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師叔侄二人一天只拓了四塊碑,2塊碑拓成功了,還有2塊因為天氣原因失敗。拿著2張拓片回家,心里感覺還是挺美的。 (這是我發(fā)現(xiàn)的精美碑文?。?/p> (這塊碑文其實很有玄機的。) (我的處女作?。?/p> 跟武老師叔侄交流我才知道,現(xiàn)在拓碑是一門很時興的技術(shù),很多所謂的高手,因為壟斷著特殊資源,一張拓片賣幾萬的,也不是稀奇事。 別看野外殘碑那么多,你真的要去拓它,馬上就有人去舉報,文物部門來人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會把你拘走。 拓碑是門技術(shù)活,一是貼紙的技術(shù),要把浸濕的紙張嚴(yán)絲合縫地張貼在碑上,很多人做不到,因為紙是濕透的,稍一用力紙就破了。在紙張干透之前,要用毛刷將紙張“刷到”(其實應(yīng)該是勒進(jìn)字縫里)碑刻的字縫里面。 紙張在碑上干透后,用墨包在紙上錘打,錘打不僅是力氣活,更是技術(shù)活,錘打重了,導(dǎo)致墨滲透過去,拓片就廢了,要是不及時清理碑上的墨汁,碑也會毀了。錘打需要用巧勁,走包的時候只能沿著一個方向且要包包相蓋,據(jù)說,大師拓出來的片子,對著光亮看不出錘包的印記。 拓片要有凹凸感,即要把字的凹凸感給敲打出來,既不能夸大字的邊緣,更不能縮小字的邊緣,不然,就不能保持原碑的風(fēng)貌了。 拓碑是門學(xué)問,這門學(xué)問叫金石學(xué),最早的時候是,將要保存的東西刻在石頭或者金屬器上,后來的人,將祖先刻在石頭或者金屬器上的文字用紙給拓下來。 開始的時候,人們做碑拓是為了藝術(shù)或者記錄的需要,參與的人多了就有怪人出現(xiàn)了,我知道的就有兩種,一種是作偽的,還有一種是破壞的。這些讓你作壞,大部分是因為經(jīng)濟(jì)利益的驅(qū)使,金石字畫歷來以稀有為珍貴。 作偽的人喜歡反向地弄各種“碑拓”,即根據(jù)古代人留下的字跡,再做成一個碑,然后在碑上拓片,這樣的“拓片”絕對是獨一份的。如中大禹時代的《□嶁碑》、張飛的《立馬銘》等。 還有就是早期拓碑的人,他拓完一塊碑后,就要敲掉碑上的幾個字,或者是將碑毀壞,以求自己拓下來的碑文是最全的。這種缺德的做法給后人鑒定拓片的歷史提供了一個依據(jù),因為,某碑上某字從什么年代就開始沒有了。這真的有點滑稽。 看到很多古碑毀損,我們很心疼,換一個角度思考,我又覺得欣慰,假如文物不毀損的話,我們估計永遠(yuǎn)都不會感覺到它的價值,因為物以稀為貴,稀有或者稀缺,才會讓我們要加倍保護(hù)這些即將消失的老物件。 頭十年前,北京地界上很多地方都是斷垣殘碑,隨著偷盜和毀損事件的增多,地面上可見的寶貝越來越少。盡管如此,不把文物當(dāng)回事的還是大有人在,也許文物部門會說,自己的人力和財力有限,是不是要等到古物都被搞得差不多的時候,文物部門就有精力或者人力了呢? 琉璃河邊堆了七八塊殘碑,也許在文物部門的眼里,這些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不然它們不會被這樣隨意地堆砌在這兒,任憑風(fēng)水日曬,任憑盜賊切割,以后我們的子孫,就再也看不到這樣老東西了。 我感覺這些好看的石碑不僅能說話,它們還能哭泣呢。 (這塊重修魯班廟碑,不知道廟在哪兒,魯班廟估計有很多,但是有碑的估計不多。) (成化年間的石碑,碑文已經(jīng)風(fēng)化的看不清了,看馱碑的赑屃,是不是覺得有意思,太小了,成化無大器,盡管小,但是人家制作的真的精致?。?/p> (普會禪寺碑,已經(jīng)看不到碑文了。) (清朝的赑屃。) (野外堆放,文物幾乎跟垃圾差不多。) (多精美的碑,可惜被毀壞了。)
朱曄,男,1970年8月生于安徽望江縣,經(jīng)濟(jì)學(xué)碩士,高級經(jīng)濟(jì)師,中國注冊會計師,人力資源管理師,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會員。現(xiàn)就職于中國工商銀行。2010年開始文學(xué)創(chuàng)作,2012年起先后出版了《理說明朝》(2012)、《理說宋朝(北宋篇)》(2013)、《理說宋朝(南宋篇)》(2013)三本歷史評論類專著,2014年出版散文集《一車一世界》,2015年出版類自傳體小說《最后一個磨盤州人》,累計出版的字?jǐn)?shù)近200萬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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