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重慶附屬第二醫(yī)院的大廳里,顧頤正匆匆忙忙地往醫(yī)生辦公室走去。 原來,過完年后,顧頤父親顧全平的胃就變得不舒服起來。剛開始,他只說自己是胃疼,吃點藥就好了,可就在一周前,顧全平暈倒在了家里。 那時,顧頤還在公司里上班,一收到消息他便急忙趕到醫(yī)院,可看到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父親時,他感覺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父親只是睡著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看著母親憔悴的臉龐,顧頤更傷心了。他祈求著父親不要出事,他祈求著“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事不要發(fā)生在他身上。 經(jīng)過近一周的等待,顧頤父親的檢查報告終于出來了。 ![]() 想到這一周里父親已經(jīng)醒了過來,面色也還好,只是身體比之前虛弱一些,顧頤心存著希望。 “父親會沒事的?!彼贿叞参恐赣H,一邊起身去取父親的檢查報告。 可當(dāng)他看到報告單上面赫然寫著的“胃癌晚期”字樣時,顧頤瞬間淚如雨下。 癌癥晚期意味著什么?顧頤心痛如絞,請求醫(yī)院盡最大的努力救自己的父親,可一次大手術(shù)后,已近70歲的顧全平幾乎丟了大半條命,而后面的幾次化療,更是讓顧全平痛苦不堪。 但即使已經(jīng)遭受了這么多痛苦,醫(yī)生還是告知顧頤,顧全平可能沒幾個月的光景了。 看著父親每次化療時痛苦的表情,顧頤最終決定,與其在醫(yī)院受罪苦熬,不如讓老人在最后的日子里開心一點。于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后,顧頤把父親接回了家。 ![]() 醫(yī)院對此早已習(xí)以為常,很多家庭在知道自己的親人得了癌癥,尤其是在癌癥晚期后,大多數(shù)都會放棄治療。 可幾年之后,醫(yī)生們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口中原本只能活幾個月的顧全平不僅還在活在世上,而且身體還越來越好,甚至還在兒子的陪同下能從4千多米的高空一躍而下。 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一個醫(yī)院都已經(jīng)下了“死亡通知書”的癌癥晚期老人不但躲過了死神的魔爪,反而越活越精彩? 這一切都要從2015年的那場“騙局”說起。 1,欺騙因為癌細胞的擴散,在醫(yī)院時顧全平就被切掉了80%的胃,后面近一年多的化療折磨更是讓顧全平的體重從140斤直接掉到了70多斤。 ![]() 當(dāng)骨瘦如柴的顧全平從醫(yī)院回到家時,家中熟悉的擺設(shè)讓他頓覺物是人非的感傷。 以后的幾天里,只有當(dāng)親朋好友來看望顧全平時,家里才有些許的生氣。其他時候,顧全平只干坐在陽臺邊,陪在一旁的老伴呂愛平眼淚更是一直沒干過。 看著父親母親這般消沉,顧頤內(nèi)心非常難受。想當(dāng)初他把父母接到重慶,就是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可如今,他們家還沒來得及經(jīng)歷幸福,就要先忍受失去了。 為了不讓父親母親繼續(xù)悲傷下去,顧頤決定做些什么。 那天下午,顧頤買回來了很多搞笑類型的電影碟片在客廳里播放。剛開始顧全平依舊無精打采地坐在窗邊,可沒過多久,他就把臉轉(zhuǎn)過來了。 ![]() 顧全平 一天好幾部電影,顧全平笑了好幾回,看這個法子有用,顧頤決定往前再邁進一步。 有一次,顧頤問父親想不想看更大屏幕更真實的電影,他想帶父親去電影院。 顧全平猶豫了一會兒,問:“有武打的嗎?” 顧頤忙道:“有有有?!?/p> 以后的日子里,一有好看的片子上映,顧頤就會帶著父親母親去電影院觀看。 讓顧頤驚喜的是,隨著心情的改善,父親的食量好像也有所增加。在跟醫(yī)生咨詢之后顧頤才知道,原來心理精神方面的治療有時要比藥物治療有效得多。 所以顧頤決定要繼續(xù)想辦法做更多讓父親高興的事。 ![]() 可正當(dāng)顧頤開心地準(zhǔn)備著下一個活動時,不幸發(fā)生了。 顧頤的母親在一次外出時出了車禍,骨盆直接被撞斷了。知道消息的顧全平心情一下子回到了起點,糟糕的身體情況也卷土重來。 就這樣,兩位老人又來到了醫(yī)院里。 顧全平害怕醫(yī)院,他一天要問好幾次醫(yī)生自己什么時候能出院,得到的消息卻永遠都是模糊的。 于是他找來顧頤,告訴兒子自己不想死在醫(yī)院里。 “就算我去世了,那我走得也是不開心的。” 顧頤沉吟許久,還是答應(yīng)了父親的請求。他告訴父親,等母親能出院了,他就帶著他們一起回家。 ![]() 醫(yī)院里,顧頤一邊照顧老人,一邊想著怎樣讓父親母親在最后的時光里過得開心。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時,遠在澳大利亞的兒子顧尋打來了電話。 當(dāng)時爺爺被查出癌癥時顧尋就想回來,不過被顧頤拒絕了,這次奶奶又出了意外,顧尋決定回來看看??蔀榱藘鹤拥膶W(xué)業(yè),顧頤安慰他說家里現(xiàn)在沒事,要他好好學(xué)習(xí)。 顧尋只好打消了回國的念頭。不過他想看一看爺爺奶奶,于是顧頤就和兒子打了視頻電話。 看著虛弱蠟黃的爺爺和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奶奶,顧尋眼淚汪汪的,話語間都帶著哭腔。 “等爺爺奶奶好了,來澳大利亞看看我吧?!?/p> ![]() 顧頤和父母 兒子的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顧頤,他突然想到,父親母親一輩子圍著這小小的一畝三分地打轉(zhuǎn)。這一次,何不讓他們穿過汪洋大海,到澳大利亞去玩玩? 顧頤立刻張羅起這件事來。 2015年11月,顧全平和老伴終于出院了。這一次的顧全平比上次回家的狀態(tài)好一些,顧頤便直接告訴了他去澳大利亞的決定??蓻]成想,顧全平卻拒絕了。 顧全平心里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拖累了兒子太多太多,他只想跟著老伴安靜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步路,不想再給兒子添麻煩了。 顧頤的哥哥姐姐也認為父親都已經(jīng)70歲了,還得了癌癥,不應(yīng)該再東奔西跑。尤其是去那么遠的澳大利亞,要是水土不服又得了病可怎么辦。 ![]() 顧頤 顧頤知道哥哥姐姐的顧慮,但他覺得,即便父親不想治療,他們做子女的也不能放棄。 既然父親討厭在醫(yī)院治病,那他就用精神療法,只要想盡辦法讓父親開心了,總能對父親的身體有些好處。 因此,顧頤不顧眾人的反對,開始做詳細的規(guī)劃。從他們旅行的路線,吃飯的地方,住的地方,到要去澳大利亞哪個城市的醫(yī)院,顧頤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哥哥姐姐被說服,同意了,父親卻還是咬著牙不松口。 顧頤嘆息,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就想把遠在江蘇農(nóng)村的父母接去北京游玩??僧?dāng)時因為正值農(nóng)忙的時候,父親把母親送到車站,讓她跟著兒子去,自己卻轉(zhuǎn)頭回家干活了。 ![]() 顧頤的母親那次玩得很開心,回家后還把自己拍的照片拿給顧全平看。雖然當(dāng)時顧全平滿臉不在乎,但沒人時,顧全平總會拿著照片端詳很久。 那時顧頤就知道,父親是很想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的。只不過,他心里總壓著太多責(zé)任,不忍心麻煩他們這些兒女。 顧頤很心疼。 為了能讓父親走出門,顧頤決定騙父親說這次去澳大利亞就只看望兒子顧尋,并不到處折騰。 一提到孫子,顧全平的心瞬間軟了。 “走吧,”顧全平嘆息著說。 2,第一次因為顧頤早就做好了去澳大利亞的所有準(zhǔn)備,所以父親剛一點頭,他就立馬帶著兩個老人登上了飛機,不給他們反悔的機會。 ![]() 顧全平夫婦 看著碩大的飛機,顧全平有些害怕。但當(dāng)飛機起飛后,顧全平看著底下棋盤一樣的城市、奇形怪狀的云朵、廣闊無垠的大海,心里一下子變得十分暢然。 2015年11月3日,顧頤和父親母親踏上了澳大利亞的土地。 孫子顧尋早就在機場等著他們,看著瘦弱的爺爺,顧尋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紅了眼眶。 擔(dān)心爺爺水土不服,顧尋特地選了一家中餐廳。因為下午還有課,所以顧尋吃完飯就準(zhǔn)備離開。顧全平叫住孫子,他想送一送孩子,順便看一看孫子就讀的學(xué)校。 當(dāng)年顧頤考上北京大學(xué)時,也想讓父親母親來北京看一看,玩一玩??僧?dāng)時因為家里忙,顧全平夫妻倆始終抽不出空來北京。 ![]() 所以顧全平心里面是有些遺憾的,不過這一次,他能看到孫子的大學(xué),心里也非常滿足了。 一家四口在墨爾本大學(xué)里走著,看到這么多的外國小孩在看自己,顧全平有些不好意思。 但沒過多久,顧全平的所有心神就都被這里優(yōu)美的環(huán)境吸走了。漸漸地,顧全平心里的那份擔(dān)憂變成了欣慰,孫子能在這樣的學(xué)校里讀書,他很開心。 一直到把孫子送到班門口,顧全平夫妻倆這才不舍地離開墨爾本大學(xué)。 雖然意猶未盡,但顧全平不想給兒子添負擔(dān),他問顧頤什么時候回去。聽到兒子說下午就走,顧全平這才放下心來。 