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想活了，那就去醫(yī)院看看； 如果不知道如何去活，那就去看看急診室里的故事。  *以下案例出自紀錄片《急診室故事》皆為真實故事，真實人間 王建新 13歲 車禍 這一生，到底要聽多少叮囑才能平安長大？意外來臨前，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 年僅13歲的王建新因為放學時沒有看到媽媽，便決定獨自回家，結果在路上遇到了車禍。 巨大的土方車碾壓過他的雙腿，后續(xù)治療如果不順利，男孩要面臨的最壞結果，是截肢。  醫(yī)生向王建新父母講述病情及治療方法 病床之上，尚不完全了解病情的王建新忍著劇痛與驚魂未定的母親說著話，不停地追問何時能手術。 在男孩的意識里，“手術”可以結束一切傷痛，明天依舊美好。 不同于兒子，王建新的母親陷入了無盡的悔恨與擔憂之中。也許是看出了母親的情緒，躺在病床上的王建新小聲跟媽媽說了聲“對不起”，僅僅三個字，便讓堅強的母親瞬間淚如雨下。 由于傷勢較重，手術前的每一次檢查對于王建新來講都是折磨，他高聲呼喊著“疼”，一字一句也重擊著母親的心。  為了分散孩子的注意力，母親不停地和兒子說著鼓勵的話語。似乎過了很久，王建新等來了檢查結果，他可以上手術臺了，但手術效果仍無法確定。 如何治療？是否截肢？傷痛會帶來多少的后遺癥？問題源源不斷涌來，每一個回答都關乎男孩的一生。  王建新接受術前檢查 等待手術時，王建新忽然問起了醫(yī)療費，母親笑笑說：“我們家有錢的，你別怕，之前都是騙你的，我們家有很多錢。” 這一刻，母親藏起了自己所有的悲傷和無助。她知道，孩子不會恐懼，是因為媽媽永遠不會倒下。 術前檢查過后，王建新被送上了手術臺?；蛟S，這將是他目前生命中最重要也最漫長的一天，而對于一門之隔的母親來說，同樣如此。 所幸，手術很順利，王建新的左腳暫時保住了，如果后續(xù)康復治療順利，他在不久的將來便能回到學校了。 災難與痛苦來臨時，父母總希望以一己之力為孩子擋下所有苦難。這是“愛”的代價和責任，也是成長的力量和底氣。 親愛的小孩，你別怕。因為有媽媽，你永遠不會“單挑”。 謝露 29歲 自飲農(nóng)藥 當面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時，有人選擇咬牙堅持，有人則以為“長痛不如短痛”。 由于沉迷賭博，謝露欠下了十幾萬的外債，在發(fā)現(xiàn)自己傾其所有也無力償還時，他選擇喝農(nóng)藥自殺。 根據(jù)相關數(shù)據(jù)顯示，服用該農(nóng)藥5毫升便會致死，而此次謝露服下的劑量是100毫升。 “已經(jīng)把農(nóng)藥喝下去了嗎？咽下去了嗎？是喝到肚子里了嗎？” 急診室內(nèi)，醫(yī)護人員反復確認患者服毒的細節(jié)，試圖為患者尋找一絲生的可能。但遺憾的是，對于這些問題，謝露的回答皆為肯定。  醫(yī)護人員反復確認患者病情 作為一種劇毒農(nóng)藥，該藥物帶給人的，是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折磨。留存在體內(nèi)的農(nóng)藥會腐蝕人體內(nèi)臟導致各器官衰竭，而從“服毒”到“死亡”，往往需要幾天的時間。 “給了你后悔的時間，卻不給你挽回的機會”這便是它最殘忍的地方。  醫(yī)生向患者家屬講述病情 謝露命懸一線，他的妻子和母親已接近崩潰。2年前，謝露的父親因服食同一種農(nóng)藥離世，現(xiàn)在悲劇重演了。 為了爭取最后一點生的希望，家屬接受了醫(yī)生提議的透析治療。也許是因為對生活感到絕望，謝露不僅拒絕了醫(yī)護人員的所有檢查，還不斷詢問：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快點走？”這樣的話，他連續(xù)重復了三次。 真正的絕望是什么？是你比別人先一步放棄了自己。  這邊謝露一心求死，那面妻子、母親痛徹心扉。 在病床前，她們以懇求的姿態(tài)不斷勸說著病人，終于在提起家中年幼的女兒時，謝露妥協(xié)了，他同意接受“血透”治療，在ICU病房內(nèi)，自覺病情已經(jīng)好轉的他說： “我一定能挺過去，現(xiàn)在只是沒吃飯，吃好飯我就可以活蹦亂跳了?！?/span> 人只有在無限接近死亡時，才能懂得“生”的貴重，可“生命”何其嚴肅，哪里可以輕易稱量。  接受了多天的透析治療，中毒頗深的謝露還是走到了人生的最后一站。彌留之際，他的家人決定帶其回家，等待出院時，謝露見到了很多親人，也說出了心底的懊悔。 如果當初沒有賭博就好了； 如果沒有一時沖動喝下農(nóng)藥就好了； 如果人生可以和買汽水一樣，擁有“再來一瓶”的就會就好了； 如果有“如果”就好了…… “能治好的?！彪x開醫(yī)院前，謝露仍在重復這句話：“我一定會好好活的?！?