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徐月祥,60后。中共黨員,本科文化。喜歡詩歌、散文與小說創(chuàng)作。作品散見于《解放軍報》《大眾日報》《戰(zhàn)旗報》《連云港日報》《青年詩人》《長江詩歌》《薺菜花文學社》《原鄉(xiāng)傳媒》《連云港文學》《齊魯文學》《現(xiàn)代作家》《中國詩殿堂》等,現(xiàn)為連云港作家協(xié)會會員,連云港散文協(xié)會會員,連云港詩歌協(xié)會理事。 最近幾天,連云港的初春好冷,七到八級偏北風,讓剛剛回暖的氣候,呈現(xiàn)斷崖式下跌,周末宅在家里,打開手機,看到原先當兵時濰坊的一個戰(zhàn)友--石化公司張總的微信分享,匆匆瀏覽一下,也沒有過分留意,晚上再看,卻是簡書上一個春雨姐姐的文章《救助英雄老兵的倡議書》--湖北荊州一個曾經(jīng)參加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老兵郭克春,與兩年前身患重病,在花光了自己所有積蓄30多萬元的情況下,因為后期治療沒有費用,在幾乎絕望的情況下,他就一再懇求自己的家人,讓他出院回家,之后,他的當?shù)貞?zhàn)友紛紛捐款,然而終究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后來發(fā)動曾經(jīng)一個連隊的戰(zhàn)友捐款,在那一場捐款中,我是剛剛逃過一場劫難,也正是那場捐款,讓我得知郭克春就是我們曾經(jīng)一個連隊的戰(zhàn)友。 2011年底,我身患鼻咽癌前往蘇州治療半年之久,也是花費了將近叁拾萬元,好在我有醫(yī)保,并且我依然在崗,所以費用很快補齊,之后一邊上班,一邊調(diào)養(yǎng)。我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我也是患過大病死里逃生的人,只不過我的命運要比郭克春好得多,但是我卻深深懂得身患重病的無奈和無錢治療的絕望。老實說,面對這樣的捐款,我也不是太積極,因為我當初生病的時候,同學戰(zhàn)友和同事紛紛前來看望我的同時,幾個同學要組織為我捐款,我是堅決反對的。我受不了這份深情。但是面對弱勢群體的那份關(guān)愛,從來不曾懈怠。就如這一次,我在考慮了一夜之后,進一步了解我的濰坊戰(zhàn)友,然后根據(jù)簡書上春雨姐姐的公眾號找到郭克春愛人的手機號碼,我又進一步發(fā)出短信再三試探,讓她告訴我當?shù)貛讉€戰(zhàn)友的名字,證實一切皆是真實的情況下,所以才決定分享轉(zhuǎn)發(fā),我的戰(zhàn)友郭克春再三懇求戰(zhàn)友們,不要捐款了,這輩子還不起這份情,而且自己對比那些犧牲在前線的戰(zhàn)友們,又多活了30多年,值了??墒菓?zhàn)友們那個不是心知肚明?我們的生活才剛剛好起來,他才僅僅52歲啊,曾經(jīng)炮火中淬煉的青春不死,如今患難,我們不救,要我們這些戰(zhàn)友干什么? 于是我就把那篇文章轉(zhuǎn)發(fā)在我的一個網(wǎng)絡詩人群,群主邛海幽藍立即把這篇文章發(fā)在首頁,并且?guī)ь^捐款,之后我的好多詩友紛紛捐款,要求我不要說出她們的名字,還有我的朋友圈,同學、好友紛紛捐款,很多人不留姓名,以此表達對于越戰(zhàn)老兵的同情與敬仰。思慮再三,感覺連云港作家微信群應該不錯,盡管絕大部分人從未謀面,但是在彼此分享的文章里,其實早就一見如故,每每在拜讀作品時,自然就會沉浸在作品構(gòu)建的意境里不能自拔。所以說,作家的心性是相通的,畢竟他們皆有一個共同的心源,那就是善良真誠,樂善好施。記不得哪位大師曾經(jīng)說過,作家,是塑造人類靈魂,傳播正能量的先鋒。文章轉(zhuǎn)帖進來以后,先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波瀾,大意是這個作家群不應該轉(zhuǎn)帖這樣的文章,其次是“文學是不是收容所,文學是不是救助站”,各位文友就此話題展開友好的交流,就猶如曾經(jīng)對于真理問題的討論一樣,最終得出結(jié)論: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的討論結(jié)果,是各位文友的紛紛解囊相助。那么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做了慈善的事情,要不要說出來?竊以為大有必要。話不說不透,事不辨不明。更何況我們皆是作家,作家最為擅長的就是文字的表達,就如我們時常被感動一樣,那么感動也源于這樣幾個方面,一個是我們親眼所見的,帶著煙火味的生活本身,一個是我們親耳所聞,比如一首美妙的音樂,再就是我們通過文字的閱讀,通過心靈與心靈的彼此碰撞,產(chǎn)生的情感共鳴。 我們在說出來的同時,其實就是一種宣傳。