？在邁進法律啟蒙的門檻之前，需要哪些基本的儲備？

@張老師：

回到你剛剛說的一點，就是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個社會性的人了。然后很多家長會認為法律啟蒙是成人層面的事情，但就像我們今天說到的自我保護意識，我們每個人的自我保護本能是與生俱來的，比如小嬰兒的哭，就是在大聲地告訴我們“我餓啦，我冷，我不舒服”。這些都是在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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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一歲多就有自我意識，比如說有人拿了他的玩具，他會果斷迅速地搶回來。孩子自我保護從本能就變成了意識，他發(fā)現(xiàn)了自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跟別人連在一起的，而是有自己空間的個體。

所以在這個時候開始，孩子就有自我保護的意識了。而且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進入社會環(huán)境，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就需要越來越多自我保護的工具。

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給孩子提供一些工具，比如可以跟3歲的孩子溝通交流，對他說一些重要的詞匯，比如隱私、界限、尊重和保護，在日常對話中跟孩子分享這些重要的詞匯。

很多兒童發(fā)展研究、腦科學(xué)研究里都提到孩子在小時候接觸的詞匯，對未來的一生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很多人會覺得這都是些大人的詞，應(yīng)該用童言童語跟孩子說話，這是個誤區(qū)，人類在幼兒時期的吸收理解能力遠遠超出我們的假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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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心理學(xué)家都會呼吁，家長要認識到把重要詞匯教給孩子的必要性。當然，這個時候孩子還是以玩耍為主，所以我們可以跟孩子玩起來，比如對于身體隱私的保護，我們就可以用音樂律動或者游戲的方式讓孩子有所意識。我就很喜歡跟小學(xué)生或者更小的孩子用木制樂器，通過打擊身體的方式，融入一些自我保護的意識。

所以，不要覺得孩子年齡小，就回避一些我們認為他可能不理解的東西。

@Sue:

從您的從業(yè)經(jīng)驗以及接觸過這么多孩子，您覺得在和他們在聊這樣的話題的時候，有一些什么樣的挑戰(zhàn)，以及在面對這些挑戰(zhàn)時，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可以讓孩子逐漸在社會關(guān)系和社會化的過程中，找到自己應(yīng)該有的位置和與他人相處的合適方式。

張老師：

剛才我們說家庭角色很重要，在我接觸的這些家庭當中，我覺得最大的挑戰(zhàn)是家長。從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父母就要有針對性的做準備。當我們跟家長或者孩子去聊這個話題，或者處理一些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問題時，我發(fā)現(xiàn)孩子的自我保護本能沒有被父母很好地激發(fā)出來，大部分情況下還會被父母誤導(dǎo)或者是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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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我保護來說，追溯到最后往往是家庭的問題，比如說隱私。提到隱私權(quán)，你可能會想到很多，包括不要隨便被看到、被聽到、被摸到或是被知道的東西，但如果讓你把它都丟到一個框框里，你會往里面丟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你可能就會選擇我的手機，我的日記、我寫的信。這些其實都屬于思想隱私，你可能還會說身體的某一個部位，這個就是你的身體隱私，或者你房間、辦公室的某一個地方，這就屬于物品或者空間上的隱私，這些就是基本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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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fā)現(xiàn)很多父母會去偷看孩子的日記，還會在孩子面前去偷看老公或者是老婆的手機，會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不關(guān)房門，甚至到了孩子小學(xué)還要幫他洗澡，跟孩子同睡一張床。父母的這些身教對孩子的影響都很巨大。這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給孩子傳遞的價值觀就是界限不存在、隱私感很模糊，甚至隱私是可以侵犯的。

當家長給出一個誤導(dǎo)，即便孩子本能地感覺到這樣做有點不對勁，但是我學(xué)習(xí)的對象（爸媽）都這么做，就容易抹殺孩子的好奇心和本能反應(yīng)。有時候家長會起到拖孩子后腿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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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自我保護，比如兒童拐賣事件，未成年人性侵，或者說學(xué)校霸凌這些話題。其實家長可以通過電影，像《少年的你》或者是新聞、學(xué)校的提醒讓孩子注意到這些話題。但大部分的家長對這些話題完全不了解甚至是誤解，家長會覺得把孩子給熟人照看一下肯定沒問題，但是兒童性侵 80% 都是熟人作案，都是親戚、同事、老師和鄰居這些人。