/span>  華夢霞 18歲 車禍 18歲，一個從“孩子”走向“成人”的標志性節(jié)點。從這一“點”開始，有些人漸漸感知到肩上的責任，有的人卻不得不被迫，一夜長大。 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剛剛結束高考的華夢霞失去了母親，自己也因嚴重的外傷接受了多次大型手術。 有很長一段時間里，華夢霞只能躺在危重病房內(nèi)，唯一接觸外界的機會，便是父親每天半小時的探視。  華夢霞的父親華學權鼓勵病床上的女兒 為了不影響孩子的治療，父親華學權向女兒隱瞞了母親去世的消息，可世間哪有不透風的墻。 中秋節(jié)，華學權進入病房看望女兒，他像往常一樣鼓勵著女兒，跟她講述各種各樣的勵志故事，只是在關乎“團圓”的這一天，女兒忽然問起了母親的去向。 “在另外一家醫(yī)院接受治療呢?！比A學權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些：“媽媽明后天就來了，有可能后天來?！?/span> 背負著巨大秘密的父親只能說謊，他無法告訴女兒真相，但他似乎永遠也選不到合適的那一天。 過幾天，華夢霞就要做一場關乎余生的重要手術了，華學權不敢離開。為了給女兒鼓勁兒，他時常會睡在距離病房最近的消防通道里——那里有一扇窗，可以看見女兒。 有時候，他也會在那里唱歌給女兒聽： 當“生的希望”與“死的悲痛”同時擺在面前，人們總會忍痛為前者努力，這或許便是“堅強”的含義。 急診室走廊，守護女兒的父親 在醫(yī)護人員的努力下，華夢霞的手術成功了，休養(yǎng)過后她出了院，并如愿考上了醫(yī)學院，不久的將來，她也將加入救死扶傷的隊伍——原來“療愈”的本質(zhì)是“痛過”。 出院后，華學權看到了女兒在中秋節(jié)那天寫下的日記： “媽媽，你好嗎？今天是團圓的日子，結果一下子各奔東西的感覺，有點失落。媽媽，中秋節(jié)快樂。你有吃到月餅嗎？可能沒有吧，沒關系，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吃，直到厭?！?/span> 華夢霞給母親寫信 后來，華夢霞再也沒有問過“媽媽去哪里了”。 對于悲痛和遺憾，父女二人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這不是遺忘，而是永遠地記得了。 王武 33歲 家族遺傳病 人生有四大“必修課”，生老病死。躲不掉，逃不得。 晚上10點26分，王武被推進上海第六人民院，他的嘴角帶著血，神志仍算清楚，面對醫(yī)生的詢問他說“我之前做快遞，已經(jīng)停工一兩個月了”。 通過對話，醫(yī)生了解到王武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精神萎靡、渾身無力的癥狀，但出于種種原因，他一直忍耐到“今天特別難受”才到醫(yī)院就診。 病床上的王武 在詳細檢查后，醫(yī)生給出了診斷：“腎臟受損”、“尿毒癥”、“中度貧血”、“代謝性酸中毒”…… 大量有關病情的專業(yè)術語被說出，病床上的王武只是安靜地聽著，右手緊握著錢包，左手攥著一部即將沒有電的、已經(jīng)欠費的手機。 情況有些復雜，醫(yī)生要求立馬聯(lián)系王武的家人，但王武卻以“時間太晚了，怕打擾到家人休息”為理由多番拒絕。情急之下，護士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王武父親的電話。 “天亮就過來”。這是遠在家鄉(xiāng)的父親，能夠做到的，最快速度了。 醫(yī)護人員通知王武家屬趕往醫(yī)院 因為在上海沒有親人，王武不得不獨自進行一系列檢查。冰冷的儀器一個接一個地在他身上“游走”，電腦上顯示的每一個數(shù)據(jù)，都關乎王武33歲的年輕生命。 在多科會診之后，醫(yī)生給出了治療方案，可進一步的透析治療必須要得到家屬同意才可進行。 于是“等待”，成了王武唯一能做的事情。 神志不清的王武并不配合治療 這一晚，王武開始大口嘔血，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天亮后，他有了精神，坐起身和醫(yī)護人員說起了話： “你不要搞了，沒有意思，我的遺傳病沒意思，不講了。” “我的外婆奶奶就已經(jīng)有了（同樣的?。?，我哥哥比我這個嚴重多了?！?/span> “我父親70多歲了，我母親（因為這個病）已經(jīng)不在了。” 病床之上的王武一股腦地說出了家族遺傳病史，在人生的前30年，這就像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夢魘，一直折磨著本就拮據(jù)的王家。 人們總說“生命無價”，可在病痛面前生命卻被明碼標價，一條命能有多貴重？