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秋湖:寫給高駿森 履澤 欲望多了,很痛苦,因為得不到 欲望少了,很痛苦,因為太空虛 ——題記 藍天秋湖 也許,不該輕易地探出任何一顆窺望的頭顱 哪怕只是微小的一角。向往藍天 也許,偏遠的不經(jīng)意的角落就隱藏危險 僅僅是獵人的罪惡之槍。亟亟可待 我從不曾仰望。天空的高度 那一片河水輕悠并且緩慢的樣子 流瀉成歲月的章程 化成詩,化成歌 而那個最終譜曲的人,站在河邊 在某個高爽的節(jié)季里 長成蘆葦叢中最普通的一支 2007.8.8 獻詩之一 如果說有一天,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我們應該同樣游走在南方的溫暖森林里 把那些隱忍,疼痛,一起埋進潮濕 因為,足夠年輕 因為,足夠干爽 如果說多少年來,與生俱來的疼痛揮之不去 我也不會阻止你的悲傷 讓南方的溫暖來得再炙熱些吧 該喝酒時該唱歌 該流浪時也能輕松背起行囊 我不知道會否有一個固定的溫暖囚禁你的腳步 我只是渴望,你每停留的剎那 都是因為美好時光 2007.10.3 獻詩之二 有時候,我總是安靜地坐著。思考 寫詩并不應該是生命的全部 我已無力去計較你我的大小以及出生的年月 抑或在文字的表述中你我都已經(jīng)蒼老 直到有一天,別人的喧鬧 吵醒了你我涂鴉的這個角落 我的父親在陽光下的院子里悠閑地打著牌 母親在房間里鼾聲如雷 行人來來往往。連微笑的螞蟻也在收集陽光 日復一日。而我床頭用來取暖的火盆里 飛舞的正是自己抄寫下的文字,你的或他的 因為,那是年輕的精神食糧 2007.10.4 獻詩之三 于是,在溫暖潮濕的南方,游弋的我們 總有一種信仰可以沖破黑暗。就像太陽 總能掙脫黎明前的黑色;就像 我們注視著鏡子中日漸衰老的我們,然后 把一切都歸結(jié)為時光的悄然行走 把蒼老丟棄在身影的背后,被更多的年輕俯拾 成為眾多個緊緊跟隨著的我們 成為必然 而南方,終于成為一個尋夢的場所 風花雪月。伴隨著艱難的成長 當有一天,我忘記自己身在何方的時候,我 會記得你,也曾經(jīng)問過我 你在何方 2007.10.22 最后的獻詩 我一度寫著北方,一度流浪在南方 該有幾個幸福美滿的年歲里,幻想過走在 北方的廣闊的大草原上。獨自透析著生活里的綠色 當然,我也在南方里:行走、謀生、行走、流亡 我想,你或許只是另一個我 恰巧在某一天經(jīng)歷了我的故事;也或許只是 我經(jīng)歷了你的故事 大部分的時候,我想著許多莫名其妙的事 一部分是過去: 瞬間想起,瞬間遺忘 一部分是未來:被各種顏色擠滿 而生活就是一塊涂鴉板 抹上了第一筆,就已經(jīng)失節(jié) 我將注視著身邊的所有事物都開始老去 仿佛在出生的時候,我就埋下老去的種子 直到我想不出什么東西的時候 我將把自己吊死在天臺上 那是我所能接觸到的最高的地方 這樣,我還有可能 無限接近上蒼 2007.10.27 作者簡介:履澤,真名王煒堅。1984年11月14日生,浙江臨海人。詩人、作家、著有詩集《履澤,你到底還想怎么樣》,長篇小說《古玩高手(三卷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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