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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全球廣受贊譽的中國獨立舞團，一個國內舞蹈市場上最成功的品牌之一，都在疫情的沖擊下難以為繼宣告解散。 疫情之困，藝術家如何自救？ 沒有了舞臺， 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xù)生存下去了。 4月29日是世界舞蹈日，一個巡演了 7000 多場的舞團宣布解散。
舞蹈家楊麗萍，在剛剛發(fā)布的《美的歷程 —— 楊麗萍從藝 50 周年自述》中透露，《云南映象》團隊即將解散。 她說，這是在 2003 年遇到“非典”后，《云南映象》第二次解散演出團隊。 講述時平靜，卻仍然難掩淚水。 “當初是我把他們從田間地頭帶到了舞臺上，如今卻要他們離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2003 年，楊麗萍從北京歸來，首次在家鄉(xiāng)組建團隊并精心排練完成《云南映象》，卻突遇“非典”，讓這個嶄新的團隊頓時陷入困境。最后她不得不被迫解散了團隊，讓孩子們重新回到了各自的村子里。 
后來《云南映象》以及一系列大型民族原生態(tài)歌舞項目的成功，讓楊麗萍以及她的團隊走入了嶄新的境地，但如今卻在此因為疫情，時隔 19 年之后需要解散團隊。時間倒流回多年之前，《云南映象》在昆明會堂首演，2003 年獲得中國舞蹈屆最高獎項“荷花獎” ，如今已經(jīng)是巡演的第 19 個年頭。雖說在采訪后知悉，疫情結束后還仍將重返舞臺，但對于一個民間舞團而言，暫時的解散之后，再復一體仍然具有著相當大的不確定性。
但每當看到在這冷月如霜下作舞的孔雀，卻又總覺能相信楊麗萍三個字及其本身所意味的力量。一個沒有科班經(jīng)歷的白族姑娘，13 歲就進入了西雙版納舞團。等到 20 出頭的時候，她參與主演的大型民族舞劇《孔雀公主》獲得了云南省表演一等獎。憑借出色的表現(xiàn)，她又進入了中央民族歌舞團。腳踩執(zhí)著的舞步，從深山踏入北京，又旋轉到了世界舞臺的中心。十年如一日的長指甲，在外人看起來嚴苛對舞者而言卻是藝術追求的纖瘦身材，從楊麗萍身上，幾乎窺見的是作為一個舞者的信仰。
《云南映像》是她在職業(yè)生涯后期的作品，在這個演員團隊中，有 70 % 是來自云南各村寨的少數(shù)民族演員。楊麗萍一直不是按規(guī)章走的人，年輕時覺得舞團的練習方式太樣板，她每天夜里會用自己的方式價練；而當有了自己的舞團，她覺得許多專業(yè)舞蹈演員沒有民間的味道，而這些少數(shù)民族演員血液中本來就流淌著原始的舞蹈基因，他們的歌舞充滿了生命的勃發(fā)精神。在這部舞劇問世前，她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在云南鄉(xiāng)間采集，耗費 18 個月帶領少數(shù)民族舞者創(chuàng)作而成。在楊麗萍宣布解散的留言評論區(qū)里，有人說，連楊麗萍都撐不下去，何況其他舞團呢？我們的生命有限， 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得非常踏實， 每一歲都不能被虛度。 4月29日，本來是成團14年的陶身體劇場的大日子。他們計劃在國家大劇院臺湖舞美藝術中心進行持續(xù)六天“數(shù)位系列全演”，包含室內外演出、藝術現(xiàn)場、音樂現(xiàn)場和大眾課堂。原本，這將是一場熱鬧非凡、屬于陶身體的舞蹈節(jié)。 也許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因為它是當今中國最重要的現(xiàn)代舞團之一。陶身體由三位舞者陶冶、段妮、王好創(chuàng)立于2008年，曾被《泰晤士報》稱為“中國正在蓬勃發(fā)展的當代舞界一股強勁的新興力量”。他們曾受邀在世界各地40多個國家、全球上百個藝術節(jié)登臺。臺灣編舞大師林懷民說，陶身體重新定義了舞蹈，他們是“全新的、獨特的，也有中國傳統(tǒng)的影子”。