王武想，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王武堅持要出院，醫(yī)護人員勸他再等等父親，可他卻說： “不要讓他（父親）來了，還要浪費火車費（路費）。” 彼時的他并不知道，父親已經(jīng)坐上了趕往上海的火車，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將父子團聚。 在被送進醫(yī)院的第二天晚上，王武的病情突然急劇惡化。醫(yī)護人員緊急采取了急救措施，可用盡了所有方法，依舊是回天乏術。 晚上10點14分，王武的心臟徹底停止跳動；彼時，父親乘坐的高鐵已經(jīng)到站，老人家正在全力趕往醫(yī)院。 10點25分，王武的父親出現(xiàn)在急診室內(nèi)，他高喊著“王武在哪里？”，可這一次卻再也得不到回應了。 11分鐘，父親還是“遲到”了。 原來，面對生離死別時，所謂“幸運”是還可以道別。 病床旁，父親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胳膊，他一遍又一遍地問“怎么會這個樣子？”看著還在兒子身上“搶救”的儀器，老人家說：“不要再讓他痛苦了，讓他走吧?！?/span> 父子一場，若此生注定就此別過，他只希望親愛的小孩不要再痛了。 第二天，父親再次找到了醫(yī)院，老人家想捐獻兒子的眼角膜，“不能讓小孩白白地走掉了”。然而，器官捐獻手續(xù)需在患者生前進行，父親最后的愿望，落空了。 醫(yī)院，夜晚，工作人員按照規(guī)定，為王武整理遺容。 “非常喜歡這個孩子，比大的（大兒子）那個還要乖一點。”父親喃喃自語。 天空下起了小雨，父親最后一次為兒子穿好了衣服，他說：“我們回家了?！?/span> 這或許是王武父子此生共同走過的最后一段路 肖世忠 65歲 疑似心梗 人這一生會經(jīng)歷很多次離別。可以再見的，被描繪成“來日方長”，而那些無法再見的，又該如何去表達呢？ 肖世忠，65歲，因為“吃什么吐什么”、“好幾次昏迷”被送往醫(yī)院。由于下級醫(yī)院無法確定病因，他被緊急轉院至上海第六人民醫(yī)院，在這里醫(yī)生給出答復“心梗待排”。 陪同肖世忠一同到醫(yī)院的，是他28歲的兒子肖斌，他的工作是一家超市的理貨員，每月工資2000元。 “鹽水不能吊，也退不掉?！毙け笠贿呎碇赣H的檢查報告，一邊和醫(yī)護人員說：“（父親的）轉院費1300元都是借的，我差錢啊，我就差錢?！?/span> 肖斌 多年前，肖斌的母親自縊身亡，只留下他與父親相依為命。彼時，肖斌每月要拿出4500元錢支付父親在養(yǎng)老院的費用，加上日常開銷，他的積蓄所剩無幾。得知父親病重時，他渾身上下只有900元錢。 看著肖斌手中零散的鈔票，醫(yī)生于心不忍。在不影響診療的情況下，他們減免了部分檢查項目，可依舊是杯水車薪。 “不夠的，肯定不夠的?！毙け蟠┧笤谝粋€又一個繳費窗口，一邊沮喪，一邊又安慰自己“笑著活下去”，他想，總會有辦法的。 在一系列的治療之后，父親從搶救室被轉移到觀察室，忙碌了一天的肖斌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夜晚天氣轉涼，他想回家拿件外套，順路去兄弟那里借一點錢。 急診室外焦急的肖斌 臨走前，肖斌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了醫(yī)生，租住的房子離醫(yī)院很近，他覺得自己很快便可趕回來。 可剛走進小區(qū)門口，他便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在他離開的幾分鐘里，患者的病情忽然惡化，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 肖斌匆忙趕到醫(yī)院時，父親已完全沒有了意識。他只覺得腦子里白茫茫一片： “平時總說自己要死了，跟我交待這個，交待那個?，F(xiàn)在真的走了，卻什么都沒說。就這么走了，什么都沒說。” 真正的“離開”都沒有聲勢浩大的告別，逝去的人只是悄悄地在心里道了聲“再見”，然后便再也不見了。 在填寫父親的死亡證明時，肖斌有一瞬間的慌神，他問醫(yī)生：“沒有假死的可能嗎？” “不會?！贬t(yī)生指了指一旁的表格：“在這邊寫你的姓名。” “不是有那種心臟驟停的情況嗎？”肖斌又問，遲遲不肯下筆。 “一般不會，那都是電視里演的?！贬t(yī)生接著說：“寫一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span> 比“死亡”更難的，是接受死亡。以后的日子都看不到父親了嗎？肖斌還沒有緩過神。 那晚，肖斌結清了最后一筆治療費用，這是他最后一次為父親付費了，以后他沒有“負擔”，也沒有“爸爸”了。 今天之后，思念要以“一輩子”來計算了。 魏妤（化名）79歲 腦梗 在家中突然昏迷后，79歲的魏妤被送進了急診室。