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近期結(jié)束的香港蘇富比春拍中,最讓行業(yè)人士震驚的是,以3.7億港元刷新拍賣紀錄的張大千《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 該作品僅以4000萬港元起拍,經(jīng)過18分鐘激烈競投,50多次競價后以3.70495億港元成交。不僅創(chuàng)下張大千作品國內(nèi)外拍賣的歷史新高,還大幅超越此前《桃源圖》的拍賣紀錄。這一紀錄,不僅提振了藝術(shù)市場的信心,也為中國近現(xiàn)代書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張大千 《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 成交價:3.70495億港元 香港蘇富比2022春拍 不少藏家認為:“摹古只是模仿古人,畢竟今人跟古人的審美、思想都不一樣,畫出來的也不是古人那個味兒,何不自己創(chuàng)新、發(fā)展,而一味抄襲?” 王希孟、張大千《千里江山圖》局部畫面對比 實際上,在我國的繪畫傳統(tǒng)中,古畫臨摹,是中國畫家必備的基本功和習畫方法,也是許多古畫得以留存、傳承的唯一途徑。臨摹上層者,不但要“畫得像”,還需有原作的氣韻、格調(diào),若非幾十年如一日的積累功底而不能成。畫家葉淺予曾如此評價:“張大千是所有中國畫家中最勤奮的,把所有古人的畫都臨過不止十遍?!?/span> 張大千 1947年作 仿顧愷之醉舞圖 書畫鑒賞家、史論家傅申評價張大千:“他是身上拔一根毫毛,要變石濤就變石濤,要變八大就變八大,要變唐伯虎就變唐伯虎!”張大千的成就,不僅源自勤于摹古,也來自敢于挑戰(zhàn)古人,敢于師法古人進而突破創(chuàng)新。 張大千 1946年作 仿王蒙林泉清集圖 張大千在談?wù)搨€人習畫的心得時,提倡通過臨摹、研習古人的畫作來提升自己的水平。他曾說道:“習畫應先審選一家,作為楷模,從勾勒名跡入手,打定根基,漸次參考名家,以擴境界?!边@充分表明了摹古必要性。 臨、摹、擬、仿,都各自有不同的意思,不能混淆。臨是對著原作模仿著寫,摹是對原作的手工復制,擬是用某名畫家的方法、用筆來畫,仿是參照某畫家的風格再創(chuàng)作,不能相提并論,而且摹古作品也不等同于“習作”,“古時候沒有印刷技術(shù),對于一些名跡的傳播與保存非常難,只能夠通過人工復制以達到這目的;而人手復制需要有相當高超的技術(shù)才能做到形神兼?zhèn)洹?/span> 摹古和模仿完全是兩回事。摹古要用古人的技法,要對古畫有深刻的理解,要有深厚的筆墨功夫,要畫出畫家本人對范本的理解和意境,摹古實質(zhì)上也是一次新的創(chuàng)作。 縱觀中國畫壇,摹古的名家并不少,前有“清四王”視宋元名家筆法為最高標準,專師黃公望、董其昌等人作品;再有任伯年、黃賓虹、齊白石、吳昌碩等。而當代畫壇中,學習前人筆墨是藝術(shù)之路的第一步,走好這第一步需要大量的練習與精研他們的筆意墨法,這一點在久藏文化合作的多位藝術(shù)家身上多有體現(xiàn)。 一如,大千門人方增,他為張大千再傳弟子,師承梁樹年,轉(zhuǎn)益多師受教于何延喆、劉坤巖、孫洪林、王玉東等藝術(shù)界名家親傳指點,有著扎實的筆墨基礎(chǔ),實有大千真?zhèn)髦α?。不管是?jīng)典再現(xiàn)的《大千四絕》,還是臨寫大千絕筆之作的《廬山圖》,都以宏闊瑰麗的色彩傳神的再現(xiàn)了張大千的藝術(shù)風采,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再如,素有“小伯年”之稱的陳忠林,擅寫人物畫,曾獲中國百家金陵金獎。其筆下無論是都市麗人還是江南女子都別有一番風味。同樣的他也時常臨摹任伯年人物畫來錘煉筆墨,畫面賦色明麗,人物鮮活,生趣十足。 還有,中國女子畫院副院長童艷杰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設(shè)色青綠,盡寫中國青山綠水之美。 童艷杰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 此外,北宗山水傳人侯峻山的院體畫《擬馬遠<踏歌圖>》筆墨工整細致,線條流暢自如,給人一派生機勃勃之感。 侯峻山《擬馬遠<踏歌圖>》 “摹古是習作,所以沒有收藏價值”這樣的觀點并不正確。摹古不同于練習,而對于大多數(shù)畫家來說,摹古精品占其作品的比例極低,所以更顯得珍貴。無獨有偶,中國拍賣市場有不少高價拍品都是名家摹古之作,張大千《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也并非個例。 方增“大千四絕”拍賣價 然,不可否定的是張大千《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圖>》破紀錄成交,肯定會帶動摹古作品的價值回歸。未來青綠山水、宋院體畫、四僧等的摹古作品肯定會被市場追逐,藝術(shù)名家的摹古精品也會在市場中引起風靡,能被眾多藏家看好收藏,其將來也必定是水漲船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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