▲陶身體劇場“數(shù)位系列”《2》 作品“數(shù)位系列”曾受邀在古羅馬角斗場遺址、巴黎時裝周秀場、藝術科學博物館等不同空間跨界演出，為世界觀眾帶去了中國現(xiàn)代舞的獨特風貌。
疫情已三年有余，原本陶身體要在五一期間推出“陶身體數(shù)位系列全演，因為疫情防控政策，原定“五一”推出的“陶身體數(shù)位系列全演身體藝術節(jié)”不得不取消?！拔鑸F為此投入了大半年的籌備，也投入了全部資金與資源，現(xiàn)在，只有無奈與嘆息。直到國家大劇院宣布五一期間演出全部取消，這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幾年，我們時常會質疑自己的選擇?！碧找闭f，他的自我懷疑，來自于獨立運營一個舞團的艱難，來自于自己作為舞者身體不可抵抗的衰老，更來自于疫情的打擊。過去，陶身體奔忙在全球，一年最多有40多場國際演出。而在2020年，陶身體取消了全球十多個城市的巡演。國際市場相對規(guī)范與成熟，而國內的現(xiàn)代舞市場則比較小眾。疫情的反復導致演出不斷延期、取消，國內演出市場的贈票習慣，也使舞團面臨很大的票房壓力。往往是辛辛苦苦巡演完一輪，只是剛夠支付成本。
▲陶身體劇場“數(shù)位系列”《7》 “創(chuàng)作者可能是用一生去做一個好的內容，但這個內容很容易被這個時代的節(jié)奏消費掉?！碧找闭f，他不在乎外界如何看待陶身體的作品，他唯一想的就是舞團怎么生存下去。生存的艱難有很多，第一個就是如何留住并養(yǎng)活舞者。陶身體的舞蹈訓練以繁復、嚴肅和艱苦著稱，必須訓練磨合三個月到半年才能登臺。從創(chuàng)立之初至今，陶身體總共招募過30多位舞者。疫情以來，舞者的流失尤為嚴重。很多年輕人進入陶身體，密集訓練了半年，因各種原因離開，他們又不得不再招人，再培訓。陶冶最難受的是，有些舞者后來放棄了舞蹈，徹底改行。曾經(jīng)看過陶身體劇團創(chuàng)始人的一個采訪，他說培養(yǎng)一個舞者，至少需要 3 年。而在疫情當下，每一秒都是不確定的。“如果陶身體在最初的幾年，作品沒有與觀眾建立聯(lián)系，媒體也不來報道我們，我們今年還會這么堅定嗎？”陶冶認為，陶身體之所以堅守了14年，與觀眾乃至整個行業(yè)的支持密不可分。2008年8月，陶冶和段妮、王好一起，創(chuàng)立了陶身體劇場。創(chuàng)團的初衷很簡單，陶冶想要做一種全新的現(xiàn)代舞，只有純粹、極致和嚴肅的身體運動。創(chuàng)團至今，陶冶創(chuàng)作了很多作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數(shù)位系列”?！皵?shù)位系列”從《重3》開始，然后是《2》《4》《5》，每增加一個數(shù)字，意味著舞臺上多一位舞者。陶冶坦言，他早已想好了作品《19》《20》的編排，但數(shù)字越大，意味著舞者數(shù)量更多，舞團生存難度更大。
“我們確實是越來越辛苦?！彼f，疫情以來，他們窮盡了所能想到的一切辦法，仍然入不敷出。早期有人出資支持過舞團，他們也曾以創(chuàng)作的形式完成一些商業(yè)合作，但都不是持續(xù)和長久的。陶冶一直期待有商業(yè)品牌來支持舞團，他們以藝術創(chuàng)作的方式與品牌達成某種共識，形成一種共生的關系，“但這種共生關系的商業(yè)合作在國內很奢侈，尤其現(xiàn)在的商業(yè)環(huán)境并沒有那么樂觀?！?/span>