比如孩子在學(xué)校里面褲子被扯下來，或者裙子被掀起來，被別人喊一些外號，男人婆、娘娘腔，其實這些都是很嚴重的性相關(guān)霸凌。但是有的父母會覺得喊外號有什么，這不就是我們童年美好的回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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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的這些誤解和錯誤認知，首先就做不到預(yù)防，甚至?xí)押⒆油频轿ｋU地帶而不自知。更嚴重的是沒有辦法正確地跟孩子溝通這些話題，孩子遇到事情就會害怕很迷茫，但是又沒辦法跟家長溝通。所以我覺得家長的角色要盡量做一個合格的陪伴者。

@Sue：

所以還是要注意言傳身教，用行動告訴孩子邊界在哪里，然后就是要跟孩子有一個良好的親子關(guān)系，讓孩子愿意跟父母溝通和表達。那么比如，一年級的孩子，文具多次被同桌拿，聯(lián)系對方的家長后，拿文具的孩子被停課一天，但這個孩子恢復(fù)上學(xué)后還是繼續(xù)拿同桌的文具，這種情況下從家長的角度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

@張老師：

我覺得家長會注意到這么細致的問題，說明對孩子的情緒感知還是很敏感的，而且處理過程中另一個孩子被停了一天的課，說明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的很嚴重了，我覺得對這類問題，思路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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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家長要先去了解真實的狀況，因為孩子有時候會說不太清楚。首先是要摒除所有的情緒，先客觀地去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果說遇到了一些原則性的問題，比如說校園霸凌的問題，就像剛剛說的，看起來是取走了他的文具，但有可能在這個動作之外，還有其他相關(guān)的孤立或者是欺負他的動作。如果是這樣，這個時候應(yīng)該要真正處理的是孩子現(xiàn)在的感受，告訴他這個事情的對錯。

校園霸凌這個詞也很重要，告訴孩子這是校園霸凌，是不對的。千萬不要讓孩子覺得是因為我的問題，他就是看我不順眼。

所有校園霸凌的發(fā)生，都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在研究了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校園霸凌的根源是因為在校園當中會有不平等的關(guān)系和不平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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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孩子在看到一個跟他不一樣的人或者他自己有情緒的時候，會去欺負這個跟他不一樣的人，把自己的情緒發(fā)泄到別人的身上，他可能還會組小團隊去欺負一個人。

如果孩子接受多元化的思想比較狹隘，他就會覺得你跟我們不一樣，超出這個標準我就要欺負你?？傊?，家長要跟孩子溝通霸凌是什么，告訴他這不是你的原因而是一個現(xiàn)象，當我們知道這些現(xiàn)象后，要用怎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

@Sue：

說到?jīng)_突，家長也會擔心孩子無法和小朋友很好地交往。在您的書里面也談到了一些具體的沖突場景，在這個場景下配有一個行動轉(zhuǎn)盤，包括 SWT 等，您能給大家介紹一兩個，您認為有效化解孩子沖突或者平復(fù)情緒的行動轉(zhuǎn)盤嗎？

@張老師：

我提到的行動轉(zhuǎn)盤，首要的目標是跟孩子共情，這是溝通的基礎(chǔ)。這個行動轉(zhuǎn)盤其實是把不同孩子面對沖突時的最初處理的態(tài)度描繪出來，一個孩子被孤立了或者是被欺負了，他有可能會忍讓、會沉默、會生氣報復(fù)、會告訴老師，也有可能他會直接跟欺負他的人去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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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個孩子的情況不一樣，在這些選擇背后，我們首先是要接受和接納他的選擇，接納他選擇背后的情緒感受，可能是自卑、害怕，是委屈或者想默默地證明自己，所以受欺負之后，孩子會選擇沉默、忍讓，也有可能他會很憤怒，選擇直接跟這個人發(fā)生沖突或去報復(fù)。也有可能他自信、勇敢，她會選擇跟家長和老師去溝通。

