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香樟這種樹太過努力了,一刻不停綠 著。 只是到了初初夏的時候,你會被這種樹嚇一跳。因為它瘋了!好像一夜間,綠的葉兒紅了一大半,紅綠相間著。只一陣細細的風,一地的葉兒翻轉。你再看時,才發(fā)現(xiàn)每個樹尖尖都已瘋了一般的爆花苞似新綠了。當新綠長開時,你就會看到細細小小黃綠色的花來。只一夜雨的樣子,滿地都是星星點點的花。這花一落就結青小青小的果了。你會發(fā)現(xiàn)它是“落葉、爆綠、開花、結果”似乎都在一瞬間完成了。只是這果長得很定心,從這個春天長到來年的春天。直長得紫黑飽脹的一顆,再一顆顆從樹下墜下來,滾動了一地。頑皮的孩子踩上去,聽取一聲聲生命的絕響。 香樟“落葉”這樣的事做得也特別。每棵樹都會選擇在秋里落葉,冬里再眠上一季。而香樟卻不敢落葉。只每棵樹都在長葉時, 它才放下心在春里落去舊綠,再拼了命似的長新綠,再快快的開花,快快的結果。也正是香樟 的這份努力,長得快,只幾年的樣子,它就會粗壯高大起來。它占據(jù)村村落落、街街道道……將我童年的那些個開白花花、紫花花的生長緩慢的樹擠沒了。也正如此,它似乎也最被“利益化”。加上近幾年的農村城市化進程等因素,拆遷也是那么容易的事,這移來栽去的最多就是這香樟了。我就不曉得這樹會不會對自己的命運噓唏不已。努力也是會被利用的?是努力錯了?還是利益錯了?我只是可惜那 些個在移來栽去中死去的樹。安安靜靜的生長也是一種奢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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