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咨詢了我一個問題,就是她男朋友欺騙了她,不僅僅騙了她一個人,還有另外一群女朋友,騙了色,騙了錢,不是直接問她要的錢,而是以她的名義搞的網貸、信用卡之類的,前前后后20多萬。 人已經被抓了。 她問我,她該怎么辦? 我問,你沒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嗎? 她說,沒有,現(xiàn)在才知道房子、車子都是租的。 那整個故事就很簡單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突然遇到了高富帥的青睞,大洋房,大寶馬,那么借你點錢怎么了?甚至不是他主動借的,而是她主動借的。 我問,這些借款是你簽的名還是他簽的? 她說,我。 我說,需要你還。 她問,不還怎么辦? 我說,反正就是催債、起訴,一條龍了。 蠻可憐的。 真的很可憐…… 但是,我?guī)筒涣怂?/p> 人在隕落的時候是沒有底線的,我一個很善良的大姐,在臨跑路的時候問我借50萬,按照我們的關系,50萬我是可以借給她的,很多東西就是命,當時我在深圳買房,剛轉過錢,手機銀行限額了,轉不出去了,我說那你等一天。 結果,她很著急。 我說,那你只能找別人先周轉一下,例如周轉一天,我明天給你。 她只好答應。 晚上她又催我,催的很急,我多了個心眼,覺得再拖一天,結果讓我賭對了。 次日我才知道,她是計劃跑路了,就是對親戚朋友做一次終極套現(xiàn),我在想,若是哪天我跑路了,今天每個相信我的讀者,都會是受害者。 你們小心點。 被騙的這個姑娘,注定要隕落,因為她沒有償還能力,只能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折磨…… 上一個類似的情況,是我的師姐。 也是被男人用類似的方式騙了20多萬,她算是大齡青年了,一直沒有戀愛,突然遇到了暖男,我提醒過她,優(yōu)秀的男人沒有時間噓寒問暖。 被騙后呢? 她問我怎么辦? 要不要報警? 我的建議是忍氣吞聲吧,若是傳出去會有兩個結果。 第一、找不到婆家了。 第二、工作丟了。 為什么工作會丟? 因為她有私人借款,大家會第一時間催債,鬧騰,若是把事掩蓋住呢?那你可以繼續(xù)拆借,至少能把事捂住,慢慢還,終究能上岸。 前幾天,她弱弱地問我:我看你破產了,需要我?guī)兔幔?/p> 我問,你有錢嗎? 她說,我還有300元,本周的生活費,你要的話,我可以先給你。 她甚至想過一些極端的事。 例如想去做兼職,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定了,貌似覺得自己顏值不過關,她已經徹底對錢低頭了,不低頭又能咋樣呢?跟個學生似的,花錢按百計算了。 前兩年,我入股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股東非常多,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股東),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細菌絮凝劑,傳統(tǒng)的絮凝劑主要是明礬,屬于化學絮凝,而細菌絮凝劑相比而言屬于比較綠色的。 我入股的時候,項目還處于實驗室階段。 后來,申報了一些項目,獲批了一些科研基金,從小實驗室到了大實驗室,但是真當決定落地生產時,發(fā)現(xiàn)遇到了問題。 雖然,我們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但是很多地方依然把其歸類為化工領域,相關手續(xù)很難下批,一是環(huán)評很難,二是本身不歡迎這類項目。 對于科技進步,在大力地扶持,獎勵。 但是,落地呢? 很難。 后來,我們在一起探討,就是要不要到縣城來?例如總公司設立在大城市,把工廠設立在一些縣城,例如我們縣。 那我就去落實。 是否能以招商引資的名義進入? 其實,我們并不需要資金扶持,也不需要稅收扶持,也不需要土地扶持,什么都不需要,我們需要的其實只是“允許”+“批證”。 我咨詢了一位球友。 他馬上聯(lián)系招商領域的朋友跟我對接,是真正的馬上…… 這時,我才意識到,其實縣城也有服務意識,只是分專業(yè),名片一遞,頭銜不小,而且格外的謙虛,主動跑這么遠來找我們,而且非要請我們吃飯。 拒絕了。 咱不能白吃白喝,何況咱不一定真在本地落地。 