楊麗萍的《云南映象》十年前就在歐洲巡演創(chuàng)造了上億票房收入，成為中國演出市場不可復制的現(xiàn)象級作品。2014年，楊麗萍控股的云南文化在新三板掛牌上市。在2019年的年報中，云南文化已持續(xù)三年虧損。2020年疫情爆發(fā)，《云南映象》在昆明的定點演出和歐洲十幾國巡演全部叫停，舞團停工大半年。沒有商業(yè)演出就沒有收入，云南文化陷入巨大危機，楊麗萍也曾說，“大不了再賣一套房”。而今，楊麗萍不得不選擇放棄。在宣布解散《云南映象》團隊后，4月29日，云南文化的收盤價跌到2.14元，相比2015年6月創(chuàng)出的24.99元/股最高價，跌幅巨大。
一個是在全球著名劇場和藝術節(jié)獲得過諸多贊譽的中國獨立舞團，一個是國內舞蹈市場最成功的品牌之一，都在疫情的沖擊下難以為繼。
▲在4月28日發(fā)布的視頻中，楊麗萍提及《云南映像》團隊因疫情困境暫時解散“我不想放棄，我知道很多人比我們更艱難……我不是一個害怕困難的人?！痹谝粍t視頻采訪中，63歲的楊麗萍幾度哽咽，“這次的疫情真的是太殘酷了，太殘酷了，沒有了舞臺，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xù)生存下去了?！?/span>
陶身體創(chuàng)始人、藝術總監(jiān)陶冶在接受第一財經(jīng)專訪時則坦言，疫情帶來的艱難，讓他幾乎每天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解散舞團，“這個時代的觀眾，還需不需要這種純粹的藝術創(chuàng)作？我們在堅守的時候，也在自我懷疑?！?/span>
每一次看現(xiàn)代舞，都仿佛在看這苦悶的桎梏中，如何有不死的美的訴求。今天解散，也許待到平和的日子，又會重聚在一起，而又將面臨更大的不確定性，周而復始，是對每個人的考驗。在舞里，這些舞者似雀如蝶，而在殘忍的現(xiàn)實里，卻依然想借用楊麗萍的這句話：在這個疫情之下，我們需要用老虎的精神，老虎的力量繼續(xù)抗爭?！?/strong>大家好，我是田藝苗，是古典音樂的副教授，也是作家和文藝青年。 我一直想做一門課程，讓大家在了解藝術的基礎之上，讓藝術真正影響你的生活，美化你的人生，提高你的審美品味和個人氣質，令你的人生從此變得不同，或許這才是藝術教育根本的意義所在，或許通過這樣的學習，才會真正提升整個社會的審美水準。 那么如何讓藝術美化我們的人生呢，首先，來看看大師們怎么說？藝術家們怎么生活？最智慧的人有什么建議？ 因而我制作了這一系列審美人生讀書課，讓最經(jīng)典的藝術審美書籍和最智慧的作家、哲學家和藝術家指導我們，如何把藝術審美運用到日常生活中，讓藝術真正和我們的人生發(fā)生關系。 經(jīng)典作品須精讀，須重讀。讀書貴在多，更在精。在我們時代，碎片化的閱讀模式催生一知半解甚至誤讀，大家變得越來越缺乏耐心，因此不再有洗禮般的心靈體驗。深度閱讀帶給我們豐盛體驗和完整的思維梳理，把一本經(jīng)典讀通、讀透，才能讓他的思維滲透入你的生活。精讀經(jīng)典數(shù)冊，勝讀網(wǎng)文萬千。 我從小就是一個閱讀愛好者，如今也一樣，除了每天的音樂功課，唯一的樂趣就是閱讀。是閱讀改變了我的人生。當然改變人生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閱讀讓我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每當讀到書中令我恍然大悟的句子或驚嘆的句子，頓時收獲得道般的喜悅，覺得人與天地萬物相通共振。所以一直想做一個帶領大家讀書的節(jié)目，希望那些點亮我的書籍也能引領大家走向更開闊而美妙的人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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