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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興散文:《永久的痛》與《父親的二胡又響起來》

 惜緣文學 2020-09-30


                 
王德興:男,山東人,現(xiàn)居北京。系中國新詩學會和北京市海淀區(qū)作家協(xié)會會員,累計出版各類專著多部。
     
 王德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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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的痛
●王德興


在異地工作的人,很像一只候鳥,總在兩地之間不停地遷徙。勞頓中的鳥兒有沒有遺憾我不知道,但對于20歲就離家的我來說,每次遷徙之前都是顧慮重重,怕由于聚散而引發(fā)的過度喜悅與傷感給年邁的雙親帶來不良的影響。盡管如此,遺憾還是不期而至。


4年前的秋天,組織上批準我全家隨軍。離開家那天,從沒掉過眼淚的父親竟孩子般啜泣不止。我清楚父親的心思:母親剛剛大病初愈;弟弟又在十多里外的鄉(xiāng)政府上班,不能經常來陪伴老人;哥哥倒是名義上在家,但一天到晚忙他的責任田,除了幾天送一次水外,很少有空閑與父母敘談。在這種情況下。時常跑前跑后的家屬和剛滿6歲的女兒成了兩位老人聊以慰籍的精神寄托。如今,兒媳孫女都要走了,老人自然會有些明顯反應?


我安慰父母:“隨軍是件好事,是她母女倆多年的期待,如今實現(xiàn)了她們的愿望應該高興才對;再說,逢年過節(jié)我們還可以回來啊?”盡管這樣說,但兩地遙距千里,并非像串南屋北屋那樣來去自如,況且部隊有規(guī)定:已經隨軍的4年才有一次探親機會。面對父親的傷感,心里明知輕易回不來,口頭上還得用好聽的話安慰老人。父親果然止住了眼淚,母親盡管自始至終既沒開口也沒落淚,但從她欲言又止的目光,從她顫抖的雙手,我感受到她內心無限的依戀和失落。載著我們一家三口的長途公共汽車駛出很遠了,依稀仍見二老熟悉的身影在胡同口蹣跚。。。。。。

 

臨近春節(jié),我的煩惱又開始加重。父親在電話中總問:“春節(jié)你們回不回來?”我思忖半天,回答說:“暫時還定不下來,等到時看情況?!边@種模棱兩可的話是在總結歷年經驗教訓的基礎上產生的。記得從戎后第一次探家,火車票已經買好了,歸期也告訴了家里,誰知部隊臨時決定讓我去集訓新兵。


等父母從信中知道了這個情況,時間已過了半月。在那段日子里,父親提前到集市采購了許多東西;母親天天到村頭的橋頭旁翹首等待;先是站著,后是拿板凳坐著,左盼右等,就是不見我們的蹤影??梢韵胂?,當時倆位老人是何等的心情?還有一次因春節(jié)值班而不能回家與老人團聚,于是就提前托人捎回幾百元錢和一些物品。見到這些東西后,一連五、六天,父母總是悶悶不樂,用姐姐的話說“像得了一場大病”。


這次春節(jié)面對父親的追問,須相當謹慎,說回去母親每天又得望穿雙眼;說不回去又怕老人心寒,所以只能用一句“暫時定不下來”作為托辭。


等到了大年二十九,弟弟一大早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母親病重,讓我和家屬、孩子無論如何回去一趟。我一聽就感到不妙:莫非母親的心臟病……我不敢多想,急忙乘車趕回老家。母親果然是被心臟病奪去了她66歲的生命!在清理她的衣物時,我給她的錢,幾乎都原封不動地夾在盛鞋樣的那本線裝的藍皮書中,她隨身帶的只有一張用手帕仔細包存的彩照——這是我穿上干部服后所照的第一張像。


看到這,我的眼淚止不住滾落下來。我知道,在母親的心中,我一直是她引以為豪的。她不止一次對鄰里鄉(xiāng)親夸我怎么能干、怎么孝順;也不止一次把那張照片示人。


想不到,母親走得竟是如此匆忙,以至于我還沒有真正盡到做兒子的孝道。我曾經向母親多次承諾,“等我隨了軍,接您到沈陽看看”、“等我收拾好房子,把您老接過來住上一段時間”。母親不住地點頭,滿足和笑容同時在臉上綻放。


