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有一個夢想。這個夢,可能很渺小也可能很偉大;可能很現(xiàn)實也可能很遙遠。但,這是我們前進的方向,是永不熄滅的指路明燈,是我們不斷前進的強大推力。
記得小時候還在咿呀學語時,大人們會順其自然地問我:“長大后想干什么呀?”那時自然是答不出來的,有時高興便胡亂蒙上一兩個自己會說的詞,若是說的靠點兒譜,就足以讓家人炫耀一段時間了。
再長大些上了小學。開學的第一天是絕對上不了課的,老師們大多都是一個套路:先是老師自我介紹一番,然后再讓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再開幾個玩笑,便進入正題了,后面便是一堆“尊師敬道”的話了。
記得上小學一年級開學的那天,班主任給我們每人發(fā)了一張紙條,讓我們寫下自己的理想,這對我們那些曾經(jīng)的小屁孩是很有殺傷力的。結果紙條,我立馬寫下“軍人”這兩個歪歪斜斜的字——因為小時候看到電視里軍人英姿颯爽,非常眼紅,從那時便有了這個軍營夢。抬起頭看看,大家都很踴躍,爭前恐后地把紙條舉起來交給老師。那時的我們思想是那么單純,一張張紙片便承載著一個個美好的夢。
這些紙條經(jīng)老師整理后被一一念了出來。
“長大后我要當醫(yī)生。”
“我要當老師。”
“我要買很多棒棒糖。”
“我要好多小汽車。”
......
一個個天真的思想泡泡被老師甜美的聲音讀出來。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家不知不覺地便熟識了。
小學六年,一眨眼便過去了。畢業(yè)時,老師又問了這個熟悉的問題,那時我們都成了大孩子,變得矜持起來,說得深奧了起來。便又變成了:
“我的理想是當一名舌戰(zhàn)群雄的哲學家。”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為祖國教育事業(yè)發(fā)展的教育家。”
“我要成為一位世界前500強的企業(yè)家。”
“我要成為一名像鄧稼先一樣為科學獻身的科學家。”
在紙條上都寫著最優(yōu)美、最體面的理想。這時的我們比起剛上學時少了一份天真,少了一份無邪,多了一份謹慎。
當我們要離開這個待了六年的校園時,老師將紙條當作最后的畢業(yè)留念,一一地念了出來,眼里卻少了些光芒,好像我們不再是他的驕傲了似的。
又過了兩年,初中老師又問起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問題時。有些同學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便被那可怕的、青春期里的、愛面子精神嚇得乖乖地閉上了嘴。大家好像都矮了一截似得。教室里竟然一反常態(tài)地鴉雀無聲。這時完全沒有了小時的踴躍和積極,我們變得更加矜持,更加謹慎。
老師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絕不會松口的。他見沒人舉手,便叫起一位成績一般的同學。那位同學慌張地站起來。面紅耳赤地支吾出:“畫…家。”兩個字后,全班學生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所有同學為他加油鼓勁。
但這只是理想中的畫面罷了。
而事實是——他說完后同學們的確活躍了起來,也確確實實爆發(fā)了,不過卻是震耳欲聾的哄笑聲。
那位同學在老師的“掩護”下,在同學們的嬉笑聲中,滿臉通紅地坐下了。
這又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呢?我大約也搞不懂了。
這或許就是隨著我們的成長,天真在人性中逐漸消失的過程吧。
每個人剛剛初來乍到,來到這個世界時,是那樣的活潑可愛;是那樣的積極踴躍??梢源舐暤陌l(fā)表自己愚昧的意見;可以勇敢無畏的接受新鮮的挑戰(zhàn);可以倔強地面對無所謂的困難。但是,隨著一天天長大,這些都消失不見了,像是沒發(fā)生在我們身上一樣。我們現(xiàn)在只能在小孩子身上才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了。
而我的夢想又是什么呢?
敢于為正義拔劍,能夠為無辜落淚,可以為仗義疏財。
這才是人的本性,這才是我的理想,我的目標,我將為此努力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