彼此都是人精,誰也不需要玩聊齋,問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而且基本實事求是,包括她問我市場如何?我也很誠懇地告訴她,一切都是未知的,我投資這個事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覺得這是一件積極向上的事,而且對于博士而言,等于把他的想法給予作品化,即便失敗了我也接受,無妨,若是成功了呢?我覺得是對國家做了一些貢獻,合伙的這個博士在這個領域是也很優(yōu)秀。 招商大姐問我大約能投資多少?年產值多少? 我說,頂多200萬元,廠房我們計劃租賃,就是設備費用,預計200萬可以搞定,我們在正式投產之前會做一個大型的實驗室,我們要做的其實就是放大版的實驗室,可以出成品的。 彼此認可。 吹有用嗎? 沒用。 為什么? 他們是干什么的?天天跟各類牛B高手過招,什么牛B沒聽過?越是如此,咱越反著做,就是實事求是,不吹牛,反而要降低他們的期望值。 為什么這些干招商的非要請喝酒? 這也是有原因的。 屬于心理學范疇,就是用酒精來催眠一個人,酒后才能吐真言,就是可以通過喝酒知道你內心深處的底牌是什么?就是你來投資的真實額度有多大,有多大把握,真投假投…… 一喝多,全暴露了。 是不是騙子,只有喝多了,才能看出來。 在多次執(zhí)意邀請下,我趁周末去跟她喝了個酒,因為周一到周五公職人員不允許喝酒,但是我提前說好,我請客。 她同意。 我拿了一瓶酒,提前說好,咱倆就這一瓶酒。 好。 在聊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我們交集太多了,她很多朋友,包括領導,下屬,都是我朋友,主要是球友、騎友。 越聊越投機。 像她這樣,單槍匹馬出來談業(yè)務的,極少,甚至幾乎不存在,一般都是需要群體催眠,就是一群人敬一個人,這樣才能喝醉。 一對一,她未必是我對手。 另外,我們也不需要博弈,她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她不需要懷疑我,絕對相信我的實力。 她推心置腹地給我提了一個建議,就是不要走招商的路線,而是走人才引進路線,也不需要把戶口遷過來,只是掛靠就可以,這才是重點。 喝多了,彼此話也多,我就說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在XX單位上班,她對我們單位很熟,羅列了一大筐我們單位的人,誰誰什么時間提拔的,誰誰什么時間調來的,仿佛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聊起了我們主任。 她說,我跟她同一年參加的工作,我們倆還一起學的車。 我說,我跟她一個辦公室。 她說,那下次喊著一起坐坐。 我說,行,我請客。 她說,我請。 我說,不用爭,我請。 喝多了,什么都聊,問我有沒有轉正計劃? 我說,沒有,我沒興趣,就是體驗一下而已。 她說,你家主任又提拔了。 我說,是的。 她說,原本這次調整也有我。 我問,因為什么出了差錯? 她說,政審。 我問,酒駕犯錯了? 她說,不是,前兩年參與了一個P2P項目,爆雷了,我也沒報警之類的,結果呢?我資料里寫著XX項目涉案人員。 喝了一瓶白酒不過癮,我們倆又拿了點啤酒。 喝的暈乎乎的,在一起研究如何把這個污點給洗掉,我的意見是偷偷地查一下,到底是杭州那邊錄入的還是咱這邊錄入的,然后從源頭去解決這個問題,否則你以后每次提拔都是問題。 她說,虧掉了錢都是小事,關鍵是一輩子的污點,咱這邊還有一個大學生,筆試都過了,前幾天做入職申請,被拒了。 我說,雙重委屈。 她說,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投入了多少錢? 不是小數(shù)。 為什么她會成為涉案人員,我推測就是金額過于龐大,屬于大客戶系列,雖然她沒有發(fā)展代理之類的,但是也屬于重點關照對象,被系統(tǒng)自動標記了。 我問,誰發(fā)展的你? 她說,不說了,都過去了,他也是受害者,也沒報案,不知道他有沒有類似的污點,我也沒好意思問。 我說,以后千萬別參加這些P2P。 她說,絕對不會了。 我只能做一些狹隘的推測,那就是她的上家是德高望重的,給了她一個不可拒絕的理由,她對他的信任或崇拜絕對了,她絕對服從。 只是,誰也沒想到是以這樣的鬧劇收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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