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不傷害,才是最好的保護 人與野生動物間的最近距離,到底是用什么長度單位來衡量的?這個問題似乎很難有個確切的答案。尤其是對初雯雯來說,任何長度單位都無法衡量她與野生動物間的這種親密關(guān)系。 初雯雯,野生動物攝影師。這名90后的新疆妹子,被人們稱為女版的“泰山”。2歲起她就跟著父親到野外生存,7歲便跟著動物包補團隊風(fēng)餐露宿了。相比在城市中成長的同齡人而言,她的青春可以說是被各種充滿野性的動物填滿的。 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野生動物攝影師絕對算是個非常炫酷的職業(yè)。他們穿著迷彩服、扛著相機的樣子,往往帥氣逼人。然而在這些酷帥的形象背后,為了一張完美的照片,他們到底付出了怎樣的艱辛,卻是坐在城市中的我們看不見的,特別是對于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初雯雯說有時候為了拍一張照片,可能要蹲在泥坑里或泡在雪堆里,風(fēng)吹日曬幾天甚至好幾個月。她的身邊經(jīng)常圍滿蚊蟲,渾身被咬得像鱷魚皮似的。一旦發(fā)出什么動靜,目標(biāo)動物很大概率會被驚嚇而逃走。為了不打擾動物,只能大小便在塑料袋里,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徹底偽裝起來。 看到新聞中說長白山發(fā)現(xiàn)了紫貂,初雯雯毫不猶豫地秒訂機票。因為紫貂膽子小,耽擱一秒都有可能逃竄到其他地方。下了飛機,初雯雯就直奔發(fā)現(xiàn)地,路邊的雪堆得比汽車還高。一下車腿便沒入了深至膝蓋的雪中。每一步都要先把腿用力拔出。遠遠地發(fā)現(xiàn)了紫貂,讓她興奮不已,將行李隨手一扔,拿出相機便趴在了雪中,快門瘋狂地閃動。期間有個朋友給她打電話,她嘴里一邊哆嗦著說“凍得腦子都快炸了”,手卻舍不得離開快門。 為了拍晝伏夜出的河貍,她在河道里凍上一宿是經(jīng)常的事。最危險的是有次埋伏拍雪豹時,這頭兇猛的野獸忽然改變方向朝她走來,幸好最終沒有對她產(chǎn)生什么興趣,只是停下盯了她幾秒,就轉(zhuǎn)身而去了。 按照初雯雯的說法,她時常把自己當(dāng)成這些野生動物的一員,想用照片讓人們看到這些活靈活現(xiàn)的生命最真實的樣子,而不是被做成大衣或圍巾,甚至干脆泡在藥水中。 初雯雯的父親,就是保護野生動物的工作人員。 2歲的時候,初雯雯就被父親抱著來到野外。十幾歲就跟著隊伍參與救災(zāi),扛著凍死的動物尸體在雪地里行走。相比其他的孩子只能在課本上看到這些動物,近距離的接觸讓她對野生動物產(chǎn)生了更為深厚的感情。 小時候,初雯雯身邊的親戚朋友們都評價她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野孩子”。跟野生動物相處了幾年后,她又有了個新的稱謂——“野人”。除了上學(xué)時呆在城里,只要一有時間,她就會跑到野外去,陪著她最喜歡的河貍,或是看看盤羊…… 初雯雯的日常生活,跟忙著找工作考學(xué)的同齡人不同,確切的說,她不僅僅是拍攝這些野生動物,而是在保護它們。作為一名野生動物攝影師,她經(jīng)常趴著或者蹲著,以動物的視角去觀察動物。日復(fù)一日,她也變得越來越了解這些生命,甚至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看到它們受傷,她會像自己受傷了一樣。 初雯雯說保護野生動物不等于在它們身邊,那樣不叫保護,不打擾不傷害,在遠遠的地方靜靜地欣賞,才是最為正確的方式。野生動物有它們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強行介入,就會對它們造成影響,或者說是傷害。以她最愛的蒙新河貍來說,大部分時間初雯雯也只是躲在相機背后,窺視它們搓搓手、揉肚子的可愛樣子,且一看就是幾十分鐘甚至幾小時。 “這件事很辛苦的,很多人問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我自己倒覺得談不上什么堅持,因為這就是我的生活。只有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件事,才會有好的結(jié)果。” 《初瞳》是初雯雯的第一本攝影集,里面不僅展現(xiàn)了野生動物們的生活日常,也記錄了她在野外生存的點點滴滴。對我們這些朝夕待在城市里的人來說,這樣一本影集帶來的,不僅僅是自然的野性與生機,更是觸動靈魂深處的一份自由。初雯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拉緊人們與野生動物之間的距離,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不打擾不傷害,就是對它們最好的保護。 出品人│王波 主編│劉愛萍 首席執(zhí)行│王恩澤 首席記者│高原 編輯│蘭天琦 袁婉怡 穆逸龍 李小樹 視覺總監(jiān)│杜放 視頻監(jiān)制│李小姣 設(shè)計│劉垚 李心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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