顧頤租了一輛房車,帶著父親母親往海邊開去。 ![]() 車一停,顧全平就拎著行李往下走,可一下車,顧全平卻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是機場。這時顧頤才告訴父親,他的本意是想帶著二老好好玩一玩。 望著身后的房車,看著不遠處兒子定好的公寓以及面前金色的海灘,顧全平這才知道,自己中了兒子的“計”。 可錢都花了,不能浪費。顧全平嘆口氣,小心翼翼地踩在軟軟的沙子上。 這是顧全平這輩子第一次看見海,沙灘上還有穿著暴露的外國人走來走去,顧全平很是拘束。 等到他們一家三口走到人少的地方時,顧全平內(nèi)心的歡喜才釋放出來。 他見到貝殼就撿起來,在大石頭縫里找到了一條海帶都要拿起來和妻子顯擺:“這是龍,中國龍?!?/p> ![]() 顧全平夫婦 就這樣,顧頤陪著父親母親玩了很久才離開沙灘,晚上還帶他們?nèi)コ院ur大餐。 那天晚上,顧全平破天荒地吃了很多東西。顧頤在旁邊看著,心里比過年還要高興。 澳大利亞的季節(jié)和中國的不一樣,雖然中國的11月已經(jīng)寒氣漸起,但澳大利亞此時卻剛剛?cè)胂摹?/p>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顧頤就準(zhǔn)備帶父親母親去海邊看看,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可沒想到,顧全平昨天玩得太累,今天起不來了。 沒辦法,顧頤只好帶著母親來到沙灘上。 兩個人在沙灘上走著,身后留下五處印記。母親拄著拐杖,邊走邊給兒子講故事。 ![]() 母親說,有一次,家里養(yǎng)的雞被黃鼠狼咬死了,她就把雞燉了。她本想讓丈夫吃完飯再把雞送到顧頤的學(xué)校里去,可顧全平等不及。 大山里坐車不方便,顧全平走了許久才坐上車,然后到縣城后又走了不知多久才把飯盒送到顧頤手里。 “當(dāng)時湯還是熱的?!?/p> 顧頤吹著海風(fēng),眼角慢慢留下淚水。他現(xiàn)在很能體會父親當(dāng)時的心情,男人的愛,就是這樣沉默而隱晦的。 就像他此時對父母的感情一樣。表面默然,內(nèi)里卻熱烈。 在海邊玩了幾天后,顧頤帶著父親母親沿著海岸線繼續(xù)向下一個目的地進發(fā)。 房車?yán)?,顧全平的老伴呂愛平已?jīng)睡去。 ![]() 呂愛平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海邊呢,”顧全平看著自己收集的滿滿一罐子的貝殼,滿臉的幸福。 “還有更多的第一次等著您呢!”顧頤笑答。 說話間,顧頤帶著顧全平夫妻倆來到了堪培拉市中心。 偌大的廣場上,顧全平夫妻倆有些拘謹,但看到有一對外國情侶擺出各種恩愛的姿勢拍照,顧全平夫妻倆也有些觸動。 幾天的澳大利亞之旅好像已經(jīng)打開了兩位老人的心扉,顧頤想著可能就差這臨門一腳,所以他讓父親母親也拍一張恩愛的圖片。 顧全平夫妻倆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們還是走到廣場中心的雕像后面,拍下了人生中第一張秀恩愛的照片。 ![]() 顧全平夫婦 以后的日子里,在顧頤的攛掇下,顧全平夫妻倆體驗了第一次穿花花的衣服,第一次看游艇,第一次下海捉螃蟹…… 到11月23日顧頤母親生日的時候,顧全平夫妻倆又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吃西餐。 3,跳傘餐桌上,顧全平忽然說起大女兒50歲的生日也快到了。 顧頤心中一動,既然大姐都要過50歲生日了,那父親和母親豈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50年甚至更久了? 一番詢問后顧頤才知道,再過10多天,也就是12月8日,就是父親和母親的50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 顧頤問父親想不想來一次意義非凡的金婚紀(jì)念,顧全平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可聽完顧頤的建議,顧全平卻害怕了。 ![]() 顧全平夫婦 原來,顧頤準(zhǔn)備讓父親帶著母親去高空跳傘,顧全平被嚇得頭也不回地跑回房間。 可第二天,顧全平卻主動跑到顧頤的屋子里來,還說他已經(jīng)說服老伴一起去跳傘了。 顧頤非常興奮,現(xiàn)在的父親已經(jīng)徹徹底底發(fā)生了改變,成為了顧頤希望看到的樣子。 在等待金婚紀(jì)念日到來的期間,顧頤還陪著顧全平夫妻倆去定制了紀(jì)念服。雖然衣服上只簡單地刻下了顧全平夫妻倆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的日期,但老兩口對它們十分珍愛。 紀(jì)念日那天,天空分外晴朗。顧全平和老伴緩慢地走上飛機,就在進倉門前的那一刻,顧全平拉住老伴,遞上了鮮花。 “我們再結(jié)一次婚吧?!?/p> 顧全平的妻子熱淚盈眶,那天,他們約定好一起再走50年。 ![]() 呂愛平 當(dāng)飛機從地面起飛,顧全平夫妻倆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他們身后的跳傘教練也是第一次帶這么大年紀(jì)的老人飛行,所以分外小心。 當(dāng)飛機來到4200米的高度,機艙門被打開。顧全平讓妻子不要害怕,握著她的手向大海俯沖而下。 顧頤也緊隨其后跳了下去,他沒有時間俯視大海的壯麗,只緊緊盯著父親母親在空中的軌跡,直到他們安全落地。 “我像鳥一樣飛起來了,”顧全平興奮地朝兒子喊道。 ![]() 顧全平 后來,顧頤帶著父親母親又去了很多地方,這一次,顧頤徹底成了父母的司機。 有一次,顧全平看到路邊有人在彈吉他,忽然想起自己兒時也曾有一個音樂夢,可惜那時的他只能拿著柳葉或者用柳樹枝做成的“笛子”來吹曲子。 顧頤看出父親心中的渴望,立刻給他買了一把吉他。 顧全平喜出望外,簡直對吉他愛不釋手。此后,不管是在野營時,還是在房車?yán)铮櫲蕉紩毩?xí)剛學(xué)會的曲子。 有時彈得不好,引得顧頤和母親哈哈大笑,顧全平卻絲毫不在意。能在這個年紀(jì)做自己喜歡的事,即使是做得不好,他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 顧全平夫婦 慢慢地,顧頤發(fā)現(xiàn)父母身上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母親早就已經(jīng)不用拐杖了,而父親顧全平不僅飯量大增,就連本來枯黃的皮膚也開始紅潤起來。 更讓顧頤驚喜的是,父親母親的心境已經(jīng)完全打開了。 有一次,顧頤和父親母親在昆士蘭大學(xué)野營地里野炊,為了做好飯,顧頤一直忙個不停,偶然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父親母親都不見了。 這可把顧頤急壞了。 他在偌大的公園里找了許久,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才驚訝地停了下來。剛開始,顧頤簡直不敢相信那是他的父親,因為那人正在外國人的包圍下忘我地彈著吉他。 ![]() 顧頤悄悄走過去,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后面的旅程顧頤除了給二老當(dāng)司機,還擔(dān)任起攝影師的職責(zé),拍了很多兩位老人相處的瞬間。 有一次,一家三口正走在路上,經(jīng)過一棵枝繁葉茂的樹時,顧全平突然爬了上去,顧頤反應(yīng)極快,連忙將這個瞬間拍了下來。 88天后,顧頤帶著父親母親回國了。飛機上,顧全平夫妻倆意猶未盡地談?wù)撝舜伟拇罄麃喼?,而顧頤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這次旅行,他給父母拍了3萬多張照片,駕駛房車的行程也達到了上萬公里。 回到重慶后,顧頤帶著父親去醫(yī)院做了幾次檢查,驚喜地發(fā)現(xiàn)父親的病情不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而且正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 顧全平夫婦 聽到這個消息,顧全平夫妻倆高興極了,他們攜手再共度50年的約定似乎正在慢慢實現(xiàn)。 而看到自己的想法正確后,顧頤陪父親母親的時間變得更多了。他常常陪著父親一起聽聽音樂,彈彈吉他。在2017年9月,顧頤還帶著父親參加了《開門大吉》這一電視節(jié)目。 父親雖然年紀(jì)越來越大,心態(tài)卻似乎越來越年輕,顧頤看在眼里,樂在心里。他非常感激那場澳大利亞之旅,能讓父親母親重獲新生,也讓自己實現(xiàn)了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的愿望。 對于子女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父母陪在身邊。上天眷顧,給了顧頤一次陪伴父母的機會,可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 ![]() 顧頤和父母 所以,當(dāng)我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時,請珍惜父母還在身邊的日子,多多陪伴他們,讓他們快樂。這樣,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將不會再有遺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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