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唐突。 如果遇上生物學家,或是教過自己的小學自然課老師,哪怕是當年的科代表,一定會說,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在這兒搗亂? 想到這個當年曾經(jīng)用來搗亂的問題,是剛剛聽到的一則小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還有一個小和尚,用這樣最老的套路說起,是不是感覺有點親切? 有一天,小和尚突然問老和尚,師兄說廟外山坡上的花花又開了,五顏六色,也可能是八顏九色,甚至更多,但是,為什么師兄從來沒說過有黑色的花花呢,師父您見過黑色的花嗎? 就像當年我給自然課老師搗亂一樣,小和尚滿臉寫著認真二字。 老和尚只是打坐,只是誦經(jīng),一個字也沒有回答。 轉(zhuǎn)眼即是一春秋,某日午后,老和尚隨口對小和尚說,臺階上有一株居士暫寄的墨菊,該澆點水了。 小和尚移至階前,一邊摸索著澆水,一邊撫摸那株墨菊的花葉,不用眼睛看,他早就熟悉這寺廟里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心里。 小和尚突然開悟,師父這是在回答他春天提出的那個問題呀,師父說的墨菊,墨一樣的菊花,那不就是黑色的嗎? 恰在此時,師兄說,那株菊花今天剛開了三兩瓣,看上去好像是黑色,其實是很深的紫色,只是看上去像黑色而已。 小和尚心里想什么,師兄總是這樣一清二楚。 突然開悟的小和尚,又是一臉迷茫。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黑色的花花呢? 看到這里,瞬間想到當年自然課老師的諄諄教導:同學們,花兒是有生命的,也是有靈性的,如果真有黑色的花,大口吸收太陽光,會把自己烤糊的。所以,花兒在進化的過程中,就淘汰了黑色,最終選擇了五顏六色。不管原來是不是黑色,是不是曾經(jīng)有過黑色,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花兒,就是這樣五顏六色。 老和尚一邊打坐,一邊慢悠悠地告訴小和尚: 世上繁花,沒有絕對的黑色花瓣。 就說這花兒,每一朵都是有生命的,也是有靈性的,如果真有黑色的花,大口吸收太陽光,會把自己烤糊的。所以,花兒在進化的過程中,就淘汰了黑色,最終選擇了五顏六色。不管原來是不是黑色,是不是曾經(jīng)有過黑色,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花兒,就是這樣五顏六色。 多么熟悉的論調(diào),這老和尚肯定不是一般的老和尚,莫不是當年的自然課老師退休后潛伏在這里,要不然就一定是他已經(jīng)失散多年的老同學,我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老和尚繼續(xù)說:世上繁花如此,世上眾生亦是如此。每個人的生命過程中,都可能會遇到一段黑暗人生,甚至自己永遠不會知道那是多么漫長的黑暗人生。但是,正是有了黑暗,才有了光明。黑暗之后,一定會有陽光照耀。世上眾生,世上繁花,其實都是一樣的,只要努力朝著陽光生長,只要一心向著陽光前行,總有一天,會有一縷陽光照進自己的心田。 身在黑暗之中,其實并不可怕,只要一心前行,哪個方向都是奔向光明。 世上眾生,從來就沒有絕對的黑暗人生。 小和尚的臉上,就像那五顏六色的花花一樣,慢慢綻放。 那一刻,老和尚心里有光閃過,他放心了。 那一刻,老和尚心里平靜如水,他圓寂了。 后來,那個小和尚慢慢也變成了老和尚,雖然他沒有腳可以行走,眼睛也看不見廟外山坡上的花花和窗外臺階上的墨菊,但是,這些一點也沒有妨礙他成為像師父那樣的一代高僧。 這件事情,是那位師兄講到的。 他說,那一刻,師父心里閃過的那道光,照亮了小和尚的眼睛,也照進了小和尚的心田。師弟沒有腳可以行走,沒有眼睛可以看這世界,但是,他一心向著有光的方向前行,最終走出了那一段黑暗人生。 這件事情,其實只是一個故事,不過,確實是一個值得回味的故事。 投稿文章僅供學習交流不代表本刊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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