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喜歡美好的東西,比如花朵,花朵是在綻放的時候,大家才去欣賞。那么肯定會有文友要問,難道含苞待放就不美?難道閉花羞月就不美?含苞是一定要綻放的,否則就會胎死腹中,閉花也是綻放在前。 昨天晚上,我把我們連云港作家微信群踴躍捐款的手機截圖,分享給山東濰坊的那個戰(zhàn)友,他非常感動,同時告訴我,湖北荊州,越戰(zhàn)老兵郭克春的家鄉(xiāng),最近正在籌劃一場由民間自發(fā)組織的義演義捐活動,他準備在明天,也就是周五親自前往湖北看望越戰(zhàn)老兵,并且去感受義演義捐的感人場面,我們期待他的分享,同時我們也非常慶幸,在30多年前的那場邊境戰(zhàn)爭即將被人們遺忘的今天,通過一個越戰(zhàn)老兵的不幸遭遇,再次讓我們想起曾經(jīng)的那場硝煙,想起烈士梁三喜與靳開來們,想起《山中,那十九座墳塋》,我們更感動著我們美麗的連云港的作家們,想當年三國時期,關(guān)二爺大意失荊州,我們今天沒有失去,因為我們連云港的作家們,正在默默傳承著一份份關(guān)愛,每當我把一筆筆善款及時通過網(wǎng)絡支付出去的同時,湖北荊州,那個不幸的老兵,那個不幸的家庭就會感受一份來自美麗的連云港的那份關(guān)愛,那份溫暖。我想,那《高山下的花環(huán)》,也會在這個初春,更加鮮艷如火。 ◆萌 動 二月剛過,年味還在大街小巷里眷戀,春天就迫不及待的來了。不知道是年味的誘惑,還是這個時節(jié)就屬于春天?總之它再也不甘寂寞,雪花偶爾還會飄落,梅花綻放在枝頭,往日那隔空萬里的曠世之約,哪一次不是冷香凝艷,何況還有寒風一陣緊似一陣的嚴加相逼。如今莫非是寒風也倦了?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當寒風再次經(jīng)過的溝壑,往日猶如刀鋒一樣的棱角,好像是被春天的溫柔打磨。雪花再不是過去任性的飄飄灑灑,而是在左顧右盼中若有所思。是思索自己去日無多,還是思索這個季節(jié)的光陰輪值?眷戀多于哀默,終是禁不住心靈的脆弱,不信你看梅花枝頭的一幕幕,猶如二八佳人輕撥琵琶的香淚掛腮,更似紅衣女子顧盼生憐,突然邂逅相擁的喜極而泣。迎春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仿佛是一夜之間,已是孕育含苞,更有頑皮的小不點,早就蠢蠢欲動,探出半截嫩黃可人的小腦袋,無知無畏更無邪。那副懵懵懂懂的憨態(tài),讓人欣喜生憐,疼愛有加。 寂然之間,當你還來不及緩過神來,就會聽見路邊的河面上,一聲“唰”隨即一聲“唆”,待你四處循望,目光所及之處,那調(diào)皮的小魚兒,正翻滾著白肚皮在水面跳舞,你的心花便和水花一起結(jié)伴綻放,四處擴散。恰在這時,一股柔柔的春風,從彼岸河面瀲滟而來,就如觸手可及的母愛,在逝去經(jīng)年的這一刻,如此溫馨如面!勿須念母余溫翻舊被,母愛分明在咫尺。又如一個心儀已久的人,在你的想念正掠過心田的剎那,通過微信輕輕發(fā)來的“在干嘛”,那隔空思念的撞擊,像極了夜色中綻放的禮花。絢爛奪目,妙不可言。一種暖自內(nèi)心生發(fā),棉衣,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甚至還來不及解開紐扣,就被扒下來,鋪在北岸的河床上,當軀體那樣愜意的平躺,泥土的氣息,已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一雙手如何可以安心?于是便攤開手掌,伸入泥土的淺表層,泥土的溫度恰似你的柔情。忽有一種針扎的疼痛,抽手騰地而起。卻待扒開薄薄的土層,那些蟄伏一冬的小草,哪個不是爭先恐后的探頭探腦?當你的目光觸及這些鮮嫩鵝黃的小生命,瞬間便被它們的頑皮而感染,剛才因為疼痛的埋怨,早已伴隨心底的寬容而付之一笑。笑容便一下子飛入云天,你再看那藍天與白云,從未如此安靜恬淡。它就這樣靜靜的欣賞你的寬容善良。 躺在這樣的午后,在故鄉(xiāng)的土地上,與其說自己情感的萌動,是因為陽光溫暖的動容,勿寧說是因為身下土層之中生命律動的慫恿,它們一唱一和。于是安逸沉思的我,頭腦中不由得吟出這樣的詩句:當寂寞與孤獨邂逅/孤獨便找到了喧鬧的借口/萌動是喧鬧的前奏/喧鬧卻把寂寞送進了墳墓/雪花深吟著挽歌/春天/悄然站在季節(jié)的路口…… 3、本刊對所錄用的稿件保留刪改權(quán),文責自負。來稿請附作者簡介、通訊地址、聯(lián)系電話及個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眾號發(fā)表過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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