行動轉(zhuǎn)盤，要做的第一步是去呈現(xiàn)這些感受。如果一件事情發(fā)生了，很重要的一步是客觀地去了解感受，而不是直接去找解決方案。家長要首先看清孩子的感受是什么，情緒是什么，然后才能發(fā)現(xiàn)這些感受跟情緒背后真正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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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很憤怒，就會想發(fā)泄，但是發(fā)泄的方式是什么？我們可以跟孩子溝通，簡單粗暴的發(fā)泄或者直接跟同學(xué)干架，對自己并沒有好處，而是會升級沖突。

可以用一些方法，比如說涂鴉，我也會經(jīng)常在我的法律課用到，面對沖突和校園霸凌的時候，面對憤怒情緒的時候，我們會用正方形呼吸法，和 16 秒鐘的呼吸圖畫，讓孩子遇到憤怒的時候，先去感知和釋放自己的情緒。

如果孩子很自卑，比如有些孩子比較內(nèi)斂，也比較容易自卑。我們就會用涂鴉的方式繪制叫“我愛自己”的主題畫。比如孩子是一顆星，這顆星里面會有很多的色彩，這些色彩會相對應(yīng)到他自己身上的一個優(yōu)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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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很會洗菜、我很熱愛小動物、我從來不丟垃圾，都可以填到這個星星里面。填完之后，他會發(fā)現(xiàn)原來我身上有這么多的優(yōu)點，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樣就會提升孩子的自信，當他自我感覺良好，他的自我認知提升之后，對問題的看待也會轉(zhuǎn)變。

我們還會有很多其他有趣的做法，比如即興戲劇，孩子用身體的投入和團隊的合作，會非常好地釋放他的情緒。

@Sue：

這跟一土的做法非常接近，首先是要去共情，然后接納當下的情緒和感受，再去看到孩子的情緒跟感受背后的需求。

剛才您說的涂鴉方式，讓孩子看到自己很好的一面。但是有一個問題，回到現(xiàn)狀他看到了自己好的東西，但怎么幫助他解決當下的情緒？有一個媽媽說孩子遇到問題后，基本都是自己生悶氣，很憤怒但不太會去表達，這樣的話該如何客觀地去了解他的感受？

@張老師：

我剛說到的畫星和正方形呼吸法，是面對不同情緒的不同做法。正方形呼吸法或者其他類似的方法，是首先讓他看到自己憤怒的部分，然后讓他去釋放，讓他先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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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當憤怒、害怕等情緒操控了我們的大腦之后，我們的理性思維是關(guān)閉的。所以我們做的第一步是先把這些情緒展現(xiàn)出來、釋放出來，讓大腦恢復(fù)理性思考之后再去溝通。

冷靜下來后，再來分析在沖突里面發(fā)生的到底是什么？

在我的研究里，我們把校園霸凌歸類成七大類，家長首先要去學(xué)習(xí)這七大類校園霸凌中，孩子有可能遇到的是屬于哪一類，每一類我們要怎么去處理。是學(xué)習(xí)壓力大引起的？還是這個人的價值觀比較狹隘接受不了不一樣的人，還是家庭問題或因為自卑才去欺負別人來讓自己看起來更強……

校園霸凌本身有很多的狀況，建議家長要先知道真實情況，然后再分析孩子遇到的沖突屬于哪一種，針對這種情況，我們應(yīng)該怎么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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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

也有一個家長，說孩子在學(xué)校的朋友不多，但他最好的朋友又很希望控制他，不讓他和別人說話，然后他朋友偶爾也對他發(fā)泄情緒。作為媽媽，該如何去引導(dǎo)？

@張老師：

我覺得這已經(jīng)算是關(guān)系霸凌的一種了。關(guān)系霸凌也分為很多種形式，言語、肢體關(guān)系、性霸凌等等，這個屬于關(guān)系霸凌，也是一種不健康的狀況。霸凌的意思就是你跟他處于暴力的關(guān)系狀態(tài)中，這對兩個孩子都是不好的。

所以，我覺得首先要幫他去確定當下的真實情況，定性之后才能去處理。這不是簡單交朋友的事情，而是關(guān)系中是否存在霸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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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關(guān)系霸凌？對于這個孩子來說，如果他是被霸凌的一方，我覺得他很明顯是心理狀態(tài)和情緒比較自卑，能量比較低而且沒有自信，覺得自己如果失去了這個朋友，不一定會交到其他更好的朋友。

