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彥娟,真名張中文,另有筆名弘大、倔老頭。2013年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作品散見《中國詩歌》、《山東文學》、《奔流》文學、《岷州文學》、《當代漢詩》(瑞士)、《西部作家》、《西部詩選》、《中國文學》、《西部詩報》、《北京詩人》、《山東詩人》、《紅塵》、《西江文藝》、《小說與詩》(香港)、《中國詩鄉(xiāng)》、《小興安嶺文學》、《粵風》、《詩人》、《守望者》、《九月詩刊》、《燕趙文學》、《火種文學》、《大別山詩刊》、《月亮詩刊》、《長城詩選刊》、《九江日報》、《詩導刊》、《贛西文學》、《歲月詩刊》、《中國小詩》、《西部文學》、《詩中國》、《天下詩歌》、《詩詞藝苑》、《九龍作家》、《中國詩人陣線》、《詩人周刊》、《第四代詩詩刊》、《若水詩刊》、《威寧詩刊》、《中國現(xiàn)代詩人》、《夢陽》、《東陽工運報》、《天女木蘭》、《中國實力詩人作品選1940_2015》、《中國詩歌精選300首》、《經典文學寶庫》、《中國文學作品選2014年卷》、《中國詩人代表作名錄》、《中國詩歌年選》(2014)、《中國詩選》(2015)、《世界漢語經典微詩一百家》、《心靈韻歌》、《千人詩卷》、《紅樓詩雨》等文學期刊、選本。出版詩集《老彥娟詩選》 我守一首詩的開局,而不是結尾(組詩) 老彥娟 如果這里還有一站 那就讓我休息一小會兒 看一朵云白不慌不忙的西去 為什么都是習慣西行呢? 應該向南,云南的南 那里才有普洱,以及托運普洱的馬幫,馬幫的鈴聲悠揚 此時,后面的那些暫且別來 我只想喝茶,生熟普洱都行 兜里有兩枚杯具 一枚盛放尋找的馬蹄倥傯 一枚盛放空月亮的影子 說好了,三月的茶馬古道上等我 而今晚,除了那只空月亮跳著可有可無的筋斗,你卻沒來 我打量過山腳下那片叫海子的麥地 沒看到你躬身護佑麥苗的影姿 那羽昔日里阻擋風塵的黑披肩 被誰扔進了深深的神潭 深潭的娃娃魚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一刻也不停歇地詛咒, 那個狠心的獵人 于山花即將開放的早晨,釣走了她的愛人 而我,卻沒權力怨恨那個從我身旁一掠而過的挑夫 他要把海子的靈魂搬到高高的山頂 那里有一座古廟 古廟里有一尊漢神 護神僧敲著木魚卻不念經 只想著,如何把有了靈性的麥子,分給海子的族人 我知道,我和那個挑夫都是局外人 所以,我只能輕呷一口普洱的自慰 如那個同樣局外的護神僧的執(zhí)拗 守著另一只杯子里的月亮一樣的清道夫 擦亮除山海關以外的每一只馬蹄 我敢肯定,這以后的日子里,我不會聽見過海子的哭聲 臥軌之后的哭聲 那片島是島主的島 一天不來它就荒蕪了 那片長生的島 乘一葉小舟慢慢地遞進,遞進 順著清露流淌的方向 這里沒有靈車運送白蝴蝶的喇叭聲 這里沒有吹吹打打迎娶老處女的嗩吶聲 這里沒有一幫脫光膀子的老男人喲五呵六的行酒聲 一絲文弱的風 淡淡的蘭花香水的味道 撫摸著我逐漸隆起的胸肌 哦,還有一枚趴在帳檐上偷看輕喜劇的上弦月 看一條從遠古走來的小溪,憑住呼吸 看一叢蓑草,偷停風聲雨聲 看一群島上的猢猻忘記了手中的桃子 看斜插桃花的島主,落難于那口深深的潭影 之后的植物,不,是生物,開始瘋長 胎、胚、芽、胞、衣,直到一朵紅花開在琴弓 此時正呆立一旁的琴弓 于是,那些激動的馬尾 開始集結,開始奔突,開始抖動著雙肩哭泣 開始縱橫交錯,開始拼命的互相搶劫 直到金屬的鑼聲砰然落地 一只無聊的蜜蜂走過來 螯針的萬般殷勤與下賤 總是搬不走那灘多余的蜜汁 接下來的故事 客人可以來 也可以預備一枚上好的紅包 但救贖不了那片已被糟蹋的良田 大雪將至沒至的時候 這里將會有一個擺放馬槽的過程 遲來的客人 可以抽一口丟在一旁的有些沮喪的煙頭 也可以呷一口老關東的小燒 來修飾一下,少見多怪的臉紅 滴血的傷口 這一槍,如果是濺在巖石上 世界的眉心,從此就會多了一道疤痕 遍野的狍子、野山雞 抱著或是叼著那些虛脫的彈殼的嘲笑 逃向越來越遙遠的一個叫新城的國度 子彈頭在飛,盲人看不見它的運行軌跡 但他知道,這條越來越窄的盲道 應該不是它的終極目標 一只瘦弱的不能再瘦弱的導盲犬 在不遠處的著彈點蹲了下來 那是一叢假山 假山的肋下,一眼能脈沖整個公園心臟的不樂泉邊 那個馴鹿的少年,口銜彈頭的曾經鮮紅 躺在飲水麋鹿的雕塑旁筑夢 他的腳正在善意地搓揉著 似乎要搓平盲道上那陣輕蔑的笑聲 來至一群善男信女朝圣歸來的笑聲 笑聲的緣由很簡單 有人罵那個試探人間不平的盲人,是頭瞎眼的公鹿 少年掄起那枚布滿血絲的彈頭 循聲射了出去 假山巖石的懷柔,卻擋住了憤怒的彈頭的去路 這里不應該有一場多余的悲劇 世界的眉心,只是多了道可憐的傷疤 少年的心卻在滴血 一半滴向那頭麋鹿的雕塑 一半滴向盲道上時斷時續(xù)的竹棒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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