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快點來 梅花等不及開了 詩人生活照 愛四處逛的人,這個時節(jié)在賞梅;愛水墨的人,這個時節(jié)在畫梅;還有一些人把一 枝梅掬在手中,咿咿呀呀學(xué)些古人吟梅。 最早愛上梅花,是讀了南宋陸凱的一首小令:“折梅逢驛使,寄與瓏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我一直糾結(jié)的不是這詩好在哪里,而是不知他所折之梅是年前的嫩黃的臘梅還是年后的粉紅的春梅?還糾結(jié)他在江南的庭院名園折的呢還是在野外著名的鄧尉山“香雪?!闭鄣哪?? 雪 快 點 來 無獨有偶,記得年輕時有一年年后到沮城文化館替父親拜訪知名畫家鐘希齡先生,先生見我盯著布幾上的一幅白底紅花的梅花圖看時,爽快的袖攏來送給我。我高興的接過來,下了有點像小院似的二層的木樓,來時沒注意,那院角一樹春梅一簇簇的擠擠擁擁地爭相開放。有幾枝還伸到院墻外邊去了。我選那低處的開得艷的折了幾支,出得院來,把花和畫以及那時最火的軍用黃挎包一起放在“紅旗”牌自行車貨架上。剛出門不遠,碰到文化館老館長陳家駒先生,因我時常寫點小說或劇本什么的,他特賞識我。剛過年,見面總要下來寒喧幾句道個安什么的?;ハ鄦柊埠?,他一眼看見后座上的紅梅,那個眼啊睜得發(fā)亮。我還心虛是不是他要怪我折了他們院里梅花呢?哪曉得他高興地問這是在哪折的,真早,真好看。我看他絲毫沒有責(zé)怪我的意思,就臉紅著告訴他,你們館內(nèi)院子的。他笑聲不絕,咕道著好早好看之類的話,互相道別去了。 這件事至今我記憶猶新??上У氖?,那時我不知好歹,不識那幅畫的珍貴,歡喜的把她用漿糊貼在房門上,不幾年,被火煙子熏臘了。又幾年,畫破了,文化館因新建,我就再也沒見到那樹梅了。雖故人已去,畫和樹皆己不在,但我腦海里的場景永遠不會忘記。 頭頂幾枝梅,逾墻為君開。 心底一地雪,化作相思來。 苦苦守天涯,盼盼度年華。 今日何所恨,已成去年花。 梅花等不及開了 因那以后,我再也沒寫過什么文字。直到去年重新拿起筆來,在冬天想起那個院子,想起鐘先生和我父親的友誼,想起陳老館長對我鐘愛有加,要招我進館做文員,只因大隊部不放人,就去茍家埡招了善良老師。為了紀(jì)念這些,我學(xué)古人造了幾句梅詩,把它珍藏在手機里,時不時翻出來看看。頓時像逢見早春,那樹梅樹爆出粉嫩的小花苞,河邊的小柳條開始綴滿點點新綠,拂過臉頰的風(fēng),也失去了幾分凜冽,多了幾許溫暖。 現(xiàn)在在沮江邊,種了許多梅花,遠遠望去,梅樹成海,偶爾一陣風(fēng)吹過,枝搖花動,直如潮起潮涌。好似順著這江岸,一直開到江陵。 西河梅初發(fā),東城又一聲。 長堤尋春草,數(shù)到江陵生。 舟過水中樹 ,花生壩上濱。 風(fēng)吹河春早,雨落珠滿人。 只為這場感動,所以又續(xù)了倆首?,F(xiàn)在又很多私家園林栽了不少梅樹,似乎人人喜歡上了這梅的高雅,我也不消踏雪尋梅了,就在家門口,可以任意靠上一樹梅,不在意的晃動幾下枝條,開透了的梅花便紛紛飄落。似雪的梅花雨! 風(fēng)掠木瓜鋪 ,大雪有還無。 光從葉上過 ,斜枝橫到出。 年大無小家 ,慧籃手中拿。 幺妹巷中走,一聲賣梅花。 我似乎走進古時候的家鄉(xiāng),有許多嬌美的女子,挑上一朵小梅花兒插在衣襟,古樸淡雅,拈花一笑。沿著小街小巷,為喜歡春天的人們送去一縷縷清新?!?/span> 春去春又回。高安的梅花有的己經(jīng)在開放了,我學(xué)古人,清酒一杯,詩數(shù)首,高歌一曲賞盡萬樹梅。 高聲是未來! ![]() 低聲是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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