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樹華《漁舟唱晚》（古箏） 

瀘沽湖有兩個奇特女人

文/曾運儀

    瀘沽湖，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女兒國”世界，竟讓人流連忘返。她以其獨特的“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習俗和秀麗的山水風光聞名于世。這里的“天藍藍，湖藍藍”。整個瀘沽湖狀如馬蹄，純靜。當朝陽徐徐上升時，水則為淺綠；當夕陽西下時，又成為墨綠。湖上的小島亭亭玉立，郁郁蔥蔥。我轉山轉海。有幸，我造訪了瀘沽湖末代土司王妃府、楊二車娜姆私人博物館。這兩個奇特女人的傳奇人生，我頗為驚嘆！她們特立獨行的個性，為摩梭人做出的貢獻，竟使僅有三、四萬人的摩梭人群熠熠生輝。境內(nèi)的女神山，亦展開笑靨，俯身為她們致敬！

   末代土司王妃府，是“女兒國”的傳奇人物次仁爾瑪（肖淑明）的居所。一個在瀘沽湖曾執(zhí)掌土司大權50多年的漢族女人，堪稱象文成公主一樣的傳奇女子。1943年，還在雅安讀書的肖淑明，適逢左所末代土司喇寶臣欲娶一個文墨好、能力強、會外交的漢族女性為妻，協(xié)助他處理摩梭族內(nèi)外事物。肖淑明以16歲芳齡，被選做“和親大使”，遠嫁摩梭“女兒國”。從此，一個漢族奇女子，嘔心瀝血，管理摩梭族內(nèi)務，平息紛爭叛亂，溝通漢摩兩族。且將自己從成都、雅安帶來的50本小學課本和一臺腳踏風琴運用起來，在當?shù)嘏d建了學校，讓摩梭人的孩子第一次認識了漢字。

     或許，摩梭人最初對她持有偏見，認為是“異類”。然，次仁爾瑪（肖淑明）卻以自己獨特的魅力，在瀘沽湖畔騎駿馬，打雙槍，百步穿楊，彈琴詠歌，叱咤風云。摩梭人的家長里短或者大事，都有次仁爾瑪（肖淑明）的身影。她撐起了瀘沽湖的一片艷陽天，贏得了“掌印夫人”的稱號。誰不為之動容？瀘沽湖這片熱土，陪伴著次仁爾瑪（肖淑明）從少年走向老年，從輝煌走向落寞。她的一生，榮華富貴與艱難坎坷相伴。何其精彩絕倫？！

     我沒到“瀘沽湖”前，曾聽說過楊二車娜姆，一個走出瀘沽湖的摩梭奇女子。當親臨她的私人博物館前，我禁不住思緒萬千…楊二車娜姆，二十多年前，一本《走出女兒國》的自傳小說，無比神秘的楊二車娜姆悄然登場，亦讓世人知道了瀘沽湖，并對幾乎無人知曉的摩梭人驚奇地睜大了眼睛；2003年，楊二車娜姆又一自傳體小說《離開母親湖》轟動美國，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瞬間，世界記住了楊二車娜姆這個名字。

   就是這位奇女子楊二車娜姆，前些年，以海外赤子之身重回女兒國，向世人述說她的闖蕩經(jīng)歷和她的民族、民情以及她對世界的感悟。于是，楊二車娜姆私人博物館落成。該館座落在瀘沽湖最古老的村落“小落水村”。村子三面依山，一側是瀘沽湖。博物館伏在半山腰上，是瀘沽湖風景最好的地方。我進得館內(nèi)，但見館內(nèi)摩梭風情與西方元素交織。楊二車娜姆成長過程的照片琳瑯滿目：或飽含淚水，或異國拼搏，或鮮花綻放，或碩果累累；她曾為歌手的演出美照，她著書立說的十余本，她的親筆簽名，一幕幕展現(xiàn)。我仿佛看見，楊二車娜姆頭戴一朵艷麗的花，翩翩走來…

    出得館外，遠望瀘沽湖，但見浩瀚湖面波光粼粼。摩梭人祖祖輩輩都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過去除了趕馬人、遠游的喇叭外，有的人甚至都沒有走出過大山包圍的“女兒湖”。楊二車娜姆卻用自己獨特的美麗和聰明，征服了瀘沽湖以外的世界。事實說明，摩梭人也能在瀘沽湖以外的世界，活得精彩，譜寫不凡人生。

    靜謐的夜。瀘沽湖上，漁火點點；遠處，阿哥阿妹，結伴相隨。好一派景象萬千的農(nóng)家農(nóng)園的迷人夜晚!我沉醉在這四川鹽源縣與云南寧蒗縣交界的瀘沽湖邊…次仁爾瑪（肖淑明），摩梭末代土司王妃，一個漢族人，當代的王昭君；楊二車娜姆，摩梭文化的傳播者，讓世界記住了美麗迷人的瀘沽湖。或許，歷史的扉頁上，又多兩位巾幗女杰…

       本期組稿編輯：胡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