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的正月初六,雪終于停了。慢慢消融的雪蓋下,山山水水一點點恢復生機,活潑精神起來。放眼望去,東風已經(jīng)將早春的信息傳遍了四周。明天杏園應該是花枝爛漫,必須得約上三五好友,明天一起看花去。想到這里,曾鞏按耐不住滿心的期許和歡喜,欣然寫下《正月六日雪霽》。
雪消山水見精神,滿眼東風送早春。 明日杏園應爛熳,但須期約看花人。 作為唐宋八大家在我們的文史教科書里存在感最低的一位,曾鞏其實也是位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子。他考科舉的那年,因為考卷全部封名,主考官歐陽修閱卷時讀到蘇軾的文章,誤以為是自己的弟子曾鞏,為避嫌給了個第二名。
能混淆大文豪歐陽修的視線,想必這篇文章讀來也是字字珠璣。只是可能他的文章入不了如今教材組的法眼,詩詞名句也不多,在當代漸漸就落寞了。無論如何,今日溫習他這首詩還是極好的。相同的日子,相同的心情,雖然花兒略有差異。南國春已歸去,每天都是夏裝飄飄?;▋簜冊谶@樣的溫度下也是各自隨意綻放,春夏秋冬的時令也不顧了,只要妖嬈美麗就好。春日的杜鵑, 
夏日的一串紅, 
秋天的黃菊, 
冬天的山茶,  還有許多姹紫嫣紅,在小園里熱熱鬧鬧擁擠著,誰都不愿錯過這大好年華。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杏花,曾鞏可是說要約上小伙伴去杏園看花呢。我仔細查閱了杏花的圖片,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前些日子在故鄉(xiāng)其實已賞過了杏花。只是當時匆匆而過,只顧對著一樹繁華胡亂拍照,連究竟是什么花都沒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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