所以，首先要在感受上幫助孩子走出這種誤區(qū)，首先要讓孩子看到自己優(yōu)秀的地方，他可以找到其他的好朋友。然后，鼓勵孩子跟關(guān)系霸凌的朋友說不，如果有可能的話，甚至可以去跟他的家長溝通，這個需要一些專業(yè)層面的東西，孩子不一定能做到。

要讓孩子知道這個是關(guān)系霸凌不是他的問題，而且可以讓孩子自信地走出來，勇敢說“不”。同時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讓孩子建立健康的自我認知和自我價值感的機會，因為交朋友的過程也是自我價值感提升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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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

有家長說孩子在學(xué)校被擠，被起外號，班主任并沒有做好適當?shù)奶幚?。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應(yīng)對？

@張老師：

其實起外號是言語的惡意取笑，屬于言語霸凌。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我覺得可能老師本身要有這個認知，首先需要打破“這沒什么”的誤區(qū)。老師需要跟孩子說這是不好的行為，你已經(jīng)傷害到別人的感情了。老師真的很重要，我很建議家長直接去跟老師溝通。

校園霸凌的定義中，包括惡意取笑，最常見的就是取外號，至于背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現(xiàn)象，老師們應(yīng)該正確地去看待它，而不是把它當成一個小事。

@Sue：

面對青春期的孩子，父母如何去把握界限，以及我們怎樣才能夠跟青春期的孩子建立更加平等和友善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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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

我遇到很多孩子處在青春期的父母，他們面對青春期的戀愛、喝咖啡、打游戲等很多父母擔憂的叛逆行為，或是對孩子未來的學(xué)習(xí)規(guī)劃問題會有兩種傾向。一種是溫柔的逃避，說是給孩子自由，但也不知道怎么正確地去管，所以干脆就做一個所謂開明的父母。另外一種就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密集地去干涉孩子，就像我們經(jīng)常說的“直升機父母”。

其實在法律思維里，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是要理性而且平衡。在青春期，我會建議父母，既要清晰地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必須要做什么，起到作為父母的義務(wù)。同時也要知道你的界限在哪里，哪些是不該做的，哪些是用父母的身份、撫養(yǎng)的義務(wù)還有愛的名義做過界了的，是于法于情都不對的。

父母該做的事情，我認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跟孩子去交流和探討正確的價值觀，不應(yīng)該做的是去干涉和控制孩子怎么做。這個區(qū)別是很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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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像戀愛，青春期的戀愛，我覺得最基礎(chǔ)的就是要跟孩子有正常的溝通，要提醒孩子身體的界限，雖然青春期的戀愛是非常熱烈、美妙、專注的。但是千萬不要忘了，每個人都是需要尊重自己、尊重他人以及被別人尊重的個體。

前面有說到，一定要有自己的界限，只要是你覺得任何的言語、身體或者是關(guān)系當中的接觸是讓你不舒服的，不論他是誰，即便是你的男女朋友也不行，這是最基礎(chǔ)的，父母需要跟孩子溝通到的要點。

第二個核心，我覺得孩子在青春期的家長，要去跟他們溝通非常正確的性別觀，這是建立性別觀的好時期，這樣才可以在戀愛當中真正的去享受、去成長。比如我有很多青春期的學(xué)生，在談戀愛之前或談戀愛中，非常擔心自己不夠漂亮、不夠瘦，男孩子也會擔心自己不夠帥，這些問題是父母要跟孩子去溝通的，幫助他們建立正確的性別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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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處于青春期的家長，一定要做到這兩點。與孩子做了這些探討之后，家長就會有信心，因為已經(jīng)給孩子設(shè)定了安全的價值觀，知道孩子有這樣的認知，就不會很擔心和焦慮，也就不會像直升機一樣去控制孩子。

@Sue：

有家長說她14歲的孩子，回到家就會把門一關(guān)，說禁止進入，他自己會在屋里打游戲，甚至玩到半夜，這個家長很擔心孩子沉迷網(wǎng)絡(luò)，這種情況下，作為父母應(yīng)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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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

網(wǎng)癮、游戲癮，是青春期的家長經(jīng)常擔心的問題。我自己認為信任很重要，如果能做到在平時跟孩子有一個良好的溝通，對孩子有正確價值觀的培養(yǎng)，孩子有對自己負責(zé)的獨立性，我覺得家長不需要過多干涉。在正確的價值觀下，孩子會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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