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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平峪情懷
華州五龍山東側(cè)的太平峪,離我家五公里,是秦嶺離我家最近的峪口。我和太平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情懷。里面有酸、辣、苦、甜,五味雜陳。 兒時,懵懂的我,晚飯后的月光下,我靜靜的聆聽著大人們訴說著太平峪的美麗傳說,神秘的太平峪寄托著我對太平峪無盡的夢幻。少年時,戴著紅領(lǐng)巾的我和所有春游的小學(xué)生一起,穿過十里紅杏,走進(jìn)幽靜的千頃竹園 ,來到太平峪,在這里留下了我的笑聲和歡樂。 一九六一年九月,太平峪抵不住連日的暴雨,峪里的洪水長途奔襲,霎間淹沒了生產(chǎn)隊將要成熟的秋糧,我家門前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那年的莊稼是我人生唯一一次坐船搶收的。為了撿生產(chǎn)隊收過后遺留的兩穗玉米棒,我差點淹死在水中。水退后,人們也是唯一一次沒用傳統(tǒng)播種方式,而是把麥種直接撒在了泥漿中。 一九六八年五月,文革中由于工人停產(chǎn)鬧革命,人們生活燃煤發(fā)生了危機,大部分人家開始了進(jìn)山砍柴,父親硬拽著我加入了砍柴大軍。一方面由于家中沒勞動力,更重要的原因是兩大武斗形勢是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怕我參加危險。四點起床上路,到山邊后,將架子車寄存在山腳下的老鄉(xiāng)家里。月光下開始進(jìn)山,天剛亮來到山坡下,將帶來的干糧掰成四角泡在泉水中 ,這樣即不餓,也不渴。吃飽后腰中纏上繩索上山坡開始砍柴。下午將砍好的柴捆成七、八十斤的小捆。一人兩捆,分段交替扛到山外,裝上車運回家。快到家時,我看到圍城的一派正扛著機槍在高地上向城里射擊,那一仗,死了五、六十個人呢!我的一個同學(xué)就叫打死了。 砍柴上山坡是十分危險的,在太平峪我曾親眼看見在我對面山坡上砍柴的一個人,為了砍到山崖上的一叢好柴,從山崖上滾下去摔死了。六零年我從未謀面的岳父,也是在太平峪砍柴滾下山摔死了。我老伴從十一歲就失去了父親。 此后好多年我一直沒進(jìn)過太平峪。直到孫子們大了,鬧著要去山里玩,我才陪著進(jìn)去過一、兩次。 現(xiàn)在年齡大了,身上毛病也多了。這些年開始了晨練,我們每天來到太平峪口。雖然前些年毀掉了十里紅杏,千畝綠竹,但這些年來封山造林,退耕還林,太平峪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清晨,迎著東方的朝霞,沐浴著徐徐的春風(fēng),邁歩在寬敞的南山大道上;路旁的花兒你方謝幕我登場,百花爭艷;果園里櫻桃、杏花、梨花、桃花等相繼開放。每次來到峪口,清新的空氣讓人忍不住停下來大口的呼吸,迎著清涼的山風(fēng)喊幾聲大山。青山綠山讓人留戀,清澈的河水吸引著好多縣城的人來這里背水。蹲在小河邊用清涼的河水擦把臉,那真叫爽! 歲月荏苒,我依然喜歡這里的青山綠水。日月常新,我仍然留戀這里空氣的清新。每天來這里,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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