搶救過程中，魏妤陷入了高滲昏迷狀態(tài)，她的愛人不停詢問著醫(yī)護人員妻子的病情，語氣中滿是焦急和不安。 這幾年，魏妤的身體一直不好。臥床多年，身上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褥瘡，為了照顧妻子，丈夫學會了換藥和按摩。期間，妻子也曾幾次昏迷，所幸都是有驚無險。 這一次會怎樣呢？一切答案都要由CT報告結果給出。 魏妤愛人：“她情況怎么樣？我急死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丈夫一直在魏妤耳邊呼喚著“姍姍”、“姍姍”、“姍姍”……老人家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妻子的小名，生怕病床上的妻子感到孤單。 “姍姍，我在這里啊。我心里難受死了，真是受罪啊?！?/span> “我希望她的病生在我的身上，那個苦我來受算了?！?/span> 相濡以沫幾十年，可以愛著你的愛，卻不能痛著你的痛，老人家有些自責。 牽手黃綺珊 - 我是歌手第一季 第5期 坐在搶救室外，老先生和陪同的鄰居講起了往事。夫妻的相處之道、養(yǎng)育兒女的酸甜苦辣、這些年的互相陪伴，往事仍在眼前，可最愛的人卻已無法和他閑話家常。 不久，此前的檢查有了結果：腦部沒有大面積出血，可是肺部有感染、心肌有損傷、“全身的血管都不好了”……老先生知道，這意味著妻子的身體已經(jīng)“全面崩潰了”。 也許是有了心理準備，老先生還算冷靜，在詳細詢問了愛人的病情后，他做出了一個此生最難，也最痛的決定：放棄后續(xù)的治療，將愛人接回家，守著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說實在，我現(xiàn)在很痛苦，她走了我就是一個人了，說實話，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但是看見她這么痛苦，我不愿意?！?/span> 面對醫(yī)生，老先生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他盡力向醫(yī)護人員解釋自己的決定，又好像在安慰自己。病床旁，他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額頭，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他再次呼喚愛人的小名，一次又一次，即使得不到一句回應。他知道，很多話如果現(xiàn)在不說，妻子便再也聽不到了；很多事如果現(xiàn)在不做，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前爭吵，他總忍讓。 現(xiàn)在到了最后的時光，他依舊不愿意讓愛人難過。 真正的愛情是什么？少年時以為“愛”是飛蛾撲火的壯烈，中年時又覺得“愛”不過是平淡日子里的互相忍受。直到白發(fā)蒼蒼才發(fā)覺，“愛”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緊握不愿放開的手。即使你已雪鬢霜鬟，滿臉皺紋，無法言語，仍有人記得，你最初讓其心動的樣子。 所有人都知曉“生命來來往往，來日并不方長”的道理，但同時又抱有“明天”比“意外”先來的僥幸心理。生命很脆弱，一次疏忽、一場意外、一句爭執(zhí)、一個動作……它們都會造成傷害，讓人抱憾終身； 因為打籃球時撞到了頸椎 14歲少年面臨癱瘓危機 生命又極其堅強，一臺手術、一次搶救、一聲呼喚、一句鼓勵……它們都可以幻化為動力，創(chuàng)造奇跡。 在ICU病房躺了26天 少女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生命何其壯美，值得人們一遍又一遍地紀念；生命又何其無奈，總讓人淚流滿面、滿心惆悵。命運讓人捉摸不透，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總是無法預料，唯獨“生老病死”避無可避。 如果所有的故事，都注定以“失去”結尾，那“珍惜”就變得彌足珍貴。 不是所有的告別，都能等來重逢；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可以換來原諒； 不是所有的愛意，都得到過回應； 不是所有的遺憾，都有機會彌補。 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回頭，有些人一轉身便是一生。 珍惜生命，珍惜眼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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