母親是沒出過門、也沒坐過火車的。我猜想她一定也會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和想像,何況外面有她爭氣的兒子通過自己的奮斗而擁有的自己的居所呢?她或許很想去看看,但那次離家時要帶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母親就打消了一同前往的念頭。


誰知那次短暫的分手卻成了最后的分別,那些承諾也隨之化作我心中永久的痛。


每當看到城市中的老人,我就產生一種深切的愧疚:母親為了兒女的成長與進步含辛茹苦一生,但到了我們有能力、有條件回報她的養(yǎng)育之恩的時候,她卻乘鶴西去;不能親臨兒子所在城市瀏覽一下風光,感受一下都市的現(xiàn)代文明……


——對母親的愧疚,已成為我心底永遠無法撫平的痛!




父親的二胡又響起來
王德興


   父親是個教師,膝下有三個兒子,我是老二。記事時,覺得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他不僅能寫會畫,而且還會拉二胡。每到逢年過節(jié),鄰里鄉(xiāng)親都來找他寫對聯(lián)、畫中堂。記得有一次,哥哥抱著我和弟弟玩,不小心把我摔了,我捂著頭上的疙瘩嚎啕大哭,母親氣得拿著燒火棍追打哥哥,父親從墻上摘下二胡,一曲《百鳥朝鳳》逗得我直笑,全然忘記了疼痛。在父親悠揚的二胡聲中,我渡過了愉快的學齡前生活。


我開始上學的時候,哥哥已滿十八歲了。那時弟弟小,母親有病,父親教書,我上學,一家五口人全靠哥哥一人掙工分。一年到頭,不僅分不到錢,而且還欠生產隊錢,沒有辦法,父親只得讓哥哥去城里干活。掙點錢供全家人糊口,不管怎樣,餅子、窩頭還是能填飽肚子的。父親那時總說:“等你們長大了,家里的日子就好過了?!睙o疑,父親的心中是充滿希望的,所以,盡管當時的日子很苦,但父親依然沒有忘記他那把二胡,每當高興時,總是要來上一段。


我進入初中時,哥哥已經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大人了。按家鄉(xiāng)的習俗,該是結婚的年齡,然而,哥哥卻結不了婚,因為我們家成分高。聽鄰居王大爺說:我的老爺爺是個大財主,土改時被定為地主。在當時“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月里,一個人的家庭出身比什么都重要,它關系到人的前途命運乃至一切。哥哥的婚事就證明了這一點,哥哥既不瘸又不瞎,就是娶不到媳婦。


父母為此傷透了腦筋,每天唉聲嘆氣,尤其是父親,總是覺得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每天從學?;貋砭妥谝巫?、上抽悶煙,墻上的二胡掛滿了蜘蛛網。


我初中畢業(yè)前的一天,母親與父親商量:“別讓老二念書了,讓他回家學門手藝吧,這到什么時侯也用得著。像咱這個家,念書念好了也沒用。”父親不同意:“孩子還小,等升學考試后再說吧?!苯Y果我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考上縣一中。有一次部隊在學校招考飛行員,我體檢和考試全部合格,但一看家庭出身,完了。當時,我很傷心:為什么我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為什么祖輩的一切都歸咎于我們身上,這合理嗎?正當我心灰意冷之時,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春風吹遍了祖國大地,“唯成分論”的時代過去了。我終于如愿以償,穿上綠軍裝,成為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zhàn)士。


部隊生活一晃就是十幾年,我在部隊入了黨,轉了志愿兵。這期間,我的家中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哥哥承包了十畝棉田,年年豐收,蓋起新瓦房,錄音機、彩電應有盡有,還結了婚,有了兒女。


父親由于參加工作早,組織上照顧,全家農轉非,后來弟弟還考上了師范學院。


“人逢盛世精神爽”。父親雖已年逾花甲,但似乎越活越年輕。他應邀加入老年人書畫協(xié)會,每天為單位和鄉(xiāng)親寫這畫那。記得去年春節(jié)探家—進大門就聽見那悠揚而又熟悉的樂曲聲—父親的二胡又響起來了……



《惜緣文學》工作團隊
總編:康楚逸士   特約主編:紫藤晴兒 雨后春筍 樂觀
惜緣文學編輯團隊:子末 海嫘 冬叢茶香 封面設計:利劍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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